第6章 回忆亲吻办公室 被驯养的家奴 P眼熟透渗水
黎允衡也有些尴尬。
他挠了挠头,眼神持续飘忽。
“呃,这个……嗯……”
严谨昱是真拿他当最好的朋友。眼下见他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急得想打人。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墨迹!”
“有什么话你就说啊!是不是外面那个人强行把你掰弯的?!”
听到“强行”两个字,黎允衡脸颊飘红,脑海中瞬间回忆起,自己在浴室里被俞响强制推翻猛肏的画面,屁股洞里竟然来了感觉。
敏感的肠道娴熟地分泌着淫液。
黎允衡当下更不好意思说实话了,缩头乌龟似的嗫嚅:“也……没有,我……”
严谨昱对他这副小媳妇儿的姿态简直不忍直视。
他实在想不到,外面那位神仙,这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人在短短时间内调教成这样。
“黎允衡,你听我说,不管你有多喜欢外面那个男人,我的态度都很明确。”
“我不支持你们在一起。”
空气短时间一静。
闻言,黎允衡心头火热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当即从春心萌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恢复了以往的端庄泰然。
锋芒无形间流露。
他静静地望着面前的挚友,以一种谈判的口吻,淡淡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瑾昱,我知道,你对他有偏见、对男人之间的恋情有偏见。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但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偏好,就劝我放弃。”
“你太偏激了。”
“我偏激?”严谨昱一阵头疼,“不是,你……”
正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黎允衡看向来电显示。
是黎父。
“是我爸。”
他向严谨昱嘱咐道。
“我去接个电话,你先去用餐。当我是兄弟的话,就别跟俞响起冲突,有什么事等我挂了电话再谈,算我拜托你。”
“好吗?”
严谨昱实在看不惯他这么低声下气。
但毕竟是自己兄弟,也不能真的让他难堪。
没办法,他抹了把鼻梁,暂时妥协道。
“行吧。”
“我答应你,不会让他下不来台。”
黎允衡舒了口气:“谢谢。”
说着,接通了电话。
“喂,爸。”
“嗯,瑾昱过来了,一起聚餐呢。”
“没有,都挺好的。”
……
餐厅里。
严谨昱憋着一肚子火,但是没地方发。
面对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大男孩,他只能目不斜视,一门心思地专注吃饭。
只是很快,他就感觉自己桌下的小腿被人踢了两脚。
是不小心吗?
他皱眉,取来一旁的器具,正要将蟹壳剪开,却不想,身下的那只脚,竟然越过小腿,径直踩在了他的大腿中间。
“哼!”
裆部正中的龟头被脚底一磨蹭,敏感得颤了颤。
“我警告你,把脚放下!”
严谨昱变了脸色。
他冷冷地看向坐在桌对面的人,表情阴森森的,几乎带着杀气。
“什么……”
俞响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只是,脚底下,他的动作又重了几分,隔着裤子使劲摩擦着男人脆弱的卵蛋。
“嘶……你他妈!”
严谨昱气得太阳穴直跳。
该死的黎允衡,这是找了个什么下贱玩意!
“我让你放开!”
“啊?”
俞响无辜地表示疑惑。
“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啊?”
艹。
严谨昱气得肝疼。
他用了能把人骨头抓折的力气,伸手去握俞响的脚腕。却不想对方预见到他的行为,提前把脚缩了回去。
他愣是抓了个空。
偏在这时,对面人还嫌事不够大地火上浇油,一脸关切道。
“啊,先生,你是鸡巴很痒吗,为什么要把手伸下去放进裤裆里?”
“你是有暴露癖吗?很喜欢在外人面前手淫?”
“要不,我帮你挠挠?”
这一刻,严谨昱清晰感觉到,脑海中有一根弦,“啪”一声绷断了。
答应黎允衡的话全数抛在脑后。
他的手指捏得噶蹦作响。
怒火从肺腑燃烧到头顶。
这个贱人!
要是不弄死他,他就不姓严!
这样想着,严谨昱冷不丁从座位上起身,头顶仿佛萦绕着遮天蔽日的黑气,一步步向着俞响的方向走近。
直到这会儿,对面人还一刻不停地叭叭。
“啊先生,你冷静点!虽然有暴露癖很丢人很下贱!但我保证,一定不会跟黎允衡说的!”
“你不要恼羞成怒啊!大不了我也暴露给你看好了!”
“够了!!”
严谨昱脑袋都要炸了,想都不想地去堵俞响的嘴。
“你给我闭嘴。”
手掌恶狠狠捂住面前人的口鼻,他咬牙切齿道。
“不想死,就别说话!”
空气稍微安静了片刻。
俞响双眼骨碌碌一转,突然微微张嘴,伸着舌头对着男人的掌心舔了一口。
湿濡软嫩的触感萦绕掌心,严谨昱瞬间过电似的松了手。
“艹!你他妈干什么!”
“恶心得要死!”
他一脸嫌恶地抓着湿巾,对着手掌猛擦,恨不得整张手都不要了、拿去以旧换新。
俞响在他身后看得津津有味。
又一个假清高。
啧。
这么厌恶被他碰的话……
他眼神一转,来了主意。
趁着男人全情投入、恶狠狠擦手的当口,他拿捏了下声调,模仿着黎允衡的吐字方式轻声呼唤。
“瑾昱。”
“什么……唔!”
严谨昱下意识转头,却不想,竟然直直贴上了俞响的双唇。
柔软的触感自唇畔传来。
他瞬间惊愕地瞪大眼睛,瞳孔骤缩。
两人四目相对。
过了好一会儿,严谨昱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一把推开了俞响。
“你……你该死!”
理智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愤怒地举起拳头,狠狠地朝着面前的人打去。
空气凝滞。
俞响正要躲开。
却不想,黎允衡恰好赶到,立马制止了他的暴力行为。
“严谨昱!”
他一脸失望地望着失态的好友,几乎痛心疾首。
“你刚刚答应过我什么?!”
“你不是说好不为难他的吗?”
“我……”
严谨昱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无处可发。
这让他怎么解释?
说自己的初吻被他心爱的小男友夺走了?
还是说他一直在忍耐,是对方在刻意找事?
黎允衡可能信吗?
好家伙,你一个花名在外、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这会儿突然跟我说你还是个处,连初吻都是刚刚才丢的!
这踏马谁信!
搁严谨昱自己身上都不信!
憋屈。
从未有过的憋屈。
严谨昱瞪了一眼在一旁装可怜的俞响,心头暗恨。
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俞响是吧,老子跟你没完!
“砰!”
严瑾昱气呼呼地走了,迈着不甘的步子,将房门甩得哐哐作响。
“对不起响响、他……”
黎允衡话头一顿,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一个没注意,居然把心里呼唤的称呼喊了出来。
好、好羞耻……
他悄悄用余光打量了下俞响的脸色。
见他没有反驳,心下还有些甜蜜。
“响响……”
“他、他确实太不像话了,我代他跟你道歉,以后……”
他正试图打消恋人的不满,话语间诚惶诚恐。
可不想,就是这一句话,打到了马蜂窝。
“你代他?”
俞响眯了眯眼,表情阴恻恻的。
“你和他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代他道歉?”
“我……我跟他是好朋友,从小就相识……”
黎允衡见他面色难看,说话声音不自觉的就弱气起来。
“好朋友?!”
俞响“哐啷”一声掀翻了桌子,将剩下的饭菜连同碗碟一并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惊得黎允衡浑身发颤。
空气静的可怕。
俞响冷冷地斜睨着他,眼神如同在审视一只苍蝇。
突然,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在黎允衡面前,刻薄一笑,讽刺道。
“我看,你跟他不只是好友,而是情人吧?”
“要不然,他怎么那么介意我们两个在一起?还不停地找我的麻烦,给我甩脸子!”
他越说脸色越阴沉,就好像是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不需要验证,心里就已经笃定了这是真的。
“是啊,没错,一定是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这么看不惯我。”
“呵,毕竟,是情敌嘛!”
他煞有介事的说着,脸色越来越阴沉,骇得黎允衡手脚冰凉。
这说法实在过于恶毒,简直匪夷所思。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俞响竟然会这样想他。
当即又惊又怕,连忙出声解释。
“不……我们不是,你听我说……真的没有……”
只是可惜,因为极度得震惊,他的口齿变得笨拙,嘴巴张阖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半句有含义的句子。
“啪!”
突然,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
在迫切的解释声中,俞响似乎耐心尽失。他不说话,抡圆了手臂,对着黎允衡狠狠扇了一巴掌。
使足了力气的一掌,令黎允衡半边脸都肿了,整个人扑倒在地,头脑一阵晕眩。
但他还记着俞响对自己的怀疑,心中焦急,根本顾不上疼痛,连忙匍匐到面前人的脚边,仓皇地解释。
“你听我说!我跟瑾昱真的只是朋友,我……”
然而,俞响根本不耐烦听他的解释。
笑话!
他当然知道黎允衡和严谨昱之间是纯洁的。
就算是对方真的脚踩两条船他也不怎么在乎。
他现在就是故意找事!
要是真让人解释清了那还了得!
“够了!”
“你还叫他瑾昱……呵!”
“叫的这么亲热,不是旧情难忘是什么?”
俞响冷淡地甩开他的手。转而拿起一旁的手帕开始擦手——擦那只打过黎允衡的手。
动作无比细致。
仿佛只要手上留下丁点黎允衡的气息,都会让他呕吐难忍。
直到手指彻底干净后,他才勉为其难地垂了下高贵的头颅,然后用无比失望的眼神看着脚边的人,割袍断义似的道。
“黎允衡,我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下贱,屁眼都被用脏了。”
“我本来还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那么不想我上,结果……”
“你真让人恶心!”
说完,也不等面前人回过神来,随即转身离去。脚步窜得飞快。
进了卧室,反锁了门,确认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后,他才急不可耐地笑喷出来。
太逗了!
黎允衡那个傻缺,居然哭了。
那副心碎欲绝的表情,实在太过美妙,他能乐一年!
美滋滋地回味着刚才的经历,俞响愉快地打开聊天界面。
接连不断的消息提示映入眼帘——
吐泡泡的鱼:明天下午三点,在咖啡馆见面,你觉得怎么样?
吐泡泡的鱼:鱼鱼,你怎么不说话了?
吐泡泡的鱼:是不是我太唐突了?
吐泡泡的鱼:【表情包:委屈】
这人是他打游戏时添加的好友,这几天聊得还算愉快。从对方发的几组动态来看,长相也还不错。
“唔……”
俞响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封闭在家这么久,也是时候出门打个野味了。
嗯,就立个“被爱人劈腿”的情圣人设好了。
这样,岂不是名正言顺地就能出轨?
我真是个天才!
他这样想着,低头漫不经心地敲下了几个字,回复道。
“哦,那就明天吧。”
许鸣琅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不停地向外观望着。
桌上的咖啡早已经冰凉,他却顾不得喝,只不时地低头看一眼手表。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了,鱼鱼怎么还不来?
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又或者,是他记错了地方?
但是,检查一眼手机上的地址。
没错,就是这里。
只是人依旧没来。
秒针一格一格地走着。
又过了二十分钟,许鸣琅坐不住了。
他离开座位,大步来到店门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店面广告牌名称。
依然没问题。
他终于没忍住,给俞响发了条消息。
吐泡泡的鱼:鱼鱼,你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没找到路?
吐泡泡的鱼:你现在在哪啊,要不要我过来找你?
吐泡泡的鱼:【表情包:招手手】
“叮铃叮铃!”
提示音接连不断的响起,俞响本来正在过马路,被这声音一惊扰,竟然没注意到路口处有一辆右转车辆。
伴随着“滴”的震耳鸣笛声,一辆黑色悍马在距离俞响只有几公分时刹车止步。
里面的人拉开了车窗,年轻的车主探出头来,暴躁大吼。
“没看见有车吗!不要命了是吧!”
齐昀正着急赶路,见前面当道的人背影是一袭长头发,以为又是哪个女人在跟他制造偶遇,当即不屑嘲讽。
“呵,小姐,大马路上就不要公然拉客了,显得你很廉价!”
一句话出口,车上一群二世祖也都纷纷嗤笑出声,口哨声不断。
正熙攘调笑着,突然,却见斑马线上受惊的人转过头来,微卷的长发拂过弧度优美的下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群二代们都惊住了。
他们没想到自己羞辱的竟是这样一个美人。
或许是微风吹拂的力度过分妥帖,那张脸庞竟比他们看过的西方油画中的天使更加纯净惊艳,令人屏息。
齐昀愣住。
他开始羞愧,犹豫着要不要向对方表达歉意。
只是车上一堆狐朋狗友,道歉的话会不会有损面子。
场面一时僵持。
直到车后不断传来汽车鸣笛警示声,他才如梦初醒。
回神时,却发现害自己失魂落魄的罪魁祸首,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他内心一阵兴奋。
是啊,他现在开的可是祖父给的兰博基尼!
这不正是泡妞神器吗!
这样想着,他不禁激动的脸都红了。
更让他鸡巴梆硬的是,大美人竟然低头向自己凑了过来,侧脸亲密地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讲话。
“你这单生意我做了,想要的话,今天晚上六点,到这个地址找我。”
说完,俞响眼含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后,转身悠然离去。
在一众歆羡的嘘声中,齐昀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内心得意不已。
啧,还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婊子,看哥哥晚上不得肏死她!
……
另一头,俞响彻底决定爽约。
不吃水的鱼:傻逼,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害我出了车祸!
不吃水的鱼:为了抓紧时间回复你的消息,我甚至没看见对面有车驶过来!
不吃水的鱼: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在赴你的约了,为什么老是催催催?
不吃水的鱼:你他妈催命呢!
不吃水的鱼: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是吧?
不吃水的鱼:都怨你!
不吃水的鱼:本来马上都要到了的,呜呜……结果救护车等了半天,伤口好疼,要痛死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不吃水的鱼:去死吧!
一番亲切的祖安问候说完,俞响没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迅速将【吐泡泡的鱼】的全部账号拉黑。
“呸。”
他啐了一口。
“今天真倒霉,碰见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都弄死算了!”
男人果然都是贱种,都欠收拾!
……
咖啡店门前,等待将将近一个小时的许鸣琅收到了网友的回复。
顿时眼前一黑,愧疚和担忧排江倒海般从心底升腾翻滚,搅得他头疼欲裂。
仅仅这一次未曾谋面的交集,就让他在今后每一个不眠的夜里,辗转反侧,再也无法获得安宁。
……
晚上六点。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切,齐昀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达纸条所写的地址,就为了准时准点敲醒美人家的房门。
这里是市区的一处单身公寓。价值不菲。
而且看起来,对方的住所还挺豪华。
估计是傍上了大佬,靠卖身赚了点臭钱。
“唔,应该是被老头包养了,欲求不满所以找到了这么帅的我哈哈!”
他沾沾自喜地想着,心头满是恶意。
很快,门开了。
里面没有开灯,窗帘拉紧,漆黑一片。
门口空荡荡的,没看见人。
他咽了咽唾沫,一时间精虫上脑,竟然觉得那个小婊子还挺会玩情趣。
这样想着,他笑了笑,吹着口哨,像逛自己家后花园那样走了进去。
“美女?”
他用自以为尊重的称呼喊到。
突然,“砰”一声轰响,门被关上了。
他一个机灵,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独身一人来到一个不知根底的陌生住处,是多么的危险又荒诞。
“美、美人?”
黑暗中,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转过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突然,侧后方吹来一阵风,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那里窜了出来,伴随着“汪汪”几声吠叫,一条狗窜上了他的后背,一个用力将他扑倒在地。
狰狞锃亮的眼睛闪烁着凶光,猛然间对准齐昀的脖子咬了上去。
“啊!”
齐昀一声惊呼,险而又险地将手臂挡在狗嘴前,阻止了这一致命伤。
只是,鲜血依旧喷溅出来,手肘处立马血肉模糊。
“啊啊!死畜生!走开!”
齐昀惨叫着扑腾挣扎,但又很快再度被咬伤。
直到最后,他的腿上,胳膊上,肩膀处,全都堆满了开裂的伤口。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荒唐死去时,黎允衡却适时地推门而入。
“啪嗒。”
灯光打开。
黎允衡惊呆了。
他顾不得多想自己家为什么会有一条狗和一个陌生男人,当即打电话报警加急救。
事后,当警察问起齐昀为什么要无故闯入别人家中时,他实话实说——
他没有闯入,是有人给他开门。并且也不是无故,而是跟人约会。
他试图用写着地址的纸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几番搜寻,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原本,车上的狐朋狗友还可以为他作证。
但齐昀当时,因为担心别人看到纸条后,会下先下手为强,于是偷偷隐瞒了这件事。
他百口莫辩,最终被定性为入室盗窃。
而俞响,只是兴之所至,想要在家养一条狗罢了。
算是正当防卫。
在黎允衡的全力庇护下,这件案子没有翻起任何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