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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番外4落草为寇3之殿下的老腰

 

月色柔软洒进窗子,像是瓷光般透亮,两个人只消对视一眼,就知晓对方接下来想做什么。

明月高悬,墨蓝色的天空闪烁着细碎的星子,软风吹过,带着点入夜的微凉。

白青岫翻出了窗子纵跃上了屋顶,站在高处寻了一个他们幽会的好去处。

山涧、星辰、明月……

汩汩的溪流声交织着馥郁的花香,

当然,还有彼此。

草地上铺着月白色的外衫,两个人滚作了一团。

“贺卿,别这样,我年纪大了,经不住的。”白青岫挣扎着同他家督公胡闹。

“殿下三十有余,看皮相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就经不住了。”贺卿顺势把人的衣带解了下来。

“年近不惑也算得上三十有余吗?”白青岫无奈看着身上的人眉眼微弯的模样,眼角带着些许细纹,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把最好的年岁都留在了庙堂之上,心软化了一瞬也不想去挣扎。

与此同时贺卿也停了动作,只覆压在了白青岫身上,浅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星辰万里,莫名的有几分忧郁。

“殿下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同那些忙于生计的人比较,说是十余岁也是有人信的。”贺卿翻了个身同殿下一起平躺在了外衫之上望向着星河万里,略带调侃的语调,“你知晓这大当家的多少岁了吗?”

“四十?五十?”白青岫回想那山匪的尊容,犹豫着说了句。

“不过三十一二。”贺卿眼含笑意地告诉殿下。

白青岫:……

“你怎么知道的?”白青岫愣了愣,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坐起了身,“那他岂不是占尽你的便宜?”

“骨龄。”贺卿回答,到底是养尊处优,无论是寿数还是相貌比疲于生计的百姓要好上太多,“占什么便宜,他占我一分的便宜总是要还回来的。”

“你摸过他了?”白青岫拔高了语调质问了一句。

贺卿颇为无奈,殿下的年岁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或许是真的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他们之间总是理所当然且有几分无理取闹地吃醋。

贺卿坐起身看向白青岫:“比试的时候……”

“你明明可以不摸他的。”白青岫打断了贺卿的言语咕哝了一句。

贺卿说不过殿下,跪立起身靠近白青岫以吻封缄,将人放倒在了草地上,一只手护着白青岫的头等到倒地过后才抽离开始剥离他的衣衫。

殿下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沾染了雾气的模样很漂亮,总像是多委屈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负。

柔软的月光是笼着纱的清梦,

红润的唇瓣张合喘息着,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只是他的殿下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那样的乖顺的。

稍不注意,贺卿便被反压了过来,双手被掣肘着与其说是无处挣扎不如说是不想挣扎,殿下胸前的一片雪白的肌肤配上两点红缨和那血色的乳环沾染着色气。

贺卿的眸色微暗,还来不及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听殿下先呜咽了一声然后趴在了贺卿的身上。

一瞬间的慌乱,贺卿没敢乱动,只是抱着身上的人问他:“怎么了?”

“老腰折了,疼~”白青岫抬头颇为委屈地看着贺卿,“就说我年纪大了遭不住的。”

“胡说,殿下分明正值壮年,难不成是未老先衰。”贺卿的一只手绕过白青岫的布料替他揉着腰,“殿下不该如此疏于锻炼。”

“胡说。”带着点粗糙的手抚摸过腰线,白青岫忍不住低喘出声起了点反应,“即便我之后不那样勤于习武,但是我们明明经常锻炼。

明明是哥哥的错。”

此锻炼当然非彼锻炼,他有那样多的人护着,加上政务繁忙,又要抽出时间来同贺卿荒唐,武艺的确是退步的厉害,从前就比不上贺卿,如今便更是万万不如。

“我的错。”贺卿选择投降,微微仰头在白青岫的耳畔低语。

那也算不得贺卿的错,他的腰不大好又不是在床上弄出来的,是去年秋猎从马上翻下来搞的,也幸好武功不错,不然要去半条命,即便如此也要养上个一年半载。

“贺卿。”

“殿下。”

“哥哥。”

“小白。”

“督公。”

“嗯”

“夫君。”

“怎么?”白青岫一声一声地叫着,贺卿就一声一声地应他。

“野合吗?”白青岫的眼底倒映着灼热的欲望。

“殿下不是腰疼吗?该回去上药。”贺卿无奈。

“一次,就一次。”白青岫是愈发会撒娇了,谁能想得到那个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陛下在贺卿面前是这幅模样的,“之后你抱我回去。

哥哥骑上来好不好?”

“为什么是我骑上来?”贺卿挑眉。

“我腰疼,你又玩不了。”白青岫咕哝了一声。

“故意的?”贺卿好气又好笑地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白青岫反驳,反正他怎么都能爽到,又怎么可能是故意的。

“我知道。”贺卿和白青岫换了个位置,轮到他覆压在了白青岫身上。

一点点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月色下带着疤痕的身躯更显单薄,脂膏就着指节伸入臀缝间的甬道,温柔而又缱绻的目光注视着白青岫,殿下的视线灼热,夜里的微风带着几分凉意,却莫名的让人觉得耳热。

指节抽插带出的水声,等到开拓得差不多了便扶着白青岫的昂扬的性器坐入,他得到快感的方式或许和常人不同,给殿下打上标记,看殿下在自己身下失控,亦或是这样被殿下填满都算是其中的一种,相较于肉欲,被填满的其实是那颗不受控制跳动着的心。

贺卿的肌肉绷紧,在殿下的身上起伏,感受着对方炽热的温度、略带潮气的眼眸、起伏的胸膛……

白青岫催促着贺卿:“哥哥,快点动一动。”

贺卿却是停住了动作俯身在白青岫耳畔低语:“殿下,帮我吃……”

贺卿的那物什的确无甚反应,但如白青岫所说的,他是喜欢的,喜欢殿下的臣服,喜欢在殿下身上打上各种各样的标记,也喜欢把那根起不了反应的性器塞入殿下的口中,或是用另一种方式在殿下的甬道里留下他的液体。

起初的贺卿并不会主动去这样做,是他的殿下,一步步纵容助长了他的野心。

“贺卿,你喜欢的。”

“贺卿,我愿意的。”

“贺卿,你不会伤害我。”

“贺卿……”

纵使九千岁“无所不能”,在这段感情里,后来的殿下却比他主动勇敢太多,用了很长的时间一点点地告诉贺卿,他是万人之上的陛下,但也是贺卿的白青岫。

“我腰疼。”白青岫的耳垂微微泛红,关于腰疼这个借口他已经用了许多次。

“可以用的姿势很多,不用动腰,动嘴就行。”贺卿起身继续开始了动作,理所当然地说了句。

白青岫:……

天地辽阔,风声交杂着汩汩的溪流,偶有小动物跑过发出的窸窣声响,布料散落了一地,他们在这无边的月色下交缠着,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因为江槐拍戏要来a国,所以林序也跟着来了,一部戏结束,干脆再在这边多呆上一段时间,陪陪外公外婆。

本来今天林序是放假来着,结果门口停了一辆骚粉色的超跑,江槐半倚靠在车上,穿着皮裤铆钉背心的模样颇为性感,蓝色的耳钉熠熠生辉,江槐看着来人勾起一个笑来吹了个流氓口哨:“林董,去上班啊。”

得,这人还在角色里呢,穿成这幅放浪不羁的模样,整个人都色气了几分,林序颇有几分无奈,他好不容易放个假才不想去公司转身欲走,却被江槐看穿了他的动机,一个箭步上来直接将人拐上了副驾驶。

因为角色需要,江槐特地考了a国的驾照,打开导航就往目的地冲去,超跑是敞篷的,在郊区江槐的车速飙的有些快,两个人的头发一齐向后飞去。

一个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一个流里流气地咆哮式唱歌。

不用想,都知道江槐想做什么,他想做的,林序也想做,只是被人抢了先。

最后两个人站在公司的顶楼面面相觑,林序扶了扶眼镜,理所当然地告诉他:“我恐高。”

虽然董事长办公室在顶楼,但是我恐高,虽然这大半面墙都是单向透明的防弹防光玻璃,但是我恐高,这很合理。

江槐就不一样了,他是带着演技来的,试探性地往窗边走了几步,然后脸色发白的退了回来,眼底带着几分惊恐和无措看着林序:“我也恐高。”

上次某人玩跳楼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林序坐在人的旁边看人笑的狂妄,自由落体的那一瞬间,隐约听见人说了几个字:好爽啊~

江槐从人的兜里摸出润滑来央告人:“就一次,你说过下次有机会在这里做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江槐怎么舍得放过。

林序看了人一眼,从衣服里摸出一支烟来,塞到口中点燃吸了一口,喉结上下一动,吞云吐雾过后碾灭了眼随手丢进了烟灰缸里。

然后一双手的手指从最顶端衬衫的纽扣开始,一点点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皮带啪嗒一声,解开了,衣服裤子落了一地,到最后身上穿的只剩下一双袜子。

林序迈开步子走到了窗前,双手往上一撑:“来。”

江槐光是看他的这一些动作就硬了,在人脱完了衣服的时候,江槐也脱的差不多了,和林序不一样的是,他剩下一条choker。

“董事长先生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呢。”江槐从后面绕过人的腰线抱住人,一双手在人的胸前小腹处不断游移的,啄吻着人的后背。

今天的林序,的确不一样一些,站在窗边俯瞰城市和将整个人的力量靠在这样透明的玻璃上,是全然不同的感觉,即便你知道这是安全的,但几十层楼的高度,你偶尔往下瞥一眼,便还是会有几分害怕。

这个时候,你便格外依赖身后的人,所谓的落地窗办公室py当然不止这点,只是什么秘书敲门,别人打电话过来边接电话边干以及诸如此类的羞耻游戏,可能是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的。

要是林序需要,江槐倒是可能给人演出来,演的栩栩如生。

所以,能达到的效益可能就只有这么多了。

润滑滑入甬道,江槐的一只手揉捏着人的臀瓣,整个人支撑在玻璃上却觉得无所依靠,有几分想要转身去和人拥抱索吻。

“今天的阿序,格外敏感。”江槐在人耳畔说道,肠道里面湿润温热,前面的性器也很快起了反应,炽热坚硬着渗出淫靡的前列腺液。

手指碾磨过人体内的一点,林序忍不住低喘出声,眼尾微微上挑,笑着告诉人:“你也是。”

他们因为工作的原因,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荒唐过了,江槐的构想很多,除了办公室还有什么沙滩上、厕所里,不过一直都没什么机会实现。

林序微微闭眼,感受着人的动作,直到后穴被填满,二人皆发出一声喟叹。

林序的双手有几分脱力,最后大半个人贴在了玻璃上,只觉得有几分冰凉,他随手将眼镜摘了下来扔到了一旁,一只脚往后抬踹了一下人,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操我。”

江槐听见人的声音,心胸又激荡了几分,一双手掣肘着人的腰开始了大开大合的顶弄,皮肉拍打的声音在这样空旷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

林序的一双手支撑在玻璃上,左手的无名指戴着戒指,玻璃透过光,一双手白皙而那枚戒指散发着细碎的光芒。

江槐看得心动,干脆将人调转了个身子,让人的双腿骑在自己的腰上,而林序背靠着玻璃开始操干,这个姿势很爽,也很费劲。

骨骼加肌肉,一米八几的身高,想当初,他花了三千刀让人抱着操自己,其实也算得上是体力锻炼吧?

江槐低着头去与人接吻,接过反被人撬开了唇齿掠地攻城,江槐口腔中的空气被掠夺,险先有几分站不住:“卧槽,你别这样,你很重的。”

最后,江槐的东西留在了人的身体里,而林序的浊白打在了人的小腹上,两个人就这样遛着鸟昂首阔步地去洗了个澡,江槐特地走在人的后面看人甬道里的浊白点点滴滴地往下流着。

“等我四十岁了就退休,然后每天来接我老公上下班。”江槐的一双手在人身上摸来摸去,心中感叹着。

“我还想着,等我什么时候把工作都移交出去,然后找个代理人,就来给我老公当助理。”

“你就想想吧,做我的助理要求很高的。”

“比如?”

“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

……

在贺晓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出现在办公楼的时候,

顾沉沉只觉得脸热,不可遏制的心跳声声声入耳,贺晓穿着正装头发向后梳起,看起来那样的帅气且自信。

顾沉沉心底不由生出几分骄傲来,这样的小狗狗是自己的,私下里嘤吟求饶的模样旁人都没见过。

贺晓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变得这样有魅力了,仿佛回到了那个会有不少alpha追逐着他的时候,也有不少优质的alpha向贺晓表达他们的喜欢与好感,有的比顾沉沉要英俊帅气,有的比顾沉沉家世好,更有圈内知名的do扬言要为贺晓“收心”。

顾沉沉不安吗?也有过不安的时候,可他的小狗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在拒绝那些人的时候当真是不留情面啊,有时候连顾沉沉都觉得过于决绝了。

贺晓说:“主人就是最好的,独一无二且不可替代。”

贺晓说:“那时候,是您把我带回了家。”

贺晓说:“他们只是喜欢这样子的我而已。”

贺晓说:“顾沉沉,我只爱你。”

……

顾沉沉一切的不安都烟消云散,内心只被炽热的话语填满,

贺晓的意思是他们只是喜欢的是这样光鲜的我,只有顾沉沉知道他所有不堪的过往,他最狼狈的模样,他依然得到了顾沉沉的爱。

顾沉沉没告诉他的是,那些过往并非不堪,贺晓值得顾沉沉所有的爱。

不过这个答案现在顾沉沉已经不需要直给了,总有一日贺晓会清楚的。

四目相对,那束玫瑰的颜色一点点地灼进顾沉沉的心口,他也没顾虑旁人的目光径直朝贺晓走去,从贺晓手中接过了那束玫瑰。

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了几分笑意,颇为可爱的举动问贺晓:“这是给我的吗?”

贺晓因为顾沉沉的这个举动愣了一瞬,随后点头:“是。”

他靠近了顾沉沉,凑到主人的耳畔才轻吐出后面的两个字:“主人。”

玫瑰是自己养的,只是玫瑰的花期未至,为了让它开花又不让主人发现耗费了不少心力。

灼热的气息喷撒在耳廓,顾沉沉微感脸热,腾出一只手掐上贺晓的腰,在那一瞬间贺晓就软了下来。

“小狗,大庭广众之下就勾引我,今晚你做好准备了?”顾沉沉在他的耳畔低语,尾音上扬发出了一个疑问的拉长音节,“嗯?”

贺晓的耳垂泛红,挣扎着却被抱得更紧,也或者是他根本不想挣扎,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

他的确是在勾引他的主人,可他的主人不也是经常有意无意地在勾引自己?贺晓在心里吐槽却始终不敢直言,毕竟是要被罚的。

顾沉沉的欲望上涌,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美色当前,上什么班?

于是乎松开了揽着贺晓的那只手打卡下班,只怕再耽误下去会在公司里发生什么影响不好的事。

秉持着安全台宫,

“如今四海归一,没有什么七国,只有大秦。

度量衡无法统一,车同轨书同文无法保证,那还是一个国家吗?

别跟朕说没办法,是真的没办法,还是你们不上心?嗯?”赵政坐于高台之上,最后一个字带着点疑问的尾音拉长,神色依旧却是不怒自威。

地上乌泱泱地跪了几位大臣,这些人不过是帮助自己实现蓝图的工具,也不必理解自己的抱负,只是理解不了有时候实行起来总是达不到自己理想的预期,更有些阳奉阴违的意思在里面。

赵政用人看重的是才能,而非出身,只不过时间久了,有些非士族子弟也变得高高在上起来。

王家,蒙家都是世家,他们于社稷有功,若有功之臣不能善终那便是他这个皇帝的无能,他们的地位和荣耀是他们自己挣来的,而非大风刮来的,与之相较,反而没有这些臭毛病。

“臣等无能。”他们的回答倒是出奇的一致,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

“嗯,是挺无能。”赵政漫不经心的回答,俯视着他们的目光逼得人抬不起头来,“朕听从赵先生的建议,保留了七国的贵族,但你们须得知道,朕一开始就没想留这些。

如果百姓还认为他们是赵国人、楚国人、或是其他的什么国的人。

那就从他们的王开始学小篆。”

先生吸取上一世的教训,徐徐图之,郡县是结果,只是过程需得不那么急躁,若一代人不行的话那就几代人来做。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先生给了贵族恩惠,而自己则是“勉强”听取了这些意见的,有时候以此威胁的确颇有成效。

“老人的思维或许无法改变,那就从孩子开始教起,官学也好,私塾也罢。

若百姓有反心,那应该问问你们。

没有百姓是愿意打仗的,除非是逼不得已。”赵政敛眉,一双手轻轻地搁在了桌案上,“这些,还需要朕教你们吗?”

总有一日,七国的子民都将是大秦的子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过七国的贵族是不是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只要他站的足够高,就没有人能将他拉下来,只要他足够耀眼就不会被掩盖过去,他还有很长的时间给他的后世子孙打下一个基础。

而他的名字则会在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或许会有非议,会有批判,但这些都是他这么选而有所预料的。

“父皇这样……”屏风后坐着几人窃窃私语,赵钰对他的父皇总是又敬又爱的,不过年岁渐长,对于为君之道也有了自己的理解。

“他不在意。”嬴政看着赵政一步步成长到今日的模样,只有自己才理解自己,他不怕得罪士族,即便那些贵族掌握着很大一部分的经济权利,也不怕在历史上留下污名,他只怕自己的蓝图无法实现。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诓论牺牲旁人,哪怕牺牲自己如果能够达到目的的话,也是可以的。

他们的情分或许有几分临水自照,是但也不是,对方比自己的更重要,但和那理想比起来,唯两个字:不及。

嬴政拍了拍赵钰的肩眉目温和地告诉他:“你不必成为他,你要成为你自己。”

这世上赵政只有一个,扶苏也只有一个,自己这样的或许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和那位特别的楚国公主的血脉,又怎么会差。

上一世,或许是他不懂得怎么当爹,教育也出了些许问题,但这次总归不一样了……

父亲可以是儿子的榜样,但为君者必须要有自己的思想,要自己去看,去听,去想,去判断。

几位大臣退下,章台宫却比方才还热闹。

“您就放心吧,有我在呢。

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像您和陛下那样,但是我和赵钰一定会成为你们所期望的那个样子的,你们的理想可以放心地交给我们。”张良那小子先喊出声来,在外人看来许是大不敬的言论,毕竟开始谋划当今皇帝龙御归天的事情了。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能不把先生气跑就谢天谢地了。”赵嫚接话道。

从小这三个孩子就是养在一处的,既是有教无类那也不必分男女,只是姑娘养的越大越舍不得了,嬴政考虑什么时候若她有心上人了,就招赘进家门,至于嫁出去,即便是在咸阳,虽说公主殿下无人敢轻慢,但也是不放心。

芈漓说过若女子不被束之高阁,也能读圣贤书,见识过天地的广阔高山的巍峨未必不如男子,也不会再愿意成为男子的附庸了。

他们是这样教养赵嫚的,便不会再让她成为台宫用的,夜里孩子们都回去了。

二人坐在这层层叠叠的台阶之上欣赏月色,此刻的他们放下了那些身份,也只是彼此的伴侣。

两个人坐的隔着两寸的距离,并未像寻常伴侣那样缠绵依偎在一起。

“阿政,幸好有你。”赵政想,还好你来找我了。

“那些人从未站在朕的高度,又如何理解朕眼中的风景。”嬴政的余光看向赵政,眼底是星河万里。

不需要旁人的理解,能够抵达朕的高度的与之并肩的,唯有自己而已……

故事发生在许浓进入贺铭公司之前,他还是一个靠卖艺划掉为生的画手,偶尔在商业街上摆摊偶尔也在网上接一些单子。

无所事事又有两个老公养着的他毕竟卖身才是他的主业在美术馆找个了工作,月薪三千每天笑哈哈。

“许浓上周开的是布加迪,这周开的是宾利,家里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那得多有钱啊,得是排前几的吧?才能每周不重复吧。苏城的有钱人里有姓许的吗?”

“我上次看见他和贺氏的贺董在一起。”

“你说这个,那我们就懂了啊。”

“除了所谓的明星,接下来不就轮到体院、美院这些了吗?”

“谁说不是呢,有钱人的玩物。”

“你还记得吗?上次他穿衬衫马面裙过来的。”

“长成这样,不会有异装癖吧?”

“都这样了,还来工作吗?”

……

许浓对这些言论习以为常,他本身就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如他所说,他喜欢穿女装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穿起来很好看而已,就像他穿男装也很帅。

何况许浓乐得被贺铭包养做他的玩物,到底怎么玩才好呢?许浓撑着下颚想。

他习惯这样的恶意,应该说见的多了。

青春期的年少气盛并不代表无知,可总有一些人因为某个人长得好看一些或是打扮的好看一些就要承受无端的恶意和攻击。

这犯法吗?并不。

可这样语言的暴力和羞辱其实会给许多人带去一生的困扰,甚至于百口莫辩。

许浓的恶劣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经历的诸多事情造就了他的性格,稍显恶劣但也不算太坏。

之后许浓把贺铭骗来了美术馆关进了画室里把人的衣服扒了个一干二净趴在他的身上作画。

笔尖划过贺铭的乳珠落下一朵红梅,许浓画的是国画。

敏感点被羊毫笔带过不自觉地颤栗带上胸膛的起伏,

贺铭的声音低哑:“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么玩的,要是阿川来了怕是要找个缝钻进去。”

许浓看了贺铭一眼,眼含笑意抿唇过了几秒才道:“阿川来了呀,他跟我说在来的路上,这个点堵车。”

贺铭:……

“你怎么跟他说的?”贺铭心知许浓是故意挑一些敏感点作弄也懒得去阻止他,就算开口阻止也只是另一种情趣而已。

“就说车子熄火了要来接我回家呀。”许浓略带无辜的语调。

几百万定时保养的车子熄火,真是个不错的理由,贺铭有些无语:“他待会对着你哭,你舍得?”

“不舍得。”许浓从来都舍不得林锦川委屈的,许浓调转了个语调又补充道,“但是他也舍不得我呀。”

遇见一个克星也就算了,还遇见俩,其中一个怕不是克星而是魔星,贺铭觉得他有些甜蜜的烦恼:“今天用什么体位?做几次?做完画室谁整理?”

“贺叔叔,一开始就问,合时宜吗?”许浓一副专心作画的模样,“等哥哥来了,我要在他的背上画画,一定很漂亮。”

“贺叔叔,我们商量个事吧。”许浓又道。

“什么?”贺铭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每次都是你们欺负我,今儿我们一起欺负一次阿川呗。”许浓这话说的多委屈似的。

贺铭心道,你们两个小的联合起来的次数也不少,阿川被你这小坏蛋迷得晕头转向的说什么都信。

欺负许浓是因为他的确是蔫坏的可爱,用个通俗的词来说就是欠操,有时候是因人而异,对于林锦川很多时候确实是舍不得。

林锦川听他贺叔叔的话又依赖信任许浓,许浓这个蔫坏的小朋友喜欢惯着他哥哥又缠着贺铭撒娇,贺叔叔这个老男人倒是经常被许浓“坑”又被林锦川“嫌弃”,这样的相处模式从一开始到如今的理所当然也经历了许多。

其实有时候林锦川那样的欺负起来反而更令人心动,不一样的味道罢了。

贺铭有些意动,哑声问:“怎么欺负?”

“贺叔叔活了四十几年不会吗?”许浓反问。

后来是许浓把林锦川带进画室的,被带进画室的那一瞬间就被贺铭蒙上了双眼。

“浓浓~”林锦川有一些无助,“这里是画室。”

“不会有人来的,哥哥别怕。”许浓开始剥他的衣服,在林锦川的耳畔呢喃,“哥哥,我想在你的身上画画,相信我,会很漂亮的。”

林锦川的耳廓红了,被蒙着眼唇瓣张合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许浓,只有亲昵又羞恼地叫着许浓的昵称:“浓浓~”

贺铭开始剥林锦川的衣服和他接吻。

一吻毕,林锦川气息微喘:“是贺叔叔吗?你怎么能和浓浓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呢?”

林锦川开始指控贺铭。

贺铭的性器还杵在林锦川的腿间,和许浓对视了一眼表示自己的良心有些遭到谴责。

许浓挑眉:你当初绑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浓打着帮贺铭缓解工作压力的理由在过年的时候和贺铭玩了一次字母游戏,不得不说还挺刺激的,这种刺激仅限于对方是许浓而已。

“哥哥,你得相信,我还能做更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试试看?”许浓整理着画笔看着贺铭见林锦川推到了墙上。

林锦川心肝一颤,他当然清楚许浓曾经有过的“兴趣爱好”,犹豫之下说了句:“如果你想的话。”

许浓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看向贺铭的目光似是在说:怎么办?我也心软了。

贺铭最终还是摘下了蒙在林锦川眼睛上的领带,但这天三个人还是在画室里荒唐到了半夜。

三个人的身上都沾染了各色的染料看不出什么名堂,是胡闹的时候弄上去的,在这样的身体上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回去的路上,林锦川还在絮絮叨叨:“浓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是真的可以的。”

“姚志鑫那样的不适合你。”

“我和贺叔叔可以做你的狗呀。”

贺铭:……

要做你做,我不做。

还记着那件事呢,许浓忍俊不禁,剧情记错了吧?自己被姚二少打断了一条腿,至于其他多余的关系似乎没有吧。

“我可没有喜欢,我只是喜欢玩儿而已。”许浓心下一软,“我似乎说过吧?”

“那我们也可以玩儿啊,你都跟贺叔叔玩这个了。”林锦川略带不满。

许浓莞尔:“好,那我们下次不带他。”

许浓和贺铭只是下意识地想保护小少爷而已,但林锦川并非什么都不懂,世故也好,人心也罢,只能说是一个很通透的人。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一些性爱上面的情趣亦或者说是爱好。

林锦川并不讨厌这样的保护,毕竟这也是爱的表达方式的一种,只是有时候林锦川想告诉他们,我们之间的方方面面,其实你们可以的,我也可以。

贺铭接话道:“少跟浓浓玩这些乌七八糟的。”

“贺叔叔之前不是挺兴奋的吗?只许州官放火?”许浓反驳了贺铭一句又对林锦川耳语道,“很有意思的,哥哥。

到时候你可以以下犯上,狠狠地欺负你的主人。”

许浓的睫毛颤了颤带着点狡黠,圈里的规矩是怎样的与他们无关,彼此愉悦就足够了。

林锦川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好啊,什么时候?”

许浓:……

今天be有主奴互换的活动,奖品是be特别定制的玩具大全套,此次活动阎君那一对没有参赛资格,至于原因懂的都懂,两个do瞎搞,比谁都玩得开,算什么正经主奴。

大部分会员都在吐槽老板疯了,主就是主,奴就是奴,哪有这么玩的,位置颠倒过来两个人都无法享受到。

这次的活动应该是be最有意思的一次活动,当然也是最冷清的一次。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不愿意的。

“艹,我不服,为什么暖暖那一对可以参与?”江晚坐在沙发上表示自己的不满。

“大概是老板针对你?

啧,bra这么穿有点意思。”墨砚摩挲着下颚打量着江晚说的那对人。

暖暖是be的新手do,但bra可不是,他不常出现在be,但多数的会员都听说过这么号人,不仅神秘地位也高。

只是前段时间莫名其妙地跑过来要把自己的属性改成sub,给自己找了个技术堪忧的小主人,最近又改了回去,鬼知道他想做什么。

“其实人还是挺多的,你看那边,这对可是实打实的主奴,还是双o组合。”墨砚的目光游移到naja那对身上。

“几对也叫挺多?”江晚嗤笑了一声,“愿意玩主奴互换的大多都是主奴情侣,占有欲都强的很,我就想知道能玩出什么花来。”

“老板说的是参与有奖,可没说赢的人有奖。”墨砚怀疑最近江晚工作太忙了,没看清规则。

“艹,老板针对我,”江晚有些无语,他失去的玩具大礼包啊,要不是为了老板发的工资,他才不会坐在这里看他们敷衍了事。

项圈套在顾沉沉的脖颈上,贺晓牵着顾沉沉牵引绳,脸颊微红目光闪烁的模样怎么都觉得可爱。

“主人,我平时怎样的您就怎么来就好了,不用紧张。”角色互换这件事如果do心理上能接受的话,做sub是轻而易举的事,身为掌控者那些规矩和规则比sub更为了解,更难的反而是sub,习惯了将身心交给主人,并不擅长怎么去做一个掌控者。

今天的顾沉沉穿的是一套jk,墨绿色的下裙和配饰,及膝袜和小皮鞋,及肩的假发……

到底是oga,平时的时候看不出来,这么打扮一下挺有意思的。

然后……他们在台上表演的是牵引游戏,顾沉沉绕着舞台爬了一圈……

“就这?就这就有大礼包了?操,裙子下面的打底裤都看得到。”江晚表示了他的不满。

墨砚客观地评价道:“除了bra暖暖这一对,naja真的已经算是最认真的了。”

这的确是事实,就算让他和墨砚上,他也不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些什么,反之亦然。

这是他的,也只有他能看。

之所以主奴互换,顾沉沉的目的自然也不是为了那个大礼包。

现在的贺晓在游戏之外和常人并无分别,一点点打磨成现在这样,顾沉沉只有骄傲,现在他们的属性正好相配,这样的平衡也没必要打破。

有些事情已经经历了,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现在的贺晓同样也是最好的贺晓。

之所以这样,主要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就比如像现在这样在调教室里脱光了衣服跪在贺晓脚边行礼,对他喊一声主人。

贺晓耳垂的绯色一路蔓延到脸颊,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意味在里面。

显然顾沉沉不是合格的奴隶,贺晓也不是合格的主人。

顾沉沉喜欢看他的主人无措羞恼的模样,而贺晓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我……”贺晓抿唇,“主人,您别这样。”

本来应该他跪在这里的,可是顾沉沉这么做,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主人不会玩上瘾了吧?

看着贺晓的模样,顾沉沉也没打算再闹下去了,起身穿好衣服带贺晓回家,老板办的这个活动的确有意思,但端午节当然还是和家人一起过。

从be出来,是漫天的繁星与晃人的虹霓,晚风吹过,

有些懵的贺晓这才反应过来:“先生,我们……”

“回家,你不想回家吗?

还是说,你在期待着什么?”顾沉沉意味深长的语调上下打量了贺晓一眼。

“才没有!”贺晓否认。

“我看你……明明就很兴奋……”顾沉沉还未来得及说完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他被贺晓捂住了嘴,贺晓跳脚:“先生!这是在大街上!”

顾沉沉举手投降,现在小狗都敢直接上手打断他的话了,他啊,真的很期待和贺晓的以后呢,很久很久的以后。

“好好好,我错了。”

“先生没有错,但是这样不好。”

“好好好,这样不好。

那今天有意思吗?”

“嗯。”

“嗯?”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be老板是个神经病!”

“蠢狗,当心被听见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没事的。”

“好,没事的。我的主人。”

“唔,您够了,快别欺负我了。”

“粽子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咸的,您不是知道嘛?”

“嗯,我是想说,家里一大家子人,每次就让我绑粽子,不带这么欺负do的。”

“那……下次我来?”

“不是,其实我更想绑你。”

“唔。”

1

那时候池玉才刚上小学,同班的有一位他熟悉的小朋友,两家是熟的不能再熟的邻居,池玉却不怎么同这位小朋友接触,原因则是因为这位叫做乔衍的小朋友是个哑巴。

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做着自己的事然后一言不发,别人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池玉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人?

这样沉默的性格总是容易被人欺负,文具被“借”走了也不知道要回来,大家都在做作业的时候他就木木地坐在那。

池玉看不下去丢给了他一只铅笔:“先用我的,到时候还我。”

池玉说的嚣张而霸道。

乔衍愣了愣,最后说了句谢谢。

缘分也就此结下,乔衍成了池玉的小跟班:

“怎么就知道问乔衍借东西啊,看他好欺负是吧?”

“乔衍,你以后放学了跟我一起回家。”

“有什么不会的,你不敢问老师就问我,我可以教你。”

……

起初池玉觉得他带了个大麻烦,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得其实有这么一个小跟班挺好的。

毕竟乔阿姨煮的饭菜很好吃,乔衍也挺会照顾人。

他会永远给你带着一把伞和鞋套,记得你所有喜欢的事物。

2

上中学以后,青春期的孩子开始发育,抽条似的长高,乔衍也不例外。

很快乔衍就从那个跟在池玉后面的瘦瘦小小的小跟班变成了高冷禁欲的男神,深受小姑娘的欢迎。

而池玉呢?

池玉从长到了一米七就定死在了那,半年来毫无再长高的迹象。

一张脸更是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像极了bl文学里的弱受。

青春期的孩子心智总是不成熟,喜欢用言语伤人,又自负又爱炫耀。

校园霸凌更没有理由,可能就是因为你的长相、性格、家境……

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会有人看不惯池玉高傲的性格,优越的成绩以及那张脸。

校园里流言四起,说池玉是出来卖的,是大母零,喜欢被男人干屁眼,诸如此类的言语刺耳。

青春期的孩子还不够成熟稳重,池玉会在意这些外在言论,秉持着别人欺负我就霸凌回去的原则俨然成了校园一霸。

只是在许久以后,他才明白长相身高是父母给的,而阳刚之气和这些外在的没有一分钱关系。

人心中的成见本身就是一座大山,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更是不值得。

可惜现在的池玉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开始学会抽烟喝酒泡吧,做着所谓有“男人味”的事情,他开始学会谈恋爱文身染发,开始和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渐行渐远,也同样和乔衍渐行渐远。

“我妈做了菠萝肉带过来,你要吃吗?”乔衍问他。

“吃啊,我最喜欢吃阿姨做的菜了。”池玉的眼睛亮了亮,搭上乔衍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不愧是好兄弟,每次有好东西都记得我。”

乔衍没说话,这是又哑巴了。

毕业季的时候,乔衍跑过来问池玉想考什么大学,池玉随意地回答了一句苏大吧。

然后两个人就上了苏大的不同院系……

3

池玉十岁的时候,乔衍送了他一个奥特曼的手办,小池玉高兴得不得了,后来池玉才知道那是他攒了一年的零花钱。

池玉十一岁的时候,乔衍体育课摔跤破了点皮,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而不改色的面孔终于开始崩坏,池玉才发现原来他这么怕疼,小姑娘都比这坚强。

池玉十二岁的时候,那是一个小升初的暑假,两家人一起去了趟游乐场,鬼屋里池玉紧紧抱着乔衍打哆嗦。

池玉十三岁的时候,苏城下了一场流星雨,他和乔衍兴奋得彻夜不眠,最终以乔衍病倒告终。

池玉十四岁的时候,校园里流言四起,池玉也开始“学坏”,乔衍没说什么照旧跟着他。

池玉十五岁的时候,开始谈恋爱,这也是他和乔衍疏远的开始。

池玉十六岁的时候,挨了小混混的一顿揍,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乔衍打起架来也这么厉害。

池玉十七岁的时候,开始疯狂健身运动,把自己练成了“金刚芭比”。

池玉十八岁的时候,意料之外的是,他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也或许池玉从来没想过那个小跟班会离开自己,仿佛一回头他永远都会在。

从乔衍主动叫自己帮忙补习的时候就清楚,他们或许会去往同一个地方。

池玉十九岁的时候,虽然染着粉发武士头,却收敛了许多,或许大家都长大了,也没有多少人对他有过多的恶意,而他和乔衍的关系又开始有所亲近,两个人约着去参加社团活动,去食堂吃饭,去操场打篮球。

池玉二十岁的时候,他发现乔衍喜欢自己,而原因则是因为家里有事,池玉上课期间请了几天假回家,也恰巧在乔衍的房间里见到了一些东西。

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呢?并没有反感,只是觉得惊讶,也同样感到沉重,这样深沉而内敛的爱,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却可以料想得到其中的压抑。

池玉觉得受不起,更心疼乔衍。

认识了这么多年,池玉自认为乔衍一撅屁股自己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却不知道他喜欢自己。

4

池玉并不是一个喜欢装傻的人,整理好心情过后就把乔衍叫了出来问他。

那是一个艳阳天,池玉找了个校园里少有人至的角落,

“你是不是喜欢我?”池玉开门见山。

乔衍的目光闪烁,却没有否认:“喜欢。”

“什么样的喜欢?嗯?”池玉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想要从乔衍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兄弟。”乔衍的回答还算镇静。

“兄弟?”池玉觉得好笑,语调里带着几分疑问,“真的是兄弟?说这话你不会觉得心虚吗?

乔衍,我还比你多吃两年的饭,你当我傻的吗?

什么兄弟是把电脑密码设置成我的生日的?

什么兄弟是自己房间抽屉里的铁盒里全是偷拍我的照片的。

什么兄弟是连剥虾都怕我扎到手要替我剥,我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甚至连几点睡几点起都了如指掌的?

什么兄弟是qq空间里仅自己可见的说说全是对我说的晚安?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

乔衍,别把我想的太傻。”

“你。”乔衍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顿了顿后说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家和你家的关系这么好,我要知道很难?你他妈连我小学折的一只千纸鹤都留着,还写了情书不敢交给我,你有毒吧。”池玉觉得好气又好笑,他既心疼眼前这个人,又恨不得揍他一顿。

“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别讨厌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乔衍回答的小心翼翼。

池玉的心好似被针扎了一下泛着疼:“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讨厌你?”

“因为,你不愿意被同性喜欢。”乔衍的说法很委婉。

“你不一样。”池玉下意识的回答,揪着对方的衣领气势汹汹地告诉他,“别人是别人,乔衍是乔衍。”

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乔衍,除父母之外,没有人比你认识我认识的更久。

乔衍瞪大了眼睛,似乎有几分受宠若惊,还有几分讶异。

池玉收回了手,略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被我知道了,喜欢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让我很困扰啊。

乔衍,你让我想想好不好?

我不舍得你这样一个人好像跟个苦情男二似的,但我更不想仓促地回应你,我不想到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给我点时间,我再给你答案。”

“好,无论是什么答案,我都接受。”乔衍的回答风轻云淡,眼底却汹涌着难以琢磨的情绪。

池玉既然这么说了,也是真的在考虑和对方的可能性。

池玉想:或许迟早都要接受的吧,毕竟他舍不得给人希望又给人绝望,舍不得让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难过。

其实如果不是自己以前太过偏激,乔衍也应当不至于这样苦情。

5.

池玉其实很喜欢和乔衍相处,在他身边自己从来不需要掩藏情绪。

他不清楚男人之间谈恋爱应当是怎样的,自己是否适应得了这样的转变。

池玉想:应该要比现在更亲近一点儿吧?

于是乎,他会在图书馆的时候和乔衍腿挨着腿坐,头发亲密的勾了丝。

他会无所顾忌地将乔衍餐盘里的菜挑过来几块,又把自己的丢给他一点儿,这样一顿饭就可以多吃好几样的菜。

他会和乔衍分享一根烤串上的烧烤和一瓶水。

以前都觉得没什么,可在得知对方的心意的时候,总觉得心口有一股异样感,并不是反感,反而是喜欢。

那天下午,池玉去上课,

天空莫名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课后走出教室发现乔衍就等在门口。

是了,他今天下午没课。

池玉的心跳漏了一拍,心中也终于有了个确定的答案。

池玉没有接过乔衍递过来的伞,而是同他共乘一把伞走进了雨幕里,池玉抓着乔衍撑伞的那只胳膊往下拉了拉,伞骨碰到了乔衍的脑袋。

果然还是自己太矮了,池玉有几分无可奈何,乔衍侧脸棱角分明,下颚线优越,池玉心下微动停下了脚步。

乔衍也跟着停了下来,看着池玉的神情有几分疑惑不解。

池玉离乔衍又近了一点微微踮脚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轻吻,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也喜欢你。”

谁叫我拿你没办法呢?

看着乔衍的神色,池玉又道:“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乔衍点了点头,依旧维持着他那副面瘫脸,池玉注意到了他紧握着伞柄的手觉得好笑。

和乔衍谈恋爱吗?似乎也不错呢。

白釉最近交了个朋友,旁人或许察觉不出来,但在顾星临看来他已经把人当朋友了。

是个娱乐圈里的小明星,叫做林馨的。

缘分怎么结下的暂且不知,顾星临也不会像白釉这么无聊往对方身上装个监视器,更不会说往对方身边放个人。

顾星临了解白釉自然也信任他。

回家的时候,正巧看见白釉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不知道忙什么,走到他身后去看了两眼才知道他是要帮他这为数不多的朋友铺路。

倒也不是说用权势将人捧上去,不过是给人一个这世间难得的公平而已。

“白少爷,你做这些,她知道吗?”顾星临低笑了一声坐到了他的身边揽过他的肩说道,“打着我的名号做,到时候别人又以为我偷吃。”

白釉的眼神依旧平静,视线却从屏幕上挪到了顾星临的身上,淡淡的开口:“为什么要她知道?”

这话说的那样的理所当然,顾星临愣了一瞬,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白釉的脸颊:“白少爷啊,你他妈的不长嘴也就算了。

我要是对一个人好,我恨不得凑到他面前去告诉他,然后挟恩图报让他对我感激涕零。

你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傻子。”顾星临胸口微微发涨,似是宠溺又似是无奈的两个字,白釉成长经历导致他并不擅长与人交往,有个朋友已是难得,到时候要是疏离出去怕是又得不偿失,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了解白釉内里的品质。

那个清清冷冷的人看似不好相与,实则你稍微对他好一点便会被他记进心里。

“为了我自己。”白釉稍加思考过后的回答,这么做会让我自己觉得舒服,又为什么非要追求什么回报?

“你记不记得,上辈子我手上的京郊那个项目出了问题,我到处去找关系陪那些人喝酒,最后问题终于解决了?”顾星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

白釉的眼睛带着几分疑惑不解,显然是记不大清了。

顾星临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来也以为是自己到处找关系人脉才解决的事情,每天在饭桌上被人灌得呕吐不止还要笑着讨好别人。

但至少这样的努力有结果,不至于一整个公司的人在这个项目上白费心血,亏损颇多。

那时候顾星临总要到十一二点才到家,白釉也在客厅沙发上熬着,家里也不开灯,他就抱着一台笔记本在那里处理工作,只穿着睡衣,那副身体在宽大的衣裳里瘦削得令人心疼,借着屏幕微弱的光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顾星临只以为他是最近工作上太忙了,才打破原有的生物钟。

走上前去欲要调戏一番就被白少爷毫不留情地推开了,顾星临像个被嫌弃了的小媳妇似的哭哭啼啼以求丈夫的安慰。

白少爷毫不留情地把茶几上的保温杯塞进了顾星临的怀里:“臭,醉了就去休息。”

白少爷龟毛又事儿逼,还带着几分洁癖,当然嫌弃顾星临满身的酒气,顾星临打开保温杯,里面装着的是泡好的浓茶被喝了一半。

顾星临把剩下另一半喝了美其名曰有白少爷的味道,笑嘻嘻地回房洗漱了。

其实到白少爷死了之后才知道,他在京城哪有那么大的面儿啊,不过是白少爷背后操刀罢了。

也不禁自作多情地想,或许彼时白少爷就是为了等自己才熬到这么晚,他那半杯浓茶多半也是给自己解酒用的。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许多,都是等到白釉死了顾星临才发觉,那颗心仿佛被填满了又空落得要命。

总好像有人紧紧攥着他的衣领让他不得喘息。

顾星临不免嘲笑了一声,心道:世上哪有白少爷这样的人,冰冷的性情要温柔得要命,我要是对一个人好,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自己最了解他,更不用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

“顾星临。”白釉的声音笼回了顾星临的思绪。

“你在难过。”白釉冷淡的声音带着几分确认。

顾星临笑了,桃花眼灼灼。

“我记得一点。”白釉解释,他以为是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才让他这样难过,想要解释措辞却总是苍白。

白釉的情绪总是冷淡的连带着面部表情也很细微,那双眼睛却是会说话。

不知道旁人看不看得出来,顾总却看出来了他的懊恼和紧张,刚想否认,心中的恶劣心起话锋一转却又变成了:“是啊,我在难过。”

顾星临趁机钻进了白釉的怀里埋在他的肩头一副“小娇妻”的模样:“你的老婆难过了,老公打算怎么哄?”

顾星临本身就是外放的性格,和白釉在一起时就显得更外放,起初一部分原因是觉得以男媳妇的身份总比儿婿的身份更好取得白釉家人的认同,现在嘛,自然是认领老婆的身份并且乐在其中。

毕竟他老公总是很宠自家老婆的。

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笔记本关系,白釉将它搁置到了茶几上,这么大只的“老婆”撒起娇来当真是有些不堪重负:“你想怎么哄?”

“很简单。”顾星临桃花眼微眯,带着几分狡黠,转头到了白少爷的耳畔低声说着话,“白少爷骑上来,自己动。”

白釉喉结微动,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说了句:“好。”

白釉不清楚顾星临难过的原因,更了解他不着边际的秉性,但这并不妨碍白釉想哄顾星临,虽然白少爷也不擅长哄人和制造浪漫就是了。

之后两个人的战场就这么从沙发上转移到了床上,

白少爷赤身裸体地骑在了顾总的身上,胸膛的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刺目。

指节沾染了润滑伸入自己的甬道扩张的神情严肃,不见一丝羞恼,像是在研究什么重要课题的老学究。

顾总弯了弯眼,心道白少爷怎么这么可爱啊。

“老公~”顾总尾音拖长,像极了某种风月场所缠住恩客的小妖精。

白釉眼尾微挑,低低应了一声。

“转过来趴着,屁股对着我,让我看看你自己插自己呗。”顾星临恶劣心起,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出口了。

白釉唇瓣微抿,思考过后觉得其实自己也能理解顾星临的这种癖好,最终还是摆出了顾星临要求的姿势。

指节沾染着晶莹不断地戳刺着,后穴被撑开随着指节的动作不断地瓮合引诱着顾星临的欲望深入。

顾星临的喉口发痒,欲望也因为白釉的举动抬了头,他坐在床上忍不住去揉捏白釉的臀瓣,抚摸过白釉腿侧肌肤。

指节刮蹭过会阴最终抓住了白釉的手腕同他一起动作着,或许是犹嫌不足,最终随着白釉的动作蹭入了一个指节,同他一起开拓着这处销魂蚀骨的秘处。

白釉的身躯紧绷了一瞬,最终还是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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