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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我另一只腿也打折好了”(哄被惹哭的小羊)

 

天幕降下时青年才溜达回家,隔着大门听到里面的谈话声他就感到不妙——大哥好像回来了,在大脑里过完这几天白天自己的行径后更是心虚地冒冷汗。

他鼓起勇气推门而入,看到大哥和二哥在里面坐而对饮,抢先一步窜到大哥身旁坐下,仰着头用草原语卖娇,“确卡你回来啦。”

对面的二哥嗤笑一声,没有说话,青年这德行他们都摸得一清二楚,没做坏事的时候都会摆着个忧郁脸等哄,这副讨好样今晚注定讨不着好。

大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身上又沾了好多草。"

“确卡你会帮我洗掉的。”

音调微微上扬,含着得意的娇矜。

“嗯,衣服脱掉。”

听到男人隐忍的语气,青年下意识一抖,将自己身上另一位丈夫给他一件件穿上的衣服扒下来。

房子里会客厅的灯光静静地打在青年丝绸般的肌肤上,男人一手把着水烟袋,一手摸着青年的头——他伏跪在男人身下,用舌唇舔舐着其间蛰伏的阳具,水光滟滟,此番佳景却搏不得男人的余光,只换来头上大手的催促。

青年刚刚张开嘴就被摁了下去,略浓的腥味侵略了他的口腔,喉咙不等他适应就条件反射地张开,将男人的阴茎放入湿热的软肉中,一动一动的,乖顺无比。

房间里的火仍烧得很旺,青年睁不开酸胀的眼睛,睫毛湿哒哒地盖在皮肤上,稍长的发尾随着匍匐的身子一起颤抖,“唔唔”

对面的二哥看热闹不嫌事大,嘴上抿着酒笑,“惯得你。”

青年不理他,继续可怜地做口活,一只手拽上身旁人的衣摆。男人摩挲着他白净的脖颈,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当了母亲怎么还这么贪玩。”

男人的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让青年暗道不好,他急忙抬起头来,央求地看着男人,“确卡”

没等大哥发话,二哥坏事的声音又来了,“那不简单,让我们的小妻子再怀一个就好了。怀孕的母羊就不会吃别的地方的草了。”最后一句阴恻恻的,积攒着不止一次的怨怼。

青年听到后一激灵,转头看向二哥,“你怎么这样?!”

“我怎样?大哥是你丈夫我就不是你丈夫?你冲着那些男人摇尾巴还不准我们管教了?”

二哥眉毛一竖,舍弃吊儿郎当的坐姿,身体伏向青年,严厉地质问这只红眼睛的小羊。

小羊被凶后眼泪彻底挂不住了,一颗颗砸下来,胸腔剧烈起伏着,但没有发出什么抽泣声音,默默站起来看都不看二人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赤着的脚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响,腿一跛一跛。

被剩在会客厅的二人对视一眼,一个人抽了口水烟,一个人咂了口酒。

二人回到房间时看到床上不断起伏的小包,没有说话,小心地把被子掀开将自己放进去。

沉默与冷处理是他们之间曾经长久的相处方式,和草原漫长的冬季一样让人慢慢地窒息。

“你们把我另一只腿也打折好了。”

在黑暗中青年开口了。

“反正你们只需要一个可以怀孕的母羊,你们要的是r,不是林照。”

“打折了我就走不了了,连这个门都踏不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需要你们协助。”以前男人们威胁他的话被他原数奉还。

青年很深地呼了一口气,继续说着,

“最后变成围着确卡和孩子转的残疾,是不是正合你们心意。”

大哥先一步憋不住了,“没有,林照。”

“我爱你,我们爱你。”他轻轻圈住青年薄薄的身躯。

“我们不会砍断你和外面联系的树枝,只是我们怕,我是,二哥也是。”

大哥轻吮了一下他的唇瓣,“明天要去赶秋集了,我们说过要一起去的,对不对?”

“孩子们的玩具都快坏了,还要给你买新书,你继续教我汉字。”

平时沉默寡言的人现在有些无措地把可以哄好妻子的话一股脑堆出来。

二哥也小心地牵上青年的手,不敢再拈酸吃醋。

“也教我吧,宝宝。”他很少说汉语,亲昵的称呼笨拙地挤出来。

青年已经缓过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从剑拔弩张缓和了,磨合成互相的缓慢妥协,突然听见男人们这样的话有点脸热,

“嗯”,他转头各亲了两人一下,“睡觉吧,我好累呀。”

和男人的第一次相遇,狼狈而深刻。

林照在期末周末尾和快乐的行李箱一起溜出了学校,他们文学院一般都是最早考完的——他踏上了一趟青春火车的尾巴,前往西边的草原打工换宿。

年轻人搭乘的火车并不崭新,长达35+h的缓慢晃悠要了林照半条命去。

男人第一次见林照就看到了他脆弱的一面,呕得胃痉挛,苍白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漂亮的眼睛闪着泪花,柔软的半长发搭在颈窝上——一只在自己简历上写强壮有力的骗子小羊。

林照不好意思地冲男人,青旅的老板,道歉,看着严肃的男人认真地帮他擦了嘴角,喂了火车站买的舒缓的药片。

他在男人的机车上吹到了他期待的草原的风,正午的风是一股一股的热浪,粗糙的沙粒迷得眼睛睁睁眨眨。男人看着后视镜里扑打眼睫毛的小羊默默笑了。

越往草原去越觉得时光在倒流,基础设施有多年前的陈旧感,人们似与现代城市脱轨,皮肤上有风和太阳的痕迹。

男人停了车,林照沉浸在兴奋感里想往下蹦发现腿够不着地——机车与高壮的男人很搭,脚踏不知道是被卸了还是本来就没有,林照被卡在车背脊上,无措地看着已经下车的青旅老板。

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双手握住青年的腰轻松地把他提起来,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林照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也不敢多看男人的笑,凌厉的五官笑起来有一种让人沉溺的温柔感。

和中介平台上六人间不同的住宿让他吃了一惊,是一间整洁的单人间。

“你是第一个来的小帮手,”男人解释,小帮手从他口中说出有一种奇妙的萌感,给紧张的林照以亲切的宽慰。

明天才正式开始工作,在熟悉完基本的工作后林照便带着他的小本子出门晃悠,他在湖边的草坡上写自己的小诗。

草原的夜晚很冷,自然的声音比人类的声音大,点点星火是地上的红色银河。林照还在湖边,认真地发着呆。

突然有柔软的触感扫过他的脸——是一条大大的围巾,男人举着示意让他披着。

看着青年乖乖地将自己团进去后,男人没有多留就走了。

林照双手冰凉却脸颊滚烫,他觉得自己大抵是发烧了。

他回去后窝进被子里在日记本上叽叽歪歪,人类真是太脆弱了,身体和心都是。

草原上的旅游旺季并不长,现在正值过渡期,游客稀稀拉拉,林照在前台昏昏欲睡。

他头上被男人罩了一个带有小羊角的毛毛帽,美其名曰旅店特色。

他其实有点窝火,明明自己报的是照料羊和马的职位,却被男人说一不二地安到了这个头上有顶的清闲岗。

林照在那自以为没人发现地边生闷气边打瞌睡,却不知道他变成了一群人的谈话中心。

一个男生站起来向前台走去,把摸鱼的林照吓了一跳,有些心虚,下意识地说,“厕所右转直走到尽头。”

男生笑了一声,“我不是问厕所,”

他挠了挠头,“可以问你的联系方式吗?”

林照脖子上仍挂着男人的围巾,上面水烟的味道好像突然变得浓了一点。

他认真地回答:“现在是工作时间。”

由于清秀的外表,林照从小惯少不了旁人对他的打趣。他像往常一样委婉地拒绝了对方,但并不强硬的态度让对方回座后仍投来念念不忘的目光。

林照不喜欢搭讪与配对游戏,像是一起卷进了某种旋涡里。

后面几天其他的小帮手也陆续到了,他们晚上空闲的时候就拉着林照在漩涡里游泳,林照差点淹死在里面。

暧昧的眼神与触碰,为了靠近瞎编的经历,腿上和腰间冒犯的手,最后林照几乎是被包围着往他嘴巴里喂酒——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多个“团建”的夜晚,头脑昏沉,耳膜黏腻,鼻腔发热。

一股水烟味强势地包裹了他,青旅的老板将他揽了出来,“在这儿收收你们的坏习性。”

那些不懂掩饰情绪的男生显然是他的意有所指,他以保护姿态将林照送回了房间。

林照脑子已经清醒了,但全身被不同的热意侵犯,能感觉到血管一鼓一鼓,要摆脱主人的羞涩冲向旁边的男人。

他不敢正眼看男人,只贪婪地瞧眼旁模糊的高高的身形。

林照很早就发现自己对高大年长男性的畸形孺慕,双亲早逝,是姑姑小姨照顾他长大,女性的包容爱护弥补至亲的缺位。

他悄悄将对父爱的渴望投射到对另一半的想象,春梦里总有一双宽厚的大手掐紧他的脖子与他粗暴地做爱。

“你还好吗?”

“”

林照还是不敢看他,带着一种与近乡情怯相似的羞意,不怕事大的荷尔蒙推着他。

院子里其他人继续狂欢玩乐着,喧闹声称得他们这一隅天地无比静谧,人群旁的暧昧感让林照心跳如鼓。

他冲动地抱住了男人的腰。

林照并不矮,但比起草原上的健壮体格就有些不够看了。男人默默将他环进怀里,将林照包裹进烟草,太阳和冷风的皮毛里。

他并没有沉溺于此太久,对人们情绪的敏锐也给林照带来经常的不安感,他怕男人只是出于安慰,他需要验证——林照踮起脚尖,轻轻地挽住男人的脖子,眼睛一闭,撅着嘴巴索吻。

他迟迟等不到落下的吻,慌慌张张地睁一只眼往外瞄,发现男人笑着整暇以待欣赏着他仰头奉吻的样子,顿时又羞又气,觉得自己特丢脸,但二人关系在此时诡异地拉近了,林照亲昵地再次拱进男人的怀里,小猫一样,像在这里安了个小家。

男人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轻轻将怀里的小猫弄出来,捧着他的脸,补偿地从额头开始落下一个个迟来的吻,眼角,脸颊,耳旁,唇瓣,温热的描摹莫名让林照有些眼热,太过的眷恋温柔强势地奸淫了他脆弱的心,天真的青年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露给这个刚刚认识的男人。

月光照在林照上,他已然全身赤裸,动情地接受男人的侵犯。刚刚还摩挲在外的唇舌已经开始玩弄林照的敏感羸弱的喉肉,受不了的软肉一缩一缩,男人见好就收转战上颚,用舌头轻轻划过,青年痒得往后缩,眼角挤出泪花。

林照感觉自己在唇齿交缠间就被弄到了颅内高潮,他有些害怕,可怜地坐在床上,靠着墙,望着刚刚仅动了动舌头就给予他无限快感的男人。

他仍持着温柔的笑,带着鼓励的意味。

林照呜咽着捂着脸,把双腿慢慢打开了。

空气像朗姆酒一样馥郁。

林照羞于直视,主动隔离了视线,只能感觉到分开的腿被男人握住,更一步地打开。

刚刚才被侵犯完的口腔隐隐发烫,青年无法控制涎水流出,大脑晕晕乎乎,只能被动地感受男人之间在他身上的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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