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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绮扫了梁锦添一眼,也不忸怩,在纸上写下手机号,转身就走。
不出两天,电话就打了来,两人约在剧团门口见面。梁锦添似笑非笑地递过手里的书,余绮翻开,寸心如狂。
除了扉页的名章,书里还有两版批注,较新的批注是铅笔写的,字迹从青涩到老练,不难看出是同一人辗转多年的标记。
至于那显旧的钢笔字批注,则大有来头,余洵久在世时专门研究过第一代领导人的书法,余绮耳濡目染,立马就辨出这是开国领袖的手书。她的心咚咚直跳,默了半晌,明眸一动:“你开个价。”
对方摆摆手:“谈钱多俗气啊,再说我又不差这仨瓜俩枣的,能博美人一笑就够了!”
她表现得犹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受之有愧……”说着,对上梁锦添玩味的目光,“要不这样,先借我看几天,到时候完璧归赵?”
对方含笑点头:“都可以。”
当余绮熬了个通宵,第三次叩开团长办公室的门时,脸上已写满了志在必得。她不仅写了一份更充分更完备的表演分析报告,除了基本的表演技巧总结,还结合历史与时政对《甲申三百年祭》做了深入推敲,无论戏本身还是后面隐藏的政治深意,理解都堪称深刻。
团长最终艰难点头,倒不是被余绮的诚心打动,而是其他几个老演员都百般推诿,一来对戏不熟,再者都不想拾人牙慧检台柱子不要的,更重要的是那位师姐气量狭小,余绮的自荐已经惹了她不快,别人更不愿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