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几年间,随着余绮职称上升,登台的场合也水涨船高。从剧团剧场到外出商演,然后又凭着梁锦添的运作,包揽了市党代会的专场和不少汇报演出任务。
那次联谊会演出后,余绮借着还书之便约梁锦添吃饭,聊表谢意。不过那书梁锦添没收,余绮也不强求。之后顺水推舟开始交往,但余绮从没真正示过弱。
后来梁锦添才意识到,余绮最初约他看演出,不是单纯为了展芳华撩拨他,其真正意图是敲打暗示——
他梁锦添只是锦上花,而非雪中炭。
两人的相识相恋,都跟“爱”字不沾边。一个为名,一个图色,各取所需罢了。倒也并非一点感情也没有,真真假假掺和着,互相哄着对方而已,这样交心又不给心的情爱游戏,最消磨人,却只有他们两个乐此不疲。
余绮将手中的《甲申三百年祭》放归原位,关灯退出书房。
一切都结束了。
她能稳坐第一名伶的宝座到现在,倚仗的不只是男人的喜爱,更重要是政治智慧。十八大的风往哪个方向吹,余绮明白,梁锦添既然抵挡不了联姻的宿命,也就提供不出更多价值了,因为孟青戈的出现说明了一切。
良禽择木而栖,她笑着去洗漱,有舍才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