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伸出一只手,多拿了两罐。
江淮雪若无其事把酒放进推车里,什么话都没说,驱动轮椅继续往前走。
“哇,偷偷摸摸啊。”季唯洲跟上他,语气夸张。
“我这个叫光明正大。”江淮雪没看他,反驳道。
两人穿过酒水区,绕到了冷冻柜。季唯洲探头看了一眼,偏过脸问江淮雪:“你要吃奶黄包吗?”
江淮雪对甜的东西不感冒,是个喝豆浆都要喝咸豆浆的人,季唯洲因为这个和他发生过不止一次的争夺赛。
“不好吃,不要。”他冷酷无情道。
季唯洲不太服气:“一个喜欢奶黄包的人能坏到哪里去,你居然不吃奶黄包!”
“我是大恶人你第一天知道?”江淮雪睨了他一眼,还是打开冰柜拿了袋奶黄包丢进推车。
他撇撇嘴,一边拿一边嫌弃他:“季唯洲,你事情真多。”
“你才是龟毛的那个好吗……”
龟毛的江姓甲方不仅拿了袋奶黄包, 还拿了袋豆沙包,极大丰富了家里的冰箱,满足了季唯洲想吃甜食的那颗心。
季唯洲看着推车里两大袋速冻包, 问江淮雪:“我们真的吃的完吗?”
“只有你, 没有我们。”江淮雪严谨道,缩小了两袋速冻包的归属范围。
只有季唯洲这种幼稚鬼才会喜欢甜腻的东西。
江淮雪直接给季唯洲下了断语。
季唯洲握住推车扶手嘀嘀咕咕他的恶行, 他点头应和,还要配合“你说的都对”的嘲讽笑容。
两人把大半个超市跑了个遍,最后提着两大袋东西回家。
江淮雪腿上放着一袋, 轮椅扶手上还挂着一袋,充分利用了工具。
“你还真是好意思。”他冲着季唯洲,皮笑肉不笑。
季唯洲最近已经不怕他了, 知道江淮雪冷脸装阴郁就是吓唬他, 因此很是大胆:“都是人了,总要学会使用工具吧?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干点活。”
江淮雪冷哼一声, 却是默默抱紧了那袋东西。
这样就很好。他想。
至少季唯洲没有特殊对待他。
季唯洲从来没有用怜悯的神情看过他的腿,那种带有强烈“季唯洲色彩”的关怀让他很受用。
他们到家时将近八点。
季唯洲挽起袖子开始整理, 钻进厨房问围观的江淮雪:“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