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种会在网上买“男女朋友都感动哭了”的礼物的人。
“储物箱里其实还有。”季唯洲笑了一下,江淮雪打开,在里面发现了一柄光剑,以及几张不织布制成的小人。
江淮雪:“……”
他眼不见心烦关上抽屉,本以为自己是板着一张脸,然而转过头看向车窗时,他的倒影浮现在车窗上,嘴角却是噙着笑。
江淮雪尝试板起一张脸,眼底的笑意依旧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季唯洲盯着路况,抽空和江淮雪说了一句:“你翻一下,其实我给你准备了小礼物,就在零食下面。”
“你藏那么深做什么?”江淮雪说着不会再打开储物箱,还是伸手打开了,在一堆零食里翻出了一个蓝色包装的盒子。
“可以拆开看看。”季唯洲余光瞟了一眼,对他说。
江淮雪严谨打量了一遍盒子的外观,拆开了包装,把东西拆出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愣。
那是一个银质的蛇形项链。
“送我这个做什么?”江淮雪取出项链,银链盘过指间,那条蛇形挂坠在空中晃了晃,蛇眼仿佛与他对视。
他在那只眼睛里看到了他自己。
季唯洲看向窗外找车位,漫不经心道:“因为觉得很适合你,看到就买了。”
他送礼物通常没有理由,往往是看对眼,适合谁,就买了送出手,送礼的意义他从来不会说。
江淮雪的手缓缓收紧,直至将那条项链全部收拢在了掌心。
“你停好车了吗?”半晌后,江淮雪问道。
季唯洲熄火拔下车钥匙,一脸轻松:“好了!”
江淮雪将项链递给他:“帮我戴上。”
季唯洲接过项链,念了一句:“其实可以直接套进去的。”
“我不想项链卡在脑门上,以一个滑稽的样子出门。”
江淮雪转过身低下头,白皙的后颈彻底暴露在季唯洲的眼前。
季唯洲看着看着,又想起了昨晚的醉酒,手上跟着一抖,指尖便戳到了江淮雪的后颈。
他拿出高考的架势,把走失的神志扯回来,认真盯着锁扣,终于在颤抖中帮江淮雪把项链戴上了。
季唯洲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那么紧张做什么?”江淮雪转过头,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还以为刚才是做了场手术。
季唯洲摇摇头,打开了车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