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代言还不随便接——戒指手表这种奢侈品,给得代言费还一向很高,又轻松又来钱快。
要是多出这一笔钱,说不定沈灼野两年前就能付违约金,不用替公司卖命了。
“我带了一管,我自己常用的,给你试试。”商南淮从那一堆杂七杂八里翻出护手霜,“说不定能管用呢。”
说不定沈灼野在十三年后,忽然想起来要活得舒服点。被他拽回去好好养上一段时间,伤也养好了,伤的根基也补回来了呢。
商南淮也不管沈灼野愿不愿意,往手上挤了一大坨,不由分说给沈灼野抹了。
……他还以为得挺费力气。
毕竟评论区已经改口叫野哥,不服就揍威名在外……文能于万千刀子里救下《余灰》剧本,没让一代人留下童年阴影;武能夺箱子训狼狗,把编剧平平安安送上火车。
商南淮一本正经地复述着这个,一边抓着沈灼野的手,这小豹子连挣扎都不会,满是伤茧的细瘦手指微蜷着,乖乖让他摆弄。
商南淮抬头,看着沈灼野微红的耳廓,心里软得喘不上气,像是叫什么扯着不放。
“还打耳洞吗?”商南淮跟他商量,“疼,咱们不疼了行不行。”
商南淮说:“我给你弄几个耳夹款的,一样好看。”
沈灼野愣怔了下,他似乎在出神,又好像有些意识涣散,乌黑的瞳孔没有明确焦点:“不疼。”
商南淮甚至怀疑,他根本没听清自己的话,只不过就是听见“疼”就说“不疼”。
“你那不是不疼,是不会喊疼。”商南淮看了看他的耳朵,摸了两下耳垂,“我给你扎一下,你就知道了。”
沈灼野点了点头。
商南淮看了他一会儿,揉揉额头,叹了口气。
他揽着沈灼野,叫这犟脾气的小豹子靠在身上,先胡噜胡噜后背,再捏捏脸、揉两下脑袋。
沈灼野抬头问:“这是流程吗?”
“是。”商南淮说,“别打岔。”
沈灼野就又乖了,把头低下去,让他痛痛快快揉了半天。
商南淮给他消过了毒,把一次性的耳洞针比划在他耳朵上,相当迅速地按了一下,就立刻扔开。
沈灼野愣愣坐着,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直,像块小木头。
“疼吗?”商南淮低头问。
沈灼野摇了摇头:“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整个人从椅子里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