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彻面不改色的说着。
工作,季君彻工作上的事从来不避着他,而且他的助理他也见过,不管是电话备注还是声音都不是一个人,电话那头肯定是某个狐狸精!
“我出去一趟,晚些阿姨会来做饭,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季君彻匆匆穿起外套,似是很着急,说完就出了门。
门被关上,黎星明才缓过神来,他怎么总是爱奢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季君彻是什么样的身份,他已经对自己很好了,自己就应该乖乖做他的金丝雀就是了。
黎星明吸了吸鼻子,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张床以经好久没睡过了,现在睡上去,却觉得硬极了,一点都没有季君彻的床舒服,拿出手机还是同意了酒吧老板的邀约。
哭过的眼睛本就肿胀的难受,黎星明觉得整个身体都沉沉的,不过一会就睡了过去。
天渐渐黑下来,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河斜躺在天空中。月亮像块弯弯的玉石似的挂在浓墨染过似的天空上。
他是被李姨喊醒的,窗户外面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也漆黑一片。
“哎呦,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烫啊,你等会啊乖乖,阿姨给你测个体温。”
黎星明现在热的难受,把被子扯到一边,四肢,喉咙肿胀,甚至发出轻微的僵硬感。
“不得了了,我得赶紧打电话给季先生。”
李姨看着温度计,惊慌失措地拿着手机给季君彻打电话。
黎星明想阻止,却根本没有力气说话,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眼皮沉的不像话,像是溺了水般呼吸不过来。
李姨给他端了水喂了药,他很快就再次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了,他下意识地想寻找季君彻,艰难地偏过头,却只看到穿着白大褂的苏正昊,不免有些失落。
“感觉怎么样了?”
苏正昊见他醒了,拿着温度计甩了两下,塞到他的腋下。
“先生呢?”
黎星明嗓音沙哑,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还在外地出差,一时赶不回来”
苏正昊有些无奈地说,他又一次晚上加了班,要不是因为季君彻给的多,他才懒的管。
“头好晕。”
“嗯,你这是着凉了,体温下来了,没什么事,好好休息会。”
苏正昊看了看温度计上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在本子上记录了数据,出了门。
先生去了哪里,他都已经出去那么久了,究竟干嘛去了,自己都已经生病了啊。
黎星明蜷缩着躺在床上,生了病,一点都不好受,早知道那么难受,自己就不开着窗睡觉了。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浑身都冒着冷汗,他突然想让自己病的更厉害些,他想赌,赌自己在季君彻心中的地位,赌他会不会立刻赶回来。
黎星明撑起身,病房很大,他踉踉跄跄地走到窗边,寒风吹的脸颊生疼,窗户被推开,仿佛寒意深入骨髓,每一阵微风都如刺一般刺痛身体,让体温似乎一点点逃逸,黎星明打了几个喷嚏,重新回到床上,头疼如一支难以忍受的旋律,每个脉搏都似乎在跟随着疼痛的旋律跳动。脑袋仿佛被一团浓密的乌云笼罩,思维难以集中,每一次的脉动都是一次次的钝痛,让整个头颅仿佛成为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