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鸿鹄关上门,不知该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硬着头皮朝着葛战拱手拜道:“判家崔鸿鹄,见过葛师公……”
葛战呵呵一笑:“坐吧……吃点糖……喝点热茶……”
秦昆倒了杯茶,崔鸿鹄捧着,屋里果然是暖和,又是空调又是地暖,简直太舒服了。
“谢葛师公……”崔鸿鹄有些意外,发现葛战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
这还是那个一言不合谁都敢揍的老龙吗?
感觉就像个垂暮老人一样,除了慈祥,感受不到半点杀气。
化龙
“别怕……你又不是左近臣那个王八蛋……老夫犯不着跟你一般见识……”葛战开口说道。
自己师祖被骂,崔鸿鹄只能苦着脸赔笑。
秦昆闲聊了一会,走了出去,他发现,聂胡子也回来了。
“秦黑狗!”
聂胡子老远看到了秦昆,粗鲁地吐了口痰,挥手招呼。
“你恶不恶心?”秦昆鄙夷道。
聂胡子穿着老旧的皮夹克,咧嘴一笑:“大老爷们,事怎么那么多。听说你买车了?”
秦昆给聂胡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座驾,聂胡子羡慕的要死。
“真他妈帅!”
论本事,聂胡子想挣钱买辆豪车,也是分分钟的事,但秦昆知道,有些道门中人,都会有自己的坚持,品行可贵,不恋外物,这才是修士。他们羡慕归羡慕,若要他们去享受,他们是不干的。
跟聂胡子,秦昆没什么炫耀的,作为朋友,秦昆关心问道:“在关东怎么样?”
聂胡子撇撇嘴:“就那样,几个萨满,成不了气候,白山巫祝、黑水巫祝的传承已经凋零了,就是有些拉着黑社会当保护伞。不守规矩,这就有些难办。九局不让我乱出手,师父、师公也有严令制约着我。唉……不提了。”
“嗯,烦恼是最没用的情绪,送你个东西。”
秦昆从弹性空间,摸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法器——酒魔缸。
这是在日本时,大妖酒吞童子的手下,为他找酒的酒缸。
聂胡子眼睛一亮,抚摸着那画满妖纹的酒缸,闻着里面残留的扑鼻酒香,爱不释手。
突然,聂胡子眉头一皱,闻到了酒缸中的淡淡酒气。
“这……怎么可能呢……传说中的阴风酒……是真的?!”
聂雨玄如若雷击。
阴风酒???
秦昆莫名其妙,什么玩意,突然间一个声音几乎震破耳膜,满院子忙碌的人,都听到了聂雨玄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吾道不孤!吾道不孤!!!”
魔怔一样的笑声,让所有人都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