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再作伴,共饮美酒坐楼台。”
“魂儿,该飞就飞吧,莫恋人间!”
骨灰撒在黄浦江中,众人听着左近臣自言自语,陪他在作最后的道别。
出海口,海鸟在盘旋,清风拂面。
待骨灰撒完,左近臣收起所有的情绪,看着崔鸿鹄道:“即日起,你便是判家家主。”
“师祖……”崔鸿鹄惶恐。
左近臣抬手制止道:“魔都,老夫再也不来了。有什么事需要助拳,找你的师兄师姐。有什么人欺负你,找扶余山当家的。鸿鹄,你长大了,该飞了。”
左近臣来的突然。
走的也突然。
当晚,李崇夫妇随着他离开,秦昆被安排在这里,照顾崔鸿鹄一阵子。
对此秦昆没什么意见。
出来游玩的,在魔都待一阵子,也可以。
……
崔鸿鹄刚刚中考结束,原本是一个放松的假期,变成了这样,心情难受可想而知。
叛逆期的孩子如果遭到人生变故,会改变很大。尤其是这种在他生命中重要的亲人离世。
魔都,一个六层砖楼。
屋子里摆放的都是老家具。
冰箱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上面的海尔兄弟已经泛白,茶几是没有的。屋子里只有一个折叠桌子,总面积不超过70平。
“你住在那。”崔鸿鹄指了指师父的房间。
秦昆进屋,屋子和阳台相连,养着花草,里面放了一个小木桌,上面铺着毛毡,应该是崔无命练字的地方。
床很硬,老头似乎都喜欢这种床。
墙上挂着遗像,秦昆不嫌晦气,床头摆放着两个相框,一张黑白照片,是崔无命和左近臣的合影,底下的字是‘爱徒十岁,摄于人民公园’。照片里的崔无命骑着木马,笑的非常开心。
一张彩色,是崔无命和崔鸿鹄的合影,底下的字依然是‘爱徒十岁,摄于人民公园’。照片里的崔鸿鹄戴着面纱,骑着木马,笑的非常开心。
“别碰!”
崔鸿鹄看到秦昆拿着相框,站在门口警告道。
秦昆一眼瞟来,崔鸿鹄一怔,呢喃道:“我意思是,别碰坏了……”
“暑假怎么安排?左大爷把我留在这,我觉得应该陪你去转转。”
秦昆将相框放好,征询着崔鸿鹄的意思。
崔鸿鹄道:“你会玩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