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父眼眶里噙着泪水,说话声音哽咽。
“彭潇是非正常死亡,就算家属不同意,我们认为有尸检的必要依然会进行解剖,结果没有区别。”
“不是在宿舍楼里?”
“对对对,这死孩子从来都是听话乖得很,不知道躲哪玩去了。”
“肯定不是。”
“我们帮警察走完流程,他们好帮我们找孩子。”
白纸黑字的同意书上,鲜红的手指印旁迅速落下几滴湿痕,来不及扩散在纸上汇集成了一个小水洼。
回到四楼,缓了好一会彭母才幽幽睁开眼。
“我不同意!”彭母打断了黄友成的话。
彭母跨进门,脚下一顿,本来平静的脸忽然收紧了眉头。
情况看起来比在现场好了很多,但是依旧有些吓人。
彭父一弯腰把彭母整个打横抱了起来往外走。
“这次找到他,一定要打一顿。”
“想查清楚你儿子的死因就要解剖,彭潇是非正常……”
“什么时候发现的?”
“诶!!”
夫妻两看清楚标题,立刻出手把薄薄的几页纸推了很远。
“我儿子不可能半夜一个人跑那里去,一定是谁叫他去的,一定是谁叫他去然后推下他的。”
彭母斩钉截铁对于警察还没查明的死因下了定论。
“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今天通知你们后这么晚才来?”黄友成询问。
两夫妻的反应不太正常,所有异常情况都可能藏着难以察觉的线索。
彭母无业在家,彭父在外开出租,一家人并不是住在饶安,是住在距离饶安开车四十分钟的县城。
彭家经济条件算不上多好,也不算穷,生活过得下去。
不至于捉襟见肘,但是也要精打细算,特别是彭母还爱打麻将。
牌技不佳,十打九输,还天天都要去。
彭母接到警方电话后,自己没主意立刻通知了彭父。
彭父刚拉了一个活往另一个镇上走,开着车没听太明白,加上彭母接电话时刚起床也没听太明白。
这一合计,彭父认为彭母遇上了诈骗,于是就有了给叶枫打电话骂那一幕。
后来确认是公安局后,他还是没太着急,和老婆合计完。
两口子一直认为:说破天了,不过就是打架斗殴。
他们认为彭潇那个小身板,肯定不可能把人打伤,如果被人打伤了应该是医院给他们电话。
既然是公安局,那肯定没多大事,挣钱要紧。
所以彭母在家等着彭父拉完活,回到家两夫妻才一起出发。
路上两人又合计了半晌,觉得打架肯定不止他们一个孩子,说不定好多家属,指不定折腾到几点,要吃饱了再过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