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挣扎往前冲,叶枫几次差点脱手。
陶德全到底是上了七十岁的老头,爆发式的挣扎了几分钟没劲了,嘴巴开始谩骂。
污言秽语,什么难听的词汇都崩了出来。
胡平翘着小手指捅了几次耳朵,难怪隔壁邻居刚才说他骂人厉害。
宴笙站在原地笑着看着陶德全,似乎听得津津有味,还招手古振乐帮他去拿东西。
忽然所有花样百出的漫骂浓缩成了饿,问候祖宗的脏话,并且以更快更密集的频率不断蹦出。
胡平伸手捂住了陶德全的嘴:“行了,你都暴露了别骂了。”
陶德全的声音被胡平强行制止,古振乐提着防护服过来,宴笙笑着慢条斯理穿戴完毕,还挑衅的用手指了指陶德全。
“你骂那么久,我还是要进去。”
木门推开,灯光点亮,简陋的卧室一览无遗。
一张破旧的木床床单垂到了地上,角落一个没了半扇门的衣柜里胡乱塞着衣物。
宴笙走到床边跪在地上撩起床单,举着电筒照亮了床底。
满是落尘的床下地面有几道清晰的划痕,痕迹的那头是一个带锁的盒子。
宴笙趴了下去,伸出右手努力前伸,不知不觉,半个身体滑进了床底,只留下撅着的屁股还在外面。
防护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圆润的形状。
叶枫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身体部分发着呆。
男的屁股都这么圆,我的是不是也这么圆?
盒子终于被宴笙拽了出来,宴笙跪在地上吐了一口气,顾不得拍下头发上挂满的灰尘,手指一挑盖子上的简易挂锁,望向叶枫。
“没钥匙。”
陶德全立刻伸手捂裤兜,叶枫冷笑一声。
“宴老师,钥匙在他身上,不着急拿吧?”
宴笙回头瞧陶德全慌乱的样子,也笑了。
“回去一样的,不着急。”
“我还怕他钥匙藏得隐秘,我们得盘问呢,结果这么容易就不麻烦了。”
“有发现。”同时进入另一个房间的大王汇报。
那是另一间虚掩着房门的卧室,内里更小跟简陋更小。
一张空荡荡的单人床被推到了墙边,狭窄的空间里挤着一个和整间屋子,整套房子完全不搭的冰柜。
冰柜盖子掀开,里面装着半冰柜冻得硬邦邦的各种肉制品。
简陋的包装袋,没有任何制造商信息,一看就不是源于正规商超。
大王带着手套随意翻动了下,冻成一团的生肉分不清品种,有部分颜色呈现不正常的深色。
大王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不大可能是给人吃的吧?”
“明显变质了,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