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调取路政监控的需求得到了回应,承诺会在上午尽快完成。
办公室里大家围绕分来筛选后的病历展开了细节分析。
有干警专门做了一场数据统计,统计了所有半年内没有复诊记录的患者。
有的是来过一两次可能觉得不靠谱没有来了。
有的曾经来过多次,不再来也可能是治好了。
“像那种拥有两三本病历的患者可以直接剔除了吧?”叶枫提出筛选建议。
“那可太多了,一去掉就小一半没了,说说理由。”
黄友成拿起一摞病历晃了晃,向没有参与病历分类工作的叶枫展示了这一部分患者的庞大数量。
“几种病都找他,应该是信任吧,而且他应该确实也治好了至少一次,要不然谁当冤大头反复来找啊。”
“学生是不是也可以剔除部分,我看了下很多学生都是初高中生,这种未成年没那么厉害吧?大学生应该也不至于吧?”
有干警又提出了一个筛选条件。
无论这个学生在校表现是好是坏,以他们有限的社会阅历来讲:罹患类似不可描述的疾病,第一想要隐瞒,第二可能自卑。
就算在这里花了钱没有治好,他们也很难有勇气和能力来报复方青跃。
“那万一是学生的家长找上门呢?”周云飞反驳。
“如果是家长找上门,应该有争执吧?再不济也会投诉举报。”
“我们查过卫生局的投诉,方氏诊所以及方青跃个人从来没有被投诉过。”
“按我对饶安这个地方的了解,民风还是比较保守,如果谁家孩子染了脏病,家长捂都来不及,大概率是没脸上门打架的……”
“小杨护士说过只有经营之初,有过人上门找茬,后来没有过,最近这段时间也没有过。”
“咱们饶安没有大学吧?大学生应该都是外地来的,这种人也有犯案条件啊,比如千里迢迢过来结果没治好觉得被坑了。”
大家争执不下,个个说的都有道理,胡平举手示意大家安静。
“学生患者总共有多少?”
“五十几个。”
“才五十几个啊,一人几本啊?”
“一本。”
“行吧,咱们就先把学生患者扫一遍,大家随便拿过来翻一本,咱们看看方青跃都记录了些什么内容。”
胡平说完,黄友成立刻抽出一摞分给大伙,人手一本认真翻看,仔细琢磨。
“身高,体重,年龄。”
“第一次性生活年龄,孕过产过次数。”
“初潮年纪,初次遗精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