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
我觉得这甚至比直接进入我还要更羞耻一点,自己把视线剥夺了。
等人终于上好药翻出了件衣服给我套上时我才有勇气睁开眼睛。
…药膏和灵力修复效果很好,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我的眼睛就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睡一觉起来我身上就不会有半点不适感。
我不理解,为什么在床上的时候要一个劲儿的把我逼哭弄的崩溃。
下了床又好像我是一个易碎的东西,不能有一点伤害。
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一团黑影,若非抱着我的怀抱温暖而宽阔,我都要以为他是个大魔。
我抱着人躺床上,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睛和额头,一只手缓缓给人按腰。
“宝贝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有没有哪里疼?”
听到这话,我真的认真感受了一下。我每次被艹时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弄坏了,可每次事后我又确实感受不到哪里有伤口。
魔尊也被手下救走了,至此战争停息,人族也通通返回门派。
我对上魔尊时间最多,所以也受了重伤,我在门派里仅仅养了三成的伤,大师兄就说要带我去一处疗伤圣地。
我莫名其妙对师兄、哥哥这样身份人怀有好感。
所以并没有怀疑跟着他走了,然后就被五个人一起围攻。
他们本不至于逼到我自曝灵核的地步,可我那好师兄还给我下了药。
打到最后我灵力耗尽,万般无奈爆了灵核,毕竟我总不能被他们抓住毁去半数灵力然后做他们的脔宠。
梦里我飞速的过完了前半生,在最后灵核自爆时的痛苦清晰不已,我翻了个身惊醒了。
然后一摸身边一点温度都没有,我坐起身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山里,眼睛一眨眼泪就不自觉落了下来。
“宝贝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正在书房看书,隐隐约约就感觉不太对。
随手一挥把书桌上的灵镜化开,就看到他坐了起来,还直接哭了。
我身形一动,直接闪到床上把人抱住。
我眼泪刚滑到脸上就被抱住了,眼泪也被稳稳接住。我飘在半空的心稳稳落回实处,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心安。
我不说话,只乖乖缩在熟悉的怀抱里。
说起来之前的所有岁月里我好像从未得到过一个拥抱,竟不知叫人如眷恋。
我把人紧紧抱住,低下头去亲他的眼睛,把眼泪一点点舔干净了我才再次开口。
“抱歉宝贝,我刚刚看你睡着了就去书房处理了点事,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微微摇了摇头。
“看来是做噩梦了,是我的错,我应该陪着你的。”
羞耻心一点点冒出来,我继续摇摇头不好意思的开口。
“不是,不怪你。是我…是我自己梦到了过去的事。”
我刚开始到这里时直接疼的每晚睡不着觉,后面身上的伤好些了能睡着了又开始频频做噩梦。
那个时候这人也会陪着我,只是一边骂我一边松松的抱着我。
后来好些了他就不再整夜陪着我了,我有时候半梦半醒之间没摸到人就猜测他大概在修炼。
可今晚上不知为何在没有摸到人时心里突然慌极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
我心疼极了,他床上之外的泪水都像刀剑一样无条件攻击我。
我凑上去亲了亲嘴角,给他做出承诺。
“乖,睡吧,我以后都会一直陪着你。”说着就抱着人躺在床上。
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了,我给人听力封了就可以直接在床上学习了,为什么非的两个人孤零零各干各的呢。
此后很久的岁月里他一直如承诺般陪在我身边,有时候晚上我醒来他就在床边轻轻翻书。
发现我醒了就凑过来亲亲我把我哄睡着了继续看。
师尊,我心甘情愿的做了别人的禁脔。而这个人我甚至还没有确认他的身份,也没有见过他的脸。
第二天醒来时我还有点不适应,因为我还在人怀里。
“睡得还好吗?起床吃饭吧!”
想着人昨夜梦魇了,我今日也没有早早起床,看了半宿的书,天快亮时才抱着人睡了会儿。
我被人抱在怀里,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嗯了一声算是把两个问题一起回答了。我想要起身去洗漱,却仍然被人紧紧抱着。
“啊,不想起床,我可不可以现在艹你?”我抱着人不想离开温柔乡去看繁琐的魔族事务,干脆拿人寻寻开心,也彻底打消他昨夜梦魇的不适。
“不···不艹,晚上…好不好?”声音干巴巴的。
我腰还有点软,而且白日宣淫我……
但是我又不是很想十分坚定的拒绝他,所以说的十分艰难。
果然,话音刚落怀里人就身体一僵开始紧张了起来,张口就磕磕绊绊想拒绝我。
我听的直笑,抱着人亲了亲就下床了。美色固然诱人,但是我也不能真的色迷心窍做个昏君。
“哈哈哈,唬你的,饭点要过了,赶紧起来吧!”说完就率先下床走了。
我躺在床上,额头处被亲的地方还隐隐发烫,可身边却一点点冷了下去。
我确实不想大早上哭,但是他走了我又有点莫名情绪低落。
我收拾了一下情绪起身穿衣洗漱了,再躺着错过了饭点他可能真的会返回来艹我。
这人给了他极大的自由,院子里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想要什么提一嘴也基本上会被满足。
但是他会管着我吃每一顿饭,看着我喝每一碗药,也不许我熬夜。
我身体从一堆皮包碎骨恢复到现在完全正常的样子可以说完全没有一点我的功劳。
甚至当时的我一度心如死灰想要自尽,可是他不许。
若是我某天不好好吃饭喝药,这人就会给我贴符咒。
贴上符咒我身体就完全不受我控制了,这人说什么我就被动的做什么。
甚至是后面手脚的恢复也基本上是被强制贴着符咒慢慢一步步走着恢复过来的。
我全身经脉断裂,当时从高空坠落全靠身上法衣的庇护,要不然估计直接摔成了一堆碎肉了。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把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总之在那小客栈被捡到后我就承受了这人几辈子也还不完的恩情。
这人前几年一直都是一边骂我一边照顾的状态。
他骂我蠢货又不许我一直躺着床上,非的把我拉起来练习走路。
他骂我白痴又要死死逼着我喝药,强迫我睡觉。
在我崩溃痛哭的时候又抱着我说希望我能活着,以自己喜欢、开心的方式活着。
我的无情道道心第一次碎在那个大坑里,第二次碎在他身上,从此再也没有可能继续做我的无上神君了。
不过我现在有时候都会恍惚觉得之前的几十年好像没有在活着。
好像短短几年的时光就逐渐抹去了我之前的所有。
即使这五年多里我一直在养伤,好像也活的比从前开心,好像确实如他所说有点在开心的活着了。
我收拾好去吃饭喝药,含着糖被人抱着亲亲后就继续带着小狼崽重复之前的修炼。
但是现在却是像个人一样在活着了,因为我心里好像有了期待。
我期待这人回来,回到他嘴里的家里。
虽然他在床上欺负我欺负的很凶,但是没关系,我…很开心,就算他更凶一点我也不会生一点气,我甘之如始。
日子就这样苦逼又幸福的过了几天,然后迎来了我十日一休的日子。
我虽然答应了老魔尊会照看魔族,但是又不是卖身给他。
所以每隔十日也会给自己放假,而且说实话,我比早死了的魔君干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我不喜欢战争,几年来没有再对外打过一次仗。
不打人族和妖族,外部矛盾就暂时少。
内部对普通魔族也没有战争的压力,他们可以过自己的日子。
物资的消耗也大大减少,魔众的税赋压力自然也小了。
只要有生命存活就需要生存资源,而生存资源往往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满足不了大部分生命的基本需求。
掌握了大部分生存资源的生命自然而然就会对下面的生命进行压迫,并把他们当做一种发展资源而去谋取更多生存资源。
人族是这样,魔族自然也逃不出这个天地法则。
强大的魔族划地而治,互相之间战乱不断,还是数万年前的一个大魔打败了所有分地称王的魔王统一魔族。
他与当时被打败的大魔签下了血脉契约,直系血脉后代都会对那些大魔后代有压制效果。
这是我看到的魔族书简里的记载,陈年往事已然不可深究,我也懒得管,就想维持着三族平衡过日子。
可如果当世魔尊实力不足以威慑全族,那些被压制的魔族又会蠢蠢欲动想要再次称尊。
几年的平和让他们觉得自己又行了,普通魔族也因为五年的平和日子而蠢蠢欲战。
我烦不胜烦,干脆下了命令让十二个大魔王手下的魔族自己混战,最后胜出的两个魔族安排做左右护法。
一帮神经病,如果不让他们自己打一打消耗一下精力,估计又要暗戳戳去打人族或者妖族了。
我下完命令开心了不少,十二个大魔手下的魔众多的数不胜数,想要做左右护法也多如牛毛
如此一来他们就要内部打很久了,而且刚好看看有哪几个大魔想往我身边插眼线,到时候让魔小六一锅端了。
说实话我也手痒想亲自动手,但是五年前我体内力量失控后连着炸了好几个密室,连魔宫都炸了大半。
魔小六作为受害最深的一个魔,对此深感忌讳,估计不会让我动手。
我也就顺水推舟懒得和他们动手了。
说起来当年我刚从禁魔地跑出来,还没找魔尊复仇呢,就听说他领着大军攻打人族去了。
我懒得掺和这样的大事,只祈祷着这死魔头最好死在战场上,就算是没死也最好深受重伤方便我补刀。
我当时想着反正杀不了他干脆先找人吧!我正四处找着呢,就遇到了一个人族高手在围攻一堆大魔。
抬眼一看,嘿,不就是我找了几十年的人吗?
我当时太激动,又在禁魔地关了几十年根本不知道他记忆有失这事,脑子一抽就冲了上去。
结果呢,那蠢货一看一个不长眼的大魔冲了上来,抬手就一剑给我捅了对穿。
我们魔尽神君当时心里还浅浅疑惑这魔族为何如此愚蠢无脑的直接冲上来了。
不过当时估计杀疯了,连个影都没留在他心里。
我胸口一凉当时都惊呆了。
d,这傻逼连我都不认得了,抬剑就捅。
可…当年明明是你拼命留下血字让我找你的?_??_?。
我力量当场暴走,为了避免把所有在场的活物弄死,也为了避免我打不过他真被他弄死,我眼泪一洒,直接气跑了。
我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地儿闭关养伤。
有契约兽在,我好的很快,没多久就再次出山了。
一出来就听到一个好消息,哎嘿,死魔头被那小蠢货逼得自爆魔核,命不久矣了。
我当时就大喜,兴冲冲的跑魔宫去了。
全盛时期的死魔头我打不过,魔核没了的废魔我还宰不了吗。
我确认消息后当机立断赶去魔宫,一看,果然死魔头魔核没了,正吊着口气打算把禁魔地里的往生宝兽薅出来保命。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肯定是趁他病要他命咯。
我把护着死魔头的右护法杀了,把死魔头关密室里,把和我结契的往生宝兽一祭。
哎—,直接给我气吐血了,我笑着抓住机会直接给魔杀了。
为了防止他有什么转生复活的宝贝,尸骨都给烧成灰撒地里,灵魂也抓出来直接给扔禁魔地地里了。
那禁魔地里一堆被他打了魔印扔进去日夜被禁地折磨的大魔,他连灵魂都会被撕成碎片后一魔一块分吃了。
魔族感受到魔尊一死,个个都捡回了被压多年的怒气,兴冲冲往魔宫赶来了。
他们认为魔尊是死于人族与背叛的左护法的手,根本没把我放眼里。
我答应了老魔尊要照应魔族,就打算借此立威顺便铲除有威胁的魔族。
所以直接开大等在魔宫,把赶过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全宰了。
老实说虽然他们比禁魔地里的大魔要弱许多,但是按理我也是打不过这么多魔族的。
但是他们被迫参加了对人族的战争,个个都受伤不轻且刚从前面退回了没多久。
而我伤势早好全了,直接和墨小六一起把那些异心大魔和死魔头的一帮神经病魔嗣杀光了。
我打的太兴奋一时间魔力直接不受控制暴走了。
毕竟我之前都是被好几个或者十多个罪魔按着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第一次压着对手打直接越打越兴奋差点没直接彻底魔化。
我控制着最后的神志接过魔尊印,滴血稳住禁魔地就直接意识全无了。
等再次有意识就躺在了一间魔族密室里,密室四周的石壁炸的稀烂。
我走出密室就看到了魔小六,他直接躲着我走,看我恢复神志了才眼睛一红恨不得泪淹魔宫。
我还没听他说完我暴走后发生的事呢,就顺嘴问了一句人族情况怎么样了。
我正猜测人族在高兴庆祝呢就听魔小六说人族也在痛哭第一高手陨落了。
我脑袋一炸人都傻眼了,丢下魔小六就这么走了。
“不是你要干啥,补刀也不至于这么急吧!”魔小六想着我刚出来估计是不太想让我掺和。
可惜我一转头黑红黑红的眼眶对着他给他吓一跳没敢再说话。
我就这样飞来飞去找人,还是感受到了人族与魔族的东南交界处的一个沙漠上空有极强的灵力波动在寻着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