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渣男下线
“怎么打？”斯黛拉再次看向那个注射器。她确定，那个粗大的注射器上并没有针头。
“从那里，”缇默鲁抬起手，指着索留姆屁股中间的孔洞，“打进去。”
“别聊天了。”医生下令道，“过来，按住他。”
两个人立刻走到床边，一上一下地按住索留姆。
医生扒开索留姆的屁股，将约有一指粗的乳头插入他的肛门，然后提醒道：“按住了。”
缇默鲁和斯黛拉不约而同加大手上按压的力度。
“好，我要开始了。”言毕，医生推动活塞，将药剂注入索留姆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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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已然处于昏迷状态中的索留姆发出痛苦的呻吟。
“索尔。”负责按住索留姆上半身的斯黛拉抚摸着丈夫消瘦的脸颊，安抚着他情绪，“索尔，没事的。”
缇默鲁难以直视上方温情的画面，只能咬着牙，去看下面的情形。
索留姆的肛门里流出大量土色的粘稠物，恶臭的气味瞬间充满了小屋。
“这样就好了。”医生皱着眉，继续推动注射器上的活塞，“排出来就没事了。”
斯黛拉听到了医生的话，俯下身，抱住索留姆：“太好了！索尔，太好了！”
缇默鲁的内心五味杂陈，明明由衷地为斯黛拉感到高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好了。”医生拔出注射器，对正在发呆的缇默鲁说，“你去给我找点水来，我要清洗一下我的东西。”
“好。”缇默鲁立刻松开索留姆，下床准备去打水。
“索尔？”斯黛拉突然惶恐地问，“索尔你怎么了？”
缇默鲁闻声看过去：斯黛拉的手上沾满了红色的液体，是索留姆吐出的鲜血。
“这是怎么了？”缇默鲁连忙转头去问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医生直愣愣地看着索留姆的屁股，诧然地摇着头：“完了……全完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缇默鲁走过去，抓住医生的肩膀，正要质问对方，却在看到索留姆的屁股后，瞬间忘记了要说的话。
索留姆的肛门在流血，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落入木桶中，与土色的粪便混在一起，变成比腐烂食物还要令人作呕的东西。
“索尔！索尔你怎么了！”斯黛拉不知所措地叫喊着。
她的叫声，唤醒了在另一个房间里睡觉的老瓦斯塔：“斯黛拉，出什么事了？”
缇默鲁没空理睬老瓦斯塔，指着还在流血的索留姆，恳求医生赶快为他进行治疗。
“不用治了。”医生拨开缇默鲁的手，“没必要治了。”
“什么叫‘没必要治了’？”缇默鲁再次抓住医生的肩膀，“为什么不用治了！”
“因为他就要死了，死人是不需要医生的。”医生说，“你们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
斯黛拉听到医生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扑倒在索留姆身上，无助地啜泣道：“不……不会的……”
缇默鲁也怔住了，出神地望着索留姆正在流血的屁股。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的老瓦斯塔在另一间屋里大喊大叫：“索尔怎么了！斯黛拉！缇默鲁！索留姆他怎么了！”
医生也不要求清洗器具了，拿着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要走。
缇默鲁立即追上去：“你别走！”
“起开！”
“我有钱，我给你钱！”缇默鲁紧紧抓住医生的手臂，“你别走，求你救救他！”
“钱只能买药，买不了死人的命。”医生奋力甩开缇默鲁的手，好心提醒道，“还是用你的钱，去给他办个体面的葬礼吧！”
医生抱着自己的挎包，迈着粗壮的双腿，顶着笨重的身躯，跌跌撞撞地跑出小屋。
缇默鲁想去进行追赶，却被斯黛拉的哀嚎绊住了脚步。他放弃追逐医生，回到斯黛拉的身旁。
斯黛拉抱着索留姆，默默地流着泪。
索留姆不再吐血，屁股也不再流血，但是面色惨白，嘴唇发紫，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血迹斑驳的床上。
缇默鲁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睛。他见过相似状态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早已过世的母亲——他的母亲在快死前，就是这样的状态。
“索尔……索尔怎么了？”
缇默鲁闻声转过头，发现全瘫的老瓦斯塔竟然站在不远处，抚着门框，红着眼圈，紧紧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索留姆。
斯黛拉抬起头，对上维德的视线：“父亲，索尔他……”
“索尔……”泪水在老瓦斯塔的眼中打着转。
缇默鲁低下头，闭上眼，不忍再多看。
索留姆·瓦斯塔死了，在他婚后第四天的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