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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宗教他很正经

 

今天对于斯卡拉姆齐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送走最后一名来参加礼拜的信徒后,堇发的少年关上教会的门,开始准备今晚的仪式。

烛台,祭祀用的酒水,刀叉和餐盘,洁白的餐布,绘有星辰与眼睛的奇异法阵,以及十颗粉蓝色的镂空球状物,少年麻利的布置好了一切,而后沐浴更衣,躺在自己绘制的法阵中央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等待着无云的夜晚带来他的神明大人。

而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回到了他与他的神明大人初次相会的时候。

在距今五六年前,斯卡拉姆齐还只是一个外乡的孤儿。外面的世道不太平,因为大人们的原因,各大正神教会或因信仰或因其他利益驱使,互相间以驱逐异端为由开展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事。战争带来的火光燃烧了斯卡拉姆齐原本的家乡,也带走了爱他的亲人。为了活下去,当时还是个小孩子的斯卡拉姆齐不得不开始流浪,在死人堆里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以及蔽体的衣物。

这样的生存环境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斯卡拉姆齐能找到的物资也越来越少,食不果腹的流浪生活让他本就瘦小的身形愈发单薄,当时的他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绝对活不过这个冬天。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斯卡拉姆齐又冷又饿的蜷缩在一个破旧木箱中,马上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棕发红挑染的男人将他带了回去。

男人名叫丹羽,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收养了很多类似斯卡拉姆齐这种因战争失去亲人的孤儿。这次也是碰巧外出看见了斯卡拉姆齐藏身的箱子,想着找找有没有能用的木头去补一下孤儿院漏风的门板,才意外的发现了这只冻僵的小猫救了他的命。

丹羽院长是个普世意义上的好人。杰出的个人能力加上祖上留给他的财产原本足够他远离这片纷乱的地区开启新的生活,他却选择留在当地拿出自己的房子和存款收留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并尽可能的帮助他们寻找可以收养他们的善良家庭。那些没有领养出去的,丹羽也会将其视如己出,在保证孩子们温饱的同时教授他们必要的知识,给予他们一个可以回来的家。

温暖的被窝,不算特别美味但可以吃饱的食物,温柔的院长以及环绕在身边的同龄人让斯卡拉姆齐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随着时间流逝,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中,失去双亲的阴影和流浪生活带来的阴霾在斯卡拉姆齐的心中逐渐淡去,孤儿院俨然成为了小猫的第二个家,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这种温馨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可惜好景不长,在斯卡拉姆齐来到孤儿院的第二年,丹羽在外出的时候被歹人所伤,不仅失去了给孩子们采买物资的钱财还差点因此丢了命,好在送医及时没有危机生命,但因为伤的位置靠近心脏,丹羽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外面的战事并未停下,虽然战区已经离斯卡拉姆齐他们很远了,粮食的价格却也只升不减,且孤儿院人数众多,物资运输过来也需要钱财,再加上这两年内丹羽又陆陆续续收养了很多孤儿,但却并没有多少靠谱的领养人来领养,以及他本人受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也就不能出去工作,想要治好接近心脏的伤口也需要很多药材来温养,这又是一笔支出。

所以可以预见的,孤儿院入不敷出甚至家底都快花没了。

大一点的孩子们想要出去工作补贴家用,但孤儿院的地理位置偏僻,最近的镇子都要走大半天的距离才能走到,附近的小村子更是自身难保根本没有人愿意雇佣他们。丹羽的药是绝对不能停的,就算丹羽本人强求说自己没事孩子们也不乐意。于是孩子们就只能自发的通过缩减食物的量来缩减开支。可这样终究治标不治本,看着餐桌上越来越小的面包,想着孤儿院里那些比自己幼小很多的弟弟妹妹,斯卡拉姆齐内心十分的焦躁,感觉过去的阴霾似乎正在重新笼罩他。

巧合的是,仿佛是上天都想要帮助斯卡拉姆齐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几天后,一群身穿奇怪星空教袍的人来到了这座孤儿院。他们声称自己来自附近镇子里一个有着久远历史的教会,他们没有参与过之前的战事,之前也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几乎不与外界交流,可惜最近几年也不知道怎么的,镇子里青黄不接,新出生的孩子很少,好看的孩子就更少了,他们都要凑不齐赞颂神明的唱诗班了,此次前来孤儿院就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好看的小孩想要吸纳到教会来,为了表示诚意,他们愿意拿出足够支付孤儿院全体孩子三个月伙食费的报酬以及治愈丹羽的药,并保证绝对会善待收养的孩子。

老实说,一开始斯卡拉姆齐并不想理这群奇怪的大人,毕竟这里的孩子们很不待见教会的人,现在他们还点名要找漂亮的小孩怎么想都很可疑。

可如果拒绝这些人的话,孤儿院里的余粮撑不过半个月,剩下的钱也不多了,没钱买药的话丹羽会死掉。没了院长的孤儿院肯定运行不下去,家消失了,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斯卡拉姆齐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家人了。

于是不顾小伙伴们的担忧与劝阻,斯卡拉姆齐嘱咐他们暂时不要这件事告诉丹羽,他答应了那些穿袍子的人的要求,待他们留下许诺的物资钱财后,当晚就坐上了教会的马车离开了孤儿院。

斯卡拉姆齐知道这些人大概是不怀好心的,所以在上了马车以后便一直警惕的看着四周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但另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袍子人动手的这么快,就像断片了一样,还没登上马车多久,斯卡拉姆齐便在马车上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而后突然就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束缚在了一个奇怪的祭台上,而那些之前还表现的和蔼可亲的袍子人们此时已经卸下了伪装,围站在祭台周围,看着他的表情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斯卡拉姆齐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为首的袍子人似乎是这里的主教,他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今年的祭品,将他的灵魂献给伟大的主之类一听就不妙的话。空气里又开始弥散奇怪的味道,让斯卡拉姆齐脑袋昏沉的同时熏的他想吐。更不妙的是,当主教说完最后一句悼词后,他拿出了一把装饰华丽的匕首,在斯卡拉姆齐惊恐的目光中划开了他的衣服。

之后的经历像是一场噩梦,如同接到了某种信号,周围的袍子人纷纷伸出手开始破坏斯卡拉姆齐的衣物,等到他衣不蔽体的时候,便又开始脱他们自己的衣服。明白过来他们想干什么的斯卡拉姆齐瞪大了眼睛,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口中不停的呼喊救命。似乎是嫌他有些吵,主教不耐烦的捂住了堇发少年的嘴试图让他安静下来,结果被反抗剧烈的少年狠狠咬了一口,力道大的像是要咬下主教的肉,一串血珠当场就冒了出来。主教当场恼羞成怒的叫骂着抢救回自己的手,将斯卡拉姆齐被绑在一起不断挣扎的双手举过头顶,下一秒拿着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捅了下去,直接将少年的双手用匕首钉在了祭台上。手掌被刺穿的痛感让斯卡拉姆齐发出了惨烈的尖叫,泪水模糊了他眼眶,堇发的少年浑身颤抖着,挣扎力度也因剧痛小下去。

袍子人却们很满意他的反应,一边说着这样不就乖多了嘛早干嘛去了一边用一双双猥琐的大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斯卡拉姆绝望的感受到了他们往自己的腿间倒了什么粘稠的液体,在袍子人的包围中两眼空洞的望着坐落在自己上方看不清面部的神像。

斯卡拉姆齐本身是不信神的,然而在这种绝境中,除了对着这个不知名的神祈祷以外,斯卡拉姆齐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此时,无云的夜晚降临,在神像的注视下,少年绝望的哭着求这位陌生的神明能来救救他。

而后,少年目睹了一场神降。

空气中传来了什么东西被粉碎,被撕裂的声音,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祭台周围的众人齐齐停下了试图施虐的动作,包括斯卡拉姆齐自己也停止了了挣扎,一时间似乎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下一刻,像是被什么莫名的声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神像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映衬着烛光的石制神像不知何时变得像是被泼了墨的纸张一样变得漆黑一片且易碎,一条裂缝自神像中间裂开,

下一秒,无数扭曲的,蠕动着的星空色触手潮水一般从这道一人高的裂缝中涌出,开始向着屋内四处蔓延。

直到触手快要铺满整间屋子,众人才仿佛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回过神过来,之前还嚣张的试图对斯卡拉姆齐不轨的袍子人们好似见到了什么巨大的,伟大的,亵渎的,难以理解的存在,一时间各种声音在屋内回响,像是所有人都疯了一样,有的尖叫着慌忙的向着出口的方向跑去,有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跪下来呆坐口中念念有词,有的狂笑着向着神像的方向嚎叫着,嗓子中发出了窸窸窣窣不似人类的声音。

而大约7秒之后,所有人类发出的声音又都在同一时间停止,紧接着,是无数“噗嗤”“噗嗤”血肉爆裂的声音响起,无论是想要逃跑的,呆坐原地的还是神经质般狂笑的,此刻都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爆破了一样炸成了两节,部分袍子人当场暴毙,个别生命力强的一边咳着从喉中冒出的血沫一边挣扎着往前爬,没多久也倒在了原地,和自身的骨血一起像被融化了一样化成了一摊看不出原型的血腥混合物。

因为被匕首钉在了祭台上的关系,斯卡拉姆齐没有动,不如说从怪像开始的时候,斯卡拉姆齐便一直呆呆的注视着神像的方向,周围诡异的惨像没能分走少年丝毫的注意力,哪怕身上已经被溅上了不少来自袍子人爆裂时飞溅出来的血水,斯卡拉姆齐也没有移开目光不如说,他也不想移开目光。

在斯卡拉姆齐的视野中,他看到了一个被触手簇拥着的金色人影,待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没有半分生机,那个人影缓缓的朝着斯卡拉姆齐走来,操纵着触手拔掉了固定着斯卡拉姆齐双手的匕首。手部的刺痛让堇发的少年稍微回了回神,残存的理智告诉斯卡拉姆齐,眼前的存在无疑是让那些袍子人诡异且凄惨的死去的罪魁祸首,趁着双手得到解放自己应该远离这个危险的不可名状物。

但斯卡拉姆齐却无法移动脚步。

不知为何,自从看到这个人影的一瞬间,斯卡拉姆齐便感觉自己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伟大圣洁的存在,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为了见到祂的这一刻而出生的,一种莫名的渴望盘旋在了堇发少年的心头,这种渴望出现的是如此突兀,透露着某种怪异及不合常理,但斯卡拉姆齐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想要将自己全部献给这个存在。

想要被这个存在永远注视着。

想要——和祂永远在一起。

斯卡拉姆齐这么想着,表情却愈发的迷茫,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此时那个金发的人影距离他越来越近了,蔓延在屋内四处的触手也逐渐向着他靠拢。斯卡拉姆齐却一点想要逃跑的意思都没有,不仅如此,少年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向着人影的方向双手合十,恭敬的跪坐了起来。

如果不是那身被扯成碎布片的衣服,眼前的斯卡拉姆齐看起来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空气中传来了谁人的轻笑声。

人影的面部已经近在咫尺了,斯卡拉姆齐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好吧,这般伟大的存在似乎不需要汲取对祂来说无用的氧气。少年眼前的世界顷刻间被一片耀眼的金色填满,下一刻,一道柔软的触感印在了堇发少年的额间,少年眼前的金色骤然散去,他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那道人影已经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的,用温柔的目光注视他的金发的少年。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明,那祂应该就是长这个样子了吧,斯卡拉姆齐恍惚的想,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斯卡拉姆齐就有些记忆模糊了,只记得自己似乎是被那少年神明抱在了怀里,像自己诉说了什么,他很努力的去听,但很可惜的是斯卡拉姆齐的精神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在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斯卡拉姆齐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感觉自己的手指上被套上了什么东西,然后身体被什么柔软的织物包裹住,伴随着某种失重感,斯卡拉姆齐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斯卡拉姆齐醒来,他茫然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祭台的中央,身上穿着的不再是之前那身被扯坏的破布,而是一件类似之前袍子人身上的那种短款教袍。祭台的四周依旧散落着那些袍子人们的尸体,血水和各种碎裂的人体组织让这间本就不大的用来祭祀的屋子更加诡异,而在祭台下面,新的一批袍子人恭恭敬敬的的对着斯卡拉姆齐的方向跪拜着,地上的血肉弄脏了他们的衣服,但像是看不见周围血腥的场景一样,那些袍子人脸上挂着堪称狂热的笑容,高声赞美着神眷者的到来为他们带来了神降,并赞颂神明灭杀了渎职的主教,为他们带来了新的指引。

斯卡拉姆齐迷茫的看着台下高声赞美他的人,听不懂自己本是被那些人骗过来当祭品的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带来神降的神眷者,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背,却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上的贯穿伤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不仅如此,他的手指上还多了一枚金色的指环,上面刻着斯卡拉姆齐看不懂的字符,恍惚间,斯卡拉姆齐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头顶的神像。

只见之前看不清面部的神像,现在的面部赫然是那金发少年的样貌。

之后为了还能见到那位金发的神明大人,斯卡拉姆齐思考了一番还是决定留在了这里,答应了成为这些袍子人们所谓的指引他们的神眷者——虽然斯卡拉姆齐并不觉得自己能指引他们什么,但是为了更亲近神,斯卡拉姆齐将为数不多的行李搬进了教堂里,从此便在这里住下了,平日里不是学习这个教派的历史和一些仪式,便是亲手擦拭神像,并在晚上的时候——等候他的大人到来。

讲真,斯卡拉姆齐本来以为神明大人很难见的,然而在学会了镇民们教的阵法后,斯卡拉姆齐发现,只要召唤的时间是在无云的夜晚——那么金发的神明每次都必然会回应他的呼唤,与他相伴在一起直到他的精神耗尽昏睡过去为止,而随着见面的次数增加,堇发的少年发现自己逐渐听得懂神明大人的话了,也由此,斯卡拉姆齐知道了神明大人的真名,空。

当空第一次听到斯卡拉姆齐叫他名字的时候,祂高兴的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一把将斯卡拉姆齐卷进触手堆里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夸他好乖好可爱,给年轻的眷者都整的不好意思了,他的神明大人似乎很喜欢肢体接触,每次神降过来的时候都要抱着斯卡拉姆齐,或者用触手卷住斯卡拉姆齐,再在斯卡拉姆齐的额头或是脸颊上落下轻吻,随后便开始传授给斯卡拉姆齐一些或是仪式或是法术的知识,或是一些有利于小镇发展的建议,斯卡拉姆齐都一一的记下来,再在每周的礼拜上总结出来传授给镇民们。在正确的神谕的引导下,这个破落的小镇逐渐也发展成了一个不错的镇子。就这样,神明与眷者的感情逐渐升温,镇民们看斯卡拉姆齐的眼神也愈发的恭敬,一切都在向着好的地方发展。

而随着与神明大人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多,神明的动作也越发的暧昧,祂不在满足于只是亲吻斯卡拉姆齐的额头或脸颊,渐渐的,如同情侣一般纠缠的吻成了他们相处的常态,怀抱着斯卡拉姆齐发力度更是大的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作为神眷的斯卡拉姆齐自然是明白自己的神明大人在渴求什么,祂在渴求与自己的“进一步接触”,正巧,能够满足神明的欲望对于斯卡拉姆齐来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在某次拥吻过后,斯卡拉姆齐顺势就打算脱掉衣服好让空享用自己。

然而这位星海中的神明却意外的很是遵守人类的法则,执拗的说要等到斯卡拉姆齐成年的那天再与其结合。斯卡拉姆齐不太懂他的的神明大人在顾虑什么,毕竟自从戴上订婚戒指——空是这么称呼祂送他的指环的,斯卡拉姆齐的身体就没再成长过,一直保持着与空初见时的模样,堇发的少年不明白现在做与成年之后做有什么区别,而空只是摇了摇头解释到,斯卡拉姆齐毕竟成为神眷没多久,小孩子的精神可以抵住直面神明的精神侵染而不陷入疯狂已是一种奇迹,但那不见得可以承受得住那么深入的“交流”,所以直到斯卡拉姆齐的灵魂成年之前,自己是说什么都不会碰他的。

“因为我很喜欢斯卡拉,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想在未来和你共同漫游星海,像这种为了一时的爽利而让自己的爱人陷入危险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金发的神明抱着自己的小眷者如是说,而当听见“爱人”这个称呼时,斯卡拉姆齐不禁羞红了脸,内心泛着欣喜的涟漪,从此他再也没有提过想要与空交欢的想法,空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对着自己的小眷者亲亲抱抱再传授他知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二人都心照不宣的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于是,四年后那一天,少年躺在法阵中静候他的神明到来。

当最后一缕阳光西沉,满天的繁星开始闪耀,金发的神明踏着星海而来,柔软的触手卷起少年的身体,斯卡拉姆齐遍顺着这个力道来到空的怀中与祂相拥在一起,二人谁都没有说话,许久,堇发的少年红着脸离开了神明的怀抱,后退了几步躺在了提前布置好的桌子上,随后褪下了自己的衣服,毫无保留的对着金发的神明露出了自己的全部,少年对着空的方向打开了腿,露出了腿间精致的性器,以及那为了让空有一个良好的体验,提前在洗澡时扩张润滑好的泛着水光的小穴。

虽说是期待了很久,还为了此刻用手指和润滑液做了很多次联系,但真到这么做出来的时候,斯卡拉姆齐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羞耻,他别过脸,默默的掰开了自己的肉穴,用细倒的几乎要听不见的声音对着空说:

“今天,那个……是我成年的日子,所以,您可以没有顾虑的使用我了,我,我等这天,渴望您的临幸也等了好久,和大人发展成更亲密的关系也是我的荣幸……”

“所以大人……我已经准备好了,请享用您期待已久的晚餐……”

空感觉自己这几万年的神生里触手们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暴动过,他费劲的强压下了想要一股脑填满少年的触手,额角仿佛有青筋在跳。

不得不说他的小眷者在这种方面真的,真的是……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天赋。

不过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到了日子还收到了这么明晃晃的邀请,空也不打算继续忍下去了,金发的神明吻了吻自家眷者的额头,笑着说道:“那我不客气啦。”随即招了招手,紧接着,一大堆形状奇异的触手纠缠着将堇发的少年给围了起来。不用斯卡拉姆齐自己动,那些泛着星空色泽的触手温柔的卷住了少年的大腿轻轻拉开,几根纤细的触手顺着这个动作缠上了斯卡拉姆齐的手指暧昧的摩擦了几下,随即代劳它们掰开了斯卡拉姆齐软乎乎的肉穴。斯卡拉姆齐会意的抽回了手躺了下去,露出自己平坦却柔软的小胸脯,又将腿打的更开了些方便触手的行动,将自己的全部都展现给了他的神明大人。

小眷者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很好的取悦到了空,空召唤出几根细小柔软的触手在少年柔软的穴口蹭了蹭,随即没入了少年无人造访过的肉穴,咕叽一声就捅了进去。

“嗯……呜……”

斯卡拉姆齐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神明的触手显然比少年自己的手指长上许多,也更为灵活,一进入肉穴便蛇一样的蠕动着前进,瞬间就戳到了少年自己手指绝对触碰不到的深度。

虽然斯卡拉姆齐在洗澡的时候有给扩张过,但看了少年的肉穴,对比一下自己性器的形状和大小,空觉得还是不能按照小眷者说的那样直接进去,自己的斯卡拉还是需要更进一步的扩张。

“啊……嗯嗯……呜嗯……?”

于是温柔的神明大人细心的为自己的小眷者继续扩张着,而那些进不去的其他触手们便在少年的身上有节奏的摩擦着,探索着能让斯卡拉姆齐舒服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水痕。空的动作很轻柔,但同时刺激这么多地方对还是第一次的斯卡拉姆齐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招架。少年的脸更红了,精致的性器慢慢立了起来,嘴里抑制不住的吐露出断续的,像小猫叫一样的喘息。

空感觉自己有被可爱到,遂俯下身与自己的小眷者接吻。之前的他们虽然没有做过爱,但每次神降两人都没少亲。因为与人类的结构不同,空嘴里的与其说是舌头,倒不如说是一种没有那么多吸盘的触手,每次接吻,空都会紧紧的抱着小眷者,用那条灵活的触手卷起少年的软舌与它共舞,再一一舔过少年每一颗贝齿与每一寸敏感的口腔,每次都能让青涩的小眷者被亲的晕晕乎乎,让斯卡拉姆齐有一种自己是被珍爱的幸福感。

然而和下身温柔的爱抚扩张不同,纵使空的表情看起来游刃有余不急不慢的样子,吻却很有侵略性,之前和斯卡拉姆齐接吻的时候,空从来都是只用一根触手,而这次小眷者发现,他的神明大人口中的触手似乎分裂成了好几根,灵活的触手们卷住少年的小舌纠缠着汲取津液,动作带着某种失控,填满了少年窄小的口腔,甚至有向着更里面的喉道探索的意味。

“嗯……咕啾……嗯唔?”

暧昧的水声回荡在教堂,金发的神明吻的很急,让斯卡拉姆齐有一种即将窒息的错觉。但是看着空近在咫尺的脸,斯卡拉姆齐却觉得他的神明大人这么急切的索取的表现很可爱,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他忽然有种想要调休祂的冲动。

“大人……呜……好可爱,嗯唔?,好喜欢大人?……感觉,哈啊……真的……要被吃掉了……??”

堇发的眷者含糊不清的诉说着,弯弯的眉眼中对于神明的爱意快要溢出来了,空挑了挑眉,继续卖力的略夺自家眷者肺部的空气,直到斯卡拉姆齐的脸越来越红看起来要到极限了,空才放开了小眷者的唇,将空气还给了他,于是终于可以呼吸的斯卡拉姆齐一边大口的喘息着一边趁机搂住了神明的脖颈,在空的脸颊边蹭了蹭,猫叫般的呻吟停了空一耳朵。

随着时间的推移,探入斯卡拉姆齐体内的触手越来越多,那些触手在少年的穴道中纠缠着组成了一根类似肉棒的形状,开始有规律的一抽一插来模仿性交的动作让小眷者适应,并在这个过程中刺激到了很多令斯卡拉姆齐感到舒服的地方,使得处子穴越发湿软了起来。

和用自己手指练习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呢,大概是因为在体内的是神明大人所以身体会格外兴奋也说不定,斯卡拉姆齐这么想着,喘息着配合着触手的动作扭起了腰。小眷者适应的很快,虽说一开始插进来的时候还不太适应,现在他却觉得触手的粗细他吃的正正好,说不上费力的同时也令他越发的有感觉,兴奋到身下精致的性器都开始往外吐露着前液,慢慢的,教堂中的水声越来越响,对于穴里搅来搅去的触手,斯卡拉姆齐一边双腿盘在神明的身上一边扭着腰回应:

“呜嗯……神明大人……在我的里面……哈啊,好舒服?”

“啊……舒服的地方,被剐蹭着……感谢大人的恩赐……斯卡拉姆齐现在感觉很幸福……呜啊触手的数量又增加了,太舒服了被填满了?”

“呜……喜欢神明大人,想永远侍奉神明大人,想和神明大人永远在一起……神明大人不用顾及我的,请您尽兴的……呜奇怪的,好舒服的感觉要来了,呜去了去了??”

好吧,空承认,就算是在星海间旅行的神明大人此时也有被自己一边高潮一边大声表白的小眷者涩到,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在那些话本子里学的还是真的天赋异禀,适应的快不说,这边喘边说荤话还一边被操射淌水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勾神呢?

但是尽兴嘛……既然自己的小眷者妻子都这么说了,那作为他的神明丈夫怎么能不满足他的需求呢?

于是在斯卡拉姆齐高潮之后,空抽出了那些纠缠在少年穴中的触手。

“哈啊,哈啊……嗯……大人?这样就……好了嘛?您还没射呢为什么要收回去,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还是您不喜欢我之前的反应,对不起,我可以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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