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也想亲一亲你
陆谨言屋里那台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小铜风扇坏了,开关拨开,吱嘎吱嘎响了几声,扇叶象征性转了几下后,彻底宣告罢工。
下完雨的夏夜仍然热浪躁动,雨滴从屋檐滴下的声音混合着蝉鸣,陆谨言又热又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最后实在忍不了,一翻身起了床。
陆谨言抱起枕头趿拉上鞋,决定去陆行远屋里睡,那房间白天太阳晒的时间短,更阴凉,而且有风扇可以吹。
时间大概不早了。隔壁门没关实,有光从缝隙里掉出来,随之一起的,还有些意味不明的喘息声,再接下来,陆谨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陆谨言愣住了,他觉得是自己困得听错了,脚不听使唤地继续往前走着,直到他又听到些声响,而那声响使他再无从给陆行远辩驳。
他听到了陆行远对他的专属称呼。毕竟不会有别人,能打扰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能名正言顺被陆行远叫“哥”的人,除了他自己还有谁呢。
此时陆谨言脚步才顿了下来。他知道了,陆行远在唤着谁,也知道了陆行远正在做什么。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面红耳赤,还是脊背发寒。
被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震得头脑发昏,陆谨言眼睛不眨了,该如何呼吸也忘记了,憋得喘不上气来时,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陆谨言怀疑自己吸气声太大,惊扰了靠坐在床上的陆行远,不然他们怎么隔着门缝透出的光对上了视线。
陆行远下了床,走到陆谨言身前,将门拉开了更大的缝隙。他的衣服已经整理妥帖,似乎方才的事只是陆谨言的错觉。
“哥,怎么还没睡?”
声音从比自己的头顶高一些的地方传来,陆谨言下意识后退半步,抱着枕头的手指捏紧了些,“……风扇坏了。”
陆行远目光落到陆谨言怀中的枕头,将门彻底打开,身子向墙边靠了靠,“来我房间睡吧。”
陆谨言垂着的睫毛忽闪两下,步子没往前挪。那几分顾忌被陆行远觉察出。
“我不怕热,我去哥那边睡就好。”
不怕热,怎么会不怕热呢。小时候是谁到了夏天就和自己抢蒲扇,抢在井底镇过的西瓜,也不知道当兵是怎么熬下来的…
陆谨言想着,手不自觉伸出,拉住了往外走的陆行远。
陆行远的视线从拉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滑到陆谨言的脸上。
“不了,还是一起吧。”陆谨言飞快收回手,回避那视线,将脸转向另一侧,尽管他也不明白自己现在挂着什么表情,“我那屋很热。”
军队的瞄准训练让陆行远锻炼出了良好的动态视力,他还是轻而易举看清了那张脸上的表情。于是门被关上,灯被熄灭,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陆谨言面对着墙,背对着陆行远,两人的距离宽得能淌过一条河。
风扇吹出的风吹淡了不久前留下的麝香味,但还有些残留着。这气味自然也被陆谨言嗅到,透过门缝看到的画面在他脑中回放,尽管他只想忘却这一切。
耳朵在没察觉之下慢慢发热,陆谨言身子蜷了蜷,有些日子未发泄过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他用力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掉那些不正常的念头。
微光和清风从没拉拢的窗帘一同流进来,流入两人间的小河,同时如同石子被丢入河中,寂静被打破。
“哥,你看到了吧。”
陆谨言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到,身子一抖,他期待的粉饰太平终究落了空。
“你也没有睡,我知道的。”
“你会用你读过的四书五经,断定我不孝不悌,还是用你学过的医学知识,给我一张精神不正常的处方?”
这沉静而又疯狂的话语,一句句落入陆谨言耳中,逼得他做了懦夫,他不敢转过身,不敢去看自己的亲弟弟。
因为这样的陆行远与他记忆中任何一个陆行远都太不匹配了,或者说他曾经许多次有意无意忽略了陆行远没掩饰好的感情。
陆行远那些感情并没有因为得不到陆谨言的灌溉而枯萎,而是像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尽管陆行远无数次想要扼杀,但都失败了。
“我也想亲一亲你,可以吗?”
陆行远语气很平静,平静到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发问一样。
陆谨言从那个“也”字,明白弟弟指的是白天,他和薛绍卿那个吻。
这让他有些惭愧,他想自己是不是变得吝啬了,把东西给了外人,却没给弟弟留。
明明从前,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法地啃咬舔吻,到略带青涩地撬开陆谨言的牙关,将陆谨言的舌尖吮得发麻。
在舌尖划过上颚时,陆行远能感受到掌心之下的腰肢轻微地收紧,而陆谨言抵在他肩上想要将他推开的手软了下来,像是要迎合。
陆行远不再满足于抚摸那一小截腰,撩开衣摆,带着茧子的指尖一路往上,在侧腰辗转流连,最后在陆谨言再次决心要推开陆行远时,掌心拢上了微鼓的胸乳。
嘴唇相贴处传来舌尖交缠的淫靡水声,乳首很快在亵玩之下变得硬挺,酥麻感传及全身,从小腹涌出热流,这才提醒陆谨言,面前这个让自己耽于情欲的人是谁。
陆谨言一下清醒了过来,用了些力咬陆行远的唇角,在陆行远尚未反应时推开了他。他感受到这感情太过炙热,让他急切而狼狈地想要逃跑。
可陆行远已经破罐子破摔,当然会想给炽火再添一把柴。他像是迷路在沙漠中的旅人,干渴到极致,已经尝到了一滴甘露,就算再往前是海市蜃楼也义无反顾。
陆谨言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陆行远不依不饶地跟随,如同一堵墙,将他困在床头的夹角间,陆谨言的背抵着雕花的木架子床,是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
“行远…”看着逐渐逼近的弟弟,陆谨言平时的从容消失殆尽,睫毛慌乱地震颤。
陆行远只是托着陆谨言的腰让他靠近自己,紧紧环抱上,把头埋到他颈间。
“我说过遇到喜欢的人会勇敢说出口,其实我说谎了。”声音不大,近乎喃喃,但说话间胸腔传来的震鸣让陆谨言心头发颤,“我喜欢了你好久,但我不敢说,我怕把你推得更远。”
他们曾经没有任何秘密,在小小的基地里分享所有的年少时光。时间让回忆蒙尘,不敢宣泄的秘密独自生根,让陆行远逐渐变得缄默。
他出生就和哥哥在一个户口册上,死了大概也会挨着哥哥的坟埋,做家人和做爱人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陆行远以为自己能满足于此,心甘情愿看着自己唯一的家人变成别人的爱人。
终究还是不甘心,就因为他晚陆谨言出生了三年,哥哥经历的许多事情都先于他,哥哥许多的第一次都是与别人一起创造。
儿时,他献宝般将亲手编的花环捧到哥哥面前,哥哥头上已经戴着一个更漂亮的。现在,他意识到对哥哥的情感,也早有人捷足先登。
天平两侧的失衡让他患得患失,他拿出压箱底的法子来孤注一掷。但陆谨言多沉默一秒,他的心就下沉一分。
陆谨言又能说些什么呢?他想说的,陆行远定是能猜出来的,那就没有说的必要了。既然早把自尊抛下,道德有多重要也未必。
失去双亲后,独自熬过数个阖不上眼的长夜,陆谨言以为自己也和这个家一样,变得冰冷空洞。
当下弟弟怀抱的温度,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陆谨言知道,现在如果不做些什么来阻止,无疑是对亡故父母最大的背叛。
罕见地,陆谨言没有跟随理智,但他想,也许以后就不会再做沉重到要将人溺毙的噩梦了。
虽然没有目睹,但陆行远能想象出,怀中人那双手在空中犹豫和停滞,最终还是轻轻落在自己背上,给出了一个无声的回应。
陆行远一愣,巨大的喜悦弥散开,像逐渐上升的烟花,在它怦然绽开的那一瞬,他再次吻上那片唇。
他的勇气快要耗尽,不敢听到拒绝的话语,也绝不给陆谨言反悔的机会,即使还没有得到一句明确的接受。
事实证明陆谨言有些纵容过头了。他的嘴巴被里里外外品尝一遍后,衣服被推到胸以上,陆行远把他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正好可以亲上已经微微挺立的乳头。
陆行远不愧是获得更多爱的次子,在床上仍然有着比哥哥更足的底气。衣服下摆不断滑下,妨碍了陆行远的行动,于是那截碍事的衣摆被陆谨言衔着,陆谨言的乳首被陆行远衔着。
像品尝珍馐一样反复舔吮,哥哥鼻息中抑制不住的嘤咛让陆行远躁动不已,齿间的力气一时没收住,陆谨言疼得揪住了陆行远后脑勺的头发。
陆行远松了口,抬头吻了吻陆谨言的脸颊。看到乳头周围自己留下的齿印后,又凑上去轻轻舔吮,舌尖在乳晕绕了一圈后专注于乳孔,像是不吸出些什么不罢休一样,让陆谨言觉得胸前又痒又疼。
“哥哥的这里会有奶水吗?”在把两边的奶尖都玩了个彻底后,陆行远终于罢了休,环着陆谨言的腰,抬眼看他。
陆谨言的脸烧得更加烫,视线还没落到对方脸上就赶紧避开,“…说什么蠢话。”
“那看来是我吸得还不够努力。”
说罢又要低头吃那对被折磨够了的奶子。陆谨言怕了,身子往后仰,同时用手去推陆行远的额头。
“那我想和哥做。”
“…不行!”
“可是哥明明很想要。刚刚我亲你乳头的时候,哥在我腿上偷偷蹭,水还流到……”自己都没察觉的事被戳穿,陆谨言眼眶都臊红了,捂住陆行远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月光很亮,足够陆谨言看清弟弟眼睛弯起的弧度。曾经可以称得上有些顽劣的陆行远,后来逐渐变得冷静寡言,就连他也很久没怎么看过弟弟笑起来的模样。
突然感受到掌心一阵湿热,陆谨言触电般松开捂住弟弟嘴的手,“你,你…!”
看着哥哥整个人几乎快要弹起来,陆行远只觉得可爱,眼睛笑出更灿烂的弧度。
他裹住陆谨言的手,带他去摸自己裤子上被陆谨言的淫水洇湿的痕迹。另一只手覆上陆谨言的后腰,指尖不怀好意地在腰窝打转。
“是因为我才流水的,对吧。”
“…没有。”陆谨言触到那片湿润,慌张地缩起指尖。虽然他想抵赖,但身下又吐出一口水,让他的话完全没有底气。
“那哥对谁都能流水吗,哥也是这样在外面勾引别人的吗?”陆行远凑到陆谨言耳畔,放低了声音。
这样的淫词秽语从弟弟口中吐出来,陆谨言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脸都烧透了。
难堪和羞耻感让他想要逃离,但陆行远把他搂得死死的,不允许他当逃兵了。
后腰上的手不容置喙地钻入裤腰,从挺翘的臀丘一路探到流水的泉眼,几根手指在阴户揉弄几下,那处就变得更加湿滑。
陆行远把被润湿的指尖拿出,并起的指尖分开,晶亮的水渍让陆谨言再无从辩驳。
“你把你自己给过别人了,但我只想把第一次给你。教教我吧,哥。”
陆谨言心里又升腾起莫名而来的愧疚感,弟弟还像以前一样那么会耍无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点了头。否则怎么躺了下来,下半身被脱了个精光。
陆行远从小腹一路吻下来,分开哥哥羞涩并着的双腿,他第一次看清了哥哥的下体,畸形却美丽。
他猜薛绍卿那么高傲的人,一定没有为他的哥哥这样做过,于是含住了陆谨言已经翘起的阴茎。
他只是含着茎头舔吻,陆谨言就给出了很大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陆谨言小腹绷紧,腰不自觉抬了起来,想要并起的腿被弟弟按在两边,“别舔,脏……啊…”
舌头反复挑逗,感受到前端渗出液体,哥哥因为自己动情的事实让他兴奋不已,含糊的声音混合着水声,淫靡到极致,“不脏,哥身上哪儿都是甜的。”
陆谨言低头恰好与弟弟对上视线,画面实在太超过了,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小腹和腿根抽搐起来,挺起的腰扭得厉害。
陆谨言努力控制住射精的欲望,伸手下去要推开陆行远,“哈…啊,要射…”
陆行远不如他愿,反而含得更紧更深,直到尝到哥哥的味道。
陆谨言急促喘息着,抓皱床单的手泄力地松开,没被抚慰的阴穴也凑热闹地涌出一大股水流,打湿了陆行远的下巴。
如果不是看哥哥真的要把自己踹下床,咽下哥哥精液后,陆行远还想去舔那口不停冒水的穴。
虽然也没有得到首肯,但陆行远的手指代替舌头和那口穴打了招呼。和他总是不坦率的主人不一样,花穴热情地欢迎了陆行远,指尖一探入就含住了它。
眼尾被欲望染得通红,半脱未脱的上衣掩不住挺立的奶尖,穴又湿又热。哥哥现在这幅模样,比在梦里和想象中的画面还要色情,陆行远光是看着就感觉快要射了。
草草扩张完,陆行远便扶着自己的性器要挤进去。看到那大得吓人的阴茎,陆谨言只觉得和上刑没什么区别,瘫软的身体升起了一丝力气,坐了身来就要翻下床去。
陆行远一下便反剪住陆谨言的双手把他抵在墙上,龟头在穴口戳弄,“哥只顾着自己爽,是不是太狡猾了。”
陆谨言动弹不了,扭过脸向他讨饶,“…进不去的,会很痛。”
泛红的眼角和有些委屈的语气让陆行远更硬了,他咬了咬后槽牙,“不会的,我慢一点。”
陆谨言不配合,还是摇着头扭着腰要躲,陆行远盯着那晃动的臀肉,火气更旺了,掐住那把腰,横冲直撞插了进去。
“都吃过那么多次别的男人的鸡巴了,怎么还会怕痛。”到底是雏,又忍了这么久,陆行远咬着牙不让自己在那湿穴里射出来。天知道现在他嫉妒薛绍卿嫉妒地要死,霸占了自己哥哥的身体那么久。
陆谨言的头仰起又垂下,穴口被猝然撑开的感觉并不好受,一下顶进来大半,还正在不管不顾地往里。而弟弟的浑话让他更加委屈,又疼又气,眼角沁出泪来。
看到那颗下巴上挂着的泪珠,陆行远顿时停下动作,松开桎梏着哥哥的手,将人搂进怀里慌乱地道歉,又捧着陆谨言的脸给他揩去泪珠。
“对不起,都是我太心急了…疼的话我不做了。”
陆谨言不搭腔,下巴搁在陆行远肩头,眼泪已经流干了陆行远还在道歉,不禁让他觉得会不会小题大做了。最后犹豫着环上了陆行远的脖子,声音很轻地开了口,“…你别那么莽撞呀。”
哥哥脾气总是那么好,每次只会赌一会儿气不和自己说话,但又会很快心软,这一点也很可爱。
陆行远这次仔细地扩张,直到三根手指绰绰有余,能带出源源不断的淫液,才缓缓挺了进去。
内壁被塞满,挺入的过程中所有敏感点都被照顾到,陆谨言小腹不自觉收紧,双臂和双腿都缠上了覆在自己身上的人。
在全部埋入,确认陆谨言没有不适后,陆行远才敢抽插操干,动作甚至有些小心翼翼,额头都渗出汗来。
陆行远忍的辛苦,陆谨言却有点忍俊不禁,嘴角微扬的小动作被陆行远捕捉到,随即一个深顶很快让陆谨言笑不出来了。
随后便是狂风暴雨般大开大合的操干,双腿被颠弄得扣不住陆行远的腰,脚踝便被握住,双腿大开着接受操弄。
陆谨言起初还能忍住不呻吟出声,但激烈而纯粹、不带一丝技巧的一记又一记深顶,让他咬着手背也克制不住声音。
陆行远扣住快被陆谨言咬破的那只手,俯身吻了上去,亲吻的水声,肉体的撞击声和木床的晃动声,无不彰显着床事多么激烈。
在一股水液从穴里溅出后,陆行远也在湿穴里射了出来,没给他哥哥歇息的机会,把人抵在墙上,从后面再次挺入,开启了第二轮性爱。
可怜陆谨言躲都没处躲,只能塌着腰被肏干,乳头蹭在坚硬粗糙的墙壁上,又湿又紧的阴穴被反复破开,很快又被送上了高潮,喷水的时候腿颤到跪都跪不住。
陆行远年轻的肉体下是无限的欲望,初次在哥哥身上开荤这个事实就足够他的一直硬着。
直到一股又一股处男精液射满了哥哥的肚子,陆谨言小腹甚至微微鼓起来,陆行远才心满意足地搂着早已力竭的哥哥入睡。
他的鸡巴像黏了强力胶一样,一刻也不想离开他哥哥那口穴。
陆行远和平常作息一样,早早醒了。昨晚的兴奋劲延续到今早,性器又开始精神抖擞,埋在穴道内挤压掉空气,填满每一丝缝隙。
陆谨言睡得迷蒙,轻哼一声想要翻身,但被困在陆行远怀中,蜷了蜷身子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却把那阴茎迎得更深了些。
天已亮了,陆行远被含得舒爽,低头想去看清交合处。陆谨言双腿间性器半勃,湿红的头泛出些汁水。
指尖抬起柱身后,看见陆谨言那小小的穴吃力地吞吐他的性器,透明淫水和昨晚射进去的精液被挤压着,小股小股地往外渗。
陆行远看得眼热,托住陆谨言窄瘦的腰往自己的方向送,下身结合得更紧了些。
陆谨言还没醒,但身体已经替他做出反馈,大腿根和下腹都不断地抽搐着,抽搐时穴口便会一阵阵缩紧。陆行远被夹得浑身绷紧,额间滚落几颗汗珠,沉腰往里重重抽插。
肏了十余下,陆行远发现这个动作不好发力,索性把人抱在自己身上,也不管会不会把他弄醒。
那根玩意儿磨在陆谨言腿间,擦过的肉缝湿润打滑,湿到像找不动发力点似的,一嵌入湿穴中就被咬紧了。
陆谨言本是熟睡着的,肚子里实在胀得难受,身子也像在海里乘船一样上下颠弄。蹙着眉眼睛眯着睁开,看到陆行远放大的脸,瞌睡顿时醒了大半。
昨晚记忆也随之回笼,兄弟滚到一张床上,可谓疯癫。怪不得说决策不能在晚上做,夜晚情绪上头时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现在这崽子还没闹够,一大早就开始发情,还扰得自己睡不成觉,陆谨言懊悔不已。
陆行远一时不察,陆谨言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了。但箭在弦上,怎能让人就此离开,陆行远握住那腰往下一按,硬热的性器顺势顶得更深,直直撞上了宫口。
陆谨言细韧的腰顿时绷紧,忍不住呻吟出声。
陆行远感到腰腹间一湿,低头一看,陆谨言翘起的阴茎已经泄了出来,低声笑道:“哥被我肏射了。”
陆谨言脸上有些失神,好一会平复过来,体内性器还在不要命地顶撞宫口,想开拓更深更湿热的秘地。
陆谨言浑身紧绷,捂着小腹,几乎能隔着皮肉感受到那根滚烫的硬物,“别弄了…拔出去。”
“可是顶这里哥很爽吧。”
见陆谨言身体软得卸了力,把人抱着趴在自己身上,在那紧闭的宫口戳弄。
被顶得发疼,陆谨言喘息着要挣扎躲开,被身下人双臂紧紧抱着,不容置喙地袭击那一处。宫口刚地张开一条小缝,便一挺腰整根插了进去。
陆谨言疼得不行,睫毛直发颤,张口求饶换来的是更加狂风暴雨的操弄。
那处紧得要命,比湿穴更甚,陆行远下颌紧绷,插了一会儿,在里面泄出精水。
躺着平复了一会儿呼吸,陆行远还想抱着怀中人温存,陆谨言只觉得身上黏腻,还被射得那么深,清理都不便。
翻身下床,套了件陆行远衣橱里的上衣,推门准备去浴室清洗。
清早就被折腾一通,时间已经不早了。迈出房门走到走廊时,意外看到楼下出现一个熟悉身影。那人似是感受到视线般,抬头回望。
陆谨言上面穿着弟弟的衣服,偏长的上衣盖住一半大腿,下面含着弟弟灌进来的精水。
他就这样站在二楼走廊,与楼下的林润生目光交错,甚至感觉大腿内侧有水液在往下滑,他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
陆谨言忆起两人前一天约定过,林润生过来送那天被锁在学校画室的衣服,顺带一起学语言。不想让发小久等,加上自己现在这情况实在有些糟,匆匆打了声招呼,陆谨言便逃也似冲进浴室。
待收拾妥当下楼,一瞥挂钟的时针已经快指向罗马数字十,过了两人约好的时辰,陆谨言心中更添几分歉疚和懊恼。
好在昨晚交代过李姨今日有客人,不然让好友门也进不来,属实不妥。
接过林润生从包袱中取出的衣服,柔软洁净,带着股皂香,陆谨言便知他是帮自己洗过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赶紧招待人坐下,“多麻烦,直接拿给我就好了。”
“今天起晚了,你等很久了吗?”
林润生噙着清浅笑意摇摇头,“没有,才到不久。”
因为时间已耽误了些,陆谨言速战速决赶去吃早餐,灌下最后一口牛奶时,楼梯传来吱呀响动,是陆行远从二楼下来了。
陆谨言正要起身带着林润生去打照面,肩膀上落了只手轻轻按着,随即唇上有布料磨蹭的触感。
眸光相撞了一霎,不等他反应,那方帕子已经离开了唇角,只见林润生已直起身子,肩上轻微的压力也消散了。
“有客人来吗?”
弟弟的声音由不远处传来,来不及思考方才的动作是否被他收入眼底,陆谨言起身的动作带了些许莫名的慌乱。
但余光扫向身旁,林润生神情自然。好像他们还走在少年时的下学路上,林润生也是这样帮偷偷买冰棍吃的自己拭干净嘴。
那点慌乱被合理化,见陆行远走到了面前,陆谨言挂着笑道:“行远,这是你润生哥,还记得吗?”
陆行远当然记得,他哥的儿时玩伴里,唯独这个姓顾的家伙他记得最清。
不仅因为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还因为以前在学堂,他每天等他哥一块放学回家要等二十分钟,而回家的道明明有更近的,他哥却总是为了和这家伙多聊五分钟天而绕远路。
回忆随着这个人出现而苏醒,虽然谈不上关系和谐,但毕竟也是那段光阴的一部分。加之经过昨晚,陆行远认定他没了与自己同台竞技的可能,便压下那点新仇旧怨,神情不自然了一瞬,还是坦然地与林润生打了招呼。
日头不算太烈,三人一并去了院中闲逛叙话,一如童年时,仍是陆谨言居中,挑起着一个又一个话头。
李姨为他们在树下石桌备了酸梅汁和水果,落座后,陆谨言与林润生聊着学校的事。
陆行远插不进什么话,视线安定不下来般被牵动着,一会儿看看树叶间洒下的阳光,一会儿看看玻璃杯外凝结的水珠,余光却总是落在身侧之人。
看那双搁在桌面上的白腕子,手腕处凸起的骨骼,是昨晚握住哥哥双手时的落点,陆行远分了心,没剩几分心思听两人对话,终于趁那只手落到桌下时,悄悄用右手小指去勾。
恶作剧胜利,陆谨言的话语中断了一瞬,视线投了过来,陆行远报之以微勾的唇角,同时将欲逃跑的指头一并困在手心。
手收不回,好友又坐在对面,怕被看出端倪,陆谨言不敢大动作,边附和着林润生的话,边飞快用眼神示意着身旁的陆行远。
随着有些慌乱的眼神一并的,还有陆谨言自己也没察觉正在泛红的耳尖。陆行远笑意愈深,覆了薄茧的指腹在人掌心蹭,看到哥哥耳尖染得更红,与桌上的石榴果实一般。
石桌对面,林润生注意到果篮里的莲蓬,忆起了一段往事,“记着你以前有一次为了采莲蓬,差点跌进塘里,此后就不敢太靠近水边了。”
“是啊。”陆谨言苦笑着应了声,在发小低头剥莲子的功夫,又与桌下那只手拉扯了一番。
忽听见对面轻轻的吸气声,转过头见林润生眉头微蹙着,陆谨言忙问道:“怎么了?”
“无碍,大概是最近画多了画,右手有些不舒服。”
于是陆行远感到掌心那只手鱼一般溜走了,游回到了桌面上。
陆谨言思索着,托起林润生右手,在手腕与大拇指根部轻轻按压,“疼吗?”
见林润生点了头,陆谨言让他将手腕伸直,拇指在里四指在外握拳,手腕向下弯曲,见那眉毛蹙得更紧了些,明显是有不适。
“手指劳作过度,伤到肌腱了,我同你去医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