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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支骑兵尝到了败绩,败得让人尤为不甘与屈辱。
即是如此,他们也依旧戎戒在辽东,保卫着边疆。
可人力有穷时,大厦将倾之际,仅凭一些人的力量是没办法力挽狂澜的。
战火在整片大地上燃烧着,这支昔日拥有无数威名的骑兵,在屡屡心冷和心灰之下,也被打得只剩了残部。
后来为了保护家人和子嗣后辈,他们退守到了极北之地,在这里生存了下来。
他们这些人里只有些年老者见过当年这支骑兵的威势,其他后辈们都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
后来有一阵,家里也曾组建过一支骑兵。
不过二十多人,已见威势,令周遭人无不拜服,却因为家族内斗,这支骑兵只是昙花一现,便无疾而终。
今日黑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几股马匪在有心人的怂恿下,袭击出城的安抚使,谁知武力不够,被反杀。
七八辆大车上,拉满了尸体。
怕吓着了妇孺,这些尸身上盖满了茅草,只能看到隻鳞片甲,让黑城的百姓又是战栗又是兴奋。
四周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百姓,百姓们一边跟着车走,一边把传播这次事情。
难免有人夸大,将新的安抚使大人描述成防微杜渐洞若观火的神人,反正一切都在安抚使的掌握之中,所以这些马匪偷鸡不成蚀把米,几乎被扫清了当地马匪势力的大部分。
有人甚至猜测,这是不是就是安抚使的策略,故意引得马匪上钩袭击他,实则早有准备。
不管如何,这对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可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对了,这不是去官署的路,而是去毛总管新宅子的路。
毛苏利基于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准则,虽邀请了卫傅前往阿尔丹屯庄,但本身并未随同,而是以他会提前到为借口。
反正人也到不了,估计半路就死在了路上,所以毛苏利也不在乎这个谎言是不是一捅就破,他就待在自己家里,连家门都没出。
心想也许过一会儿就能等来好消息。
谁知等来的却是安抚使带着一众马匪的尸首堵了他的家门。
“安抚使大人,您这是?”
毛苏利匆忙迎出来。
看得出他能在这一方地界当十几年的土皇帝,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从表面上的看,他显得十分无辜,似是完全不知情。
“毛大人,你约本官去阿尔丹屯,为何自己却在家中至今未出城?”
显然毛苏利既然敢出来,自然想好了一番说辞。
“大人不知,下官临出来前腹疼难忍,只能暂时留在家中,你看我这……”说着,他还为难地捂着肚子,做出一副虚弱相。
卫傅冷笑:“毛大人,若非本官生擒了几个俘虏,恐怕又要被你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