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呀。”锦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易朔抓住他的手，心脏有些滚烫，情意简直都快藏不住了。
他克制了一下，方才含糊不清道：“没看什么……等发完传单，我请你吃饭吧。”
“我要回家吃的。”锦声还惦记着自己的蛋糕。
“那我也跟你回家。”易朔松开了他的手，有点不舍道，“我到你家餐馆吃。”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大抵是人确实多，传单发的很快，只有一点易朔不太满意，那就是总有人想往锦声身上摔。
锦声不懂，他可门清着，这些人不就瞧声声好看吗，真可恶，连个学生也不放过。
“走走走。”易朔护在锦声身后，防止又有人过来搭讪。
到家的时候，荣庄见他俩是一起回来的，于是沉默几分。
易朔在大舅哥面前很本分，也没对声声表现出过度亲昵，他到写着菜单的墙边点了一碗粉，准备付钱的时候，忽然听荣庄说：“你以后要考哪所学校？”
“？”易朔停了几秒，确定荣庄是在跟自己说话。
他有点稀奇，又觉得有点反常，本能警惕起来，佯装深思，“……嗯，看我的成绩能上哪所吧，要上就上最好的。”
荣庄平静道：“京市大学吗？”
“……大概。”易朔顿了一顿。
“挺好的。”荣庄垂眼，在抽屉里给他找零钱，“声声要考本市的学校。”
易朔先是疑问，然后才呃了声，“声声不是说也要考京大……”
他的声音渐渐停下。
因为荣庄突然抬起了头，那双漆黑的眼睛不带什么情绪地盯着他看。
直觉发作，易朔突然就意识到荣庄刚刚那些话是什么目的。
他根本不是在闲聊，他就是已经看出了他心思。
荣庄是想劝退他，让他别招惹锦声吗？
易朔想着，唇角微微下压，凌冽的五官显出几分强硬来，“声声的成绩值得去最好的学校。”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荣庄低声道，“最合适的才对声声有益处。”
“我们意见相反。”易朔说，“声声说要考京大，荣大哥是要阻止他吗？”
“……”荣庄没再说话。
因为声声出来了，两位刚刚才暗暗对峙过的人瞬间像是无视发生一样，荣庄问锦声要不要现在吃蛋糕，易朔问锦声晚上来不来他家玩。
“要吃蛋糕。”锦声走到荣庄身边，然后才去看易朔，软软说，“明天要上课，要早睡早起。”
“……”易朔有点失落。
他总觉得锦声偏心，一过来就默认走到荣庄身边，从不走到他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