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衿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从他手里抢走药箱，面无表情地为自己上药。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谢司衿”忽然道：“你想让他也讨厌我。”
谢司衿不置可否，擦去手腕上的鲜血。
他好像免疫了疼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是你这样做有什么用？”“谢司衿”问，“他讨厌我们，谁也讨不着好。”
“你不如想想怎么解释分身的事。”
“实话实说就是。”谢司衿冷不丁道，“你当你的，我当我的。”
“谢司衿”沉默不语。
又是一声嗤笑，谢司衿抬起头，讥讽地看着他，“还是你想让我收回精神力？变回一个人？”
“谢司衿”是有点这种想法。
但是他自己也在犹豫中。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和谢司衿就是同一个人，可是情感上，他很想区分开来。
可是不能区分。
一旦区分，谁也落不着好。
况且谢司衿当初就是因为精神力过于蓬勃的原因才切割出另一个谢司衿的，如果重新融合精神力，岂不是又会回到以前那个难以遏制情绪的危险状况中。
想到小锦鲤，“谢司衿”银色的眼眸微敛，罕见地流露出几分焦色。
见他不语，谢司衿也懒得再说。
小锦鲤没有睡着。
认真想了一会儿两个谢司衿的事，他起身，发现两人还在客厅里，没有离开。
卧室门开的声音也吸引了底下两人的注意，他们抬起眸子，一双黑一双银，可透露出的情绪有一瞬间是交叠的，是一模一样的。
尽管他们并不承认，也无法掩盖他们就是一个人的事实。
“你还没睡？”“谢司衿”很快反应过来，抬着头看他轻声询问。
“……睡不着。”小锦鲤鼓了鼓雪白的腮帮子，精致漂亮的眉眼在灯光下软和，他慢慢走到楼梯边，“想和你聊聊天。”
谢司衿突然问：“和他还是和我？”
“谢司衿”看了眼谢司衿，像是也想知道答案一般，又看向他。
“……”小锦鲤歪了歪头，额前乌黑的小碎发随着动作动了动，软软道：“和你。”
闻言，“谢司衿”眼眸黯淡下来。
又听小锦鲤说：“可是你和他不是一样的吗？”
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谢司衿扯起了唇角，眸中却无半点笑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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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连窗外照进的月光都透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