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要求拯救主角
“没事,我就坐这里吧。”
秦西城饶有兴味地盯着颜栀看,在他的目光下,颜栀的脸逐渐泛红,瑟缩地撇过头去,这细微的动作刚好暴露了他脖子上的红印,那道印子一看就知道是吻痕,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尤其显眼。
果然好可怜,好无助,真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就是不太真,秦西城觉得这些都是他装出来的。
“咳咳咳。”秦西城的态度很坚定,老师也就采取了顺水推舟的架势,毕竟秦西城貌似也是一个巨大的关系户,或许还能帮一下颜栀。
于是老师在桌子上敲了敲书脊,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好了好了,大家都坐好,开始早读了,秦西城你没有书,就先听大家读一下吧,下课后我问问书到了没。”
秦西城脱离高中生活十年了,在他高二的时候末世就开始了,刚好现在他的身份也是高二学生。
只是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所有知识他都忘了一干二净,听早读都像是听天书,还不如看身边坐着的颜栀来得有意思。
颜栀读书的声音本就很小声,被秦西城一直盯着以后就越来越小声。
“…………那个,你不应该坐在我身边的。”
在煎熬中,颜栀终于悄悄看了秦西城一眼,他的眼睛很大,时刻含着水光似的清澈动人,眼角的红晕恰恰增添了一笔纯色。
无论从哪看,他都像极了一只怕人的兔子。
在末世前,秦西城在家里也养过几天的兔子,本来是准备养几天就炖来吃的,结果末世当天就发生了异变,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又一蹬腿从家里跑走,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为什么?”
秦西城瞅着颜栀,依然不觉得他是真纯,不过确实美色惑人,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情舒畅。
“因、因为我、”颜栀嗫嚅了一下,对于自己亲口说出被霸凌的事情,似乎让他整个人更加难过瑟缩了。
“……坐在我身边的话,可能会给你惹麻烦。”
他总算鼓起勇气和秦西城多对视了几秒,“你要不还是换一个位置吧,我怕给你带来不好的事情。”
“什么不好的事情?”秦西城装不懂。
他有点想去捏一下颜栀的后脖颈。
就像捏起小猫一样拎起来,再听听小猫被拎起来以后发出的细声细气的喵喵叫,颜栀这么会装,也一定会装得很可怜可爱。
“……就是有些人可能、不太,喜欢我……”
吞吞吐吐的,虽然没有被拎起后脖颈,但还是装得很可怜可爱。
“我怕会影响你。”
颜栀小声说,他似乎并不擅长提出意见,即使在说为别人好的话,也依然紧张地无所适从。
于是他绞起了手指,又慌慌张张地掩饰起来:“不好意思,我、我,我不说了,我要读书了。”
颜栀念书很轻,不过咬字很清晰,音色也很好听。
只要人专注地倾听一种声音,就会感觉耳边只剩下这种声音,秦西城自动屏蔽了全班其他人的念书声,耳边只剩下颜栀的声音在轻轻回荡,就算念天书也好听。
直到打铃,秦西城才意犹未尽靠在了椅背上。
在末世是绝对没有这么享受的时候的,他性子独,不配合任何人,因此登上了几乎所有幸存者基地的黑名单,也没有安全区让他长久地驻留。
“你那么漂亮,声音又那么好听,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秦西城想把颜栀拐回末世去,哪怕每天坐他旁边给他念书,也能让人睡得更香。
“?唔?谢谢。”
颜栀像是没想到自己会收到夸奖,受宠若惊睁大了眼睛,腼腆地露出了一个细微的笑容,他其实也颇为符合自己的名字,整个人都带着栀子花的皎洁与纯白。
哪怕是装的也很好看。
可是他的笑容很快收敛了起来,周围同学本来在说笑的声音也全部在一瞬间降了一度。
众人的视线都被门外进来的人吸引了,并自觉地降低了音量。
颜栀那原先冲着秦西城展露的栀子花似的笑重新抿了起来,小脸煞白,他慌慌张张地缩向了墙边,努力营造着和秦西城并不认识的氛围。
根据这种态度,进来的人应该就是霸凌颜栀的人了。
秦西城也看了过去,那个进来的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倒是看起来更像是玩味或者讽刺,虽然长相俊秀,但总给人一种蛇似的阴冷感。
秦西城当然并不认识这个人。
“栀栀。”
叶鸣宿温声细语叫了一声颜栀的名字,把颜栀吓得脸更白了,他湿漉漉的仿佛被欺负了的眼神和叶鸣宿对上,和只在大雨中无家可归的幼猫一样可怜。
“嗯?”不过叶鸣宿很快注意到颜栀身边的人,“秦西城?”
原来系统真的给他安排了身份,没让他成为空降的世界局外人。
然而秦西城没有记忆,不知道叶鸣宿是谁,更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于是只是用最不会出错的话回了过去。
“怎么了,有事?”
“你怎么在我们学校?”
叶鸣宿眯起了眼睛,心情有些不愉,主要是针对秦西城为什么莫名转学,为什么会坐在颜栀的身边。
可这份不善并不会牵扯到颜栀,在看向颜栀的时候,叶鸣宿还是面带微笑,向他伸出手。
“栀栀,过来。”
哄孩子似的亲昵口吻,却让颜栀瑟瑟发抖起来。
他低着头站了起来,一句不吭地在原地站着好似一朵根茎纤细脆弱的小花,明显不乐意过去的态度。
如果颜栀叫他的话,他可以帮他把这个人赶走。
秦西城好整以暇地坐着。
他扭头就能看见颜栀的脸,看见颜栀方才还白里透红的小脸蛋这会儿就没了血色。虽然实际上前前后后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但还是原本装的更好看。
可是从叶鸣宿叫出秦西城名字的时候开始,颜栀似乎自发地认为他们俩是一伙人,连带着对秦西城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在几个转瞬即逝的对视之中,秦西城都看到了颜栀对他的的害怕与瑟缩。
这就让秦西城微妙地不爽起来了。
他认为自己颇为无辜,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进来的人叫什么名字,结果竟然就因为他完全不了解的身份问题莫名遭到了连带责任。
“啧。”
咂舌声落在颜栀的耳中便成了驱逐之意。
颜栀定在原地的腿总算动了起来,拉开椅子慢吞吞向叶鸣宿走了过去,整个过程中始终在刻意和秦西城保持距离。
秦西城盯着俩人走出教室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跟出去。
颜栀在教室磨蹭了有一会儿,因此走到走廊的时候又打铃上课了,两人却全然没有要回教室的意思,连路过的老师看见二人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叶鸣宿走在前面,颜栀怯生生跟在后面,脚步熟练地走进了空教室,唯独只有这个教室,是没有设置摄像头的。
“栀栀,你对他很感兴趣吗?”叶鸣宿揽着颜栀的腰,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
颜栀的腰又细又软,在被宽松的校服笼罩住的时候尚不明显,但搂在怀里时就格外清晰,温热的触感落在手臂上,和颜栀身上的清香一般,有种沁人心脾的柔和。
“……我不知道。”颜栀抓着叶鸣宿的手臂,推开了他,想了一会儿,颜栀又说:“我没有。”
单独在叶鸣宿面前的时候,颜栀的表演欲大大降低,虽然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无辜与纯洁,却没有了刻意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害怕与惶恐。
尽管从来没人见到过叶鸣宿他们对颜栀动手的画面,但所有人都坚信颜栀遭到了这些纨绔子弟的欺凌与侮辱。
因为颜栀在面对这些人时总会表现得很恐慌,和他们单独相处后再次出现在人前又总是一副强忍着眼泪的模样,甚至只是提起他们,颜栀说话都变得更为吞吐与含糊。
在这种情况下,谁又会怀疑颜栀是否是真的遭到了强迫?
只有身边没有观众的时候,颜栀才会表现得正常起来,他翘起唇,撒娇似的垫脚亲了一下叶鸣宿的下巴,“我当然还是更喜欢你啦。”
柔软的接触转瞬即逝,叶鸣宿托住颜栀的腰,顺势低头咬住了他的唇,舌头打开门关往里面伸过去。
颜栀对此的态度往往是不拒绝、不迎合,他被叶鸣宿抱起来放在书桌上,亲着亲着就被压在了桌上,两个桌子拼在一起,勉强可以让颜栀躺下来。
“更喜欢我的话,今晚去我家怎么样?”
短暂地唇齿分离,叶鸣宿征求颜栀的意见,嘴上说着是今晚,他的手已经顺着颜栀的腰往下,在摸颜栀的裤子。
“不要,妈妈不让我在外面过夜的。”颜栀说道。
而对于叶鸣宿此刻摸他裤子的行为,颜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会带来的后果:“把门和窗都锁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