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all郊 死生契阔(伯邑考??殷郊/姬发??殷郊)
私设ooc,没有苏妲己,殷寿依然野心勃勃、残暴狡诈,殷郊双星,想要用殷郊联姻获得政治同盟。
伯邑考??殷郊,姬发??殷郊
大雨瓢泼,一辆马车从朝歌宫中驶出,车辙声与雨声交相辉映,在雨幕中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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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殿下,我们已经出宫门了。”车夫高声向车内人说话。
马车内,一个美丽端庄的妇人衣着华贵,满头金饰,应是身份极为尊贵的人。
旁边一个被缚住全身的男人昏迷着,男人着单衣,浑身是伤,鲜血浸透了半边身体,头发凌乱看不见面容。
妇人将男人的头发轻轻拨开,擦拭了他汗湿的额头,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解开男人的束缚。
这时,马车夫低声却急促地说道:“王后殿下,有人来了。”
妇人闻言快速地掀开车窗帘子向外看去,来人骑马踏雨而行,虽疾驰但无杀气,见那人走近,妇人放下心来。
最后看了看昏迷的男人,妇人起身下马车,向来人说道:“西伯侯仁厚,你作为长子仁心仁德,将郊儿交给你,我很放心。唯愿公子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伯邑考翻身下马,向姜王后一躬到地:“伯邑考定将太子平安带到西岐。”
“郊儿性烈,本就不愿联姻远嫁,更不愿去东边,此番一身皮肉苦也不能让王上回心转意了。待到出了朝歌你再将他放开。”姜王后最后交代完,目送着伯邑考抱着殷郊同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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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到快要出朝歌时,殷郊醒了,睁眼便看到视野中跳动的远山丘陵,等完全清醒时感受到自己身后温热的身体,立刻挣扎起来,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缚于身后。
伯邑考感受到殷郊已经苏醒,长吁一声,白色的马儿听话地慢下来,待到他将殷郊束缚解开后,殷郊不顾自身伤势翻身下马,警惕地看着马上之人。
“你是姬发的哥哥,伯邑考!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在哪?你绑我做什么?!”一连串的问题从年幼的太子口中说出,愤怒的表情仿佛一只炸毛的小狗。
伯邑考听到殷郊厉声责问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着远山沉思片刻,好像在思考怎么回答能安抚住心情激动的小狗。
半晌,伯邑考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太子,你可知明日商王就要昭告天下你与东博侯次子姜文焕联姻的消息么?到那时,你和质子姜文焕一起回到东海,姜文焕也可世袭东博侯。”
殷郊的心情顿时陷入谷底,看来即便他拼死反抗父王,父王也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殷郊堂堂八尺男儿,即便身体有异,又怎可与男子联姻!?
伯邑考见殷郊心如死灰,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有一破解之法。姜王后飞鹰传信到西岐,要我迎你入西,在西岐且等待一些时日。若商王联姻心思改变,太子可以回家;若商王执意与东博侯联姻,想必其他各路诸侯也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可看局势而动。”
朝歌已去,荒漠近前,去时已矣,来时何哉!
殷郊终于镇定好心绪,伯邑考所言极有道理,事到如今,殷郊只能随伯邑考一同去往西岐。
只是殷郊已经醒了,与伯邑考同乘一马让殷郊有些局促,伯邑考倒是泰然自若,静静看着殷郊,伸出一只手来邀请殷郊上马。
无奈之下,殷郊只能别扭地骑上马来,坐在伯邑考身前,伯邑考一声长喝,马儿疾驰而去。
马儿一路疾行,殷郊渐渐忘却朝歌的烦闷之事,享受起迎面的风来,就是背后伯邑考的怀抱让他难以忽视。
感觉到自己腰部被顶着什么东西,殷郊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下去了,伸出手来向身后摸去。
“别动。”伯邑考速来温润的声音此时非常沙哑,把殷郊惊了一下,随后不敢再动,只是气氛有些尴尬。
伯邑考自己也没有想到,殷郊肉实肥润的臀部此刻正好触及他的敏感部位,随着马儿的颠簸而不断摩擦着,让他逐渐难以自持。
更何况殷郊身型比他壮硕,他坐在殷郊身后将其抱了个满怀,那触感极好的肌肉仿佛上好的麦穗填充的枕头,柔软并且有阳光的气味。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殷郊出声问道:“姬发呢?如果我去西岐,姬发在朝歌怎么办?”
自己最好的兄弟还在朝歌做质子,在父王的掌控之下,而他去了西岐,父王只怕会为难姬发。
“姬发自有自己的办法可自保,太子无需担心,只要您还在西岐,姬发就可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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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商王殷寿忽然下旨,要为太子殷郊择夫婿。
旨意一出,四海哗然。
天下纷纷猜测,殷寿要将太子这一男儿婚嫁他人的意图为何。
寻同盟,征四海。
残暴商王企图踏遍天下,天下诸侯无不惶恐,都派使臣前往朝歌,求娶太子殷郊。
“我不嫁!”大殿之上,一片狼藉,始作俑者殷郊衣衫凌乱冲着姜王后喊道。
商王殷寿闻声而来,刚一进殿就险些被金尊砸到,商王隐忍怒意说道:“殷郊!不要任性了!若不是你被撞破身体之秘密,我又何至于此?”
殷郊闻言快步走到殷寿身前,抱着殷寿大腿,大声立誓:“父王!姬发是我从小长大的兄弟!你不也是从小看他长大的么?他不会将所见说出去的!”
“殷郊啊,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殷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殷郊跪在殿中,姜王后走过来摸着殷郊的头,将他拥入怀中。
“我的儿,这都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会做好一切的。”
殷郊惶惶不可终日,始终对殷寿的想法不敢猜测。
“殷郊。”一到温润的声音传来,姬发在一个角落叫住了徘徊的殷郊。
许久未见好兄弟的殷郊此刻见了却也没有欢喜,满脑子都是那日洗澡时被姬发看见身体的场面。
姬发深知自己的过错或许毁了殷郊一生,垂头不敢看殷郊的眼睛,却又克制不住的想见他。
殷郊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姬发也无言。
半晌,殷郊感觉到姬发的手放在他肩头。
“殷郊,我会对你负责,你不必担心会嫁给姜文焕,我会保你。”
姬发的话后面都没有再听了,只是前面的话就已经让殷郊震惊万分。
“你说我要嫁给姜文焕?”殷郊如五雷轰顶,比起远嫁,嫁给自己兄弟让他更加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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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剧烈反抗让殷寿极为恼火,比起自己儿子的感受,他更加在意君主的威严,于是殷郊便少不了一番皮肉苦。
殷郊被关在了自己的寝殿中,殷寿派了精兵把守,即便殷郊手持鬼侯剑,身披黄金甲也没有闯出去,还被收走了鬼侯剑。
甚至连吃食都缩减成了一日一顿,把无肉不欢、饭量奇大的殷郊折磨的精神萎靡。
等到姬发托人千难万难地打通关系见到殷郊时,就只看到殷郊的狗狗毛都失去了光泽,总是熠熠生辉的眼睛也不再闪亮。
将自己带的吃食递给殷郊后,殷郊看见肉便撒开了肚子猛吃,连话都来不及说。
姬发无奈地拍着殷郊的后背说:“吃慢点,不着急,还有很多。”
因为吃的太急被噎住了,姬发赶忙递去一盏清水,等到殷郊痛快地一饮而尽,才有机会开口说道:“你怎么才来,我都快…嗝…被饿死了,父王不给我吃肉,每日清汤寡水,真是难过。”
“商王盯我盯的很紧,而且…最近恐有战事,苏全孝他们被安排了领兵任务,似乎正在训练,却将我撇在外,我担心西岐有难,只是却总也不能传出消息。”姬发担心地说道。
殷郊闻言也很忧虑,难道父王将他嫁给姜文焕便是存了联东伐西的心思?
“总之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我会努力救你出来的,也一定不会让你与姜文焕联姻的。”姬发郑重地对殷郊说道,眼中的神色让殷郊觉得他一定可以做到。
可姜文焕与姬发关系最好,难道权力就如此诱人,让曾经的兄弟反目么!
“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尽心?”片刻的安静之后殷郊状似无意问起姬发。
姬发的神色一顿,脸色却像是发红,好像在害羞,殷郊等着姬发说点什么,但是姬发却将脸憋红了都没有说出殷郊期望的那些话。
最后两人只好沉默地分开了,走之前姬发说之后还会来看他,两人都以为下一次见面将是在不久之后,却都低估了殷寿的野心膨胀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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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在回到质子营地之后恰好碰见了刚回营的姜文焕,这在往常是非常奇怪的,因为自从殷郊可联姻的消息公布天下之后,所有质子就将他排除在外,他往日里都是带着自己的兵卒巡视宫城。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姜文焕在这里是为了等他。
“你可是去见殷郊了?”姜文焕正靠在营帐外一棵树旁,浑身甲胄还未卸下,双手扶着剑柄盯着地面说道。
“与你何干?”姬发的语气淡然,丝毫听不出挑衅之意,却让姜文焕握紧了拳头。
“不日之后,大王就会昭告天下,殷郊将是我的夫人,会随着我一起迎接东岐子民的朝拜。你与自己兄弟的夫人来往密切,这合乎情理么?”姜文焕咬着牙满眼怒意地对姬发说道。
姬发闻言气极而发笑,看着昔日兄弟扭曲的面容,摇头叹息:“殷郊男儿之身,要与你和亲,成为你的夫人,这难道不是最礼乐崩坏的事情么!”
“我知道你对殷郊有别的心思,你怕是也知道了殷郊的好,有了他,我不仅有了太子支持,还可以有子嗣绵延,我会继承我父亲的意志,成为更好的东伯侯,到时侯东海百姓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是幸事么?”
姬发不再理会执迷不悟的姜文焕,只冷冷扔下一句:“殷郊是未来的商王,民心所向,你怎么配把他当成棋子?”
天寒地冻下,姬发的心更冷,此前的种种兄弟情深,如今成了反目成仇后更痛的伤口,但他只担心殷郊孤立无援被困皇宫——如何才能救他出来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姬发正在为了殷郊四处奔走,那边姜文焕却非要去招惹自己“未来的夫人”。
殷郊素来对姜文焕宽厚,一直以兄弟相称,从来没有想过日后会与姜文焕以联姻对象的身份相对。
此时,殷郊还当姜文焕是自家兄弟,还天真地以为姜文焕也是这一场莫名其妙联姻的受害者。
殷郊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贵为太子却丝毫不懂权利贪欲迷失人心。
“殷郊,你还好么?大王已经下旨,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自由,随我一起回到东岐,东岐毗邻东海,有许多的奇珍异兽,到时我们……”姜文焕的神情平淡温和,本应该是殷郊熟悉的模样,但此时却让殷郊浑身战栗,如坠冰窖。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是这场联姻的推手?姜文焕!你清醒一点,我是个男人,我们是战友,是兄弟!”殷郊企图唤醒迷失的姜文焕。
姜文焕的神情不变,眼神却变得决绝:“殷郊,我有一个哥哥在我父亲身边从小养到大,我父亲东伯侯仁爱,爱民如子,但是我的哥哥却残暴无状。
若是他成了东伯侯,东岐子民将陷入水深火热,我又岂能坐视此事发生?”
“你要成你的大义为何要将我牺牲!你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却要用这不光彩的手段,姜文焕,你真可悲!”
“你跟本不知道你的父亲有多可怕。”姜文焕深深地看了殷郊一眼,转身离开了。
殷郊气愤地一拳锤在了紧闭的殿门上,他的未来何时变得如此晦涩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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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王后秘传姬发,与姬发商议让殷郊去往西岐,请姬发兄长伯邑考护送,以此谋求西岐安定,威慑殷寿与其他诸侯。
殷郊的后路姜王后也为他想好了,若是日后殷寿问罪,就声称殷郊和西伯侯的儿子情根深种,殷郊早已想去西岐。
而姜王后用自己多年来在东岐培养的势力与东伯侯抗衡,让姜文焕即便是有心与殷寿结盟也无济于事。
这样一来,不仅殷郊不用成为殷寿野心的牺牲品,西岐子民、东岐子民乃至商汤天下都能避免战祸。
于是,便有了姬发冒险传信伯邑考,姜王后将殷郊秘密救出,深夜将殷郊交到伯邑考手上的一幕。
殷郊得知了来龙去脉,也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姬发为这件事奔走,如今殷寿知道了殷郊出逃,只怕母亲和姬发都不好过。
“你要知道你的母亲将你千辛万苦送出来是因为什么,为人父母,爱子则为其计深远。你的母亲不希望你的一生被毁掉,更不希望你成为你父亲政治野心的借口,接下来的每一步你都要想好,如何做,才不愧对你的太子身份。”
伯邑考的语气平淡却饱含深意,殷郊素来只听姬发说过,他的大哥是个温柔稳重、深谋远虑的谦谦君子,如今一见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君子如玉”。
只是,商汤尚武崇拜力量,毫无力量的凡人可作为口粮牲畜,伯邑考即便身怀大爱,朝歌却不见得能容得下他。
殷郊虽然心思单纯,但是商汤血脉,并不愚笨,伯邑考听闻殷郊此言更是深觉此子与其父肖像却也大不相同。
白马跃入了西岐,快速掠过的视野中,殷郊瞳孔中印满了金黄的麦穗,田间收割的农夫零零散散劳作,鼻腔间充满了小麦的香味。
——这便是支撑着商汤数百年基业的粮仓——西岐!
殷郊在朝歌只听说过西岐的模样,有人不屑地说西岐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地方,那里没有强大的军队,只能凭借着农夫的汗水换得生存的机会;
也有人赞扬西岐是一个伟大无私的地方,那里为商汤百姓输送了无数的粮食,成为商汤最不可或缺的宝地。
可是,直到来到了这里,殷郊才发现,西岐不是一个简单的符号,而是无数百姓的家园。
殷郊在西岐的日子里,没有在西岐王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反而还没等伤好就走进了农田之中,看着百姓劳作,有时还兴冲冲地上前帮年迈的农夫收割麦子。
一旁侍奉的官员不敢怠慢朝歌太子,殷郊却不顾阻拦,于是这几日殷郊的所作所为都悉数禀告了伯邑考和姬昌。
西伯侯姬昌闻言笑着说:“太子仁厚,眼里有百姓,是大商之幸啊。”
伯邑考在一旁说:“可惜商王并不满意殷郊,此番欲与东伯侯联姻便是要将太子牺牲,父亲,山雨欲来啊。”
两人都拥有着独特的温柔气质,那如沐春风的气息滋养着西岐的子民,但此刻却都满目愁思。
殷郊时刻关注着朝歌动向,总是询问伯邑考自己母亲和姬发的消息,伯邑考却总是回答:“还未有消息传来。”
殷郊一身散发阳光气息的深色皮肤徜徉在田野间,一时迷乱了伯邑考的双眼,伯邑考定定望着殷郊此刻似乎毫无烦恼的模样,攥紧了手中的竹简。
只见竹简中写道:“姜王后被软禁,姬发被囚,商王欲召东伯侯入朝歌,切勿前往!”
又是一个不眠夜,伯邑考还未穿好衣服,殷郊就闯了进来,急切询问到:“伯邑考,今日可有我母亲和姬发的消息?”
“并无。”
“我离开朝歌都许多天了,父亲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怎会如此还没有消息,你那信使是不是不尽力?还是你有意不让我知道消息!”
伯邑考闻言没有说话,沉思的模样让殷郊确定了,就是伯邑考不让母亲和姬发的消息告诉他。
殷郊正欲愤而拔剑,伯邑考却忽然定定看着殷郊:“若想救你的母亲和姬发的性命必须要你与我联姻,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看完一封又一封记载着姬发受刑的竹简,还有母亲被幽禁寝宫,殷郊双目赤红:“你为何不将消息早些告诉我!”
伯邑考眼神深沉,殷郊瞬间就明白了。
是啊,他的父亲要的就是刺激他回到朝歌,到时姜文焕和东伯侯才有理由与他父亲合作,他们才能出兵西岐。
西岐土地富饶,满地黄金一般的粮食,天下诸侯无不觊觎,只是西岐武力不弱,又有昆仑庇佑,师出无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伯邑考不想让殷郊遂了殷寿的愿,却将自己的弟弟置于险地。
如今殷寿更是要以姬发性命要挟,让姬昌赴朝歌,此去凶险,九死一生,伯邑考更不愿。
只是,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要为之。
果然,三日后,商王昭告天下:
西伯侯长子伯邑考性温顺,品高尚,乃上民,今太子殷郊得天赐可生子息,与伯邑考天合,故寡人成全殷郊与伯邑考,着天下祝其喜结连理。召西伯侯姬昌入朝歌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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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地牢内,遍体鳞伤的姬发听着狱卒谈论:“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可以生孩子,还和西伯侯的儿子成婚?”
“是啊,太子是个男子却能生孩子,应当是祥瑞。”
“真是同人不同命,下面关着的这个不也是西伯侯儿子么?呵!哥哥可与太子成婚生子,弟弟却被关在这地牢暗无天日。”
“毕竟一个是从小就被送到朝歌的质子,一个是从小养大的儿子,还是不一样的,都不知道西伯侯看见自己小儿子还能不能认识哈哈哈哈哈!”
“与太子关系亲近又怎样?如今太子自身难保,还管得着他一个质子护卫?”
本来低着头毫无反应的姬发听闻却忽然像惊醒的野兽扑在监牢上,一手抓住了说闲话的狱卒脚踝,凶狠说道:“你说什么!太子怎么了!”
不等狱卒说什么,外面的声音响起来,狱卒连忙挣开姬发,去外面查看情况。
殷寿身着黑色大氅徐徐走进地牢里,一身王者之气衬托的如地狱一般的监牢更加不堪。
姬发已受过鞭刑,白色的衣襟血迹斑斑,不用细看就知道必定是皮开肉绽,但姬发却像是毫无痛觉一般,昂起头来看着自己曾经最尊敬的王。
“你在这里为我的儿子受苦,他却在和你的兄长寻欢,姬发你何其可悲!”
“你是他的父亲,他敬你爱你,把你当成大英雄,他曾说要成为你这样的人,哼,你配么?”
“姬发,我敬重你的父亲,但是却不喜欢他的忤逆,我也曾看重你,但是现在你的反抗我也不喜欢。你若听话,让殷郊与你一起也未尝不可?”
“殷郊现在在西岐,有我父兄保护,岂是你说如何就如何的?”
“你还是低估我了,姬发,你不像你的父亲那般聪明,只可惜聪明人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把殷郊和我父亲怎么了!”姬发目眦欲裂,俊美的面容沾满血污,在昏暗的火把下青筋毕露。
“我是天下共主,我要姬昌来,他就不得不来。我要殷郊与谁联姻,他就不得不与谁联姻,姬发,你记住,你能有什么是我决定的!”
彩蛋
一声叫喊从殷郊的寝宫传来,门外的侍卫正要进门查看,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王都侍卫长姬发红着一张俊脸,面露惊慌,眼神飘忽,吩咐侍卫们太子与他正在切磋武艺,不要进去。
姬发转身又进去了,浑身的甲胄未卸,迎面便是殷郊的鬼候剑问候。
姬发赶紧闪身格挡,见殷郊还要再攻,连忙闪远,小声说道:“殷郊,外面侍卫机灵得很,再闹下去都要知道你…”
“你住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洗浴时不要进来,你还闯进来,姬发,你胆子也太大了!”
殷郊气的也满脸通红。
姬发本想跟殷郊分享自己将要回家的喜讯,一时上头忘了这茬,谁知道闯进来才发现殷郊正在沐浴,甚至是正在洗下面那处……与寻常男子不同,却与女子相似的地方。
他一时惊慌无措,竟然愣在原处,殷郊惊叫时才反应过来。
一时姬发终于明白殷郊为何在他眼里如此不同,为何与其他质子兄弟可以说的浑话,与殷郊却说不出口。
还有为何,他总是看着殷郊,想着殷郊,梦里也全都是殷郊。
他要感谢这次莽撞了,没有这一刹那,他的感情只怕要在无尽的嫉妒和绝望中将他焚烧殆尽了。
令姬发更加高兴的是,殷郊似乎并不厌恶他撞破秘密,虽然气急,但是却还小心替他遮掩,不让侍卫发现。
姬发本以为这是他与殷郊感情的新开始,却没想到,殷寿竟然会在自己儿子寝宫放一面乾坤镜。
彼时的情形正分毫不差地被殷寿尽收眼底。
殷寿沉默良久,身旁祭司垂首等待殷寿决定。
是要抓住机会出兵西岐,收获良田,还是要继续当个不近人情却尽职的父亲保护儿子的秘密。
殷寿选择了前者。
殷郊再次回到朝歌时心情难言的复杂,生他养他的土地如今却仿佛长满獠牙的野兽,将他吞吃入腹。
他想起在西岐的日子,百姓们安居乐业,用自己的劳动带领妻儿过上了衣暖腹饱的日子。
如果姬发能安然无恙,他期盼着和姬发能这样平安喜乐地生活。
朝歌的百姓行色匆匆,鲜有停驻闲谈的悠然之人,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殷郊的心头,他迫切地想知道姬发和母亲发生了什么。
“因为王叔比干反对商王征伐诸侯,商王将比干下狱,还有许多忠臣受到牵连,如今朝歌人心惶惶,大家都担心天子一怒,浮尸百万。”伯邑考身穿斗篷遮住面容,站在殷郊身后,对殷郊说道。
就连对商朝居功至伟的比干都被父王下狱,殷郊想质问他的父王:“难道真要将商朝礼节法度置于不顾么?!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百姓生灵涂炭?”
但是姬发和母亲还在殷寿手中,他不敢打草惊蛇,让数月来的谋划功亏一篑,只好忍耐下满腔的愤怒,随着乔装的西岐将士一起隐入朝歌百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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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帝辛召西伯侯姬昌入朝歌议亲,彼时帝辛的野心已被天下诸侯知晓,只是姬昌素来遵循礼仪法度,沉默良久后言:“臣节不可费”,便启程前往朝歌。
如众人所料,西伯侯一入商朝王宫就被殷寿拿住,软禁起来,后来便再也没有消息传入西岐。
西岐的伯侯、世子都被殷寿拘禁,西岐危矣,众臣日夜商议救主的良策,却都没有完全之法。
伯邑考此时献上一计,却是下策:“向商王递出消息,言明伯邑考与殷郊联姻的诚心,伯邑考愿携万石上等粮食与上品种子进商,以此为聘,求娶殷郊太子。随后,殷郊与几百精锐一同乔装混入朝歌,打探姬发和父亲的下落,收集消息,伺机营救。”
这一去,西岐王室都入了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殷郊明白,如今局面不是因他而起,却也是以他为借口导致的,他对西岐百姓有愧,对姬发三父子更有愧。
伯邑考看出殷郊心中所想,目光柔和地宽慰道:“你只是被你的父亲当成了伤人的刀,但本身并无善恶,你只要记得自己是谁,你要做什么就够了。”
殷郊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多日的相处,他已经将伯邑考当成了自己的大哥,在伯邑考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兄长的关爱。
更甚至,殷郊心目中,伯邑考已经成了一个值得他尊敬的英雄。
遗憾的是,伯邑考并不想成为殷郊的大哥,他想和殷郊的关系更近些。
可惜殷寿没有给两人儿女情长的机会,随着伯邑考入朝歌的消息扩散开来,殷寿派遣大臣将伯邑考妥善安置,乔装的殷郊与随行精锐一并被安置在了伯邑考府邸。
事情的发展按照伯邑考他们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殷寿似乎格外着急,在伯邑考递上贡表法,但竟然都躲过了宵懔的动作,莫非这两岁小童已学会了预判他人意图?实在是细思极恐。
更何况宵懔已领悟了一些空间法则,转瞬即可到意念所及之处,可赵无妄似乎总能预判宵懔的想法,总是在宵懔到他身边的同时瞬移到离宵懔半身位处。
赵无妄还只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两岁孩童,如何竟能看透人心、参悟法则?!
宵懔脸上已无先前焦急表情,转而变得严肃慎重——赵无妄究竟是什么人?
「看无妄在雪里所过之处。」云邱身后响起子隽的声音,两人便一起认真慎重地看向赵无妄掠过的积雪。
赵无妄胖胖的小黑脚丫走过,伴随着银铃般清脆的孩童笑声,跟他的大哥哥玩闹,可那经过的积雪上,竟然没有留下半分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