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此告……咦,那边是谁?”
众人立在院门外,顺着说话的同伴一一望去,就见一道身影,走姿诡异,摇摇晃晃的从对面拐角走来。
“刘员外……今日宴请,怎么不请我呀。”
那声音嘶哑难听,摇晃的身形走近的刹那,那人脸上一团黑气盘旋,看不清面容,原本离去的一群人顿时吓得往回跑。
刘员外听声音就已经知道是谁,平日寻常的人,怎会这般模样,当即跟着众宾客一起冲回院门,嘭的将门扇关上,还将粗大的木梢牢牢插死。
众人挤在门后,看起来像掌柜模样的人哭丧着脸看去老人。
“员外,今天啥日子啊,邪乎事尽让咱们给碰上了,还有完没完了。”
话语落下。
院门轰的一声掀飞,门后抵着的三十多人齐齐倒飞出去,七零八落躺的到处都是。
“刘员外,今晚你家一个活着的……都别想出去。”
那身影满脸扭动的黑气,站在门槛外,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
嘶哑的低吟。
野狗
烛火剪着翻书的身影投在窗棂,走动的脚步声里,陈鸢收回视线回来坐下,今夜的事让他疲惫,见识了传说中的阴差,心里的那股激动还未褪去,怎也没有睡意。
索性拿过灯罩放去油灯,籍着昏黄的光芒,将《黄川杂疑》翻去一页,继续读着一段《去影》的故事,令他微微蹙眉,甚至感到后颈发凉。
“割影如割头,将对方影子手脚、头颅折断,其人也会受相同之状,这书里法术尽是恶毒之术……”
往后翻,还有如:凭随身一物令人肠穿肚烂,或恐惧某物的之法。旁人当做志怪来看,倒是新奇,可陈鸢知道,这书里的法术都是实实在在有的,用在人身上,简直防不胜防。
他将书页对准火光,上面内容并没有像《纸马》《祝由》这些故事标注出法诀的字迹。
‘难道说失传了?’
飞舞的蛾子‘噗噗’的撞着灯罩,风从外面吹过时,宅邸前方陡然响起轰的巨响,陈鸢连忙书阖上放去怀里,开门出去,东厢的丫鬟仆人也都跑了出来张望。
今日发生的事,让他们对一点风吹草动都颇为敏感。
“你们在这里守着你家公子,我过去看看。”
陈鸢朝他们吩咐了句,回屋将木雕拿上,脚步飞快穿过廊檐,快到前院,碰上同样赶来的刘夫人,老妇人有些焦急想要去前院看看怎么回事,不过被陈鸢拦下来,让她先回去,并且叮嘱其他人暂时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