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途,真有些难走啊。
阳光照在脸上,陈鸢望着满院的画师作画,发丝在微风里轻摇。
……
日升日落,铅灰色的天云遮去夜空星月。
划过千里之遥,交织的路途上,有着马车、驴车拉着棺木、坛子在黑暗里一座建筑轮廓前聚集,为首的数人走到破庙前,各自的声音相互间低沉传递开去。
“少了两队……”
“赵葵安、李之轻不见回来。”
一个女子的话语响起:“已死了,还未到通山,在边界一处山脚发现李之轻还有他手下人的尸体。”
“他们途径的是何处?”
“途径青山县过沧澜江,再经临江、通山……”
“没过通山,那就是在临江出的事。”
“告知掌教?”
“你去传讯,我亲自带人过去!”
最后的话语,是那女子的声音落下,身影在黑暗里离开,带起一片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那方等候她的数名手下,紧跟其后,在一阵青烟里,消失不见,只留下两辆马车。
阴云浮走,露出星月的光辉之中,风里帘子掀起一角,车厢里十多个坛子贴着黄符阴森的延伸开去……
山云天光奏白露
“好!”
数声喝彩响在沧澜山飘渺云雾深处。
逶迤的山势,飞鸟穿过云海,舒展羽翅落去崖边苍松,眨着鸟眸在枝头蹦跳,好奇的看着远处宽阔的广场,白岩的砖石犹如汉玉整齐铺砌,五栋楼阁宝栅雕格,正中的高阁,门前悬一柄古朴雕纹的阔剑,隐隐散发威势。
那广场上,云气贴地弥漫,彷如仙境一般,来往的身影驻足眺望那边围拢的人群,俱是沧澜剑门下的弟子,有男有女穿着内外门服侍,看着中间平地之上,两人施展御剑术,半空之上,两柄法剑绽放法光来回对撞。
剑随人走,人随剑动。
两人也在法剑下方,拳脚拼斗,一拳一脚撞击,缭绕的云气都被震的四散,卷起的气浪裹着两人推去四周,刮在周围人脸上都有些作痛。
祝静姝脸色清冷,一掌抵在师兄打来的一拳,陡然纵身而上,握去半空拼斗的法剑,唰的冲向天空,指尖抹去剑身,淡蓝法光大盛,将女子一并包融了进去。
“好,御气呵成冲云顶,灵气灌脉如剑使,如月师妹,你这个弟子御剑诀前三层已大圆满了。”
捧剑楼上,王玄易负着双手看着淡蓝的法光冲上云霄,赞叹道:“年轻一辈,她当是翘楚。”
“呵呵,师兄过谦了,东、南、北三院,还有师兄的捧剑楼,年轻一辈里,资质上乘者也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