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骑了那么多年,感情肯定深厚……
陈鸢想着时,收拾了工具回到屋里,放在屋里秦琼、尉迟恭、张飞三尊木雕不知何时转过脑袋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空洞洞的眸子好像有话在说:还有我们!
陈鸢回头看了看院里遛马的一尺小人,也对,不能厚此薄彼,掂量下法力够不够后,念着点化法诀,一一在三个木雕头上点去。
一阵法光过去,然后……三位人杰便没理他了,活动活动手脚,直接从桌上跳下去。
彤红的霞光之中。
秦琼负着双手老神在在的观察起屋中地形,与一旁的尉迟恭低声交谈,指指点点,像是要占据要处。
后者脸色威严,爬上不远的桌上,喝斥一堆怪异的木偶,将它们当做了兵将。
豹头环眼的张飞脸上气咻咻的挽起袖口,提着蛇矛叫叫嚷嚷的要去寻上次骂他鼠辈的人报仇。
“从来都是俺骂他人,竟被叫鼠辈,气煞我也。”
叫骂几声,纵身一跃,然后扒拉着高高的门槛,双脚在外面奋力蹬了几下,才勉强翻到外面。
“谁家门槛这么高?!”
嘟嘟囔囔一句,下到地上就见二兄威风凛凛的骑着赤兔,扬着蹄子从他面前过去,顿时瞪圆虎目看向陈鸢。
“俺也要一样。”
陈鸢摊开双手,笑道:“三爷,没木头了。明日再给你们雕坐骑如何?”
话语落下,张飞木雕气咻咻的转身,拖着蛇矛跑去树荫下匍匐的老牛,仰头看了看高高的背脊,随后攀爬上去,挥着蛇矛拍打。
“起来,驾!”
“快走快走啊!”
老牛抖了抖耳朵,瞥了眼骑在颈脖的小木人儿懒得理会,恹恹的打了一个哈欠,磨了几下嘴耷着脑袋享受着霞光里一阵阵恼人的蝉鸣。
疯老头蹲在地上,看着一人一马溜达。
张飞歇斯底里的叫喊;
秦琼垫着脚尖,晃着背后插着的一对小旗,攀着比他还高的酒樽倒了两杯酒水,与好兄弟碰了一下,水渍都浇在了脸上,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旋即操练起一堆木偶满屋乱跑。
陈鸢看着闹哄哄的院子,觉得这样……其实也挺不错。
就是孙正德去哪儿了?
他回屋推开门,就见胖道人坐在地上,摇着铃铛,露出一副傻笑,见陈鸢站在门口,连忙藏去身后,被注视的没办法了,才挤出一声。
“……本道在参悟此铜铃玄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