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
关羽:“……”
“二兄,怎么都拜你?就没人拜俺?”张飞木雕眨眨眼睛,看去秦琼二人:“俺就不一样啊?”
尉迟恭倒也实诚,直接开口说道:
“红脸的就一个,黑脸的到处都是。那肯定要找面相有异,又威武的嘛,我说的可对,二爷?”
那边,关公已经阖上木眼,老神在在的杵在那不说话。陈鸢想不到这些人杰,还有这样的一面,说起话来,能把人逗乐。
他看去一直没说话的吕布。
“温侯,如今大伙共处,不如和睦一些,你看如何?”
“你让那环眼贼闭嘴,某家就既往不咎。”吕布拄着方天戟,大马金刀坐去牛蹄,“顺道再将某家的坐骑让红脸贼还来,一切都好说话。”
就知道要提这茬。
陈鸢看了看眯起眼帘的关公,又看了看怒目威严的吕布,叹了口气,倒不如重新雕一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重复。
想着,让他们稍待,便去了后院柴房,寻了一根大圆木,当着几个木偶面用法力携裹凿子、削刀依着脑中印象,飞快琢出马匹的轮廓。
精修一番后,施去点化之术,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温侯,要不你跟二爷换着骑?”
那边,两人齐声喝道:“不行!”
关羽摸着马鬃,口鼻间挤出一声冷哼:“一骑岂能二主。”
这边,陈鸢也有些犯难,看着扬蹄飞纵的战马,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就是不知能不能成,他握着削刀,在马肚子下面刻出一行字:
——嘶风胭脂马,温侯专器。
放下刀,再次施法点去马头,青光绽开,风吹的院中小树沙沙作响,摆放桌面扬蹄欲纵的战马顿时发出一声嘶鸣,直接从桌面一跃,跳去地上,来到吕布面前用头轻拱,颇为乖巧。
“此马非我赤兔……”
吕布爱马之人,虽说不是赤兔,倒也没拒绝,微微皱着眉头,片刻又舒展开,有些出神的看着面前雕琢出的木马,爱怜的抚过鬃毛,想起了还活着的时候一些事和人。
“倒是与某家当年送给小女的那匹胭脂马相似。也罢,某家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就它吧。”
一旁,张飞木雕抱着双臂转了一个方向。
“假惺惺……”
“三弟莫要再说。吕布这厮纵有许多不是,可对妻女,还算有情有义。”关羽看着睹物思人的吕布,拍拍三弟的肩头,摸了下颈脖上固定的木棍,之前洞室打斗,差点把脑袋给打下来。
他走去陈鸢面前,仰起脸:“抽空,把这身躯修缮一番。关某去也。”
声音落下,木雕的身躯啪的一声倒去地上。那边的秦琼等人也都一一随马匹化作呆板的木雕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