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幸好有高人路过咱们村。”
“那这鸟怎么……处理,可是拿去埋了?”
“它吃人,咱们为何不能吃它?!”
“快快去烧一锅热水,拔毛清炖!叫隔壁村的一起来喝上一口汤!”
这年头不好,收成自然也不佳,官府又有重税,不少人家都吃不饱饭,饿极了的人,哪里还管是不是妖。
片刻不到,大屋前架起了一口大锅……
……
此时的陈鸢正坐着牛车碾过漫有积水的路面,雨势稍小,但暴涨的河道水势还未消减,至少还需要一两日。
“兄台不多等等?”这时身后有人叫他,陈鸢停了停牛车回头看去,就见之前那中年书生挎着包袱撑着油纸伞,笑呵呵的从雨中走来,拱手揖了一礼:“不知可否搭在下一程?”
陈鸢打量眼前的书生,跟着笑了笑。
“自然可以,上来吧。”
“在下姓胡,名庸,字敬尧。”上车前,那书生恭敬的报了名讳,搂着包袱轻巧的上了车撵坐到陈鸢一旁。
看到里面的疯老头,礼貌的拱手笑了笑。老头没搭理他,瞥了眼继续躺在里面睡回笼觉。
“这是我师父。”陈鸢笑着说道,旋即,也报了自己姓名,便抖了抖缰绳,说了句:“坐稳。”
便带着那书生穿过这片雨幕往北的道路过去,一路上,两人一言一语的随意聊着家常。
狐言
“陈兄,怎的不等天亮就走?”
“胡兄不也没等到天明。”
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去车厢滑去一侧,踩着积水的牛车离开之前的村子,绕行十三里才找到一条渡河的石桥,车厢上两人像是打哑谜般说笑。
惹的拉车的大青牛回头看了一眼,喷了口粗气。
‘有事就说嘛,俺还等着听呢,累不累啊。’
车撵上,陈鸢见中年书生手中握有书卷,无话时便那在手中翻看,微微侧倾瞥了一眼。
“胡兄看的是何书?”
轻微颠簸里,书生摸了一下纸页,笑道:“山野志怪,皆是闲杂之言,其中故事颇有乐趣,例如在下正看的这篇故事里狐家小娘,为报恩,而嫁一贫穷男子,促其家业兴盛。倒是陈兄赶车游历四处,可有遇上什么稀奇之事?不妨说予在下听听,也好沿途解闷。”
“呵呵,我从青山县出来,所行不过几百里,哪有碰上那么多稀奇事。”
这书生一看就不简单,孤身一人挎个包袱四处走动,没什么本事,陈鸢是不信的,只是对方身上感觉不出法力的痕迹,妖气、阴气更是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