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长案上碎裂一地的佛像,大声吩咐下去。
唱那关云长千里伏魔
“出何事了?”
徐怀遇穿戴甲胄,挎上佩刀从帐篷里出来,跟着一个庆王亲卫飞快前往帅帐,途中他询问那亲卫,后者知之不多。
“今夜出了一件怪事,庆王忽然在帐中大喊大叫,只唤我等请都侯过去。”
怪事?
难道说的那阴冷是真的?自从临江县遇见高人后,对于此类事,徐怀遇崇信的紧,每日早晚一炷香供奉,送给庆王,一是因为对方说言,以为身染阴邪。二是对方庆王,若能交好,将来说不得能平步青云,再不济也比都侯之位要高。
想着时,他随那亲卫来到帅帐外。
“卑职徐怀遇拜见庆王!”
片刻,垂下的帐帘之中,有疲惫的声音传出:“都侯快些进来。”
帐外亲卫撩开帘子,徐怀遇朝他们点了点头,便举步走进大帐,朝面向长案的背影抱拳:“庆王!”
他目光随即也看到了洒落长案、地面的残屑,以及案角只剩莲台和断脚的佛像。
“都侯,你说的那高人,可知其在何处?”有些出神望着长案的庆王忽地开口,他转过身看去拱手躬身的徐怀遇:“能否请来军中,孤奉他为上宾。”
“这……”
徐怀遇有些纠结,那日临江县分别后,他便赶去庆州跟随军队北上洛都,哪里知道陈鸢去哪儿了,看到公孙隶望来的眼神,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的将原委说清为好。
“回庆王,那日接到调令便匆忙赶来,高人也在那时与我告辞,大抵要去云游山川大河,所以卑职并不知高人去了何处。”
唉!
公孙隶重重叹了一口气,他挥手让这都侯坐下,指着案上、地上碎裂的一滩佛像残片,脸上还残留心有余悸之色。
“都侯有所不知,若非昨夜你送给孤这尊佛像,恐怕孤已被妖怪杀害,所以才让你过来,看看是否将那高人寻到,孤猜测那妖魔必然是蛮夷祭师差遣,不然为何只袭我?之前孤几个皇兄弟也是感受阴冷之气,想必也是目标。”
“蛮夷可恶!”徐怀遇捏着拳头骂了一句,旋即他起身抱拳:“庆王,诛杀妖怪,卑职或许不行,但看护帅帐,卑职还能做到。”
“哦,难道都侯得高人传授了妙法?”
“这倒没有,倒是高人绘出的神人,卑职让人刺在后背,能赶走阴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