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见那些红丝停下,大祭师这才松了口气,“……你们晋国有五处祭坛……只要破解石碑符文,打开地底深渊,就能放出妖魔,就算攻不下晋国,也能你们消耗一国之气数,将天运转到我樾劼这边……西北荒漠的沮乞人也在跟我们做同样的事……”
“原来如此,谢谢告知。”
泛有红圈的双目真诚,陈鸢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停滞的红线舞动起来时,那大祭师顿时惊慌起来。
“汉人,你不是答应放我一条生路吗?!”
“抱歉。”
陈鸢掐着他后颈拉到胸膛贴到一起,微张的口吻在他旁边轻声道:“我这人心眼小,食言了。”
下一刻。
弥漫舞动的无数红线,瞬间钻进大祭师身体、面门。
远方、近处众人无数交织而来的视线里,大祭师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宽大的花衣从身躯脱落掉去了地上。
阳光下,远处的樾劼骑兵看着那汉人捏着的大祭师,眨眼间只剩一具皮包骨的干尸,吓得纷纷挥鞭促马,不要命的朝北面狂奔而去。
“杀往樾劼大营,解救我大晋子民!”
陈鸢将干尸丢去地面,由法力携裹的声音回荡这片天地,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原野上的兵马纷纷向北推进过去……
诡梦
大祭师死了,晋国兵马横推而来,听到消息的樾劼胡人,第一反应是趁乱逃走,也有纠集另一个部落的酋帅想要夺权,仅存的鹿头祭师呼毒衍在杀了两个酋帅,凭借祭师的威信,整合了营中两万骑兵,方才朝北面退去。
而后方的五千骑兵与冲出晋军营地的散骑则还在满山遍野的奔逃,大祭师变成了一具干尸,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可怕的?
失去主心骨,整支军队士气涣散,已经拿不出决战的气势来,好在南人少马,想要逃出生天,并不是难事。
至于返回樾劼,如何向大单于交差,那就是祭师们的事了。
……
清扫、收复失地的事,陈鸢并没有参与,做为修道中人,他已经做够多了,只是听回来的将领,说起攻破樾劼大营后,那些俘虏的惨状,才让他有些动容。
“从未见过樾劼人跑的这么快,到处都是人,不熟悉地势的被我们堵住,还想顽抗,最后被兄弟们胡乱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