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夜空上,一道流星从眸底划过。
‘明日向庆王辞官,去灵显观做一庙祝吧。’
他想着。
夜色的远方,某座大山里有着铁链拖动的声响,高耸的石碑下,衣袍鲜红的老人掷下一块莲花状的令牌,叮叮当当的滚去地上。
“找到陈鸢,杀了他!”
流星飞过天际,站在沧澜剑门的山门前,看得最为清晰,徐清风望了许久,有脚步声过来,也没有回头,只是道:“你将御剑术给他,你想干什么?!想让沧澜诸人去杀陈鸢,再让陈鸢杀回来,为你爹报仇?!”
“是!”
祝静姝静静的看着师叔的背影,平淡的应了一声。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了黑暗里。
“沧澜养你,教你,还不够还债吗?!”
捂着脸颊的女子,看着地面,声音低低的说:“你们杀了我爹……”
“那是误杀!”
“一样。”
风带着女子淡淡的话语飘远,某个角落,一道身影靠着院墙似乎倾听到了,嘴角勾起微笑,转身悄然去往北院。
天色泛起了鱼肚白,有着嘶吼的怒骂在捧剑楼响彻。
无数的故事交织里,千里之外的陈鸢,疲倦的从一堆枯叶中站起身,手中最后一个木雕丢去地上的刹那,灵识海泛起了清脆之声。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森罗殿的阴神,终于可以显身了。
正在捉你
今早,茶肆老汉才支起棚子,烧起土灶,就迎了一拨客人,虽说一个个看上去脸色阴沉,但他也小心检查了茶水钱,却是铜子没错了。
“客官,你们的茶,开灶的头一锅热水煮的,茶叶也是今早俺老伴摸黑摘的,混了猪油过了一趟,就着饼子那味道可香了。”
一早开门就有买卖,老汉哪能不高兴,叨叨絮絮说了一通,还想张嘴,就被有一把匕首压在他颈脖上。
“问你,可曾见过赶一辆牛车的年轻人经过这里?”
说话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的男子,周围还有同伴七人,他们只是数拨人当中一拨,根据打探的消息,那人赶着牛车出来西门,接到消息后,他们分成数拨,分开沿途打探,连夜走了上百里之遥,肚中也是饥渴,顺道问问这些常年路边摆摊的。
老汉瞅着脖上的匕首,双腿都在打颤。
“客官,这……这成天都有赶牛车的经过……老朽也不可能一一记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