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此人祸害多年,好不容易抓住,如此死了,总该……”
没等云贺说完,就被一旁的云龙打断,老道笑了笑:“死了就死了,这样更好,不用看着烦心,也懒得审问。眼下当务之急,该是解决甘沙、瓜州两地的胡人,将他们赶出去!”
此时,陈鸢那边也带着师父出了房门,跟镇海和尚寒暄几句,悄声叮嘱身旁的老人不要乱跑,等会儿就带他去吃早饭,这才让疯老头安稳下来。
说话间,那边里屋的两位道长似乎听到陈鸢他们说话,跟着出来见礼,一起去了驿馆公厨用饭,路上说起刘成年的死,虽有疑惑,但也并不是最重要的。
“可能被幕后指使之人,杀人灭口了,毕竟受人驱使,命自然也握在别人手里。”
陈鸢随意的说了一个可能,那边除了云贺皱眉思索外,只有云龙道长笑了笑,至于镇海和尚一直没有声响。
一路进了驿馆左侧院,七八张长桌整齐摆列,过去落座后,陈鸢看看周围,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吃公厨饭,当真是沾两位道长的光了。”
“道友说哪里话。”
云贺云龙、镇海都是素食,几碟小葱青菜、葵菜,令得疯老头有些不干了,有些生气的将两只脚在桌下蹭来蹭去。
“老夫要吃肉!没肉怎么下口啊……不吃不吃……”
不得已下,云龙笑着又让后厨再加了两道菜,用的猪脂练的油膏炒出,端上来还能见肥肉上油脂冒泡,香的疯老头端了一个餐盘,就跑去门口那桌一个人边吃边哈哈大笑。
正好这边也清净许多,四人便说起正事。
“沮乞人退走,可甘沙、瓜州,还有玉涧关还在他们手上,那边百姓也不知如何了,昨日贫道拜见城中主将,李将军有意等来援兵寸寸收复失地,我们便从旁协助。”
“贫僧过来此地,见的是百姓流离失所,见的是田地荒芜,看的是寺庙倒塌!”镇海放下碗筷,双目有神,望着前方,“来此地,不过杀胡而已,何来如此繁琐!”
云贺知晓这位万佛寺年轻一辈里最强的和尚,只是没想到会如此杀性,不由将目光投向陈鸢,示意对方也说上两句。
对面,陈鸢也笑起来:“我与小师傅一起到的长镐,相约西北汇合,就是为杀胡而来,岂能耽搁,昨日那沮乞祭师伤了一条胳膊,不如正好趁此机会杀过去?!”
过来杀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范八爷的话,陈鸢还记在心里,奉差办事呢,胡人这么好的东西,不杀上一批,这趟岂不是白跑?
“师兄!”
云贺有些着急的看去一旁的老道,看到的却是云龙满脸红光的放下筷子,“贫道正愁找不到同路之人,哈哈,不如就今夜如何?!”
说着,看去已目瞪口呆的师弟。
“等会儿回房,将我放在床下木盒里的丹药取出,与小师傅还有这位陈道友一人一粒回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