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肤浅了。”
陈鸢忍着嘴角勾起的弧度,随后想起村里的怪事,看去和尚时,后者知道他要问什么,看了看四周,说道:“背身鬼,一种没什么道行的阴鬼,往往都是被惩罚而亡,死后不得露出正面,那鬼生前肯定得罪了什么东西,才被这样惩罚。”
“会不会是那老丈口中所说盗窃庙里香炉引起?”
“那这个如何解释。”话语里,镇海一掌将旁边一个房舍门扇推开,里面床上,还有睡觉,可如此大的动静,却是没被惊醒过来。
胖道人在陈鸢身后朝里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一个木人盖着褥子正躺床上,面容栩栩如生,正是之前给他引路的村老。
石佛自琢腑藏
“东家、大师,这些村民怎么变成木人了?”
孙正德撩开床位的被褥,敲了敲村老的脚掌,发出木头独有的嘭嘭声,那边,镇海皱着眉头,挽着佛珠绽着法力从头到尾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
“就是普通的木头,看不出掺杂有其他东西。”
“或许真和那香炉有关,记不记得那阴鬼追着孙正德时,口中念的好像是‘你看到过吗?’此话应该是寻什么东西,这就为什么他死后会在村里四处活动。”
听到陈鸢将听到的讯息接上,镇海也微微点了点头:“那他就是寻香炉,还回庙里。”
胖道人看看他们,又看看疯老头。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疯老头摊摊手,“老夫疯的,哪里知道说什么?!”
说话间,陈鸢与和尚默契的走出这间屋子,各自施展寻物的法术,沿着村子走了一圈,果然在村尾一条小路的田角处,挖开土,露出一个青铜香炉,三支青铜脚,上面刻满法印。
陈鸢总觉得有些眼熟,指尖摸索这些雕文,顿时想起永乡地窟里,那巨大的石碑上的符文与这上面相似。
“看来得去一趟那座庙里,或许横烟山的地窟就在那边。”
与镇海汇合后,将香炉给对方看,随即商量去庙里的事,不过眼下村民变成木人让他俩有些感觉离奇,还是等到天亮后才过去看看。
安排好师父睡下后,陈鸢便和孙正德、镇海两人在村老家门口守着。
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院中雄鸡跳上篱笆向阳啼鸣,阳光推着黑暗照来的一刻,屋里陡然响起咳嗽声,门扇吱的拉开,村老拄着拐杖还穿着亵衣出来,准备去打水洗漱,看到三人,三人也打量他。
“你们这是……哎,道长你做甚?!”
孙正德惊奇的在老人身上摸索,吓得村老连忙搂着亵衣退到门里,瞪着胖道士喝斥:“老朽是正经人,道长当真有辱出家人颜面!”
说着,呯的一声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