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长剑破碎,恍如蝴蝶纷飞般四散开去,李白划过夜空,横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参天大树下,身形化作星点消散,那呆立的木雕回过神来,“容我喝了一口酒压压惊,再与你较剑!”
“呵呵……”
李骢云藐视的瞥了这个木雕小人一眼,“你乃木雕神人,剑意倒是洒脱出尘,不妨来我沧澜剑门,做一剑胎如何?”
“噫吁嚱……我有酒有诗……自在洒脱,何必去苦了自己……”李白木雕摇了摇酒葫芦,随意的横卧去地上,“我那师父可不肯的!”
话语落下的下一刻,参天大树摇晃,一个枝头断开芥蒂,一个木雕啪的落在地上,转身化出一道青烟升起,烟雾里,一人持剑而出,沉默的看了眼地上不争气的徒弟,直接抬起手,手中剑鞘,唰的飞出一道寒芒直接冲天际。
人也在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李骢云目光一眯,抬手一抓,直接将挥来的拳头握在手心,“你又是何人?!”
“裴旻!”
那是简短的话音,下一刻,两人互击一掌拉开距离,裴旻身形向后飞移,蹬在附近屋檐,纵身投去夜空,整栋房舍都在轻轻摇晃两下,吓得屋里百姓惊声尖叫。
下一刻。
飞去夜空数十丈的长剑,雷电相引,拖起阵阵电光,落入裴旻手中,袍袂猎猎作响,电光雷声之间,望去下方庙观。
噼里啪啦电光弹跳,裴旻手中长剑拖着无数电弧,挤压空气、罡风,带出划过夜空的轰鸣,怒啸而下。
刹那间,剑光、雷电透入周围百姓家中,照亮庙观四周街道。
……
相比庙外激烈的交锋、罡风呼啸。
真君庙里安静的能听到针落的声响,一个个木雕失去神韵,保持不同的姿态立在神台上,而下真君像后方地面,平整的地砖像是呼吸一般缓缓起伏,隆起、平复,再到微微隆起……
湿冷的地表之下,那棺椁中的符箓金纹已失去了作用。
躺在棺中的身形,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腹部也逐渐有了起伏,只是还未苏醒过来。
陈鸢的神识还停在那浩渺无垠的虚无,望着那飞旋的星云,以及那灵台上的金丹被香火之力一点点烧铸出火红的颜色。
又是不知多久的时间过去,那颗金丹通红,一点点剥落残屑,露出透明光膜。
陈鸢感受着这一切的变化,本我的意识也越发清晰,轻轻抓握手掌,外面的身躯也开始做起同样的动作。
顷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