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附和的点点头。
“一门之掌有才无德,是祸;有德无才,又任人欺凌。若能才德双全,才是一派掌门。”
言语间,陈鸢掐出指诀点去昏睡的白蛇,将其庞大的身形化作巴掌大的小白蛇盘在掌心放去了袖里,便与明徽走回真君庙,后者叫来师兄弟,在陈鸢疑惑的目光之中,几人结成法阵,口中念起法咒,片刻间,周围街道碎裂的石块、瓦片纷纷倒飞回原来的位置,虽说修复不了破损的房屋和楼舍,但也让街道看上去干净了不少。
“徒弟哎,给!给!为师给你抢来的!”
疯老头抱着李骢云的那柄天胧古剑颇为兴奋的在陈鸢面前扬了扬,那剑想要挣脱,被疯老头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剑身,古剑颤抖几下,旋即便不动弹,仍由老人将它递了出去。
“天胧?!”
那边见到古剑的明徽,收了法力,一脸惊讶的走了过来。
天胧、月胧?
“难怪之前李骢云打的束手束脚,原来剑在这里。”
明徽过来看着陈鸢手中这柄有些来历的古剑,再看去一旁的疯老头,心里的惊讶也就平复下去,更加确信,这位疯疯癫癫的老人就是六代祖师,否则哪能徒手将这把剑给扼制住,那简直就不是一般修道中人能做到的。
“此剑有何来历?”陈鸢对这暗沉的法剑有些兴趣,毕竟他除了一个初炼的法宝无古柱,便没有了其他的,当然从森罗殿借来的不算。
明徽没有开口,捻着下巴上的须尖,负着桃木剑慢慢走了几步:“贫道很早前知晓,如今记不起太多,大抵是在天师府观经阁内翻过一篇奇闻杂记,记载有沧澜剑门祖师夜宿山巅,观云潮翻涌,感悟剑道,初阳东升时,有天外飞石落入山中,沧澜剑门祖师将其寻到,便炼成了这把剑,记得书中言,其剑能变化,可化一轮弯月。只是如今到了李骢云手里,看来那变化法诀已失传,只成一件威力较大的法器罢了。”
原来是这样。
陈鸢听完故事,也不免一阵唏嘘,想不到相隔数百年的一门至宝竟落到他手里,“天师府也善用法剑,不如将这柄天胧赠予贵府。”
见到法剑递来,明徽拱手表示谢意,后退两步笑道。
“天师府用剑,只用桃木,与心合,与法契。若用他物,会动摇道心。”
一旁的疯老头将天胧剑夺回来,朝着徒弟使劲摇头,瞪了明徽一眼:“老夫的,不给!”转身就跑去老牛背上,让它赶紧回到牛车,要将这剑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