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日你这般勇敢,原来是陈道友来了!”
飞鹤暂时停了修复伤势,就在他起身的刹那,躺在那边雨中的半截尸体,那上身陡然一动,忽地从地上飘升起来,瞬间就朝山野之中飞了过去,借着雨幕,眨眼消失无踪。
这把在场的人看呆了,没想到一个僵尸都会玩金蝉脱壳的把戏。
陈鸢跳下车撵飘来这边降下,他正要祭剑,让月胧飞去将其斩杀,可他发现无法锁定对方气息。
“陈道友,没用的,这场大雨将其尸气掩盖……”飞鹤见危机暂时解了,心神一松,顿时坐去地上,“它……它快成飞僵了……就是不明白……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
陈鸢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那边护院仆人身上。
“里面可是有秦家的人?”
“秦老爷的小儿子。”
“又是该死的人祭!”陈鸢望着一张张惊恐的脸,落下肯定的话语。
秦家隐秘
从孙正德这位胖子口中知晓前因后果,眼下再看事情这般巧合,陈鸢自然联想到五年前的客栈遇上的尸变,以及盗孩那帮人,但真要说跟对方有关系,眼下是不确定的,只能确定的是秦家肯定有问题。
“这位秦公子,快些起来吧,那僵尸已走了。”陈鸢渡去一些法力给飞鹤稳定内伤,径直来到那边吓得抱在一起的仆人护院,当中那秦同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了危险后,才从家仆身后慢慢起来,赶忙拱手朝面前这位面容俊朗的郎君道谢。
“客气,不过我有疑惑想要询问,不知可否回答?”
陈鸢掐着指诀挥袖扫去半空,降下的雨水偏斜,沿着几人头顶几寸落去附近,令得众人惊奇不已,也对面前这位神色平淡的男子更敬畏许多。
“这……这位先生,有何要问的,我……我只要能答上,定悉数告知。”秦同善起身恭顺的微微垂首,刚刚天师府的道长已展现出法术,眼前这位更是飞剑将僵尸给劈成两段,怕是仙家中人了。
这边,陈鸢从不喜欢兜圈子,也不顾忌旁边的秦家仆人,点了点头,便问道:“你家迁坟有几次,可有印象?”
“就这一次吧……”秦同善以为会问他什么,原来是这么个事,他随口便答了,可看到直勾勾盯着他的高人,又犹豫了扭了扭脖子,有些迟疑的皱起眉头。
“好像……也不是一次。”
他搓着手指,努力回想,忽地眼睛亮了一下,赶忙抬起脸:“想起来了,我记得还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好像也迁过一次坟,那时候二伯还在,记得他跟爹爹说什么话,不久就将老祖宗的坟迁到之前那个位置,不过……那时候起,我就好像没见过二伯了。”
秦同善年纪约莫二十三四左右,也就是十七年前迁过一次坟,陈鸢来灵县时,其实也听过一些关于秦家的事,秦家发迹也是在这十几年间。
“那你知晓你秦家老祖是何身份?埋了多少年?”
问到这里,秦同善迷茫的摇摇头,“这个不知,可能我爹说起过,在下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