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虽然不齿,可也是他们对付正派修道者最喜欢,也是最有效的,基本都能奏效。
有人问门口的老头。
“伞先生,你觉得大伙说的如何?”
老头摆弄手里纸伞,沉吟了片刻,点头:“只要大伙齐心,什么法子都没问题,岳掌教曾对我还算不薄,他身死魂灭,总得要为他报仇的。”
他指尖轻轻抚过纸伞。
“老朽手中这帮青罡伞也终于可以打开了。”
风吹拂枝叶,阳光流转。
不久后,荒野废庙中的一道道身影结伴走出,驭着各自法器,迅速朝北面而去。
此时,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人,已过了一座县城,快至齐河岸边不过四五里的路程,牛车上,胖道人换上了道袍,看着起伏的丘陵,金黄的稻田,心情大好的高声唱着荤调,偶尔瞥去甩着尾巴的老牛,想起前些日子的被老牛叼在嘴里,还被翻白眼。
又瞅了眼旁边拿着一根无古木的树枝雕琢的东家,‘等会儿休息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头老牛。’
学的法术里,胖道人多少会些整蛊的小把戏,戏耍下那老牛也是轻而易举。那边,老牛微微侧脸,‘哼,等会儿看俺怎么耍你。’
“又再想什么坏心思了?”
陈鸢吹去木头上的木屑,伸手一招,木屑回到雕出的佛陀身上,化作一颗颗佛髻,顶在头顶。
那边,胖道人双手背去身后,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东家,我怎么可能有坏心思。”
身后的车厢里,疯老头双手呈喇叭撑在下巴,直勾勾的看过来,“你有,老夫看出来了。你想吃牛肉,还跟老夫说,牛身上哪里是最好吃的。”
这话吓得孙正德伸手一把将疯老头嘴捂上,“本道可没说,是你想吃的吧……”
吵吵嚷嚷里,下来一截小坡,陈鸢放下木雕,看去前方已到了齐河某段的河岸边,白花花的水浪翻滚向南流淌,一片片芦苇晃荡,带起几声水鸟啼鸣。
“山清水秀,倒是休息的好地方。”
说着,不理会那边打打闹闹的师父和孙正德,让老牛将车拉到河边,正抓着胖道人头发掰扯的疯老头当即冲出牛车,将鞋袜一脱,插去河边浅水,搬起石头,逮着一只螃蟹,手舞足蹈的朝徒弟那边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