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拍拍它脑袋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两眼一眨一眨的老牛,已全然没了睡意,看着远去篝火那边的背影,激动的踏着蹄子,脚下传来一声‘啪叽’也没听到。
‘主人要给俺封正……太好了……就是为什么说这么点话,多说一些啊?什么时候,需要什么道行,这把俺弄的不上不下,还让不让俺踏实的睡个觉啊。’
踏来踏去的牛蹄旁边,大蛤蟆吐着舌头长长的挂在嘴边,四肢抽搐的挤出一声:“你踩我做甚……彼其娘之!”
最后‘呱’的一声,四肢一瘫,昏厥过去。
……
牛车这边发生的事,陈鸢没有注意到,回去篝火那边时,倒是看到镇海和尚一个人坐在树下,禅杖插地上,金钵放在旁边,正盘腿入定,嚅着经文。
听到脚步声,他才停下抖动的嘴唇,手中佛珠也停了下来,抬起脸时,陈鸢带着一袭微风,在他旁边坐下。
“大伙都在热闹,你怎么不去?”
和尚看着那边载歌载舞的热闹画面,摇了摇头,继续拨着掌中佛珠,“与其庆祝,不如想想如何尽全功,那妣壬不死,贫僧心中不宁!”
聚散
“……妣壬不死,贫僧心中不宁。”
夜风带着淡淡的话语飘去林间,却是有淡淡的杀意里面。陈鸢坐在旁边曲起膝盖,一手放在上面,一手随意的落去地上,靠着树干,与和尚一起望着那边的热闹。
“这事刚刚我与天师也提及过。他也答应回天师府查阅古籍,找出妣壬的蛛丝马迹。”
镇海和尚点了下头,那张禁欲系的脸,偏过来,直直的看着陈鸢,令得陈鸢下意识的抬手在脸上摸摸。
“看我做什么,脸上有东西?”
和尚笑了一下。
“贫僧记得你唤出的神人,该是知晓一些的,为何不再招出来问上一二?”
“那位叫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掌控天雷的神人,手下可有不少雷将,厉害的紧。”说到这些,陈鸢可就有话说了,滔滔不绝的说起雷府多少多少雷将,什么元帅一类的。
“没听过。”
和尚则是干脆的摇头,这一打断,把陈鸢还想说的话都给憋了回去,‘话是你挑起来,说不听就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