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从灯笼里抽回手来,一个泛着绿光的光团在掌心变成一个人形,呈灵魂的状态轻轻飘曳。
“该你了,生命的塑造者,奥本斯。”
马尔斯轻轻念出的名字,一道碧绿的光芒在石台前缓缓上身,是一位女性的形态,面容却是粗犷的男人。
代表着世界的阴阳两体。
“生命的延伸,在我的眼里,不过是片刻的把戏。”他或她有着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男女混杂的响起。
摊开的手中,化出一根带着嫩芽的树枝,放在了杜马的断颈出,轻轻吹去一口气,就见树枝动了起来,延伸去了颈脖断口和皮肉相连,几乎同时,长出更多的新嫩小枝,蔓延开去,交织、再延伸,渐渐变成人的骨骼。
叶子枯萎,树枝褪去了树皮,露出森森白骨。奥本斯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作品,茂盛的胡须舒展,微笑着拿出一捧泥土洒在了白骨上。
刹那间。
附着白骨的尘土,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吸附着骨头化作了猩红的肌肉,渐渐有活力的蠕动起来。
到的后面血肉结出了一层白皙的皮肤,随着杜马脑袋的大小,新生的身躯也在逐渐调整,达到令奥本斯满意的程度。
“看吧,并不是很难,哦,还差最后一步。”
他掏出一瓶水,灌去杜马口中,这才退到一旁,伸手:“死亡,该你了。”
黑袍的死神,张口吹去掌心,那飘曳的灵魂无声的嘶喊里,顺着这口气手舞足蹈的飞去那张石台,没入微张的口鼻中。
下一刻。
石台上的杜马,肚子陡然起伏,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的刹那,记忆似乎还处于那晚的荒原,睁大眼睛,嘶吼:
“尊贵的客人,杜马要死了!”
然后,他愣住了,光着身子看过周围一个个衣着华丽的身影,“我……我叫杜马……你们是谁?”
当看到当中那杀他的霍德时,急忙跳下石台,就往跑,可双脚发软,一触地就摔了一个狗啃泥。
“把他带下去。”
马尔斯对于凡人,有些厌恶的挥了下手。
背叛
“马尔斯,那个凡人已经复生了,现在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代表死亡的黑袍神祇收回灯笼,对于接下来的事,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眼下还是想听听马尔斯的意思,其余神祇也大多是这样的态度,目光纷纷看向大殿正中的疫病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