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站起身,先将桌上的昆仑镜收起,与鬼首铃铛一左一右挂在腰带。
南梁的士兵?
陈鸢微微蹙眉,随即笑起来,应该是陈庆之已经杀到洛阳这边了,看来有他赠送的白龙法剑相助,战场上还真是无一合之敌。
只是他怎么知道真君观的?
“他也来了?”
“没有,就是一帮士兵被将校带着,将等候的百姓赶走,在外面叫嚷着,想要进观,否则就毁了这一代林木。”
这话让陈鸢眉头更皱。
梁军士兵他见过的,不说没有兵痞,但也不至于这般蛮横无理,转念一想,莫非是这些士兵在战场上纵横无敌,变得骄狂?
对中原百姓,显得无所谓?
若是这般,那赠剑给陈庆之,就不是在帮他,反而是害他了。
“既然对方不客气,那就施些手段,将他们打发了。”陈鸢对于上门蛮横挑衅的,重来不会手软,不过念在陈庆之的面上,到不至于直接杀人。
听到东家的话语,老孙大圆脸顿时嘿嘿直笑,一甩宽袖,兴奋的出门而去,叫上还在殿里小道童孙迎仙脚下生风,师徒俩眨眼就消失在院门外。
……
“里间的道士,赶紧出来!”
“把入观的出口打开,别用这些障眼法糊弄我等当兵的,否则一把火将山烧了,活烤了你们。”
山林当中,一拨数十人左右的兵卒,扎堆在溪边泡脚,或对着溪水撒尿,惹得远远看着的附近山村百姓敢怒不敢言。
为首的那将校提着刀,带着几个亲兵朝林子不时大喊几声。
“我告诉你们,我家将军那也是厉害的紧,一把剑逢敌必斩,逢鬼必除,你们这等山中道观,乱显神迹,怕是山中哪个精怪糊弄愚民,再不让我等进去……告诉你,我大梁兵马已经杀到洛阳了,小心大军过来,推平这座山!”
话语多是放出的狠话,让一支军队推平一座山,除了将领糊涂,基本没人会做这样的蠢事。
说这话,不过是想要将听来的那道观中道士吓出来。
做为主力先行探路的兵卒,在入洛阳地界靠东南面时,便听到有关真君观显圣的事,本以为是乡间百姓以讹传讹,毕竟猴子跑到人家中抱走孩子,都能当做妖怪来夸大。
可越到后面,探听的消息越来越庞杂,收集到的讯息里,关于真君观三个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还有不少人真因为在观中敬香,一夜之间,白发都变成了黑发,有许多例子佐证,摆在这将校面前,让他有些动心了。
只要跪拜就能灵验,他心思活络,顿时想到了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