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终于也知道月胧后面的事了,看着手里的剑,笑了笑:“那是我当年与太岁星君一战,将此剑上的灵韵磨灭,才将它放入江河中,以期将来江河水流的灵气让它重新布上灵韵……不过这把剑,它出自沧澜剑门,还是镇派之剑,被其前任掌门李骢云拿着来杀我,最后剑便落到了我手上。”
这边也将一些事的原委透露出来,陆良生自然是知道沧澜剑门的,不过那还是许多年后的事了,自己的徒弟李随安,娶了沧澜剑门掌门的女儿,后来又坐了掌门的位置。
后来的师徒俩的闲谈里,多少知道一点当初的沧澜剑门为何人才凋零,变成只有十几个人的破落小门派。
只是时代久远,往前几代掌门都说不清楚沧澜剑门是被谁弄的凋零。
眼下结合陈鸢的说法,以及月胧剑的来历,顿时反应过来,眼里露出惊讶,忍不住冒出一句:“沧澜剑门凋零便是你……”
“没错,我弄的。”
说着,陈鸢手上一拂,月胧剑上名叫普渡慈航的剑灵哎哟哟的叫了两声:“痒痒……”便在众人的目光下,原本纤细的长剑瞬间化作一柄威风凛凛的厚重宽剑,嗡的搅动空气,剑尖呯的矗在了雪地上,周围积雪‘吱’的泛起白气弥漫开去。
“此剑一阴一阳,月胧纤细轻便,随身携带。天陇,剑威浩荡,灼热无比,尽显豪迈之气,可惜啊,它如今已经不随我了。”
说完,陈鸢轻轻一抛,手中那柄天陇划过天空的一瞬,剑身变化,恢复到月胧的状态,唰的一下飞去书架,唰的插回剑鞘,还发出一声‘啊!’的呻吟。
“就是变得有些贱了。”陆良生叹口气,拱手道:“多谢真君赐剑。”
原本他来这一趟,以为多半会有一场恶战的,如今看来两方都是认识,该是打不起来了,陆良生与陈鸢互相看了一眼,笑着让那边的老孙师徒俩叙旧说话,他俩便收了各自法力,如同寻常人一般,走去远处。
能遇到同样成仙的修道中人,可是难得的,何况还有许多方方面面的关系。
陈鸢给书生讲起,在他之前的事,也说起过陆元,叹息对方看似无情,可做的事又关乎天下黎民百姓。
陆良生则给他说上一些后来的事,从改朝换代,到修道之途的经历。
“原来在我之前,那帮神仙已经下凡过一次了。”
“呵呵,最后还不是在你手里吃瘪了,想不到你竟敢将气运与朝廷绑在一起,要不是飞升的早,那隋朝一灭,你怕是道消人亡了,这样的因果,你当时的境界可是受不起的。”
两人边走边说,交流中都发现双方做过的事,竟都有许多相同之处,不免越聊越投机。
到的海岸边,陆良生停下来,望着那边成群下海的企鹅,发丝飞舞里,偏头看去一旁:“那真君往后又怎么打算?继续停留在这处南极?还是与在下一样,游历红尘,看一看这个崭新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