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着口味吃
【29】
没上到一半，胡栗就想上厕所，程易要带他去，但是胡栗来的时候看见卫生间在哪了，自己就从后面溜出去了。
他其实也是觉得坐的无聊，从卫生间出来，又开始在校园里面闲逛了。
大学里面的味道杂七杂八，五花八门，要比外面优质的多，胡栗有看见好多个还不错的储备粮，虽然比他现在的储备粮差点，但也算不错可以考虑的一类，他想要是自己吃腻了一种，就可以过来找。
一想到这，小狐狸肚子里的馋虫又勾起来了。
他转着转着，就转迷路了，不知道原来的教室在哪了。
走了个十分钟，直到身后有人牵住他的手，把胡栗吓一跳，转过头去，居然是叶嘉容。
“你怎么在这啊？”
看见是熟人，胡栗也没动了，对方没说话，拉着他走到一个没人的位置才停下来。
叶嘉容抿着嘴，从看见胡栗开始，他脸上的表情就有点维持不住，开始烦躁起来，眼神微垂，看见了胡栗手里拿着的最新款手机，他的语气变冷起来。
“就因为我没给你买手机，你就去找了程易？”
他看着很凶的模样让胡栗缩了下头。
“没有啊，我一醒来就到他哪了。”
小狐狸说着，自己也觉得那天很神奇。
“你把我扔下走了，我找不到你，我就又去了那个很吵的地方，有个好心人给我吃的喝的，我喝醉了就睡着了，然后醒来就在他那啦。”
整个经历简直就是失足少年被玷污的全过程，偏偏胡栗还傻不愣登，觉得什么事都没有。
叶嘉容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你，你……”
他有些头痛起来，同时也在心里骂了句程易人渣。
“我不是给了你号码，你打电话给我不行吗。”
小狐狸撅起眉头，一副生气了的模样瞪着男人。
“都说了我没手机了，我都说了好几遍，你怎么都记不住。”
当时赶着有事要走的叶嘉容，确实没怎么信胡栗没手机的事，他看着胡栗认真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语塞起来。
想到还是他的原因，让他被程易给玩了，叶嘉容心里对人感到愧疚起来。
“这件事是我的错……”
“你别跟着程易一起，他不是个好东西。”
叶嘉容想劝人离开，哪知胡栗立马反驳他。
“他挺好的啊。”
“好个屁，你跟着他要被他玩死。”
知道程易对待感情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嘉容皱着眉厉声开口。
“你干嘛这么说自己的朋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觉得新的储备粮是全天下最好的人，胡栗很不理解叶嘉容的行为。
后者要被他气笑。
“他跟你说几句情话，给你点小恩小惠，你就觉得他好了？他能跟你谈，他就能背着你跟三四五六个人谈。”
要是换个人，叶嘉容觉得不会多费一点口舌，但是胡栗又实在单纯，他不想他在被骗下去。
“我管他跟谁谁谈，他给我钱，让我住，给我吃饭，还不戴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比你好！”
小狐狸被他说的生气了，又瞪他一眼，退后两步，不想待在这了，但是叶嘉容把他拽了回来。
胡栗整个人摔进他怀里，叶嘉容深吸口气开口。
“他给你多少，我双倍给你。”
本来还气着的小狐狸瞬间变脸，转头眼睛都亮了，他伸出五个指头。
“真的啊，他一天给我五百块，那你就要，就要给我……”
胡栗掰着手指算不明白，叶嘉容替他说了。
“一千。”
不知道千是什么东西的小狐狸摇头。
“不是，是十个一百。”
“……那就是一千。”
“噢，这样啊。”
不懂的胡栗点点头，叶嘉容被他蠢到了，这个脑子，更不能放他在程易身边。
“我给你钱，你离开他。”
胡栗居然坚决的拒绝了。
“不要。”
叶嘉容表情僵住：“你真爱上他不成？”
“是啊。”胡栗点头：“他很香很好吃，你也是，但是你老是戴那个套，都不好吃了，我要是离开他，跟你都要饿死了。”
叶嘉容愣住，嘴唇微张。
“什么……”
“反正我不要离开他，只吃一种会很腻的，你们两个一起，我就可以换着口味了。”
【30】
胡栗是跟着叶嘉容一起回去，但想到程易说的话，小狐狸还是学精了点，等叶嘉容进去了，他又转了下才进去。
看他不进去，反而心虚的站在外面，叶嘉容也明白他想什么，带着嘲讽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走进了教室。
刚下课，程易就带着胡栗走了。
他本来就是来点个到就走，他带着胡栗吃了顿饭，法餐，没见过世面的小狐狸也觉得这里看着很好很贵，他用不来刀叉，程易教了他几遍，他用的磕磕绊绊，程易直接喊人给他拿了双筷子吃。
“这个方便多了，干什么要用这么难用的东西。”
小狐狸不解的说着，用着筷子比刀叉方便多，吃着也快了。
腮帮子鼓鼓的，他长的好看，这样也不会觉得粗俗，反而让程易觉得可爱。
“这是外国人吃的，外国人就用这个。”
程易解释了下，胡栗露出怜悯的眼神。
“那他们好可怜，吃饭这么复杂。”
“哈哈哈。”
程易被他逗的笑起来，把自己的刀叉一扔，也拿了筷子夹起来牛排吃。
确实比刀叉方便的多。
胡栗就像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程易就想带他去认识新的东西。
他几乎每晚都流转于各个局玩，今晚也是，胡栗也跟着他过去了。
吵闹的鼓点音乐，晃动身体的男女，胡栗第三次来这种地方，也没有那么不习惯了，两人过去，卡座上已经坐了很多人了。
女孩穿着抹胸靠在男人怀里，这个天晚上还算冷，但她们穿的都很少，身上只有几块布料，在玩游戏的玩游戏，玩手机聊暧昧，还有的甚至接吻起来，好像是输了游戏，在起哄声中，都快要坐到男人腿上。
胡栗在这闻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味道，但因为气味太多，所以突出的就格外突出，几乎刚过来，胡栗就顺着那个香味看了过去。
那人单独坐了个位置，白色衬衫挽到手腕，薄唇白肤，眉眼清冷，在这混乱的场子里面，格外显眼，像一颗冷冽的雪松，味道也是冷香的，还没有试过这种香味的胡栗，心里有些沸腾起来。
他直勾勾的眼神让人注意了过来，俞清城看着程易身边的少年，眼神像狗看见了骨头一样，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胡栗没看够，就被程易拉着坐了下去。
“新谈的？比上个漂亮多了。”
刚坐下，就有很多人过来交谈，见胡栗是个生面孔，打量的眼神就更多了。
“看着好小啊，几岁了？”
胡栗回着：“十八。”
他不知道自己年龄，但周周跟他说，他看着就像这个年纪的人，出去了就跟别人说十八。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跟程易一个学校的吗？”
胡栗摇摇头：“我不上学呀。”
他说完这句话，周围人的眼神迅速就变了，都是圈子里的，不是留学生回来就是还在上大学，这个年纪还没读书，那肯定不跟他们是一路子，长的漂亮，估计就是程易养的一个小玩意。
程易换人是经常的事了，快的几天，慢的两星期，也不知道这个能撑几天。
“认识多久了啊？”
“两三天？”
胡栗思索了下回着，有人笑了起来。
“一夜情啊，这么快就搞上了。”
“问这么多，你差户籍啊。”
程易怕胡栗会怕，搂着人过来了点，他的话也让询问结束，他凑近胡栗，在人耳边开口。
“坐我旁边，别乱跑，等会有人让你喝酒，不想喝就不喝，跟我说。”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说的胡栗耳朵痒痒。
“噢。”
他点点头，过一会果然有人给他们倒酒，程易替胡栗挡了。
“他过来陪我，不会喝酒，你们别灌他。”
看程易态度上心，众人以为是他新鲜感还在，也不会没眼色得罪人，对胡栗的态度也温和起来。
“我会喝啊。”
胡栗眨眨眼辩解了下，程易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上次他过去接人，看人醉成这样就问了句这是喝了多少，结果对方跟他说才喝了一杯。
“你一杯就倒了，我可不想回去还要扶个醉鬼。”
胡栗哼了声，其实他觉得酒也不好喝，看着桌上没人动的果盘，伸手拿过来，跟上次一样吃了起来。
他嘴不停，不一会就吃光了。
“不喝酒，光来炫果盘了啊。”
有人调笑着，胡栗还在啃橙子呢，听出来了他们的意思，都有些羞涩起来。
他把整桌的都吃了，程易给他又点了好几盘让他吃。
“吃得下就吃。”
胡栗吧唧了他一口，眼睛笑的弯弯。
“你真好。”
“哇哇，你真好……”
有人怪异腔调模仿了下，逗的旁人笑起来。
胡栗也笑，他觉得这里还蛮有意思，刚开始程易跟他一起，还教他玩了许多酒桌游戏，教了几遍，胡栗会了点就跟他一直玩。
直到后面对方的手机一直在响，胡栗看到了几眼消息。
【我看到你了】
【不过来我就来找你，你自己不尴尬就好】
他看见的时候程易就迅速拿起手机，五分钟后他跟胡栗说去个厕所。
“你坐着，我等会来。”
他找了个熟的朋友让他多看一下胡栗，然后人就走了。
胡栗隐约中听见，是程易前男友闹了，让他过去说事，人才走的，胡栗不在意，接着吃起了水果，这人一走，小狐狸的目光就接着盯向了那个香味浓烈的男人。
但他坐的远，看不太清，刚苦恼呢，就有人让他坐过来。
“过来玩啊。”
胡栗想都没得就站了起来，坐到了中间，看那个男人也更加方便了点。
【31】
胡栗刚坐下，还没看几眼那个帅哥，就有人给他倒酒。
“我不会喝。”
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叫他过来坐的男人看着他，笑的有点暧昧。
“真不会，还是装纯啊？”
他的语气有点夹枪带棍，但单纯的小狐狸可听不懂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不会。”
“这样啊，那哥哥请你喝饮料好了。”
他说这往着胡栗那边凑近了点，跟旁边人都隔开了距离，胡栗觉得不舒服，他不喜欢这个人，他的味道不好闻，不想跟他一起，连饮料他都拒绝了。
“那我们玩游戏吧。”
胡栗看了眼周围，又看了下那个漂亮的储备粮，对方也在看着他，本来不想玩的胡栗，看人都把骰子摆在眼前了，没办法，还是晃了下骰子。
他分神思绪都在储备粮身上的时候，突然在这时候，听见了个熟悉的名字。
“周泽文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学校也不去了，一直在找一个男孩，魔怔了一样，失魂落魄的，他爸妈都知道这事了，把他带回家里住了，好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什么男孩？”
“男朋友啊，把他渣了就跑了，估计就是骗他钱，谁知道他这么纯情，真的走不出来。”
小狐狸愣住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心虚，但还是顺着说话的人，想要多知道一点。
“他现在都还没死心呢，还在拖人去找……”
“怎么发呆了？”
男人的声音打断胡栗，胡栗看着桌上的骰子，心里乱乱的，也没心思玩了。
“我不会玩，不想玩了。”
他这样让男人有些不悦，已经没了耐心，凑近胡栗，靠的很近跟人开口。
“我说，等程易不要你了，你要不要试着跟我？”
这男的说着，还伸手摸了下胡栗的脸，把人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惊恐往后挪了位置。
胡栗很慎重的摇了摇头。
“不要，你不好闻。”
声音不大不小，让周围都能听见，后者脸色冷下来，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也让旁人笑起来。
“嫌你臭呢，是不是香水喷多了，熏死人了。”
被这样打击自信心的男人怒视着胡栗，脸色已经难看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有程易在，他就能护着你。”
“你算什么东西，他玩几天就把你扔了，你以为他爱你啊，他现在就去找他前男友去了，你还敢在这得罪我们。”
胡栗被说懵了，他又没说什么，这人就这样骂他，很凶，一副还要打他的模样，小狐狸一时间又委屈，又不敢骂回去，直接站了起来，不打算坐着了，他一看那个香香的储备粮旁边还有座位，站起来就坐到那里去了。
这一个举动把旁边都看愣了下。
俞清城看着坐过来的少年，盯着他的脸看，还往着他旁边蹭了点过来，紧贴着他坐。
“清城，你跟程易男朋友认识啊……”
有人问着，俞清城又看了眼紧张的小狐狸，有点怂，又有些委屈的盯着他，似乎都能看见，那藏于头发之下，耷拉着的狐狸耳朵。
他抬头嗯了一声。
看他点头，众人皆是一惊，俞清城平时不喜欢与人亲近，今天也是突然说要过来，跟这个没见过的少年贴的那么近，也没抗拒，不知道又是什么关系。
他都这么说了，也没人敢去打小狐狸的主意来。
胡栗对着储备粮甜甜一笑，一瞬间又移情别恋，把程易忘在脑后了。
“你真好。”
“你叫什么啊？”
“我能跟你加个好友吗？”
胡栗说个不停，直接连问三个问题，但男人只回答了他一个问题，是他自己的名字。
“我叫胡栗！”
胡栗也跟他说，他说完之后，俞清城怔了下，然后哑然失笑。
“谁给你取的。”
“警察姐姐。”
胡栗后面才知道，自己刚开始去的地方叫警察局，是里面的姐姐给误打误撞给他的名字。
“我喜欢你，你好香啊。”
小狐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不管身边都是程易的朋友，大胆的说出了这些话。
俞清城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对他比了个嘘。
他的手指指了下前面，声音放低。
“小狐狸，你男朋友回来了，你可以坐回去了。”
胡栗抬头一看，程易真从远处走过来了。
他走过来，看见胡栗跟着俞清城坐在一起，还坐的那么近，表情愣住。
“俞清城？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震惊于这个清高古板的男人会来酒吧，也震惊于胡栗怎么坐人旁边去了。
“找人。”
俞清城淡淡开口，他看着他身边的小狐狸被程易拉了起来，挣扎了下，很不情愿被拉了过去。
“找人？这有僵尸啊？”
程易脸色怪异的说了这句奇怪的话，知情的人都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俞清城他家，全是道士。
道士来酒吧，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所以从刚开始，他一直都坐着一个位置，像朵高岭之花，没人敢去搭讪。
俞清城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旁边的胡栗看。
程易看了眼胡栗，也在看着俞清城，他才走了十分钟，两个跟十年没见的相好一样，眼神都擦出火花了，他黑着脸，拽着胡栗往后走，胡栗这时候还记着他还没加漂亮哥哥呢，回头喊着。
“我还没加你，你电话号码……”
话都没说完，后面就没声了，胡栗直接被一路拽着，酒吧都不待了，被拽了出去。
【32】
胡栗被他一路拽出去，手都拽疼了。
“你干嘛啊，我不想走了，好累。”
胡栗抱怨了句，男人这才停下来，怒视着他。
“你行啊你，当着我的面就要人号码，装都不装一下是吧。”
胡栗看着他，委屈的皱了皱眉。
“他好看啊。”
“……”
看他这么诚实，程易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那你去找他啊你，你让他每天给你五百，给你吃给你住去。”
胡栗看着他，噢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走。
程易愣住了，上去又拉住他，不可思议的问着。
“你真走？”
胡栗不解的看着他：“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程易怒极反笑：“让你去你就去啊？”
小狐狸傻住，他脑子转了转，感觉男人好像挺生气，又不服气的怼回去。
“怎么，为什么不行？你不是都去找你什么前男友，我为什么不行？”
他理直气壮的喊着，程易这才反应过来，以为是他吃醋了故意闹别扭，把人拉过来，就伸手抱住。
“生气了？”
“我那是没办法，他非要缠着我，我过去跟他讲明白而已，我回来这么快，我能做什么。”
小狐狸瞪着他，开始说着刚才遇到的事情，一股脑全部说了。
“你刚才走了，就有人欺负我，凶死了，我害怕他打我，我才坐到那个人身边的。”
程易皱起眉头，声音都低了下来。
“谁欺负你。”
“不好闻，臭臭的男人，他说你不要我了就去跟他，我又不喜欢他，我拒绝了他就骂我，可凶了，我又没说什么，他就骂我，讨厌死了。”
胡栗越说越委屈，后面又加了句。
“我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程易的脸色冷了下来，欺负胡栗，还挖墙脚，这不是间接打他脸吗。
“那人你还记得住不。”
胡栗点点头，程易就拉着他往回走。
“又干嘛去啊。”
胡栗问着，被他接着拽着走，男人在前面回他。
“帮你讨个公道。”
走了没几分钟，两人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找到那个骂人的男人，程易跟胡栗确认了下，直接一杯子酒就泼人脸上去了。
那男的都傻了，吱唔着嘴，想到跟眼前人的身份差距，愣是没说出话来。
“起来，你站起来。”
程易厉声开口，他本来长的就痞气，看着很不好惹，此时沉着脸，气势十足，更是让在场全都安静下来，不敢说话。
“我他妈让你起来！”
他一声吼声，后者立马站了起来。
他也知道程易为什么吼他，低着头立马道歉了。
“对不起哥，我喝多了，没管住嘴，说了些不好的话，实在对不起。”
程易把胡栗拉到身前，冷着脸开口。
“跟他说。”
男人看了眼胡栗，又说了句。
“对不起嫂子。”
胡栗眨眨眼，看着刚才很凶很坏的人，被程易一喊就怂成这样，觉得新奇得很。
“以后管好你自己的嘴，再犯贱就不是这样能解决的。”
程易警告完他，拉着胡栗，潇洒离场。
“你好厉害啊。”
回去的路上，小狐狸的眼睛都变成星星眼了，崇拜的看着程易。
男人被他这一眼看的虚荣心很是满足，嘴角勾起。
“亲我。”
胡栗亲了上去，本来只是亲下脸，但程易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两人缠绵在了一起，在车上就差点干柴烈火，搞在一起，可位置实在是小，程易还是忍着回去，下车直接抱着小狐狸去到浴室，在水下面做到后半夜。
隔日。
气派的别墅前，院子里的棋盘上摆上茶水。
周泽文看着茶水倒入杯中，声音淅淅沥沥，格外动听。
他抿着嘴，接过杯子，实在忍不住抬头开口问道。
“清城，你来找我，是你帮找到人了吗？”
顺着目光看去，坐在周泽文对面，正是胡栗昨晚见过的俞清城。
他看着这段时间，为了那只狐狸变得憔悴的好友，心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前段时间，周泽文听说他会以物寻人，便把那狐狸用过的东西带来，光从气味上辩，俞清城便认出那少年只是狐狸，刚化为人形不久，还青涩稚嫩的很。
那百年的妖精都躲在山上，城市的渲染和污染对它们寿命会有影响，闭关着从不出来，俞清城也是很少见过山下的妖精。
狐狸生性淫乱多情，看着好友一脸担忧失魂的模样，他便知晓，这终究是一段有缘无份的烂桃花。
他随着气味找到那狐狸，也只是确认好友最担心的事，那狐狸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饿肚子。
“我没找到他，不过我昨日帮你算了一卦，这少年已经找到新的饲主，不愁吃穿。”
俞清城想着昨日程易为了这狐狸，将酒泼在别人脸上的行为，也是确定下来，程易待他应该不错。
他没有说实话，说了实话，周泽文肯定死不了这条心，不管怎么样都要问出结果。
“这也能算出来吗……”
周泽文怔着，过了好久喃喃着开口。
“是。”
俞清城点头：“他过的不错，你也就安心吧。”
告诉了他，后者看着也没有安心下来，反而更加失落，低着头沉默不语。
跟他一样的饲主，是不是也像他们的关系一样，亲密无间……
周泽文心里酸涩的喘不过气来。
双手握紧到泛白，他张了张嘴开口。
“我想见他一面，你帮帮我吧清城，你都能算出来，你肯定能帮我找到他的……”
【33】
胡栗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几块麻将在那搭房子玩，等程易拍了下他，他才抬眼看向人。
“宝贝帮我摸一张。”
胡栗噢了声，随便就找一组要摸。
“错了，左手边。”
他又换个方向，摸到一张，是张三条，胡栗递给程易的时候，对方沉思了下，因为他有三张三条，最后他还是杠了一手。
“在帮我摸张，这边。”
程易笑眯眯的看着胡栗，有人不满开口。
“都在你手边了，你自己拿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我宝贝手气好，我就要他摸。”
胡栗撅了撅嘴，艰难的伸着手，去摸了那张离他最远的牌。
杠上开花，胡了。
在一旁郁闷的叹气声下，程易抱着胡栗亲了好几口，胡栗也不懂这些，只听程易说赢的钱都给他，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一下午，只要程易听牌了，胡栗就帮他摸，把把都能自摸，把人脾气都打没了，没到时间其他几人就找借口散了。
胡栗摸着赢来的一千块，乐的眼睛笑成月牙。
“赢了这么多，请我吃饭啊。”
程易打趣他，胡栗是个小财迷，但想到这本来也是程易的钱，还是肉痛的抽出一百。
“我们去吃汉堡包。”
程易脸一抽，他每次只要问胡栗想吃什么，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土鳖，只会跟他说吃汉堡和奶茶。
最后两人去吃了泰国菜，胡栗吃的嘴巴鼓鼓，他吃什么都不挑，什么都觉得好吃，好养活的很。
回去看见蛋糕又要吃，买了个四寸的在车上面抱着吃，嘴巴上都沾上奶油。
“喂我。”
程易看了他眼开口。
胡栗舔了舔勺子，那红润的舌尖卷过奶白色的奶油，将勺子舔干净，挖了勺给程易。
是蛋糕胚，一点奶油都没。
程易气笑出声：“把不喜欢的给我吃是吧。”
胡栗就爱吃奶油，把奶油和水果吃完了，剩下的蛋糕胚就说吃饱了，扔给程易，次数多了，程易也能看出来，他买蛋糕就是为了吃奶油。
“哪有……”
小狐狸心虚的开口，回手又挖了一小点奶油，喂到男人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