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沈琉琛推开院门，一个身着白色唐装的老人正站在鸟笼旁边。他嘴里一直发着叽叽的声音，手时不时从一小袋鸟食里拿出几粒丢在槽里。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只是简单扫了一眼。
“哟，稀客啊。”
沈琉琛无奈地叫了声：“外公。”
老人立刻跳脚，几粒鸟食从槽里跳了出来。
“我不是你外公！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那好可惜，我这里有个宝贝，前几天刚从林家那个小子那里拿来。不过今天看来，我只能拿回去了。”
沈琉琛佯装要离开。
“站住！给老头我瞧瞧！”
老人着急大叫一声，身影快速闪过来，一把夺过沈琉琛手里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哟哟哟！这可正是个宝贝啊！”
他惊喜地捧出里面的东西，一个黑不溜秋的石头。
他便看便咂舌，良久之后，似乎才发现沈琉琛还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不走啊？”
沈琉琛摊开手：“这不是饿了么？”
老头白了他一眼。
“柳嫂，做饭。”
中气十足地喊完话，老人就把玩着东西进屋了。沈琉琛默默地跟了上去。
沈琉琛刚吃完就被赶了出来。
司机和秘书早已等在了门外。
秘书赶紧打开车门。
车很快就开走了。
秘书坐在副驾驶上，转身汇报着。
“今天下午两点，您有一个两小时的国际会议。下午四点半，您还有一个公司高层的会议。下班后，h的李总约了您吃晚饭。”秘书顿了顿，“申秘书刚才打电话通知说，今晚沈董要你回去一趟。”
沈琉琛垂下眼，没有说话。
秦宇早上起来的时候，身边的被子早已经冰冷了。
人走了很久。
大四开始，秦宇的课就很少。但是他很多时候都不会选择留在这里。
他不想随时应付一个疯子。
不过，今天他要去医院。
他吃了早饭就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做饭的阿姨在旁边盯着，一直想帮忙，但是一直没有插手的机会，最后就只能离开，不在那里碍眼。
秦宇将自己弄出来的饭菜放进了保温盒，就叫车去了医院。
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也是京市治疗癌症最好的医院。
秦宇推开了顶楼的一间病房。
一个老人正和一个中年妇女聊天。
老人瘦精精的，骨头很凸出，脸上有着一个黑色的圆斑。一双眼睛里透着晶亮的光。
两个人都转头望着他。
“欢欢来了啊！”
“秦先生。”
秦宇走过去，将保温盒放在了桌子上，亲昵地拉起老人的手。
“奶奶，您最近好吗？欢欢好想您哦～”
“奶奶也想欢欢啊！”
中年女人见状就悄悄地离开了。
“奶奶，听陈阿姨说，你最近胃口很好。”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最近吃什么都贼香。”
秦奶奶笑呵呵地说道。
秦宇陪着秦奶奶说了好一会话，估摸着时间，就哄着老人吃了自己带来的饭菜。
吃完后，两祖孙又闲聊了很久，直到秦奶奶困顿了，秦宇才离开。
秦宇轻轻地关上门，透过小窗凝视着熟睡的老人。
良久之后，秦宇才离开。
冬季的京市入夜很早。
沈琉琛的父亲沈重茂一直独居在东区的富人区，环境清幽，依山傍水。
沈琉琛来到这里的时候，月色正浓。
沈重茂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个子高高的，面孔苍白清瘦，高鼻英目。
“爸。”
沈重茂点了点头，放下报纸。
“坐。”
沈琉琛坐在了他的对面。
“招标怎么样?”
“还没定。”
沈重茂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沈氏集团要投标。”
沈琉琛冷笑一声；“不可能。”
“你大伯私下来找我说的。”
沈琉琛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今晚在这里睡，你妈想你了。”
沈琉琛抿紧了嘴，片刻后点了点头。
林逸飞被姜堰西约在了hs的一个包间里。他到的时候，姜堰西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你又怎么了？”
林逸飞最烦别人把自己从工作状态里叫出来。
“听说h私下约了沈琉琛，开出的条件很好。”
林逸飞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