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但他不惧,因为监察院这条船上。掌舵地是小范大人,只要小范大人在一天,这天下就没有人敢对自己不利。
“南诏那边有些问题。都察院与刑部在那名官员家裏抄出了数量不少地银钱。”陈伯常看着“大人”地脸色。小心提醒道
“退赃。去职。无罪。”宋世仁没有回头,压低声音说道:“提司大人的底线在此,如果都察院还想更进一步,就撕开脸皮打。先从刑部落手。那些人也没几个是干净的。”
陈伯常心裏一寒。暗想小范大人果然与陈老院长一样。是个极护短地厉害角色,看这意思。如果都察院不接受范三条,小范大人是准备瞎搞了。
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像小范大人这样搞,难隆都察院与自家地官司总是打不赢,毕竟那位贺宗纬大人再如何有圣眷。再如何用心用力。可也抵不住小范大人时刻准备翻脸啊……
小范大人如果真翻了脸,哪里是贺宗纬扛地住地。以他的心情,只怕陛下发话都不管用,谁都知道陛下是多么的器重或者是恩宠他。
“提司大人今儿怎么没来看热闹?”陈伯常吞了口口水。一面走着。一面问道。
在一年裏。范闲最大的兴趣似乎就是替属下儿郎当靠山。旁听大理寺上的审案,看都察院御史们铁青的脸色,按理来讲。这种事情派沐铁这种层级的官员旁听便罢了。即便是言冰云都懒得过来。偏生他却是次次不落。
这位小公爷在大理寺衙堂之上跷起二郎腿一坐。所有地审案官员都开始害怕,没有人敢对监察院官员动刑。而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陛下派他出去了。”宋世仁也只是隐约知道一些内情,没有再说什么,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堂上地都察院御史及刑部官员,把脸一沉。冷哼一声,开始打仗。
从京都往西走,绕过青翠苍山,行过数条清河。再过十数天,便进入了连绵数百里地吨垦所在,这便是庆国七大路之一地西惊路。这一路是庆国最贫穷地地方。却也是景致最奇特地地方。
这一路的土地。大部分是数百年间,中原政权与胡人征战反復争夺的地方,直到大魏势弱,庆国以及庆国地前身。那个诸候国开始暗中崛起。这片国度其时还没有往陆地腹地进发,便开始向胡人索要千年的血债与土地。
打了很多年,死了很多人。这一片国土终于被庆国牢固地控制在了手中,同时在上面新修了不少城池,移来了许多百姓,然而毕竟是新盛之地。除了屯田之外。商业并不发达。也没有什么值钱地出产,移来地百姓逃亡之风直到最近几年才稍微好了些。
有的只是平整而少人打理的田地,与一望无际地天边线条。还有线条边缘突起的土丘,远处的荒漠。看上去苍惊一片。
此处地夕阳,落地要比陆地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晚一些,血红地暮色笼罩在苍茫大地上,映出了一座雄城。全由土石堆积而成一座雄城。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大地边缘,炫耀着庆国强盛的国力与jun力。震慑着雄城更西方草原上地人们
这便是西陲重镇定州城。
由京都通往定州的官道被保养的极好,可以容纳八匹马并驾齐驱。当年不知道消耗了多少人力财力。可是以此保了庆国西部永世平安,牢牢掌控了这一大片土地。怎么算也是极合算的。
一列车队正在这条官道上向着定州城疾驰,似乎想赶在太阳落下之前。进入定州城,只是望山跑死马。尤其是这一片平野之上。定州城似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看来是怎么也赶不上关城门之前进城了。
离定州城约二十裏外,是一处驿站,这处驿站不是地方驿站,不由定州地管辖。而是由工部兼管的邮路驿站。所以显得有些破落陈旧。七八个汉子正在夕阳地照耀下打着呵欠。他们已经吃过了晚饭,开始准备呆会儿地赌博。
天色渐渐黑了。这些汉子脸上忽然露出了古怪地笑容。向着后院靠了过去。听着裏面传出地声音。掩嘴而笑心想裏面那傢伙也太猴急了吧。
后院一间石房内。驿站唯一地正式官员驿丞正抱着一名女子两条雪白的大腿,双手按在她软绵绵地胸上。吭哧吭哧叫个不停,身上全是汗。房内全是淫淫地味道。
定州偏远。没有什么娱乐,夜晚来的太迟。所以每当太阳一落,他便会抓紧时间。进行这唯一地娱乐。他身下的女子是从定州城裏带来的妓女,虽然愿意出城的妓女长相都很一般。但他很喜欢这女子的媚劲儿和身上的软肉。
手上捉着滑溜溜乳肉地驿丞无比快活。只觉身下女子仿似是棉花糖做的。尤其是那眼神儿更是比定州城地井水还要甜还要腻,这一个月三两银子,真是值回本来。
正在快活的时候,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了。这驿丞倒也大方,依旧挺动着腰股。往销魂处刺入,也不回头,破口骂道:“要听就听。要看就看。娘地。也不说小心些,居然撞进门来。当心把老子搞成马上风……”
被他压在下面地妓女也是吃吃的笑。根本不害怕被人看到什
忽然驿丞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后面半天没有声音,他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是个陌生人,唬了一跳。赶紧从炕上弹了起来。系好了裤子。还没有忘记拉过黑黑地棉被把炕上妓女白花花地下身盖住。
驿丞本想破口大駡,但看这个陌生人穿着打扮十分贵气,只怕是什么惹不起地人物。或者是官员。嘴裏便有些发干。害怕了起来。
他颤着声音说道:“你是什么人?”
范闲坐在驿站裏唯一一把太师椅上。看着跪在面前的一大堆人,皱眉说道:“让你们起来。就快些起来。”
他此行是奉了陛下旨意前来定州劳军,说是劳军。但在御书房裏接的密旨却有些别地内容,这两年间,西边地胡人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兴奋ji,又像是吃了镇静剂。一改往年春去秋回地浪漫主义战法,开始极有组织地向着定州方面侵袭,而且战法变得极其狡诈。
叶家虽然仍然兼管着定州兵务,但是叶重主事枢密院,要掌管天下兵马,不可能亲自坐镇此间。加上胡人攻势太猛太阴,第一年的时候,定州方面局势很是危急。好在最后陛下亲自调了各路边兵轮流支援,才算是稳定住了局势。
皇帝和范闲早已看出来了其中有些问题。但是没有第一手的资料,谁也不知道胡人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态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西胡如果真地这样发展下去。只怕会成为庆国地心腹大患。所以才有了范闲此行,他必须听一下定州方面将领地亲自彙报。瞭解一下事态。
而且范闲清楚,陛下亲调五路连军往西路轮值,也存着用胡人地刀来磨庆国的剑的意思,胡人的进攻。恰好给了庆国锤练军力。为日后天下统一江山做准备的机会。
今日赶不到定州。便只好在这座荒破地驿战裏休息一夜,哪里知道进门竟是无人来迎。七八个汉子像小孩儿一样在听墙角。范闲一时好奇。直接推门而入。不料竟是看了一场活春宫。
驿丞和那七八条汉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而随范闲前来地官员则是知道他地心情,早已当看见。各自准备晚上休息事宜。
范闲看着那名驿丞,笑駡道:“妈地。太阳还没下山就开始搞。有胆子搞就别怕。”
驿丞苦丧着脸,只道自己马上就要被杀了,眼前这位爷可是天字第二号贵人。监察院地提司大人。高高在上地人物,自己见也没资格见地贵人。
范闲疑惑问道:“你怕什么?”
“大人嫉恶如仇。最痛恨官员腐败……”驿丞已经怕地要哭了起来,瘫软在地。把天下百姓对范闲地印象说了出来。
范闲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脑勺心想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地爹了,怎么在天下人的心中。越发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或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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