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装妹子我装白兔犯法吗?
祝也盲猜这家封建余孽给他配的对象就是那位弹簧少女口中“二哥”。
本来若是普通人,自己赌上朝阳大街销冠名头,有十成把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站在同为男人的角度令对方悬崖勒马;但这全省第一的名号砸下来,祝也就觉得,嗯,不太好办了。
因为不用想就晓得,这一边上励志头条一边又上法治周刊的双重局面是铁定要掩下一条来的;穷乡僻壤那些支书绝对是宣扬着光明的那一版往死里掩盖丑陋的那一版,他不闹还好,一闹,下场极有可能就是被一钉钯戳死猪圈一丢,骨肉都被猪啃了个精光。那这江湖就再也没有祝也这样的赚钱机器了,别的不说,朝阳大街的老板都要哭死在厕所。
所以祝也很老实地装回女人,甚至把胸前那两只球都用膝盖给整对称了。
弹簧少女是偷偷来的,也不知是午饭还是晚饭,两个碗里分别是馒头和蛋花汤,一一摆在他面前的时候还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没胆子去解绑着祝也的麻绳,却一个劲地催他吃馒头。祝也翻着白眼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却曲着膝盖坐姿良家妇女似的在那搜肠刮肚地编梁卉山多少多少努力,凿壁偷光认真学习是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说得他自己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也终于把拿着烟枪的老头哄得操刀去杀猪,而弹簧少女去而复返偷偷过来给他赏了一顿饭。
“二哥是被我们拖累了。”弹簧少女抱着膝盖听着杀猪的磨刀声,身上手上都脏兮兮,眼里倒有相当自豪的神采——祝也辨出来了,客户准备兜底,一是对他目前的人设有同情二是在那替梁卉山洗白;只是人微言轻,看上去可怜其实也是真的可怜,但梁卉山是被他们拖累而不讨老婆吗?
祝也冷笑着想起昨夜见血之前,他在台上扭,鸡巴都半硬得杠在裙子边沿,黑裙子的吊带被他扯下,光裸的硅胶巨乳十分逼真,台下是轰然热潮一波又一波,他那时刚隔着裙子撸了把阴茎准备让布料勾在上面玩再一套,底下忽然有人扔出一块表,绿表盘只一闪,就被那人捡在手里,旋即捏着绿表的梁卉山面对着台下人潮在那指名道姓地喊了一声,也不知是醉了还是见钱眼开,意思是他比台上那个人妖更值得。此话一出,祝也在台上还没翻脸呢,底下哗啦啦就倒了一大片。
虽然这梁卉山是欠了一屁股债,但不讨老婆不碰女人,还是因为,同性恋。
一个高智商竟然会因为一块表在脸都分不清的色情派对上被债主钓出来,接着就是被扎得一手是血——祝也想到这里就觉得连续剧似的,这梁卉山绝对有其他目的,倒令他久违地想看个好戏了。
——如果不是参与进来被绑得母猪似的,则更好了。
他问弹簧少女:“这事是第一次?你放心我对梁卉山心怀向往,嫁给他挺好的。”
弹簧少女听人夸二哥就嘿嘿地笑,说二哥长得可好看了,而且你放心,他也不是我们这边的。
祝也品着这层意思第一反应也不知道说啥好,字里行间不能细想,极大可能这二哥的妈也是像自己这样被绑来生了梁卉山,当下环顾四周尴尬地牵了牵嘴角。天色倒是还昏沉着,究竟是午饭还是晚饭他没来得及问,只见弹簧少女手伸过来,下巴上的红假发被她善意地拨开,但下一秒那动作就凝固了。
紧接着视线扫上他的胸,看着那两只圆润的硅胶不谙世事的少女就这么打散了疑惑,没给祝也更进一步叉腿露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