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破开更深处的通道
身上的人有片刻的停顿,那双扼着他脖子的手缓慢下滑,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撩拨起阵阵颤栗,沈枋竞被压在床榻上,鼻腔内的浓烈血腥味逐渐消失,他只能感受到胸腔内慌乱的震动。
沈枋竞闭着眼,竭力克制着颤抖的身躯,耳畔忽而传来一道温热的气息,湿热的唇舌擦过脖颈,吻在滚动的喉结处。
“唔——”沈枋竞挺起身,喉间传来微微的痒意,他难耐张开唇,未受伤的手搭在胸前,胡乱地扯住了那颗拱动的脑袋。
“滚······”色厉内荏的威胁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激起了对方的怒意。
原本轻柔的动作顿时粗暴起来,修长的双腿被牢牢压制住,沈枋竞感受到脚踝处骤然的刺痛,粗粝的枝蔓深陷进皮肉,他闷哼出声,毒素深入双腿呈现出骇人的病色。
沈枋竞紧咬着唇,身上的每一处触碰都带来不可思议的热意和欲望,胸膛急速起伏着,他感受到那双手抚过胸前,绕过下腹,最终停留在后穴处。
在停顿半晌后,两指摸索着探入,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抵触地吞吐着异物,干涩的甬道咬着手指,身体似是要被撕裂般,沈枋竞迟钝地侧过脸,空洞迷茫的双眼望向他,露出几分难得的脆弱。
他呼吸轻颤,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对方的手腕,咬牙道:“出去。”
沈枋竞的手指触到针脚粗糙的绣纹,他的指腹摩挲着纹路,这样熟悉的走向他只在一处见过。
“你是无常峰的弟子。”沈枋竞笃定地说,声音微冷,“若我一剑杀了你,会有人发现吗?”
身后抽插的手指顿了片刻,似是被戳穿身份的害怕,对方思虑了半晌,还是将手指抽了出去。
沈枋竞支起身,长发落在身前,遮住了胸前的淡红,下半身僵硬麻木,藤蔓的毒素并未解除,他不禁命令道:“解开。”
回答他的是一声不屑的轻哼。
沈枋竞还未惊讶听觉的回归就被人重新压制住,衣袍下摆被撩到腰上,灼热的性器蛮横地撞在穴口处。
囊袋拍打在会阴处,垂下的性器被对方撞得晃动,沈枋竞跪起身膝行着爬出几步,他下意识地想逃离性器的鞭笞。
可事与愿违,他精瘦的腰身被人一把揽住,即便是长期健身的身体也抵不住千锤百炼的修仙之躯,沈枋竞的腰被牢牢扣在掌下,硕大的龟头挤在穴口,强硬地往里塞着。
沈枋竞一口气梗在胸口,撕裂的疼痛从下身泛起,密密麻麻爬过身躯,他眼前黑白交错,刹那后,只剩虚无一片。
身后的人不满地搓揉着沈枋竞腰间的皮肤,直到腰间泛起微红,他才不舍地移开,转而摸着后穴被撑到平滑的肉壁。
褶皱被性器撑开,肉棒只进去了三分之一,他扯着沈枋竞两瓣臀肉,猛地挺身。
“啊!唔——”沈枋竞仰起头,所有的呻吟被手指堵回喉间,他牙关紧咬,眼角落下一滴泪。
那滴泪砸在那人的手上,体内性器抽插的动作顿了下,那只手扣着沈枋竞的下颌托起,不耐烦地捂住了他的嘴。
“吵。”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沈枋竞混沌的脑中闪过一抹白光,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后穴停顿的性器再次抽动起来,一次次撞进深处。
长久的痛意后沈枋竞竟诡异到体会到一丝快感,夹杂着深入骨髓的酥麻,他呜咽着摇头,颈间的项链垂落下来,擦过那人的掌心。
“嗯?”那人语气困惑,侧目看着那块雕刻成兔子形状的白玉,他勾起悬挂的黑色绳索,猛地向后勒着。
沈枋竞只感到呼吸都停滞了一瞬,细长的绳索绕过颈间,带来冗长的窒息感,他抬手用手指紧贴着皮肤,阻隔开锐利的凶器。
不消片刻,沈枋竞颈间便染上一道鲜艳的红痕。
“啊!”
长发被人绞着抓在掌心,沈枋竞被人压在床榻上,体内的性器横冲直撞地凿进隐秘深处,他浑身激颤,穴里吐出几股透明液体。
沈枋竞嘴唇轻颤,不可置信地瞪大着双眼,体内的性器不断胀大,撑得他后穴酸胀无比,他双目涣散,木讷地呢喃:“不要······”
身后之人不管他的示弱与恳求,锁着沈枋竞的脖颈猛烈攻讦着,肉棒擦过敏感处,强行破开更深处的通道。
一瞬强烈的快感后是更为深刻的痛意,沈枋竞抽搐地挺起身,颈间的黑绳遽然断裂,他单手捂着腹部倒在床上,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跋扈,一张脸惨白,显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埋在他体内的性器跳动了几下,那人挺送着下身,恨不得将整根肉棒塞入进去,两侧的囊袋紧贴着腿侧,滚烫的精液尽数喷洒在沈枋竞身体内。
沈枋竞轻喘着气倒在床上,五感逐渐回归,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了一个挺拔的背影。
窗外的血红映在沈枋竞眼底,他神色冷峻,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突然道:“现在出来献什么殷勤?”
正在替他修复被折断的右臂的系统有片刻心虚,半晌后,才道:“没有收到你的讯息。”
“哼。”沈枋竞冷哼了声,系统的声音蕴含着太多情绪,总让他产生错觉,他坐起身,拉过只能堪堪遮住身躯的衣物,“你都看见了?”
“没。”系统立马回复,没有一点犹豫。
沈枋竞懒得探究对方说的话真假与否,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外界的异样,红月当空,恐怕有异事发生。
“你说的人,什么时候出现?”沈枋竞眼中有些不耐烦,被抓来几年,系统说的人物和剧情从来没与出现过,他不禁烦躁起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颈间的项链,却摸了个空,他愣了片刻,视线不确定地扫过房内。
沈枋竞的修为境界早已达到了一眼看透的地步,那样陪伴了自己许久的项链不见了。
他猛地站起身,往那人消失的方向急切地追出几步。
倏地,沈枋竞的脚步顿住,一道乳白的液痕从腿间流出,直直挂落在脚踝边。他脸色铁青地扶着竹门,低声咒骂了句,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门侧,一道白光落在湖内,破碎的衣物可怜地挂在枝头。
沈枋竞从湖底游出水面,血色逐渐淡去,林中骤然飞起几只鸟雀,乌鸦啼鸣声空旷而吊诡,他盯着晃动的枝桠,在晃动的竹影中,一个狼狈的身影忽地撞进湖面中。
“谁?!”诡异的天象让沈枋竞有些风声鹤唳,立马唤出阎剑横在对方颈间。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脏污却不掩俊俏的脸,他望着沈枋竞的脸久久出神,那双眼凝出眼泪,颤声喊道:“师尊!”
“?”沈枋竞连连后退几步,躲开了对方的拥抱,他眉头紧锁,厉声质问,“你究竟是谁?敢擅闯我青竹峰,你可知——”
唇间贴上了冰凉的唇瓣,沈枋竞错愕地瞪大双眼,而后便只剩满腔的怒火。
阎剑高悬而立,沈枋竞眉目冷厉,抓着剑柄的手毫不犹豫刺向他,剑身穿透他的身躯,鲜血染红了湖水,映着红月,在湖面中幻化出两具骸骨。
是幻境!
沈枋竞猛然抬头,红月已然消失,只剩湖中倒映的一轮月色。
他凝眸望着莫名出现在这的人,少年束着高马尾,一袭黑色劲装被血色浸染,此刻却仍强撑着向他伸手。
“师尊。”他目光哀切,一步一步缓慢向沈枋竞走去。
“你是谁?”沈枋竞抬剑阻止了对方靠近的步伐。
少年眼中有一瞬哀伤,随后又抬起那双明亮的双眸,低声细语道:“我叫楚淮驰,听闻清蘅仙君美名,特来此拜师。”
美名?沈枋竞不免耻笑,如此漏洞百出的借口也亏得他说得出口,他转身便要走,背后那几处暧昧的抓痕却暴露在少年眼中。
楚淮驰怔愣地盯着他后背,迟钝地转动眸子,直到那伤痕斑驳的背脊被白布遮盖,他才颤颤巍巍地开口:“是谁?!”
他猛地捂住脑袋,不归属自己的记忆跃进脑海,意识似是坠入深海,在海浪中翻涌沉浮,眼前光影虚浮,楚淮驰靠在岸边,大口喘着气。
沈枋竞离去的脚步停驻,他听见脑海中系统简洁而明确的指令:“救他。”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命悬一线的少年,掌心贴在楚淮驰胸口,磅礴的灵力涌出,迅速填补着胸口的黑洞。
“师尊,别不要我。”楚淮驰倒在沈枋竞怀中,昏迷前,只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恳求。
阴云渐隐去,红月随之消散,笼罩的暗红退却,只余下满池的血水。
沈枋竞伸手抚过湖面,荡开层层涟漪,浑浊的水面倒映出一张昳丽的脸,他面色沉重,心中生出杀意。
身受重伤却能吊着口气找到这里,他心底早已有了预想,灵力在掌心凝聚,在出手时却被一道透明屏障弹开,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回响在他脑海。
“你要做什么?!”
被拆穿心思的沈枋竞并未有半分心虚,只淡然地收回手:“要做什么不是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伤势不重,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
沈枋竞不再理会,径直往竹屋走去,他回到屋内,盘腿坐在床榻上,体内的灵力逐渐平稳下来,甚至隐隐有突破瓶颈的趋势,
神识中的系统又没了声响,沈枋竞也早已习惯它的神出鬼没,凝神修炼。
入夏的青竹峰不时有蛙鸣声,轮回境的修为让他能洞察万物,千里外一道凄厉的声音落入他耳中,激起一树鸟兽。
天际渐白,院外的箜篌声空旷悠长,沈枋竞睁开眼,将体内暴涨的灵力封锁起来,原本达到瓶颈的修为竟怪异地再次回落下去,停留在轮回境后期。
这股凝结的能量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稍有不慎便会冲破身躯,叫人死无葬身之地。
沈枋竞长舒口气,起身换了件藏青色长衫。
修仙之人素来喜洁,皆爱穿着素白衣衫,颇有股不遗尘世的风骨,却只有他爱些阴沉之色。
他跨步而出,往试炼地走去,一路上,众多外院弟子匆匆朝大殿方向敢去,紧绷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愁色和期待。
沈枋竞愣了片刻,才恍惚想起今日是门派选拔的日子,大多数外院弟子不会放过这个有望一步登天的机会。
各峰的长老一早便赶往大殿,或为争夺有天赋的弟子,或为炫耀座下徒弟的实力,沈枋竞的脚步顿了下,随后调转方向,于其他人一起往大殿走去。
待他赶到时,比试只剩最后一场。各峰长老在看见沈枋竞的身影时,面上皆是闪过一瞬错愕,几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哼,他竟还有脸来?!”魏续昼怒目而视,洪亮的声音传进所有人耳里,“临阵脱逃的窝囊废,也配坐在长老的位置?!”
他猛地一拍桌,木桌应声而裂,强大的波动吹拂起众人的长袍,修为低微者甚至被推得摔下长阶,而身处漩涡中心的沈枋竞却仍旧从容地喝着茶。
“魏宗主,若你真为虞今亦鸣不平,便应该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沈枋竞斜睨了他一眼,继续道,“不过,我倒也想知道,魏宗主有没有这个本事杀我。”
殿前的弟子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对峙,原本嘈杂的广场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魏续昼踏出一步,凌厉的气息喷薄而出,紧握成拳的右手猛地挥出,在离沈枋竞一丈远时被一柄长剑逼退。
“够了!”燕川柏冷声喝止魏续昼的动作,长袖一挥将沈枋竞护在身后,“那日之人,我已查明,魏宗主还纠缠不休,是在质疑我的决断吗?”
“掌门!”魏续昼凝噎,只能愤愤瞪了沈枋竞一眼,坐回到座位上。
底下垂首的人群探出几颗好奇的脑袋,众人心中更是坚信了几分外界的传言——燕川柏掌门确实对沈枋竞过于纵容!
对着他欺凌同门的劣迹不加管教,就连害死器宗宗主的恶行也这般轻轻揭过,不知沈枋竞究竟有何魔力能让他退让到这般田地?
燕川柏深深看了沈枋竞一眼,轻叹了口气,问道:“今日来这,是为了收徒?说来也是,你那青竹峰,除了桥氏兄妹,便再无他人,明年的宗门大比,合该派出三名弟子。”
话语间,燕川柏便已将大半的名额拱手让了出去,各峰弟子心中的不满更甚,凭什么他们厮杀争夺才能到手的名额,青竹峰就能这般轻易地取得?!
燕川柏话语中地暗示,沈枋竞自然也听出来了,只是他无条件的示好总让他心里绕着淡淡的不安。
即使从日后剧情中,燕川柏并未出手害他,可那毕竟只是残缺不全的剧情,他也不敢断定燕川柏全无害人之心。
他放下茶盏,轻点下颌:“收徒弟之事也看眼缘,这最后一场比试怎地还不开始?”
话音刚落,方才停滞的人群忽地攒动起来,一排排人齐刷刷地退开,只余下两个人。
待沈枋竞看清二人的面容后,露出一丝疑惑,昨晚夜色笼罩下,少年模糊的面容与眼前之人有几分重合,只是那双眼里盛满了情意,而眼前这人,只有满目敌意,甚至带着一缕浓厚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