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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赶车人停下了马车,拿出轿凳放在下车的一侧,垂手含笑地等着二人离去。

一个桃核抛了出来,掷在门前。拿着折扇的花拂意就直接跳了下来,伸出手去接杨子为。杨子为下来后,同赶车人道了句感谢,就随同花拂意走进去了。

赶车人见二人离去,回头去看花车的轿厢,只见席子被弄得皱乱,榻上也有些乱,忍不住觉得二人在车上打了一架,许是顾及身份,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吧。撩开帷幔,要回家了。虽说遇上不好惹的主了,但是架不住他们出手阔绰,今日也算值了。

浅银县民风淳朴,入夜都不关门,就大敞四开着。

二人来到后院,衙门的后院供一些值守的官员住着。远处传来鸡鸣声,许到了子时,那些原本来接的官员估计都回去睡了。

“子为,咱住哪呢?”花拂意借着月光看向四周,房间不少,却没一间点着灯等着他们二人,心里觉得当地的官员不会办事,太懈怠了。

“你等在这里,我去寻寻有没有人。”杨子为计较着花拂意的腿伤,要离去寻人。

花拂意一把拉住杨子为的衣袖,凑了上去,“子为,这房子我看都一样,估计都能住。想来那些人早打理了吧,咱挑间顺眼的先凑合着今晚”,花拂意又近了近,贴在杨子为耳朵上,“良辰美景,子为,可不能辜负了”。

杨子为报之一笑,“那便依你”。

花拂意捞起杨子为,打横抱了起来,向着坐北朝南的房间走去,嘴上还不忘开始撩拨抱着的人。

远见角上出现一点亮光,花拂意瞧见了,是个打瞌睡刚惊醒的小厮,估计被那些官员留在这里接待他们。“大人,小的招待不周”,小厮诚惶诚恐地认错,害怕这京官责骂,借着月光,模糊的辨别出来,只觉得身材高大的男子抱着一女子。这小厮心里偷乐,这京官也开荤,刚到就忍不住了,今夜好好听听墙角,明日就能给自己的那帮兄弟讲点乐子了。

花拂意见小厮要上来,远远地喊给他:“你不用管了,下去歇着吧。路上累了,我就随便进这间房吧。”“是,大人,若有事你喊我就好,今夜是我值守”,小厮恭敬地远远回应着。

花拂意抱着杨子为信步来到床前,轻轻搁下,一层一层拨开二人的衣服,就压在那人上面。“子为”,杨子为觉出上面的人在笑,轻轻应和着,“嗯”。花拂意一双手轻轻捏着杨子为的腰,不住地在他的耳边轻喘着,舌尖舔着,时不时换上嘴轻咬下,杨子为对于这样亲昵的撩拨,只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守着理智的魂魄飞到九霄云外去,双手双脚不自觉地攀了上去,任轻轻的闷哼流到花拂意耳边。

花拂意刚到屋子里,就看到床头上的润滑剂,也猜到这间屋子,应该是这里的官行房事时住过的。嘴上撩拨着杨子为的时候,润滑剂往器物上倒了不少,他不怕被原来的主人发现,毕竟那人不能来到自己跟前向自己讨要。这种私密事,花拂意敢到处说,只怕那人没这个胆子。

“子为,你不累吧”,花拂意还是担心着他吃不消。杨子为偏过头来堵上花拂意的嘴,用手顺着花拂意的腰,摸上他挺起来的器物,轻轻挤了挤,身子往上移了移。那只手邀着花拂意的器物寻向自己的下面,花拂意的一只手不请自来,握上杨子为的手,二人合着送了进去。花拂意移着身子,往深处插了进去。杨子为双腿从花拂意身上下来,支了双腿,抬高了臀部,把那器物吃得更多了。花拂意自然而然地扶着杨子为的臀部,完成这交合伊始的姿态。

二人上面激烈的交缠吻着,花拂意给出一双手的力气,其他靠杨子为支撑着开始了动作。略微向前送着自己的器物,腿就要使力,这床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花拂意力气用大了,竟开始吱呀响起来。

杨子为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不解的寻着声音从哪来,只觉得刚才的醉生梦死被这吱呀声响的线提了出来,却醉在梦里,不觉恼怒,只是好奇而已。花拂意喘上了粗气,半眯着眼回应给身下人的不解,“这床日子长了,遭不住咱们的动作”。

杨子为撤回攀在花拂意背上的手,上半身向下面移着,因为被器物塞着,不好放下双腿,两只手支撑着要起来。花拂意心里怪起了这床的声响,扰了杨子为的兴致,这么早便要结束了,仿若有人窥视,每一次情起,便要吃吃提醒,好生让人恼怒。

花拂意把扶着臀部的手换到了杨子为的背部,使力将他扶了起来,只忙着咒骂恼人的床,器物却忘记从杨子为下面离开。见杨子为眉头皱了皱,才想起二人还没真正离开。撤回环在杨子为背上的手,身子往后仰了仰,好让杨子为方便离开。

杨子为双手撑在床上,臀部往花拂意的方向挪了挪,跪着的双腿分开的更大了,“花拂意”。花拂意听到杨子为叫自己,不明所以地盯上他的眼睛,“子为”。“莫恼”,杨子为的那双手把花拂意揽回到自己胸前。

“子为,这床动静太大了”,花拂意委屈地说着。“不碍事”,杨子为再往花拂意贴了贴,更紧了。杨子为立起来,只是想把那人的身下物容的更多些,仅此而已。杨子为嘴凑上去,咬住花拂意的唇瓣,闭上了眼,双手环着花拂意,跪着起落。细腻的白丝偶尔从二人的交合处拉起。杨子为起落愈来愈急,每一次下落都咬合地更加急切,想让器物的头顶上那快感最密切的地方。却时时落偏,每落偏一次,杨子为就挪着臀部,贴紧花拂意。他始终觉得,离得越近,快感就更多。这床的吱呀叫声为二人和着曲子,花拂意慢慢就接受了。

小厮在外面偷笑,半天听不见女子的浪叫声,倒是这床的动静挺大。想来那女子必是将知书达礼也错用到了这房事上。这京官看上去就是身强体壮的,今夜想来要好好折腾一番了。

花拂意在杨子为每一次凑近的时候,也挪着身子向眼前人凑过去,抚在杨子为背上的一双手揉搓够了那人的发,任一只手摸上了杨子为的器物。

杨子为的器物硬得发烫,被正常温度的手一摸,身体抖了一抖,他睁开眼睛,盯上了花拂意的脸。花拂意借着窗子透过来的月光,也认真瞧上了杨子为的神情。二人呆呆愣愣地赏玩着对方。杨子为忘记动作,花拂意挤捏起这器物的头,任满溢的黏腻液体在手上流下去。

“子为”,花拂意喃喃地念出来。“嗯”,杨子为认真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与此刻臀面上的黏腻。二人又同时凑上了对方,下方一凸一凹分离又契合,各自撩拨起对方来。杨子为的密肉软硬兼施地逼问着花拂意的器物,花拂意依着自己器物的感觉,每一次入了心弦的叩问,手上就按捏起杨子为的器物来。杨子为在着一片乍泄的黏腻中,被抚慰地冲撞着,花拂意的器物狠狠地涨着体内的肉,又有离弦的箭发出的讯息,从自己的器物上连接上身体钻入心间。

二人不免沉溺,直到累了,睡着,都不知道何时结束的。

杨子为被身上人的动作吵醒,见花拂意胡乱地摸着地上的衣服。“何事?”,杨子为努力地睁开眼睛。“子为,我要走了”,花拂意瞥见窗子外上了青色,估计快天亮了。杨子为拉回花拂意摸衣服的手,怔怔地盯上花拂意。花拂意早起送上第一个笑,“子为,你是上面下来的官,我可不能让你败坏了名声啊,要不然让下面人找你事,这可怎么办呢?”杨子为不怀好意地笑了,“奥,走吧”,撤回手凝着花拂意。

花拂意再开始摸地上的衣服,嘴上却问着,“怎么,子为,你舍得?”“我不舍得,可你舍得,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从不强求”,杨子为一脸无辜地解释。“子为,我可不舍得,我这只是舍小利顾大局”,花拂意坐在杨子为身上,开始穿摸上来的衣服。

杨子为看着花拂意还没穿上亵裤,上手捏住他的器物,那器物开始硬了起来,笑着讲给他听:“花拂意,今夜再来寻我”。花拂意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器物和杨子为的手,憋笑着点了点头,“子为,等我”。

终于穿完衣服,要出门而去,杨子为见他把折扇落在床头,“花拂意”,把那人喊着转回了头,轻抛出去,“等我一起用早饭,你先再去躺会儿”。花拂意摸着折扇,笑着点了点头。那人出门而去,杨子为躺了下去,嘴角的笑被花拂意染得只浓不浅。

花拂意出门便看到了倚在柱子上打瞌睡的小厮,心里发笑,这人莫不是听了半夜的墙角。轻手轻脚的随便推开一间屋子,闪了进去。那小厮迷迷瞪瞪地见着一个人影进了房门,也不多想,接着回到梦中去。

不过三四日,这小厮将杨子为的事迹弄得人尽皆知,连花拂意在街上的茶摊上坐着喝茶的时候,都听到不少人扯闲篇。

“刚来的京官杨大人,第一日就不知道从哪里掳来个女子,折磨了一夜。一大早,那女子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花拂意心里记恨上那小厮,自己明明一连几天天未亮就走了,哪里有哭哭啼啼的出来,想来那小厮空口胡诌罢了,也难为他,守了几个大半夜。回去找个法子好好治治他。

“害,京城里来的官,哪有人能管得住”,“唉,你不知道后几日,那女子不知道被那杨大人威胁还是怎么的,夜夜都要受这个罪”,“一个小女子,竟要受这份罪,苦啊苦啊”。

花拂意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痛快,起身做到谈话的这一桌子旁,“这几位仁兄,这杨大人做的事丧尽天良,倒不见有人告发呢?”

“告他,那可是京官!你不知道,他初来的那一日,整个县衙都等了他一个白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都不能在当天上街来。这条街,那日一人也没有,就为了等这个大官来”,说话的人将那个喝空的茶碗,一下又一下地重落在桌子上。茶摊的小贩见那人拿茶碗撒气,不满地说着:“客官是夜夜守在那杨大人床底下吗,知道的这么详细”。“哼”,说话的人再次耍起性子来,“那种人,还用去蹲墙角吗?第一夜就掳回个女子,能好好对待吗?倒是你,你这小贩为那杨大人说话,怎么,那是你爹吗?”

说完,一众人哈哈大笑,那小贩想发火,计较着那是客人,便将手中的抹布甩在肩上,头也不回地招呼其他客人了。花拂意的脸一直冷着,起身直接离开了,也不管后面说话的人要留下他,心想:这种人,同他辩解也只会给子为添乱,他们才不管黑白,只管自己过嘴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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