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剧情
秦竹是典型的纨绔子弟,爱玩爱闹爱仗势欺人,唯独不乐意学习。
虞白的书是别人乱画才不堪入目,他的书直接是自己糟践,皱成了羊肉卷。
一整个上午,虞白都在悄悄观察秦竹,发现小少爷的日常就是睡觉、转笔、在课本上乱涂乱画。
尤其是语文书,老师在上面讲杜甫,他在下面给杜甫的头像配上妖娆的身材。
丑得怪可爱的。
悠悠哉哉荒废一天,秦竹雄赳赳气昂昂靠小跟班主角受背回宿舍。
“把小爷放在椅子上。”
小跟班乖乖听话。
秦竹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赶走虞白后,拉开书桌抽屉,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普通的本子。
这个本子的前十页写的是原着的梗概,关于秦家的事只有少得可怜的半页。
但不妨碍这是秦竹的金手指。
他打开本子,喜滋滋地看着里面的内容。
上一世死了之后,有个自称“世界意识”的光团点了点秦竹的脑袋,他脑海里就出现了一本书的内容。
根据书的内容,秦竹才知道原来他所在的世界是一本烂尾狗血虐恋。
主角受虞白由于天生双性,被人鱼一族视为异端,抛弃到沙滩上,还好有一位老奶奶心善把他捡回家抚养长大。
可因为双性,即便到了人类世界,虞白依旧饱受欺凌。再加上长的美,一些人觊觎他的美色,偷偷跟踪甚至猥亵。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长到十八岁,奶奶却生了重病,需要十万块手术费。虞白为了凑齐手术费去夜店打工,恰好攻一释承嗣中了春药,对虞白一见钟情后顺势强奸了虞白。
不久,校园霸凌虞白的攻二蒋邺发现虞白和攻一的事,盛怒之下也强上虞白,将他囚禁到地下室里。
虞白艰难逃跑后,偶遇攻三濮圣杰,又是一顿爆炒加囚禁。
后期更是3p、4p、5p、双龙、道具等等,能玩得花样全部玩儿了个遍。
虞白不愿意屈服,可这些人拿奶奶的命威胁他,他不得不从。
原着刚写到奶奶寿命走到尽头去世,虞白彻底黑化,作者就说没灵感跑路了。
洋洋洒洒上百章的字,凭借秦竹的小脑瓜,肯定记不住多少。
秦竹忍不住抱怨了句“字太多,记不住。”
没过多久,光团递给他一个本子,上面是手写的剧情梗概。
秦竹好感度顿时升高一大截,向它道了声谢。
再睁眼,就重生了。
经过秦竹的测试,本子上的字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看见的都是高中课文,哪怕是他后面自己加上去的字也是一样的。
所以报复主角们的所有计划,他都记在这个本子上,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秦竹拿起笔,坐的端端正正,趴在桌子上写复仇日记。
“11月3日,击败蒋邺,破坏了他对虞白的感情,骂了虞白,还让他给我跑腿、买饭、写作业。明天再接再厉。”
写完后,秦竹满意地收起笔,又翻了一遍剧情,将本子放回抽屉。
“完美的一天,洗完澡就可以休息了。”秦竹朝正在奋力赶秦竹作业的虞白大喊,“虞白,扶我去洗澡。”
虞白手里的笔都差点被惊掉了。
“七少,你说什么?”
“扶我去洗澡!”秦竹不耐烦地说,“都快十点了,我十点半要准时睡觉。”
虞白一下子从脸颊到脖子都是红的。
今天秦竹去上厕所,也只是让他送到门口,然后自己蹦进去上厕所。
他想着秦竹害羞,不会让他照顾洗澡。
虞白怎么可能拒绝送上门的福利,他几乎是颤抖着手给秦竹解开衣服扣子,脱掉他的鞋、裤子。
还有纯黑的平角裤。
漂亮矜贵的小少爷大大方方地露出少年柔韧的身体,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的皮肤光洁白嫩,寻不到一点瑕疵,就连脚趾都是圆润可爱的,让人恨不得含在嘴里一个个品尝玩弄。
未经人事的雄性象征安静地蛰伏着,是极为少见的白嫩干净,还透着稚气的粉,别说是做爱,恐怕连自己偷偷抚慰都没经历过几次。
虞白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把炙热的目光从秦竹身上挪开,结果对方却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眉眼间都是得意洋洋。
“哈哈,小爷的资本是不是很雄厚?放心,你虽然没小爷的大,也不用太自卑。”
秦竹还记得原着里说过,虞白是双性,两个性器官都没发育好,比正常人小一些。
但是,秦竹不知道,这个小是跟原着二十五公分起步的攻们比较,不是和他这样的小炮灰比。
虞白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小少爷精致可爱的玉茎,想了想自己二十多公分长的丑鸡巴,违心地点了点头。
“您确实比较厉害。”
厉害到他想把玩含弄,欣赏小少爷呻吟高潮的美景。
虞白很遗憾地没看见小少爷洗澡的画面。
秦竹是脚撞伤了,又不是废了,在外面脱掉衣服后,让虞白搬张凳子进去,坐在凳子上洗澡。
洗完澡,秦竹通身都泛着粉红,带着恰到好处的湿意,从浴室出来时,掀起一阵好闻的淡淡香气。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赤裸地钻进被窝。
“灯太晃了,你赶紧写完关灯。”
说完,秦竹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虞白听到这句话,也小声回了一句“晚安”。
晚安,我的秦竹。
等赶完两人的作业,已经到深夜十二点。
虞白走到秦竹床前,小少爷已经熟睡,将被子一脚踢开,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横在床上,粉嫩的乳头和干净的小鸡儿都露在外面。
玉体横陈,美色无边。
虞白红着脸将被子重新盖好。
熟睡中的秦竹没有白天的盛气凌人,无比乖巧可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几份朦胧的暧昧。
尤其是娇艳的唇。
虞白的喉结滚了滚,没敢做出偷亲的事。
右手的指尖按住自己的唇,然后轻轻贴一下秦竹的额头。
虞白红着脸狼狈逃到自己床上睡觉。
可他的梦还能纯洁无瑕吗?
“小白!”秦竹嚣张地举起手,很不礼貌地打断新来的语文老师,“你明明不近视,为什么还要戴金丝眼镜,莫非,你是想勾引谁呢?”
全班学生哄堂大笑。
虞白老师穿着笔挺的西装,拿着教鞭走到秦竹面前,刻着花纹的银质尖端敲击桌面。
“秦竹同学,要尊重老师。”
“哼,你凭什么值得我尊重?”秦竹恶意满满地笑着,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老师,我知道你喜欢我。”
说完,他还对着虞白敏感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知道我喜欢你,还敢这么撩拨我?”
虞白的眼瞬间变得通红,不顾周围那么多学生,一把将秦竹抱在怀里。
秦竹脸色立刻变了。
“不要脸!”
“是你打断老师的课,很不乖。”虞白单手禁锢住他,另一只手用教鞭翻他的语文书。
杜甫的头像下画了御姐的身形,爆乳、翘臀,艳丽的红色开叉长裙。
虞白若有所思。
“看来你很喜欢女装。”
冰冷的教鞭顶端贴住虞白的身体,从上划到下,引起一阵阵怪异的酥麻。
不知不觉间,他的衣服也从校服变成浪荡的红裙。
“你、你、虞白!”
秦竹就像被拔掉利爪的猫咪,无能地怒吼。
虞白按照自己的心意,含住引人采撷的唇。
绵软、q弹,恨不得一尝再尝。
直到将红唇亲肿,沾满亮晶晶的津液,虞白才忍不住放开。
秦竹恨恨地瞪着他,拼命用手推开虞白。
“不要在这里!好丢脸。”
“但你明明很有感觉,不是吗?”
虞白轻柔地摸上他搭起来的小帐篷,力道适中地挑逗。
“好多人在看,不要~”
明明是抗拒,可身体却渐渐沉沦在快感中。
见秦竹双眼开始迷离,虞白另一只手放下教鞭,伸进他的裙子里。
“连内裤都没穿,好骚啊。”
说完,他的手按揉虞白挺翘的小屁股,指尖则在粉嫩的菊穴上不停打转。
“才不骚。”秦竹忍不住别过脸,小脸通红,“明明是你让我穿成这样的,你太坏了。”
“是我的错,作为赔礼,我给你按摩一下胸。”
虞白扯开秦竹的裙子领口,低下头含住他小巧平坦的胸部,对那颗嫣红的小豆子又舔又咬。
将乳珠欺负地涨大好几倍,可怜兮兮地挺立在胸膛上。
秦竹终于忍不住,射在了虞白手上,还弄脏了他的西装。
虞白趁小少爷正处于高潮的快感中,两根手指迅速地探进菊穴。
“不要!”
可身处高潮的酥麻感,秦竹根本无力反抗异物的入侵,那一点小小的挣扎轻易就被镇压。
后穴绵软嫩滑还有弹性,紧紧地箍住入侵者,倔强地不允许外来者侵略。
虞白不满地让秦竹趴在桌子上,然后使劲打了他的屁股一下。
“听话,放松点。”
从来没被揍过的娇贵小少爷一下子懵了,眼里氤氲出点点泪意,又硬生生憋回去。
“别打,我会乖乖放松的。”
“很好,秦竹现在也成为好孩子了。”虞白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屁股。
有了主人的配合,小穴轻易就吞进去法胡乱地摸索、抽插,直到碰到一处时,秦竹忽然浑身一颤。
“是这里吗?”虞白恶劣的对前列腺点揉搓按压,甚至还用指甲去刮。
敏感的地方传来铺天盖地的酥麻快感,直接将人淹没在淫欲之中。
“啊啊啊~好爽~”
秦竹从一开始的不适,慢慢变成淫叫,小屁股不自觉地扭动,主动追逐虞白的手。
“还说你不骚,现在是谁在冲老师发情?”
虞白狠了狠心,往小穴里塞入第四根手指,小菊花的褶皱都被撑开了,紧得他恨不得立马把鸡巴插进去,好好教育这张小嘴。
“我只对老师这样!”
雪白的身躯禁不起这样的玩弄,底下的阴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抖擞地再次射精。
秦竹第二次高潮,还仅仅是因为被摸后穴高潮,眼角都哭湿了,爽的神智不清。
“我喜欢虞白。”秦竹没忍住表白心意。
虞白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下。
都被干到哭了,还要表白,他是想被干死在这里吗?!
虞白现在只想狠狠占有他!把他的身体操坏!小穴操烂!
原本还想再扩张一下,理智却无法等待,干脆地拉下裤链,放出狰狞粗大的肉棒。
臀部向前一顶,可怕的肉棒强硬地塞进了未经人事的小穴,狠狠地钉住秦竹。
肠道被凶狠的扩张开,可秦竹没有感到痛,反倒更爽地满足呻吟。
“秦竹,你不尊重老师,要有惩罚。罚你写老师的名字,写错一个,打一下屁股。”
见秦竹那么舒服,虞白笑眯眯地布置了任务。
他的本意是想让小少爷平静度过被进入的不适感。
“小爷才不写!”秦竹倔强地反抗。
既然不领情,虞白也不再强忍着快感,快速凶狠地撞击后穴,一下比一下重!
肉棒在娇嫩的后穴进出抽插,每一次都全部没入,然后全部抽出,最后再狠狠地撞进去!
虞白一边狠操,一边左右扇屁股。
“写不写?”
“听话不听话?”
啪啪啪!!!
屁股与耻骨的撞击声和扇屁股的声音混杂,组成了一首淫靡的乐曲。
白嫩嫩的小屁股被扇的通红,每扇一下,小穴就乖巧地缩一下,舒服地虞白差点射出来!
“我写!”秦竹终于哭泣着答应了。
他拿起笔,颤颤巍巍地写下“虞白”两个字。
“写完了,你别打了。”
虞白恶意满满地拍了一下小少爷通红的屁股。
“写一遍怎么够,既然是惩罚,当然要抄一百遍。”
秦竹只能哭着乖乖抄。
可虞白每次都会故意挑刺,“字写歪了”“太丑了”,然后故意打巴掌。
等一百遍写完,秦竹的小屁股都快被扇烂了,完全变成了诱人的桃红。
这期间虞白还射了一次。
明明很讨厌疼痛,身体却沉沦进坏老师带来的欲望中。
臀部都快要烂了,身体被可怜地糟践,小菊花都被欺负地可怜兮兮,他竟然一次次达到顶峰,精神都快因为愉悦坏掉了。
身后的坏蛋老师开始冲刺,巨大的肉棒疯狂捣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恨不得将他揉碎了!
“不要了,老师,虞白,求求你,快坏掉了,小穴都烂了!”
随着秦竹的哭求,他崩溃地第四次射精,这次只能射出稀薄的液体。
而坏老师也达到极限,终于在他的身体里射出第一泡精液。
虞白满意地退出来,看着浊白从小少爷娇艳的穴口淌出来,满意地欣赏自己创造的美景。
不多时,腿间的欲望再次勃起。
虞白抬眼,缓缓扫过班上每一个人的脸。
他们都长着和少年虞白一模一样的脸蛋。
虞白没觉得恐怖,只是兴奋。
“看着做什么?秦竹同学这么骚,老师一个人肯定满足不了他。你们要有同学爱,赶紧过来帮忙。”
“虞白”们围过来,一双双手揉捏拉扯他的乳头、腰、屁股、腿……
“不要,老师不要,求您,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要让其他人操我。”秦竹惊恐地喊。
“我只爱你,我只想让你操。”
这时,一个“虞白”抬起他的头,冰冷的目光对视他饱含恐惧的双眼。
“告诉我,你喜欢谁?”
“虞白。”秦竹毫不犹豫地回答。
“乖孩子。”虞白奖励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强硬地把肉棒塞进他的嘴里,将嘴当成小穴抽插发泄。
其他的“虞白”也纷纷露出肉棒,在他的身上磨蹭。
还有一个虞白低下头,含住秦竹的小肉棒,认真地为他口交。
老师虞白将自己的肉棒插进去,一边操一边扇他的屁股。
“被这么多人摸还能兴奋,真骚!就该把你活活操死在这里!”
最后,所有虞白一齐射在秦竹身上,让他全身都沾满肮脏的精液。
第二天,虞白铁青着脸从床上醒来,趁着秦竹还没睡醒,赶紧去卫生间偷偷洗了内裤和床单。
一觉醒来,秦竹发现虞白看自己的眼神更奇怪了。
炙热中又带着一丝丝…愧疚?
炙热肯定是真的,他现在一定百味陈杂,认为自己受欺负又无力报复。
他活该!
至于愧疚,怎么可能,绝对是看错了。
想想原着中恶毒虚伪海王花心的主角受,秦竹不觉得他会愧疚。
一个把所有男人都勾引到手,耍得他们团团转的人,绝对不可能心软。
“先去吃饭。”秦竹没好气地说,“小爷要吃包子!”
虞白将他背到食堂,殷勤地买包子调醋碟。
秦竹吃不了辣,还偏偏爱吃,本来就肉嘟嘟的嘴被辣肿了,泪眼汪汪的。
虞白羞涩地想起昨天梦里的场景,身下差点有了反应。
吃完饭,来到教室,蒋邺还没来上课,两个人度过了很是平静无波的几天。
秦竹的脚快好全了,只是落地还微微有些疼,每天心安理得地把虞白使唤地团团转,还定期抽查那份名单的背诵情况。
当殷秀华女士戴着墨镜踩着十公分恨天高,带着一群保镖走进第三中学宿舍楼时,看到的正是自家小屁孩欺负一个美少年的场景。
“秦、小、七!”
殷秀华咬牙切齿地喊。
秦竹条件反射性地一抖,立刻缩在最讨厌的虞白身后。
“妈妈。”他露出乖巧无害的笑,“你怎么来学校了。”
殷秀华怎么可能不知道秦竹是个什么孩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就把他从虞白身后揪出来。
“妈,亲妈,疼疼疼!”秦竹张牙舞爪地喊疼,却不敢真的反抗一下。
“你还敢喊疼?!上学第一天就欺负同学,蒋家那臭小子都住院五天了,你还有脸喊疼!”殷秀华手上越来越用劲。
秦竹疼地龇牙咧嘴,嘴上却不肯服输。
“是他挑衅我!他活该!”
“秦小七,你反了天了!”
见秦竹在疼,殷秀华的怒火还在升级,旁边的虞白连忙拦着。
“阿姨,您误会了,是蒋邺这个人品性不端,秦竹只是看不过眼。”
殷秀华记得刚才自家熊孩子就在欺负这个男生,松开了手,诚心地道歉。
“对不起,我家秦竹欺负你,你如实和阿姨说,我替你揍他。”
“阿姨,您真的误会了。秦竹同学确实帮了我很多,可以说,救命之恩也不为过。”
事实比语言更有力。
他干脆地掀开自己的校服,露出遮蔽在衣服下累累的伤痕。
在外人无法看到的地方,白皙的皮肤上大片大片的淤青,有的地方结了厚厚的血痂,即便是痊愈的地方,也能看到烟蒂的烫伤和拳脚殴打过的淡淡疤痕。
胳膊、腹部、腿,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
尤其是左腿,还能看见手术后缝合的痕迹。
在场的两个人都震惊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忍看。
展示的人反倒面容平和,还能对他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他拿出手机,这是秦竹给的旧手机,里面存了腿断住院的诊断报告,和蒋家商量赔偿时签订的合同,还有给奶奶缴费的账单。
“蒋邺和其他几个人合伙霸凌我,有一次甚至把我打到住院,还好秦竹同学成为我舍友,知道这些事后,就帮我报仇。”
揭开自己的伤疤,说出这些话时,虞白发现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堪。
恐怕是因为他是将自己的遭遇告诉给拯救自己的秦竹。
他只是在表达,他对秦竹有多感激,有多庆幸命运让秦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尽管是作为凄惨的被害者在陈述伤疤,却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向救自己于水火的恩人表达最真诚的感激。
这并不丢脸。
“如果不是秦竹同学,我迟早有一天会被蒋邺打死。秦竹同学是我的救命恩人。”
“还有我奶奶的手术费,差了五万块,医院那边不能手术,也是秦竹同学给我钱。阿姨,我可以给您写欠条,我保证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就是很加分。
面容清朗俊秀的少年发自真心的微笑,在阳光的照耀下,圣洁干净地就像降落人间的天使。
殷秀华一下子就开始心疼这个命途多舛的孩子。
她拉住虞白的手,泪眼婆娑:“你是个好孩子。”
虞白低垂着眉眼,浅浅地对她一笑。
“谢谢您。”
殷秀华也不骂秦竹了,心疼地揉他红通通的耳朵。
“你这是做好事,怎么不告诉妈妈,还让我误会了。七仔,是妈妈不对,太急躁了。”
秦竹心虚地眼神乱飘。
他哪里是做好事,他明明是在欺负虞白和主角攻,哪里能想到虞白竟然替他说好话。
不过很快秦竹就理直气壮了。
虞白话都说出口了,现在占理的人就是他!
他伸出手,恬不知耻地说:“哼,你误会我了,我要精神损失费!”
“好,给你。”殷秀华只觉得自家做了好事的崽崽怎么看怎么可爱,“不仅是精神损失费,你做了好事,妈妈给你还有奖励。”
“谢谢妈妈!妈妈天下第一好!”秦竹眼神立刻亮了。
“就你嘴甜。”殷秀华拿出手机,二话不说给崽崽转账。
殷秀华怒气冲冲地来,最后加了虞白的微信,笑盈盈地回家去了。
整个秦家家族群都炸了。
所有人都在夸秦竹长大了、懂事了,一个劲地给他转账。
小金库逐渐丰盈,乐得秦竹勾起虞白的脖子,第一次给了他一个笑脸。
“兄弟,仗义啊!”
他现在对虞白有些改观。
原着里的虞白自尊心很强,包括现在的虞白也是。
明明是面对可以把他霸凌致死的恶人,他的自尊也不容许自己表现出软弱或者恐惧。
虞白明明很乖巧笑起来还甜甜的,唯独在霸凌者面前冷若冰霜。
宁肯挨打,也不愿意服一句软,讨一声饶。
更不会把自己的伤露出来,那太不体面了。
可今天虞白为了替他说话,竟然自曝伤痕。
看来这个人虽然虚伪花心,却挺有兄弟义气的。
“你还不错。”
秦竹的笑颜,虞白一时间竟然有些看痴了。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
虞白原本觉得小少爷不懂爱,只要能一直在一起,对他傲娇毒舌也可以接受。
可现在,虞白不这么想了。
他要秦竹一辈子都对他甜甜的笑、朝他撒娇,还要说“虞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最爱你了”。
纤长卷翘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他醉红了脸,只低低说了声“嗯”。
虽然对主角受刮目相看,但不代表秦竹就原谅他了。
秦竹恶毒地想,主角和炮灰势不两立,哪怕有一点点点点欣赏,他也要榨干虞白身上的所有价值,还要欺负他!
不过像蒋邺那么狠,他肯定是做不到了,这大概就是主角和炮灰的区别。
秦竹乐呵呵地数着新入账的一堆零,决定暂时放过虞白两天,然后周末好好羞辱他。
对了,书里面说虞白没去过高级餐厅,周末就去很贵很贵的餐厅,他不会用刀叉,到时候肯定会觉得丢人!
计划好周末行程,秦竹在本子上记录今天的战果和计划,然后洗个澡,依旧大大咧咧地脱光裸睡。
可虞白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羞涩的他了。
每晚夜里的迤逦春梦,让他胆子飞快地大起来。
照旧写完两人份的作业,关掉台灯,走到秦竹的床前。
秦竹晚上睡得很熟,外面打雷都吵不醒,只是一点点轻微的动静,他肯定不会醒的。
虞白说服了自己。
手摸上硬得发疼的那里,眼睛死死盯着床上人光洁白嫩的身躯,幻想自己是在疯狂进入他的身体。
夜色渐深,遮掩一室罪恶。
伴随一声闷哼,欲望尽数释放。
熟睡中的人忽然动了一下,翻了个身。
虞白慌忙掩盖手上的白浊,连忙背过手去,然后发现秦竹双目放松地闭着,仍旧在熟睡。
他松了口气,好笑地去浴室洗干净手。
好奇地闻一下指尖,仍有一股去不掉的淡淡腥味。
不知道秦竹的精液会是什么味道。
回到床上,虞白发现有人给自己发了多几条消息,打开界面一看,原来是殷秀华。
“小虞,谢谢你愿意和秦竹做朋友。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很腼腆内向,除了家里人,连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
“七仔上小二时,班上一个孩子和他玩儿得很好,两个人经常交换玩具,可七仔后来发现那个孩子在背后和别人炫耀,说他特别笨,特别好骗,几个小破烂就能轻松换走他家里上万块的奢侈品。”
“那个小孩把七仔给他的礼物都卖了,换成现金给家里爸妈。从那之后,秦竹就不愿意再交朋友,只愿意花钱找讨好他的跟班。”
“你是七仔交到的第一个朋友,阿姨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孩子。七仔性格别扭又有些大少爷气,但内心也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阿姨很希望你们能相互理解,多一些包容,成为真正的知心朋友。”
“你奶奶那边后续的医药费,阿姨这边会全包。我知道你不愿意欠别人,所以等治疗结束,我会把账单给你。你现在还是学生,要专心学业,这笔钱不用给利息,等你有工作了,再慢慢还给阿姨。”
夜色之下,虞白坐在床边,沉默地盯着手机,安静地就像一尊雕像。
过了很久,他才回了一句“谢谢阿姨,我会和秦竹好好相处的”。
可实际上,他想到刚才的自己,一种罪恶和肮脏的反胃感涌上来。
秦竹和殷秀华对他那么好,他却对秦竹起了那么恶心的欲望。
虞白冲进浴室,用力地冲洗自己,粗糙的搓澡巾都快把皮服搓破了,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好脏。
他一边哭,一边洗,恨不得把内心所有的肮脏都随水流冲走。
水开得很大,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吵闹。
秦竹气冲冲地从床上起来,使劲拍门。
“虞白你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洗澡,你想吵死我吗?!”
不等虞白反应过来,秦竹就按下门把手把浴室的门打开。
两人赤裸相对。
又困又怒的秦竹根本没注意到气氛的尴尬和暧昧,指着虞白的鼻子怒骂。
“你脑子进水了,别让小爷陪你一起受罪!”
虞白在秦竹进来的那一瞬间,有些许窒息。
这是第一次,他双性的身体暴露在人前。
还是暴露在爱慕的人面前。
他想捂住畸形的下体,却又怕更引起秦竹的注意。
听到…和见到是不一样的。
他曾听到别人八卦,一些女人和相亲对象见面前,已经告知对方自己长得胖、长得丑,对方也明明在电话里温柔小意地安慰她。
可真的见面了,却是大肆嘲讽。
“我知道你胖,没想到你竟然胖的像个猪。”
“我知道你丑,我以为是谦词,没想到你真是只癞蛤蟆。”
他好怕秦竹也是这样,看似接受了他的畸形,可真的看见了,却会嘲笑他是个怪物。
虞白想,就算秦竹嘲笑他,他也会继续喜欢他的。
因为他就是个怪物,秦竹就算嘲笑看不起他,也只是在说实话。
可冲进来的秦竹连提到没提他那里,视线更是没有一点点下移。
只是单纯在恼火被吵醒了。
一种安心感忽然升起,虞白大着胆子说:“我是双性,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秦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移向虞白的私处。
嘶,好大。
虽然能模模糊糊看见后面有个鼓鼓的白嫩肉缝,可依然掩盖不了那个阳具的壮观。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可恶啊,明明是个受,根本用不到那玩意儿,为什么长得那么大!
但很快,秦竹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对劲。
他得意地靠在墙上,故作帅气。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虞白,笑死我了,你竟然会为了这种事烦恼!”
“你还是太不成熟稳重了。假如我是双性,有人敢骂一句我是怪物,看小爷不撕烂他的嘴,打得他满地找牙!”
秦竹恶狠狠地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他自觉胜过虞白这个臭主角一筹,成熟地拍了拍他的肩。
“小虞啊,做人,咳,就算不做人,那也是在渡过自己的一生,外界如何看你,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待自己。”
“被嘲笑者不一定肮脏,但一个嘲笑别人生理特征的人,肯定是没有素质的垃圾。”
秦竹像斗胜的小公鸡,优越感满满地向“败者”虞白言语输出。
把肚子里那两句墨水都显摆完,他语重心长地说:“当然,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半夜打扰别人睡觉。你赶紧洗完出来,不然别怪小爷揍你。”
说完,秦竹潇洒离去,躺在床上暗暗为自己再一次战胜主角受兴奋。
虽然他没虞白大,但比他聪明成熟有魅力啊。
完胜!
秦竹乐滋滋地睡着了。
虞白一个人留在浴室里,站立良久,直到身上的水气都干了,才忍不住低声笑出来。
秦竹。
秦竹。
怎么会有这样人如其名的人。
芝兰玉树,君子端方,秉性如竹。
他走到洗脸台那里,上面的镜子照出一幅精致漂亮的美人图,美人如画的丹凤眼里却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一时间竟恍如恶鬼。
没关系的,喜欢上这样好的一个人,并不恶心,也不肮脏。
不如说,能和他相处而不心动,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
还好他对秦竹而言也是特别的。
还好秦竹也喜欢他。
已经许下了一辈子的约定,他们是双向奔赴的爱。
秦竹会是虞白的。
殷秀华的行动力极强,回家后就把虞白里里外外调查清楚。
是个孝顺的乖孩子。
就是这个老师……
第二天,秦竹和虞白去上课的时候,就被告知两个人从三班调到一班。
一班的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性格严肃古板,油盐不进。
当天看了秦竹和虞白的作业,完全不在乎秦竹的身份,冷着脸罚他俩早读站在教室后面重写一份。
“以后再发现替写作业,你俩以后就去我办公室,我看着你们写!”
秦竹小声骂道,“臭老太婆。”
虞白也小声说:“嘘!她过来了。”
秦竹立刻乖乖闭嘴,咬牙切齿地补作业。
转到新班上,由于一开始就挨批评,秦竹还没发挥少爷脾气,班上的人反倒愿意接近他们。
“秦竹,你别介意,咱们班导虽然凶了点,但物理教的超级好,人也很负责,是一个好老师。”
“虞白,你一直是年级第一,能传授下学习经验吗?”
班上的同学好奇地接近他们两个,七嘴八舌地说着。
就算秦竹黑着脸喊吵,大家也很包容地看着他。
刚来第一天就被罚,心里有怨气也很正常啊。
秦竹很是郁闷,熟悉的一套摆家世、揍人,在这个全是爱学习的乖学生班里根本没用。
虞白却如鱼得水,比他更快获得班上同学的喜爱和尊敬,大家都围着他问题问学习方法。
输了。
秦竹郁闷地抓了抓头发。
他趴在桌子上,羡慕嫉妒恨地盯着虞白。
转班后,两人还是同桌,上课时间,趁没人看着,秦竹悄悄戳了戳虞白,把写了字的纸条递给他。
【虞白,学习好也会受人尊敬吗?】
虞白将小纸条叠好,放进自己口袋,重新撕了一页纸。
【有的人会尊重,有的人却不会,不过学的好总比学得差显得更厉害聪明些。】
秦竹拿出自己的金手指小本子,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宏伟目标。
【我的成绩要超过虞白!】
他是最厉害最厉害的小炮灰,他一定要比主角强!
每个方面都是!
晚上下课,秦竹终于不让虞白背,自己偷偷摸摸跑到学校僻静的地方。
“喂,妈妈,我……”秦竹停顿了好久终于下了狠心,说道,“你找几个好的老师,我想好好学习。”
气死了!
学习超级枯燥,还累得要死,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要主动学习!
为了超过主角受,吃一点苦没什么的。
他要每一处都战胜虞白!将他衬托成炮灰!
吃苦可以,输不行!
秦竹像只骄傲的小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瘸腿回了宿舍,向虞白下挑战宣言。
“虞白,下次考试,我一定超过你!如果我赢了,你就跪在我前面,大喊‘秦哥,小弟比不过你,要一辈子做您跟班!’你答应吗?”
虞白想了想秦竹糟糕的入学成绩,沉默了一下,问道:“要是你输了呢?”
“输了我就当你一天的跟班!你说什么都听你的。”
秦竹发现虞白脸上的犹豫,以为他觉得对赌不公平,于是狠了狠心:“一周,要是输了,小爷一周都听你的。”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输!
秦竹觉得自己就是天才,小时候不好好学照样考双百。现在他好好学习,第一还不是手到擒来?
虞白眨了眨眼,忍住蠢蠢欲动的嘴角,说道:“好,我答应你。”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小少爷会臭着脸乖乖听他的,虞白就忍不住对未来多了几分期待。
当天,秦父和殷秀华一起去家里祖坟烧了香,还把秦竹受到好朋友刺激,打算好好学习的事告诉家里所有人。
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当天,怕秦竹吃苦的爷爷奶奶叔叔姨姨哥哥姐姐纷纷发来大红包,都在夸他优秀聪明有上进心,让他好好犒劳自己,不要为了学习把自己累垮了。
秦竹忽然觉得学习也没那么无聊了。
他炫耀地用胳膊怼了怼虞白,说道:“嘿嘿,小爷现在有钱了,周天请你吃大餐。”
虞白正在写字的手一顿。
这算是…约会吗?
俊秀的小脸顿时一红,乖巧羞涩地点了点头。
“好。”
成功约到虞白,羞辱计划可以顺利启动!
不过秦竹太开心了,显然忘记了一件事情。
等秦竹洗完澡准备上床,虞白提醒道:“七少,你作业还没写。”
仿佛一道惊雷从天空劈下,将秦竹击中,瞬间变成了焦炭。
“我去!”
秦竹赶紧翻开书,开始赶作业。
但是,从小学后就没怎么学过习的秦竹怎么可能会高中的知识。
除了语文能编两句,数学、英语等等都是如看天书,胡写都不知道怎么写。
更何况,要是真敢胡写,那臭老太婆还不得撕了他。
虞白搬过椅子,坐到秦竹旁边,选了最好看的姿势,温柔地说:“我来教你。”
一瞬间,秦竹仿佛看到慈悲善良的神明来拯救世人。
都是错觉!
那才不是善良的神袛,是恶毒白莲花主角受!
但秦竹还是屈服在学霸的光辉下,屈辱地接受了这次教学。
班导要是告状,母上大人一定会停掉他的卡和零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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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竹这边在想,大丈夫能屈能伸,过去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他秦竹今天也能接受主角受的教学!
虞白则是一边讲课,一边分心轻嗅少年好闻的气息,余光注视他矜贵张扬的脸、白皙修长的颈项,时不时借教学偷偷碰他的手……
直到凌晨一点,虞白才勉强讲完了作业。
至于秦竹听没听懂,看他一脸懵的表情就知道了。
也许是夜色太美,而秦竹又难得地乖巧可爱,虞白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好了,不早了,快睡吧。”
秦竹也是困懵了,竟然没追究虞白的冒犯,直接去床上倒头就睡。
虞白宠溺地给他盖上被子,然后收拾散乱一桌的书和本子。
其中一个本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封面是一条白尾人鱼的背影,银发似雪,美得如梦如幻,却坐在一堆废墟之上,傲慢冷漠地望着眼前的光团。
他总觉得这条白人鱼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秦竹似乎习惯在这个本子上写日记。
整理好东西,他忍住偷看秦竹日记的邪念,将它放进秦竹平时放它的抽屉里。
熬过好好听课却什么都听不懂的苦逼周六,秦竹如释重负地回家了。
一回到祖宅,殷秀华女士就对他来个爱的抱抱,嘘寒问暖,一脸心疼地说:“七仔辛苦了,都累瘦了。”
秦家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欣慰地看着他,饭桌上不停为他夹菜。
就连秦竹申请明天和朋友一起聚餐,他们也一口答应了。
秦竹:好耶!
他开开心心地冲到车库,挑选了最豪华、最拉风的车,誓要让虞白自愧不如。
最贵最好的衣服,穿上!
皮鞋,擦得亮晶晶!
发型,专门找发型师定做!
秦竹不断思考如何让自己更有范儿,一定要衬托得虞白像个丑小鸭。
打扮丑丑的出现在高级餐厅,他一定自卑得要死。
等下。
秦竹忽然觉得不对劲。
是他邀请虞白吃饭,而且他也知道虞白家境不好,根本没有昂贵的衣服。
那到时候虞白像个丑小鸭似的出现在他旁边,这不显得他是个不礼貌绅士还扣扣搜搜的混球吗?!
秦竹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庆幸。
他立刻联系人买成套的礼服。
就是关于买男装还是女装犯了难。
虞白是双性,长得还怪好看的,不管穿男装还是女装都挺不错。
小金库丰盈的小少爷大手一挥,决定各买一套。
为了弥补这点支出,秦竹决定让虞白更丢脸点,把自己以前的跟班们都喊上。
要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丢人!
得意洋洋的小少爷当天早早睡下,只有虞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紧张地期待明天的“约会”。
第三中学校门前,一辆骚包的大红色超跑停下,戴着墨镜的豪门小少爷手捧鲜花,闪亮登场。
花束当然不是秦竹准备的,是殷秀华女士看见宝贝儿子买了一件裙子,特意从自己种的花里挑了几朵漂亮的包成一束,给他带上。
虞白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尴尬又高兴地接过鲜花,小声说:“谢谢。”
“不用谢,是我妈让我给你的。”秦竹说道。
他拉着虞白的胳膊带他上车。
拿出准备好的两套礼服,问道:“你要穿男装女装?”
虞白习惯性地选择了男装。
他自认心理性别为男,但是秦竹的性取向明显更偏好女性,会不会选女装他能更高兴一点?
不等虞白纠结完,秦竹已经把如海洋般湛蓝的漂亮公主裙收起来了。
“选好了就快点换上。”秦竹脸色臭臭的。
任谁被最讨厌的人花走了将近二十万,都不会有好脸色。
他的衣服都是定制的,怎么可能知道一套得体的正装竟然这么贵。
心疼小钱钱。
真是一朵掏空他小金库的恶毒白莲花!
秦竹趁虞白没看他,偷偷瞪了他好几眼,还比了个“枪”的动作,自己小声配音,假装把坏蛋主角干掉了。
今天必须让虞白丢大脸,好好出一口恶气!
到了餐厅,有侍者专门引导停车。
秦竹下车后,佯装绅士成熟地为虞白开门,还贴心地扶住了车门框。
很好,完美!
接下来,就该虞白面对豪门世界,不知所措地丢脸了!
虞白确实有点拘束,他家世不好,也很少被温柔对待过。
他抱着怀里的鲜花,笑得有些傻乎乎。
可即便如此,也难掩霞姿月韵。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秦竹,眉眼间全是爱情的甜蜜。
这是家法国餐厅,除了他们两个,几乎全是一男一女的情侣在用餐。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昏暗的烛火摇曳,浪漫的钢琴奏响爱情的歌曲《agoodheart》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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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
人类想要被爱的灵魂的其中一个
虞白红着脸,根本尝不出来塞进嘴里的食物是什么味道。
即便是黑胡椒澳洲雪花牛排、寡淡的蔬菜沙拉,他都觉得带着令心脏都在发颤的甜。
尤其秦竹的目光还热烈地盯着他。
“别看我。”虞白忍不住害羞地扭过头。
秦竹得意地笑了。
哈哈,露出土包子的本质了吧。
是不是觉得丢脸丢到家啦?都气愤尴尬地脸红啦!
秦竹自觉打赢了这场战争,得意洋洋。
“没来过吧?小爷我可是经常来!”他炫耀地说道。
虞白放下手里的刀叉,脸色有些煞白。
“你经常带人来这里?”来这种情侣餐厅?
“那当然了。”秦竹看他脸色变差,简直快开心死了。
这钱花的值!
没看虞白那张脸都惨白惨白的。
他肯定折服在小爷的金钱魅力之下!自卑地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他笑嘻嘻地站起来拉着虞白往包厢走,推开门,炫耀地说:“我们把这里当成聚餐的地儿,每周都吃!”
包厢里面,一群正吃得开心的男生全都停下来,看了看秦竹,又看了看虞白,异口同声地喊。
“秦哥好!”
“嫂子好!”
其中一个猴精猴精的瘦小男生还靠过来,嬉笑道:“祝秦哥和嫂子百年好合!”
“秦哥你不仗义啊,脱单了都不通知弟兄们一声!”
“快,新郎新娘发红包!”
“见者有份啊!”
秦竹这下脸色铁青:“谁说他是你们嫂子了!小爷我不喜欢他!”
他赶紧把虞白往外面推:“你去外面坐着,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包厢里不知死活的几个皮猴子还在瞎起哄。
“嫂子,你放心,秦哥就是嘴硬!”
“就是,我们都看见了,秦哥第一次给人送花!还把那辆超跑都开出来让你坐!他以前碰都不许我们碰!”
“见色忘友!嗷!”
起哄声不久就消失了,只余一片挨揍声和逃跑声,包厢门很快闭上,遮住了一室热闹。
虞白望着关上的门,低沉地笑了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是他想多了。
像秦竹这么迟钝的人,怎么可能发现这里是暧昧感拉满的情侣餐厅。
对他而言,这里灯光昏暗,侍者训练有素,服务周到,关键饭菜味道还很棒,很符合反派大少爷的派头。
刚才那些秦竹的朋友们也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的头发都有。
叛逆又中二。
虞白以前不喜欢这样的人,现在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
一眼就看出他和秦竹的情愫,真的很招人喜欢。
虞白用手撑着脸,温柔又落寞地看着秦竹送给自己的花。
都快五分钟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刚刚进门的释承嗣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
忧郁的美人哀伤地望着娇艳的鲜花,孤零零一个人独自坐着。
一瞬间,仿佛丘比特的箭击中心脏。
他不顾旁边带的女伴,成熟有风度地走到少年面前,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释承嗣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眼前的美少年虽然穿的衣服还算可以,但他的举止明显有些拘谨和小心翼翼,显然不习惯昂贵的衣服和奢侈的餐厅。
恐怕是一个刚傍上有钱人的少年,还被金主扔在了餐厅。
脏是脏了点,不过这张脸还算合他的心意,释承嗣不介意多花点钱包养他。
至于旁边的女伴,他那天被人下药,刚好这个女人在附近,就找她解决生理需要,玩了两天,现在也腻了。
“我叫释承嗣,原释集团总裁,想必你听说过我。跟了我,你不必再对着鲜花垂泪。宝贝,你比这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野花更美。”
这话一出,跟着他进来的女人和虞白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虞白冷漠地盯着这张脸:“我确实听说过你。”
秦竹给他的名单上名列第一位的人,释承嗣。
秦竹的敌人。
“我可以打一通电话吗?”
释承嗣自然点头了,心里暗暗想,他确实上道,现在就要抛弃前金主了。
不愧是婊子,果真无情。
想必床上也会格外风骚吧。
虞白给秦竹打了电话,对面很快接起。
“宝贝。”虞白故意隐藏秦竹的身份,当然,也是他想这样喊。
“你之前提过的释承嗣,他想包养我。我该怎么办?”
对面骂了声,然后说自己会立刻过来,立刻挂了电话。
虞白放下手机。
释承嗣志在必得地笑着说:“如何,他答应了吗?”
虞白回了他一个温柔浅笑。
释承嗣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
明明是个拜金的烂货,笑起来却那么单纯好看。
该死的,一个笑都这么迷人,等上了床,还不把人的魂都勾走了!
必须狠狠收拾他!
旁边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直在妩媚乖巧地扮演花瓶,等到通完电话,她才破开伪装的妩媚,讶异地抬头看了眼虞白。
她忽然轻轻笑了声。
“殷女士种的花一如既往地好看呢。”
说完,也不等虞白同意,从里面取出一支海棠。
“这朵花的寓意可不好,还是月季、山茶、兰花之类的比较适合。”
她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你们还没在一起吧?要快点下手哦,想追他的人很多呢。”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屈娆。”
释承嗣当然不会觉得屈娆这个女人是在和虞白谈论他。
“你的金主挺多。”他淡淡地说,“我原本觉得你虽然容貌一般,但至少识大体,现在看来,这唯一的优点也没有。”
屈娆妩媚地笑了笑,眼里没有丝毫感情。
“对不起嘛,释总,一时遇到故人难免有些唏嘘。”她的目光悠然地看向释承嗣后面,身体不自觉往旁边挪开了一点,“您看,故人这不就来了嘛。”
释承嗣回头去看。
怒气冲冲的少年跑过来,抬起拳头,就往释承嗣脸上招呼!
嘴里还怒骂:“不要脸的老东西!包养人包养到我秦竹的室友头上了!”
“虞白才十八岁,高中都没毕业。你个厚颜无耻的狗贼,三十多岁了,还舔着个脸包养高中生!我呸!”
释承嗣自然是要反抗的,可旁边的屈娆忽然抱住他的胳膊拉偏架。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快来拉架啊!”
屈娆大声喊着,还给高高的虞白使眼色。
虞白立刻懂了,赶忙去拉秦竹,但抱得却是腰。
一个能动手打人,一个却只能被动挨打。
秦竹的小拳头一拳一拳地往释承嗣脸上打,把他揍了个鼻青脸肿。
释承嗣有心反抗,可一来被打懵了,二来,他哪里知道屈娆这个臭女人力气竟然这么大!他竟然挣脱不开!
餐厅的侍者保安也都跑过来拉架,秦竹的小弟们一拥而上,喊着:“保护秦哥!”“保护嫂子!”“打死臭流氓!”等口号,硬生生将拉架的服务员和保安们拦住了。
原本在吃饭的情侣纷纷躲开,见没有波及自身后,都站在旁边吃瓜。
等殷秀华女士抵达一片混乱的现场时,差点被气得撅过去。
“秦竹!”殷秀华这次连解释也不听了,死死揪着秦竹的耳朵就开始拧。
边收拾秦竹边向释承嗣道歉:“释总,实在对不住了,秦竹这熊孩子从小被惯的无法无天,今天竟然胆子大到这种程度!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殷秀华本身能力强,一直协助老公搭理秦家的家业,又是殷家的女儿,话语权特别高。
释承嗣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既然吃了亏,肯定要秦家吐一些东西出来,但周围这么多人,也不方便和殷秀华谈。
“行了,这件事不会轻易了的,我之后会和你们秦家好好谈谈。”
“谈个屁!”秦竹忍不住爆了口粗,哪怕疼得呲牙咧嘴,还是没忍住又试图去踢释承嗣。
“你个老东西骚扰高中生,小爷我见不得同学被骚扰,打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像你这种社会渣宰,就应该蹲监狱!”
秦竹气得牙痒痒。
上辈子,秦家那么多无辜的人在坐牢,垃圾主角却在狂欢。
这些强奸犯、囚禁犯,有一个算一个,都应该蹲大牢!
殷秀华放开秦竹的耳朵,虞白心疼地想给秦竹揉,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别动我耳朵。”秦竹差点跳起来。
他耳朵超级敏感,除了殷秀华女士,没有一个人敢动他的小耳朵。
虞白失落地收回手。
殷秀华尴尬地咳了一声,问道:“咳,怎么回事?”
旁边的屈娆笑盈盈地打招呼,主动说:“殷阿姨,好久不见呀,事实就是秦少说的那样。”
“释总呢,对这位漂亮弟弟见色起意,想老牛吃嫩草,主动提出包养他,小弟弟不愿意,就给秦少打电话,秦少立马冲过来保护漂亮弟弟,把为老不尊的释总打了。”
见到屈娆,殷秀华比见了乱七八糟的现场还头疼。
这个女人是个超级大麻烦!
屈娆喜欢秦竹,她要是主动追秦竹,殷秀华还有理由赶她。
可偏偏屈娆自觉配不上秦竹,从不追秦竹,又对他很好。每次出现,都必然明里暗里帮着秦竹,替他拉偏架,最后把一件小矛盾扩张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完全就是一根搅屎棍!
殷秀华根本不相信屈娆嘴里关于秦竹的任何一句话。
“虞白,不要怕,你告诉阿姨,刚才发生了什么。”
虞白脸色很冷,可对殷秀华还是硬挤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说道:“就是屈娆姐说的这样。”
殷秀华往后退了半步,礼貌地微笑,但眼神里写满了谴责。
“释总,你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都会赔偿的。不过,建议您别和小孩玩儿包养情人的戏码,做人嘛,还是要有点底线的。”
殷秀华赔了餐厅的损失,包了在场所有客人的餐费,又多送了一瓶酒,才揪着秦竹,带上虞白匆匆离开。
屈娆笑着挥手:“殷阿姨再见,漂亮弟弟下次见。小竹子好好听阿姨话。”
只有秦竹哪怕被硬扯着往外走,也开开心心地回头招手:“娆姐,我会的,我们改天一起聚!”
等三人不见,释承嗣自然要找屈娆算账。
屈娆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头发,难得点了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
“释总。”她神情慵懒而疲惫,带着极深的倦意。
“我们到此结束吧。”
释承嗣没废话,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贱人。”他的语气平静,明显在压抑怒火,“你刚才帮着秦家那小兔崽子,我还没和你算账。一个出来卖的娼妇,也配提断关系?”
屈娆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可怕的红肿。
她无所谓地笑笑,白嫩的指尖掐灭烟头。
“释总,您应该是刚从s市来j市发展吧?我屈娆虽然是个出来卖的拜金女,不过在j市的富豪圈子还算有点名气。他们一般都叫我…”
“疯狗。”
最后两个字,她咬字很重,恶劣地同释承嗣对视,过了一分钟,自觉没有输掉气势,礼貌地对他点头,转身离开。
释承嗣挺像拦住她,把她收拾一顿。
但屈娆走到秦竹的小弟跟班们面前,大大咧咧地举起手打招呼:“臭弟弟们,小竹子被殷阿姨拉走了,姐带你们换场子。”
“娆姐万岁!”一群杀马特顿时欢呼起来。
他们也都是一些富家子弟,不过由于不爱学习,性格又比较叛逆,家里经常停零花钱。
所以愿意花钱的秦竹和屈娆就是他们的秦哥、娆姐。
本想打人的释承嗣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小伙子护送屈娆离开,脸色铁青。
这件事下来,里子面子都没了!
殷秀华将两个孩子带回祖宅,一进大门,就心疼地给秦竹揉耳朵。
“仔仔,刚才一定弄疼你了吧?”
秦竹想躲又无法躲,只好难受地让殷秀华揉。
“那释承嗣也真是不要脸,我呸!”殷秀华把不要脸的老东西狠狠骂了一顿。
骂完后,她心疼地拉住虞白的手,揉了揉他的头。
“小虞啊,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长得太好看,容易遇到坏人。以后再有什么混账做出这种事,你就给阿姨打电话,阿姨替你摆平。”
“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在j市还算有几份薄面,能护住你和仔仔两个人。”
殷秀华很是看好虞白。
当然不止是因为他善良孝顺,还因为秦竹明里暗里对他的在意,虞白看秦竹时满眼的情意。
要是能当她儿媳妇就更好了。
想到这儿,殷秀华做出一个决定。
借口娶文件把秦竹支开,大厅里就剩下两人。
殷秀华慈爱地望着满脸拘谨的虞白。
“小虞,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你实话和阿姨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秦竹?”
虞白的手不自觉攥成拳头。
他想起秦竹奢侈的车和衣服、秦家偌大的别墅、低调豪华的装修。
豪门都讲究门当户对。
一时间,种种不好的猜测弥漫心头。
虞白甚至有些想要退缩,他怕殷秀华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最后,他点了点头。
“阿姨,我确实喜欢秦竹。”
如果连喜欢都不敢承认,他又如何能与心尖尖上的人在一起。
更何况,秦竹也喜欢他。
殷秀华开心地笑起来:“太好了。你放心,阿姨全力支持你们在一起。”
秦竹这臭小子,终于有个正经人愿意喜欢他了!
她拍了拍虞白的肩,语重心长地说:“秦竹要是能娶到你,是他三生有幸。”
这就算是,得到家长同意了?
原本以为的最大阻力忽然消失,虞白晕乎乎地问:“阿姨,您不阻拦我吗?”
“哎呦。”一想到暗恋秦竹的那些人,殷秀华就头疼,大倒苦水。
“你是不知道,自从有了七仔,我认识了多少奇葩人。”
“有跟踪狂痴汉、寄恐怖信的,还有跳楼威胁的,不过这些人还算好解决,后来也都放弃七仔了。”
殷秀华本来是不打算说的,但虞白今天已经见到屈娆了,就必须让他防备这个女人。
“你今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屈娆,最难缠,千万要防着她。七仔认识她八年,虽然没有爱情,但一直把她当姐姐尊敬。”
“屈娆这人,阴险狠辣,手段也很恶劣。尤其是在关于七仔的事上,就是一条疯狗。”
殷秀华怕虞白小看了屈娆,给他讲了一些陈年旧事。
“六年前,有个男生和七仔打架,七仔输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屈娆为了报复,先后勾搭了男生和他爸爸。他爸捉奸在床,当场把这不孝子打到住院,后来再也不认这个儿子了。”
“七仔十七岁生日那天,有个给老头当情妇的女人,也是屈娆的同行好姐妹,想借机勾引七仔,还下了那种药。屈娆发现后,把人反复按在游泳池里,要不是有人拦着,估计就淹死了。现在这女的还绕着屈娆走。”
殷秀华见虞白的杯子空了,没有喊保姆,亲自给他倒茶。
“屈娆是个不要命的,你千万要小心。”
秦竹拿完文件下来,刚好听见殷秀华在说屈娆。
他不满地嘟囔:“妈妈,你别总是说娆姐坏话,她人很好的。”
殷秀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连形象都不顾及了。
“好好好,她最好,行了吧?”
“妈妈!”秦竹不开心地坐在殷秀华旁边。
殷秀华悄悄用脚踢秦竹的腿。
“你在小虞面前替一个女人出头,等会儿把他惹生气了,看你怎么办!”
对面的虞白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开心。
也对,就算知道心上人不喜欢那个屈娆,可见到他这么维护别人,还是会忍不住伤心的。
“他生气我才高兴!”秦竹瞥了一眼虞白,嫌弃道,“你怎么把他带回家了?我最讨厌他了!”
殷秀华好笑地说:“你最讨厌他,还给他出头、送他东西,带他出去吃好吃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大方了?”
“我那是为了……”秦竹气得跳脚。
他明明是为了羞辱虞白!
但虞白就在旁边,他总不能暴露自己的计划。
而且,从妈妈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他做的事情怪怪的。
不像是羞辱,反倒像是在追人。
秦竹开始思考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做的事。
给了虞白五万块,让他当跟班,刚好让他凑齐奶奶的手术费。
让虞白揍校园霸凌的主角攻。
开豪车请虞白去吃大餐,给他准备了礼服。
暴揍想包养虞白的老瘪三。
假如有个人这样对自己……
他肯定暗恋小爷!
得出一个离谱的结论,秦竹脸色一下子变红又一下子变绿,非常的精彩纷呈。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恶狠狠对虞白说:“小爷我才没追你!”
氛围似乎还是不太对,他又补充了一句:“小爷最讨厌你了!”
秦竹吼完这两句,狼狈地想要逃开,却被亲妈扯住了衣服。
“七仔,我仔细想了想,你生日那天,给你和小虞订婚怎么样?”
殷秀华笑盈盈地说,而且根本不给秦竹机会,立刻拍板决定。
“就那天订婚!小虞,你觉得怎么样?”
虞白乖巧地点了头。
尽管不明白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不过能和秦竹订婚,他真的好开心。
心里疯狂撒花花~
殷秀华非常满意这个婚约。
自从秦竹出生以后,她对儿媳妇的要求越来越低。
从非豪门闺秀、千金才女不娶,变成现在的仅有三条标准。
善良,正常,喜欢秦竹。
要是不赶紧抓住虞白,她真怕虞白发现秦竹就是个超级惹事精后,连夜拎包逃跑。
但殷秀华不知道,她成功挑中了最不善良、最不正常,甚至连人都不是的虞白。
只有第三条,虞白不仅达标,还是最优秀的。
对未来毫不知情的殷秀华,此刻一脸满足地将自家麻烦精的手放到虞白手上,温柔说道:“你们要好好相处。”
明天周一要上课,殷秀华让司机把两个人送回学校。
秦竹面对新鲜出炉的未婚妻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回到宿舍后,虞白坐在床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眼里的爱意毫不掩饰。
该死的,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场面呢?
秦竹不喜欢虞白,也没攻略过他。
虽然是做了一些容易引人误会的事,可他一直都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母上大人突然给他们订婚,关键虞白竟然没拒绝,太离谱了!
明明原着里那么多主角攻求婚,他一个都没答应。
秦竹倒是言辞激烈地拒绝了,可惜被亲妈无情地忽视。
“不要以为成了我的未婚妻,我就会对你有好感。我超级超级讨厌你!全世界最讨厌你!”
秦竹揪住虞白的衣领,凶凶地说。
虞白原本被说讨厌也只认为是秦竹害羞,可今天秦竹对屈娆甜甜地喊“娆姐”,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
原来骄纵的小少爷有乖巧的一面,却不是对准他,而是对另一个人。
虞白觉得有些不甘心。
现在有了婚约,所以做一些稍微大胆点的事也没关系吧?
虞白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他在秦竹诧异的目光下,将他按倒在床上,吻住那张日思夜想的双唇。
唇瓣触碰到的一瞬间,仿佛有电流酥酥麻麻地经过,恨不得把那双柔软一尝再尝。
秦竹瞪大了眼睛,开始在床上挣扎可又不敢动静太大,以免被隔壁宿舍听到。
虞白的力气本就比秦竹大,身高也高得多,轻而易举地按住乱动的手脚。
一次又一次的舔舐含咬,还肆意地把舌头伸进去,勾住秦竹的小舌头,狠狠地吮吸到唇瓣和舌根都在发麻。
两人的呼吸开始不稳,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在室内弥漫。
童子鸡秦竹的脑袋一下子浑浑噩噩,本能地追逐虞白带给他的快感,直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他,才如梦初醒,狼狈地推开虞白。
“你、你,臭不要脸!”
可他衣衫散乱,脸颊一片绯红,娇嫩的嘴唇微肿,挂着亮晶晶的涎液,裤子也可耻地撑起一个帐篷。
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还故意用话语挑起虞白的怒火,让人恨不得干死他。
虞白低哑地笑了声,伸手解开他的西装皮带。
脱下卡通图案的平角裤,小秦竹精神奕奕地抬着头,马眼处激动地冒出几滴透明的液体。
硬挺的灼热不大不小,是干净稚嫩的粉色,精致又漂亮,像它的主人一样可爱。
虞白的喉结动了动,他没忍住,朱唇轻启,屈膝跪下,主动想要含住小秦竹。
虞白觉得秦竹不会拒绝他,没有男人能拒绝一个美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口交。
就像在梦里的他疯了似的强迫秦竹,最后让他白皙矫健的身躯沾满白浊。
漂亮又色情。
结果大秦竹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提起裤子。
小少爷矜贵的面容染上绯红,明明漂亮又傲慢的桃花眼里还含着生理刺激产生的晶莹泪滴,嘴唇却吐出拒绝的话语。
“不要,脏。”
“不脏的,很干净。”虞白微笑着说,还故意舔了下他的手心。
全世界最好的秦竹,最好的小少爷,哪里都是美好的干干净净。
可秦竹很固执。
他还记得原着里主角攻逼虞白口交,这朵小白莲事后疯魔一样地不停刷牙、催吐。
直到满嘴都是猩红的血沫子,胆汁都快吐光,他才冷着脸停下来。
除了在床上,小白莲很少有狼狈的时刻,所以秦竹印象很深。
他确实想要击败小白莲,想让小白莲过得惨兮兮,可他无意折断这个恶毒又虚伪的人鱼的寸寸傲骨。
他明明是一个在最痛苦狼狈时,都高傲到不可一世的人鱼。
而且小白莲现在还是他的未婚妻。
即便再不喜欢这门婚事,也该好好对待他。
别扭地摸了摸虞白的头发,秦竹第一次没有用充满敌意的目光和他对视。
“这很屈辱,你不会喜欢的。我知道的虞白是个很高傲的人。”
秦竹的手温柔地贴在虞白的左胸膛,感受对方身上急促的心跳。
“虞白,你在不安吗?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讨好我?”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虞白放下身段,做这样不情愿的事。
唯有无助,才能一寸寸粉碎傲骨。
心脏跳动得更加剧烈。
虞白的粗大隐藏在昂贵的礼服之下,冲秦竹露出凶狠狰狞。
虞白稳住呼吸,最后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人好,家世好,有很多人喜欢你。”
而他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那个,除了一张脸和近水楼台,毫无优势。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被殷秀华一眼相中,成为了天下间最好的秦竹的未婚妻。
虞白脑子很乱也很疯,他想做一些和平常不一样的事,证明婚约是真的。
他想证明从今天起,秦竹真的属于虞白,虞白也真的属于秦竹了。
他想看秦竹臣服在自己的脚边,乖顺地为他舔,但他不敢。
所以,虞白想,其实也可以强迫自己跪在秦竹的脚下,让自己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彻彻底底地疯一场,证明彼此的爱意。
眼泪不自觉“啪嗒”一声滚落在地。
虞白趴在秦竹的腿边大哭。
“秦竹、秦竹、秦竹、秦竹……”
他一遍遍地重复这个名字,最后说道:“我好喜欢你。”
污浊肮脏的他,怎么会有幸遇见如此干净温柔的人呢?
夜夜绮梦,皆是妄想。
卑劣不堪的羞辱,无法证明情愫暗生,只是纯粹的欲望。
爱一个人,必然是珍而重之。
秦竹讨厌男人哭,但虞白是双性,所以他谅解了虞白的感性,还用纸给虞白擦眼泪。
“你别哭了,算小爷败给你了!”他胡乱地擦干净虞白的小脸。
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哭!
“我确实挺讨厌你,但有了婚约,我会对你负责的。只要你不伤害秦家、不花心,我会一辈子把你当做重要的妻子。”
“不情愿的事,可以不用做。想要实现的愿望,我也会尽力替你达成。”
秦竹不太熟练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别扭地安慰着。
他还是第一次安慰哭泣的人。
秦竹短暂的人生中,遇见的都是强势的人,个个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钢铁英雄。
他就没见过比小白莲还爱哭的人!
打个人哭,不让他做那种事也哭,长城都能给他哭塌了!
“你要真想…”秦竹是不好意思说出那种下流话的,红着脸自暴自弃地露出小秦竹,“你就弄吧!”
虞白忍不住破涕为笑,他歪了歪头,本就过分出色的容貌活色生香。
“我用手好不好?”
“随你!”秦竹扭过头,不让虞白看见他脸红的模样。
就算是未婚妻,他们依然是主角和炮灰,是敌人!
输人不输阵,怎么能在敌人面前露出脸红之类没有英雄气概的样子!
虞白手上的动作很熟练,秦竹用胳膊挡住脸,忍不住发出阵阵喘息呻吟。
好舒服。
自己摸的时候明明很一般,为什么别人的手就那么舒服?
爽得连骨头都酥麻了,柔韧的身体软绵绵的,只能躺在床上任虞白抚摸。
一只手认认真真地讨心上人高兴,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命根,随意地上下撸动。
可虞白的心里是满足的。
小秦竹又硬又涨,每一处敏感点都被仔细地照顾到,强烈的快感逼得秦竹忍不住眼角泛泪。
丢脸死了!
没过多久,他就忍不住射出来,肉棒一跳一跳的,喷出好多浓稠的精液。
“行了…”
他飞快地推开秦竹,不想露出更多丢脸的样子。
很有事后拔屌无情的渣男风范。
结果虞白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秦竹,我还没好。我想蹭蹭,好不好?”
“你快点!”满足未婚妻的欲望,是他做未婚夫的职责。
只是秦竹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哈欠。
都十点多,该睡了。
漂亮的少年惊喜地抱住心上人,啪啪啪地连落下好几个吻。
挺动下身丑陋的阳具,不停地蹭精致的小秦竹,手不安分地到处摸,最后停在挺翘结实的屁屁上,爱不释手地揉捏。
嘴也没闲着,含住平坦胸膛上漂亮的嫣红欺负,又不断地落下一个个吻痕。
等到虞白最后释放出来,秦竹已经困得睡着了。
他心满意足地抱起秦竹,去浴室为两人整理干净身体,最后抱住爱人躺在床上甜蜜地入睡。
星期一的早晨,秦竹是被早安吻叫醒的。
他嫌弃地拍开虞白:“我还没刷牙,脏不脏啊!”
虞白恋恋不舍地退后,微笑着说:“不脏,是香香的。”
肉麻得秦竹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好好说话!”秦竹没好气地说。
等洗完漱,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餐,然后一起去教室。
古板的班主任已经到教室很久了,见两人踩点进的教室,立刻喊出来骂了一顿。
“你们都是高三生了,要多努力考上好大学!别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学习,早上六点半就到教室,你们倒好,七点半才来!”
班主任越说越气,最后罚两个人一起站着上早读。
秦竹苦大仇深地盯着语文书。
必背古诗文他是一句都没背。
想到不久前的赌约,他硬着头皮大声背书。
虞白昨天刚和秦竹有了婚约,还发生那么亲密的关系,眼睛看着书,实际余光和心思都在秦竹身上。
背书的认真样子也好可爱。嘴唇一张一合的,都能看见里面的小舌头。
想操。
眼神尖锐的班主任进班巡查时,一眼就看出了虞白的走神,走到他旁边轻声咳嗽了下。
虞白毫无反应。
班主任敲了敲桌子,这才让虞白回过神。
“后边站着去。”
虞白乖乖走到后面。
他和秦竹都不算矮,转到新班后就坐在最后一排,从那个位置,可以清晰地看见秦竹充满诱惑的翘臀。
虞白终于不敢看了,他怕自己下面硬了。
上完早上的两节课,就要下楼去跑操。
秦竹因为脚受伤,特许连续三周都不需要跑操,虞白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上楼时,刚好遇上最不想看见的人。
“小贱人,勾搭上秦少,别以为自己能得意多久。”蒋邺脸上还带着伤痕,恶意满满地说,“那些豪门玩儿得最花,你个骚货是不是两个洞都给人捅烂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里几乎是刻骨的恨意。
虞白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厌恶地用纸擦干净手,扔进垃圾桶。
“垃圾看什么都是脏的。”
蒋邺的跟班想动手,被蒋邺阻止了。
毕竟,虞白今时不同往日,要是敢对他动手,就是在打秦竹的脸。
蒋邺恨不得把这个臭婊子生吞活剥了。
在他面前这么能装,在秦竹面前却一副摇尾乞怜的贱样!
恶心!
“我和秦竹有婚约了。奉劝你一句,以后别来找我。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虞白只是单纯想炫耀婚约。
昨天问过,殷秀华同意告诉别人婚约。
虞白恨不得买一大堆喜糖,见一个人就散,昭告全天下秦竹是他的了。
炫耀完婚约,虞白施施然离开,只剩下蒋邺和他的小弟留在楼道里。
蒋邺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怎么可能?秦家那可是超级豪门,怎么会接受虞白一个没钱的双性怪物当未婚妻!”
但蒋邺很清醒,虞白决不会用一戳就破的谎言骗他。
他忍不住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虞白。
毫无疑问,他是喜欢虞白的。
只是他觉得虞白不配,又穷又是个怪物,长得一副狐媚样,却偏偏冷着个脸,一点都不知情识趣。
蒋邺揍了虞白很多次,见过他无数次狼狈的样子。
可是,他依然忍不住地心动。
蒋邺想,像这样的人,不可能有人喜欢。像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出身高门大户的他。
但现实是,比蒋家更权贵的豪门秦家选了虞白做儿媳妇。
是了,虞白不仅长得漂亮,成绩也很好,人很聪明,处事也足够成熟。
其实虞白也挺好的吧?
蒋邺想了很多很多。
比如他其实是想娶虞白的,只是傲慢让他看不清自己的真心。
比如他其实应该对虞白好一点,因为虞白是很好很好的人。
比如,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意,却与他此生再无可能。
最终,虞白会嫁进秦家,而蒋邺,只能在婚礼上强撑笑脸,送上祝福。
心脏在不自觉地揪疼,蒋邺将烟蒂扔到地上,一脚踩灭。
“今天去酒吧通宵。”他要喝个烂醉如泥,把那个人从心里剜去。
不就是个怪物嘛!有什么忘不掉的?
而另一边,虞白心情不错地回到教室,趴在秦竹耳边小声说:“我刚才遇见蒋邺了,我扇了他一巴掌,会不会很过分?”
听到蒋邺两个字,秦竹立马抬起头,然后比了个大拇指。
“不错不错,终于有了几分我的风范!不过,还是打轻了,下次记得多打几巴掌!”
“你不嫌弃我给你惹麻烦就好。”虞白开心地和秦竹贴贴。
“别靠我这么近!”秦竹不自在地推开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注意点影响。”
虞白委屈。
“我和你有婚约,离你近点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前桌和邻座的人听清。
相信这个消息会在一日内传遍整个班。
虞白忍不住悄悄勾起嘴角。
秦竹身子僵硬了下,脸上的硬气都泄光了,最后嘴里嘟囔道:“黏人精。”
臭不要脸!烦人白莲花!
但自此以后,秦竹的手再也没推开过虞白。
果然如虞白所想,很快就有人过来八卦。
“恭喜啊!虞白,你和秦竹什么时候订婚的?瞒得这么好!”
虞白回以一个微笑:“我们上周末刚口头订婚,所以没什么人知道。”
还有女生神采奕奕,满眼的羡慕:“从校服到婚纱,好浪漫。”
别说是高三一班了,这样的八卦飞快地传遍整个高三。
秦竹和虞白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起哄,甚至还有人叫嚣“亲一个”。
直到小少爷狠狠地瞪过去,大家才讪讪地不再闹腾。
谁让小少爷转校第一天就打人,出了名的暴躁不好惹。
当天,两个人被班主任喊去办公室。
“你们两个,现在应该以学业为主。我和教导主任商量过了,你们两个分开住,以后也不准做同桌,不能影响学业。”
虞白春风得意的脸差点裂开。
秦竹倒是无所谓,直接就答应了。
当天晚自习,就被班主任赶去搬宿舍。
虞白委屈巴巴地扯秦竹衣袖:“我不想和你分开。”
“学校要求的,对你对我对学校都好。”秦竹冷酷无情地说道。
“我不管,我们是未婚夫夫,就应该住在一起。你昨晚才对我说要替我实现一切愿望,今天就要食言了吗?”虞白可怜兮兮的。
“君子一诺千金。你等着,我这就想办法。”秦竹对谁食言都不可能对虞白食言!
唯独不能在虞白面前丢脸!
最后,秦竹打电话说服殷秀华,同意他和秦竹搬出去一起住。
这下搬寝直接变成搬家。
虞白欢呼着抱住秦竹,夸奖道:“秦竹,你好厉害!”
“就是一点小事,轻松能解决。”秦竹假装成熟地说,心里实际乐开了花。
嘻嘻,连主角都承认他很厉害了!
小爷果然牛逼!
秦竹心里高兴地冒泡泡。
殷秀华原本就在学校外面买了套房,是秦竹执意想住校,最后她禁不住软磨硬泡才同意住校的。
现在不想住校,自然可以拎包入住。
这套房子面积不大,将近一百平,有两个卧室,其中一间还被改造成书房。
虞白对这点很满意,他可以光明正大和秦竹睡一张床啦!
虞白的东西很少,除了基础的洗漱用品,就只有两套衣服和被褥,连秦竹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地摊买来的廉价衣服和昂贵的奢侈品摆进同一个衣柜。
虞白抿起唇,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即便有了婚约,他们依旧是明月与沟渠,天与地的差距。
他跑到正在搬东西的秦竹身后,从后面紧紧抱住。
“秦竹~”虞白无比眷恋地蹭蹭他毛茸茸的脑袋。
“黏人精!”秦竹轻轻拍他的胳膊,“干活呢,你等会儿再过来。”
“不要!”虞白亲了亲他的耳朵,声音甜丝丝的,“我们从今天开始同居啦,你不想庆祝一下吗?”
“不想。”秦竹提醒道,“再过半个小时,我妈请的家教老师就到了。”
“我想庆祝,秦竹,好不好?”虞白撒娇。
假如不是经过良好的礼仪教养,秦竹真想给他翻个白眼。
“差不多行了啊。”秦竹转过身,敷衍对准他的嘴巴亲了一下。
可他太害羞了,眼睛都没敢看虞白,只亲到了唇角。
“庆祝完了,你别来骚扰我。”秦竹脸颊红通通的。
该死,就接个吻,你脸红什么!
秦竹一瞬间回忆到昨晚的火热,脸上不由得更红了。
坏蛋小白莲!肯定是想用这种事耽搁他在学习上取得胜利!不可能的!
他绝不上当!
虞白得了一个吻,眼睛一瞬间亮了。
这是秦竹第一次主动吻他。
笑嘻嘻地回到房间,再看见完全不配放在一起的衣服,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那本就只是点缀人的物品,它们的主人是般配且相爱的,所有它们才有缘分待在一起。
虞白开心地铺好床铺,然后把学习的书都摆进书房,干活时总忍不住去偷看秦竹,然后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
秦竹根本没发现虞白的偷看,他把里里外外都扫了一遍拖了一遍,又给客厅换好桶装水。
门铃声响起,他连忙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
“请问是秦竹吗?”
“对,老师,请坐。”秦竹将老师请进书房,虞白给她到了杯茶。
秦竹诧异地抬头看他,得到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小白莲还挺贴心的。
老师过来了,自然不会只教秦竹一个人,虽说以秦竹为主,但还是询问了虞白的学习情况。
虞白高二那年已经保送b大,他只是含蓄地说自己得过数学竞赛一等奖,然后在纸上写:
“老师,不要告诉秦竹,我怕影响他学习积极性。”
老师了然地点点头,不再管他。
男孩子嘛,心里不服输,想比媳妇学习好很正常。
有点好胜心学习动力更强。
当然,老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秦竹差到连初中的知识都不会,也没半点皱眉,温柔耐心地一点点打基础。
虞白用手撑着脸,面带微笑,温柔痴迷地望着秦竹。
认真的秦竹很有魅力,做不出来题头疼的秦竹超级可爱,恍然大悟得意洋洋的秦竹更是让人恨不得亲亲他。
尤其是一道题弄懂后,秦竹会偷偷看虞白,为自己的进步暗含得意。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超越虞白!
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可爱小猫咪。
虞白笑弯了眼,唇边的微笑从来没下去过。
上完课,老师觉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飞快地逃离年轻人黏黏糊糊的恋爱氛围。
秦竹看了眼表,十点多了,准备洗一下澡上床睡觉。
“我想和你一起洗。”
秦竹正在脱衣服,虞白硬挤进浴室。
惊得秦竹手里的短袖都掉在地上。
“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出去!”
虞白眨了眨眼,委屈地说道:“可是,那次我洗澡的时候,你都闯进来了。”
“再说,你哪里我没见过摸过?不用害羞的。”
秦竹被虞白不要脸的话惊到了。
“下流!”秦竹捡起短袖,直接盖住虞白的脸,“你快出去!”
“不要!”虞白扯掉短袖,理直气壮地说,“大不了我不和你一起洗,你洗你的,我就待这里!”
秦竹头疼地看着他。
他怎么才发现虞白脸皮这么厚?
“随你。”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卫生间做了干湿分离,浴室是玻璃,虽然很透,但至少能遮住点。
秦竹被虞白的厚颜无耻逼得第一次先走进浴室,然后脱掉衣服,从里面把衣服扔进脏衣篓。
然后秦竹就看见虞白拿起他的内裤,套在自己的阴茎上,上下撸动。
纯棉的内裤里侧还带着少年青春的味道,用内裤裹住肉棒,旁边的心上人还在看着这场活春宫,狰狞的肉棒立马硬得发疼。
虞白时不时发出阵阵喘息,眼尾一片绯红,眼睛水润润的,眼神迷离地望着目瞪口呆的秦竹。
“秦竹,好棒~好舒服~”
贪婪的目光从眉眼扫过,光明正大地视奸嫣红的乳珠,八块腹肌的好身材,精致的小秦竹,手感超好的翘臀,矫健笔直的双腿。
他幻想秦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腰上,脸颊绯红,主动用后面的娇花吞下这根丑鸡巴。
还会笨拙地亲亲自己。
虞白忍不住射了,精液打湿了内裤,甚至溅到了浴室的玻璃门上,仿佛沾在秦竹身上。
秦竹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缓缓地说了一句。
“卧槽!”
虞白真正刷新了秦竹的三观。
他之前看的原着虽然火辣辣的,但毕竟只是文字,没有刻意描绘色情,仅仅是简单的平铺直叙。
哪像现在,虞白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喘息都在勾人。
他本就霞姿月韵、容色倾城,一旦动情,仿佛玉山倾颓,染上朱红,更是能让人骨头都酥半截。
但酥了的人绝对不包括秦竹。
他愤怒地攥紧拳头,极力劝自己不要出去揍那个混蛋!
作为一个只经过最基础性教育的男孩子,秦竹目前暂时还无法接受有人冲他打、飞、机!
赤裸裸的挑衅!
秦竹告诉自己,那是他未来的伴侣,是双性,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是很正常的,是可以接受的。
秦竹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用自己两辈子最快的速度洗完这个澡。
在他转过去的时候,虞白出神地盯住他的小屁股。
很翘很圆润,还偷偷藏着朵漂亮的花。
昨天给秦竹清理身体的时候看到了,很粉很嫩的一朵小花。
只是在旁边轻轻地抚摸,都会难受敏感地缩一下。
如果强硬地插进去,秦竹会疼得哭出来吧?
等秦竹洗完澡,推开浴室门,虞白看见浑身粉红的秦竹,美色冲击,欲望一瞬间到达巅峰,射了出来。
充满腥味的白浊全射在秦竹的身上,把刚洗好的干净身体弄得一片色情淫靡。
虞白射完后疲软的下面很诚实地起立,开始打招呼。
秦竹:很好,拳头硬了。
“呵呵。”秦竹冷笑一声,站到虞白面前。
他用脚轻轻踢了下欲望强烈的小虞白。
“再有下次,废了你。”
虞白忍不住喘息,脸颊绯红地看着秦竹。
矜贵的小少爷连脚底的皮肤都是光滑柔嫩的,触感比内裤可好多了。
他眼神迷离,捉住秦竹的脚,一下下地贴在自己放荡的灼热上摩擦。
“秦竹,好舒服,要被你踩烂了~”
秦竹单腿很难站稳,只能勉强用手够到旁边的洗漱台扶着。
可以扶虞白,但此刻他真心一点都不想碰到他!
镜子里映出两人现在淫靡的场景。
“下流、不要脸、色情狂……”秦竹用自己知道的相关词语毫不留情地怒骂。
“对,我就是。”
虞白大大方方承认了。
“我就是想操你。”
秦竹气红了脸,这要不是他未婚夫,他高低得把这臭流氓打到住院不可!
他努力平息心中怒火,扭过头,不去看那朵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白莲。
“弄快点!”
等虞白弄完,精液全沾在秦竹的腿上。
他不由得想起那些过界的绮梦。
秦竹嫌弃地重新冲了一遍澡,严防死守,坚决不允许虞白接近他一米以内。
他就想不通,那么多次,真的不会肾虚吗?
虞白去洗澡时,秦竹一个人待在卧室,难得穿上睡衣裹得严严实实。
都怪虞白,怎么能随时随地发情?!
除了早晨会有生理性晨勃,基本不太自慰的秦竹真的不懂。
可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打开手机浏览器,开始搜索。
“性欲很强怎么办?”
“天天做会肾虚吗?”
“如何劝伴侣禁欲?”
等淋浴的水声减少,秦竹赶紧扔开手机,侧躺在床的边缘,假装自己睡着了。
心脏紧张地砰砰直跳,生怕虞白和刚才一样不要脸。
虞白果然没有辜负秦竹的期待。
刚躺下来,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紧紧抱住秦竹,亲了亲他敏感的耳垂。
“晚安。”
虞白的体温偏低,即便刚洗完澡,也是凉凉的,抱着火炉一样的小少爷,自然舒服得很。
他开心,秦竹就不高兴了。
现在十一月份,房子的暖气没学校的足,一个虞白塞进被窝都快冻死他了!
克制住一巴掌拍飞恶毒主角的念头,秦竹心里想着刚才的搜索结果。
要减少性欲可以多运动、少看色情类书籍影像。
性欲过剩,也可能是身体有疾病。
决定了,明天就催他多运动,把他手机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通通删掉!
这周末必须去医院检查!
秦竹心满意足地入睡。
虞白睁开眼,将秦竹翻到正面,温柔地覆在他的身上,尽量不让体重压到他。
他捧住秦竹的脸,在昏暗的月光下,高傲的小少爷也显出几分静谧乖巧。
低头,吻住那双唇。
睡觉前,怎么能少了晚安吻呢?
第二天早起,秦竹又是被亲醒的。
两人一起走去上学,但班主任把他们的座位调开,虞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小少爷坐在教室第三排,而自己还留在最后一排。
秦竹松了一口气,早读课上,掏出金手指小本子。
终于有点个人时间写复仇计划。
秦竹忍痛决定将虞白从复仇名单上划掉。
既然成了伴侣,再加上虞白目前没做出伤害他和秦家的事,秦竹觉得,不能单方面把他视作敌人。
尤其,虞白这朵超级虚伪狠辣的小白莲似乎真的挺喜欢他的?
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原着里那么多主角攻,追了虞白四五年,恨不得把命都给他,虞白一个都没看上。
而他和小白莲才相处两周。
看来自己很有魅力嘛!
秦竹得意洋洋。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不要为了一个人这辈子没做过的事怪罪对方!
尽管这么安慰自己了,可秦竹划掉名字的动作依旧极其缓慢,脸上也满是心不甘情不愿。
记仇的炮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原谅主角?
他又不是圣母!
没重生第一天套麻袋打他,都是秦竹看在虞白是个双性,算半个女人的份上。
秦竹爱打架,但从不打女人。
深受影视剧思想熏陶,秦竹认为打女人的男人最没品,就是个孬种。
区区一个坏蛋主角,不配秦竹打破坚守的信念。
秦竹开始思考要做什么才能一解怨气,然后心甘情愿地将虞白从复仇名单上删掉。
虞白最讨厌什么?
原着里面,虞白讨厌别人羞辱他、囚禁他,对了,虞白也不喜欢自己是双性。
虞白人生中几乎所有苦难的来源,都因为双性的身体。
无论是人鱼一族的抛弃,还是同龄人的嘲笑排挤,哪怕是原着剧情里的强奸囚禁,都起源于双性。
羞辱囚禁之类的,秦竹自认为做不到,也看不起做这些事的拉胯主角攻。
双性这个身份倒是可以做点什么解恨。
但不能过份恶劣,惹虞白伤心。也不能过于轻松,不然他放不下心底的恨。
秦竹烦躁地转笔。
虞白要是个男的就好了,两个人打一架,他把虞白狠狠揍一顿出气,这事就算过去了。
等等…
男的。
秦竹福如心至,脑内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一个好办法。
他拿出手机偷偷给虞白发短信。
【虞白,你是不是希望自己能只当个男人,不是双性?】
对面很快回复。
【对。】
【我有一个想法,你去做手术,变成男的。你觉得怎么样?】
医院里,虞白紧张地抓住秦竹的手。
那天受到秦竹的消息,心里虽然诧异,但超级开心地答应了。
比起双性,他果然还是希望自己成为一名男性。
秦竹将虞白希望做变性手术的消息告诉殷秀华,殷秀华立刻帮他们联系了这方面的着名医生周末问诊。
虞白不需要排队,只是他太紧张了,站在诊室外面不敢进去。
最后还是秦竹硬拖着他进来。
“医生你好,你看他能做变性手术吗?”秦竹将虞白按在问诊室的椅子上问道。
“要先检查。”医生看了一眼虞白说道。
一天折腾下来,检查终于做完,将各种检验报告带到问诊室,医生接过来一看,眼里似乎放着光,很有兴趣地问:“你是双性,想做成男性?”
虞白紧张地点头:“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的家长没来吗?”医生扶了一下眼镜,“这是大手术,医院规定必须告知病人家属。”
秦竹举起手:“我就是,我是他未婚夫。”
医生诧异地看了秦竹一眼,点头道:“好的。病人家属,关于这场手术……”
医生说了很多话,秦竹的小脑袋没办法全记住,但重点他有认真记下。
双性变单性的矫正手术很复杂,少则需要次手术,多则得三四十次。手术失败的风险很高。即便手术成功,也不代表病人就此高枕无忧,以后会有多种并发症,寿命减少、出血、漏尿、体能降低等等。
医生最后对虞白说:“你现在身体健康,也找到了伴侣,他接纳你男性的身份。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手术,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当天夜里,两个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家。
或者,只有秦竹的心情沉重。
他欲言又止,直到两个人都洗完澡,躺在床上,才忍不住开口。
“虞白,你要不还是别做手术了。”
秦竹去医院之前觉得,女变男很难,但虞白是双性,只要摘掉子宫就是纯纯的男孩子。
可医生说,对双性人而言,这种矫正手术就是在致残。
每一个双性人的身体构造都是独一无二的,在摘除器官时,很难不影响到病人的身体健康。
更别说,大多数双性人的身体本来就不算健康。
虞白的身体素质能像正常人一样,几乎都是上天恩赐,万里出一的奇迹。
他牵住虞白的手,神情复杂。
回顾小少爷的一生,除了秦家倾覆、锒铛入狱,再没经历过什么苦。
可即便是秦家垮了、被陷害入狱,秦竹也是桀骜不驯的。
他会怒骂那一世的罪魁祸首“虞白”,会举起拳头和监狱其他犯人互殴。
张扬热烈的小少爷总是肆意潇洒的,从没经历过疾病上的折磨,更别说这种仅仅听到就心惊肉跳的手术。
一道温和但坚定的声音响起。
“我想做。”
虞白的双手双脚都紧紧缠住秦竹,唯独今天,秦竹没有任何不情愿,乖巧地任由他抱住。
“秦竹,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他爱怜地亲亲秦竹毛茸茸的头顶。
“我现在好幸福,幸福到对未来都生出一丝希望。”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很自卑。我总觉得自己是个怪胎、畸形,和别人都不一样。”
“我知道会付出很多代价。但是,我真的不想继续当一个怪物,我想做正常人。”
虞白怎么可能不知道矫正手术。
只是受限于高昂的手术费,所以没办法实现。
秦竹听到虞白哭了。
但很奇怪,这次他不觉得虞白哭泣很烦,只想抱抱他。
秦竹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
他转过身,在这个夜晚,主动抱住虞白。
“会很疼的。”秦竹说道。
“我知道。”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至少得试一试。”
“会影响寿命,你以后比我早走很多。”
虞白的回答出现了迟疑。
最后他说道:“我会努力活得久一些。”
秦竹不自觉地用力,手紧紧抱住虞白的腰。
他的腰很细,盈盈一握,仿佛稍微使点劲就会断掉。
秦竹怔怔地松开手,却又被虞白重新按回去。
“抱住我就不准放开了。”虞白亲亲他的嘴唇。
一种细细密密的感觉从唇上和双手传到心尖,心脏轻轻地、轻轻地揪疼一下。
秦竹很快读懂这种情绪。
心疼。
他在心疼虞白。
唯有经历比这么多场手术和惨烈后果更大的痛苦,才能毫不犹豫地做下决定吧。
抛弃、排挤、嘲笑、欺凌……
不管是上一世的虞白,还是现在的虞白,其实都过得很糟糕。
“你明明都因为双性受很多苦了,为什么还得因为它受苦。”秦竹声音闷闷地说,“我不想同意。”
他有点想哭,可男人是不能哭的。
坚强、勇敢,才是男人的样子。
虞白能听出秦竹语气里的软化,连声音都带着一点点的哭腔和颤音。
这一刻,虞白的心里很微妙。
总是高傲矜贵的小少爷,因为他,差点掉下眼泪。
他在替他难过。
身体仿佛轻飘飘的,不属于自己了,整个心脏都被浸在蜜罐子里,泵入血管的都是糖,甜滋滋地流向了四肢百骸。
虞白软成了棉花糖,半点拒绝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都听你的。”
秦竹目光呆呆的,抬头注视虞白,有点不敢相信:“可是你想做手术。你真的要听我的吗?”
虞白紧紧抱住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我不想看见你难过。”
太肉麻了。
秦竹害羞地脸红,没敢看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朵小白莲还怪好看的。
“以后要是有人敢骂你,我替你揍他,把他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
小少爷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说。
他会好好保护虞白的,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虞白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容,温柔地啄吻怀中的人。
秦竹不好意思地捂住他的嘴:“快睡吧,明早还要上课呢。”
可怜的高三生,一周只有一天假。
“我一周都没疏解过,秦竹,帮我一下嘛。”虞白大胆地将秦竹的手放在自己的灼热上。
为了保证检查的准确性,虞白检查前必须禁欲。
可怜虞白天天看着小少爷在身前晃荡,那里硬得发疼,却连自撸都不行。
现在检查结束,终于可以稍稍放纵一下。
当然,比起手,他更想在小少爷的腿心、小屁股,更甚至是粉粉嫩嫩的后穴里释放欲望。
不过虞白不敢,他怕挨揍。
身体上的疼可以忍,可光是想到会被小少爷狠狠拒绝,他就痛苦到近乎窒息。
手被迫握住狰狞却也脆弱的性器,指尖划过铃口、凸起的青色血管,碰到了精囊。
浓重的欲望在漆黑的夜显露出冰山一角。
低哑的喘息就在耳畔,粗重的呼吸不时吹过敏感的耳垂,引起些许颤栗酥麻。
秦竹有种错觉,仿佛握住的不仅仅是虞白的欲望,还有他的命。
从此以后,他可以随意支使虞白,而这个人也会永远臣服于他。
虞白属于他了。
虞白浑身因欲望而发烫,眼角一片绯红,如玉的身子也出现细细的汗珠,伴随一声闷哼,精液就沾到秦竹的手上。
欢愉过后,开始平缓急促的呼吸,他抵着心上人的额头,似抱怨似委屈。
“你怎么不动情啊?”
秦竹:……
秦竹捏住他脸颊上的肉肉,坦荡认真地说:“虞白,你有没有考虑过,是你性欲过剩了?”
“撸多了,会早泄的。”
虞白柔情蜜意的表情出现一丝崩裂。
他,早泄?
绝对不可能!
一晚上,虞白都没睡好。
梦里的秦竹在做完后嘲笑他,嫌弃他早泄满足不了自己,扭头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早晨醒来后,虞白气呼呼地洗漱完,将秦竹的嘴巴捏得嘟起来,狠狠亲肿。
小坏蛋!
明明才体检完,医生都说他很健康!
秦竹被亲得喘不过气,醒来后发现是虞白在作怪。
“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了。”虞白假装风轻云淡,语气平静。
什么话?
秦竹一时想不起来,随后才反应过来。
难怪他最后睡觉时脸色臭臭的。
他忍不住笑弯了眼:“我就是想劝你节制一点,放心,你很持久的。”
“这还差不多。”虞白生了一晚上的闷气终于消了。
洗完漱,两个人一起去上学。
秦竹拿出金手指小本子,把虞白的名字划掉。
小白莲过得挺惨的,不能伤害他。
他又在划掉的名字旁边画了个小爱心。
意识到做了什么蠢事,秦竹迅速把本子合上,认真背课文。
等到大课间跑操,其他人都下楼去操场,只有秦竹待在教室。
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虞白说做手术这件事听他的,但这么重要的事,秦竹也不敢随意拿主意。
“娆姐,我问你个事儿。”
另一边,虞白刚下楼,班主任就叫住他。
“秦竹怎么没来?现在三周了,你快叫他下楼跑操。”
“好。”虞白立刻往楼上走。
空空的楼道里,一个男生手里拿着粉色的信封,紧张地拦住他。
虞白心里有些不耐烦,他想快点去见秦竹,但语气还是很温柔。
“同学你好,你有什么事?”
男生递出情书,结结巴巴地说:“虞白,我知道你和秦竹有婚约,他这个人脾气很坏,还爱打人,家里有权有势,是他逼你订婚的吧?我喜欢你,你不要害怕,我会帮你的。”
最近虞白越来越漂亮,好看得男生都不敢抬头看,自然也没错过虞白堪称恐怖的表情。
“秦竹没有欺负我。倒是你,既然说喜欢我,当初蒋邺欺负我时,你为什么不帮我?”虞白目光冷漠。
他竟然敢说秦竹的坏话,无法原谅。
“到现在蒋邺还想伤害我,而你却视若无睹,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虞白拿起情书,看都没看,撕成碎片。
“你的爱真是虚伪。”
虞白躲开他上楼,只留下男生在原地。
男生眼里晦暗不明。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虞白。
他确实听说过虞白和蒋邺不合,可他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蒋邺一直在欺负虞白。
是不是解决掉蒋邺,就能向虞白证明他的喜欢是真的?
虞白离开后,心里稍微冷静了一点。
有点太过了,万一这个人做出蠢事,容易留下痕迹。
还好蒋邺是富家子弟,身边总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这个人很难得手。
以前最让虞白头疼的点,这次竟然意外成了帮手。
虞白很快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抛到脑后,愉悦地走到教室门口,然后就听见秦竹一声“娆姐”。
秦竹在和那个屈娆通电话吗?
虞白停下脚步,站在教室门口偷听。
秦竹把虞白双性的身份以及矫正手术都告诉屈娆。
“娆姐,虞白说听我的,我觉得身体健康最重要,就劝他不要动手术,我做的对不对啊?”
电话那头传来屈娆妩媚的声音。
“小竹子,我不是虞白,无法评价你的决定对不对。像这种事,无论做不做,后果都只能由他来承担,所以,这件事最好由虞白自己来做决定。”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以后受折磨吗?娆姐,我觉得自己做不到。”
“笨,是让虞白做决定。可你是他未婚夫,你能做的事多着呢。你们两个先多看几家医生,评估一下手术成功的概率大不大,后遗症有多严重。还可以去问问其他做过手术的人,他们的想法和现状。”
秦竹眼神一下子亮了。
“姐,你是我亲姐,你说得太对了!等我们两个多了解这些事,再让虞白做决定。我一定会尊重他的想法!”
电话另一边传来轻笑声,然后语气有些严肃。
“小竹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最大的阻挠是殷阿姨?”
“我妈妈?她为什么会阻止手术啊?之前看的那个医生都是我妈妈让人联系的。”
“她肯定以为虞白是想成为女孩。殷阿姨是希望你以后结婚生子的。如果矫正成功,殷阿姨很可能让你们解除婚约。”
教室外的虞白内心揪紧。
他不希望和秦竹解除婚约。比起成为正常人,和秦竹结婚更重要。
哪怕只是可能,他都不愿意去赌。
里面传来秦竹的声音。
“我不想和虞白解除婚约。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喜欢他,我现在觉得,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挺好的。”秦竹的眼里有些迷茫。
他确实是个对爱情有些迟钝的人。
对面屈娆哈哈大笑。
“这已经很喜欢啦,笨蛋小竹子。你娆姐我别说是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就连想在一起一个月的人都没有。”
娆姐说得挺对。
如果不喜欢,别说是一辈子,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都挺烦的。
就像以前的虞白,每次看到都只想狠狠揍他。
“娆姐,你说有什么办法,既能让虞白自由做出选择,也能让我妈不解除婚约吗?”
“让我想想啊。”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做出回答。
“想到了,小竹子,只要你不能生就行。你不能让人怀孕,殷阿姨绝对不会管虞白是双性还是男的。不过,这对男人来说要做出很大的牺牲,你确定要做吗?”
“不就是结扎吗?周末就去。姐,你给推荐个医院呗。”
“你还未满十八,医院不会给你结扎的。”屈娆狂笑不止,“哎呀,我的意思是想办法弄个假证明,糊弄一下殷阿姨就行。男的都觉得自己没办法生育很丢脸,所以我才说牺牲很大。”
“这算什么丢脸。”秦竹高傲地说,“像我这样能保护媳妇的人,就是好男人!”
“所以你是大笨蛋!”屈娆笑嘻嘻地说完这句,立马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给秦竹反驳的机会。
秦竹不开心地撅了下嘴,觉得太孩子气,又赶紧变回平常的样子。
娆姐哪里都好,就这一点不好,总是说他笨,明明他最聪明了!
教室外的虞白已经泪流满面。
他本来还在吃秦竹和屈娆联系的醋,可他现在只想抱住秦竹。
为什么会对他这么这么好?
虞白想,他会不愿意放手的。
虞白走进教室,紧紧抱住秦竹。
“你刚才听到了?”秦竹有些惊讶。
虞白点点头。
“那行,娆姐超级厉害的,咱们等周末再去医院一趟,弄个假报告回来。不过放心起见,等我满十八了还是去结扎吧。”
虞白双手紧紧箍住秦竹。
“你不要孩子了吗?”
“比起不知道什么样的孩子,还是你比较重要呀。”秦竹戳了戳虞白郑重苍白的脸,“放轻松,又不是什么大事。”
虞白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
恐怕是因为,他认为秦竹值得。
“其实也可以等结婚后,我给你生下一两个孩子再做手术的。”
秦竹满脸问号。
他摸了摸虞白的额头。
“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虞白,你的人设是恶毒小白莲,不是圣母。”
他忍不住掐了下虞白腰间的软肉。
“你别当我没发现。你自慰时,还有硬让我帮你撸时,都不让我碰你那里的。”
即便是被性快感冲击得晕晕乎乎时,虞白甚至都不愿意碰女性器官。
虞白自认为性别为男,身体却是双性,必然厌恶多出来的那个器官。
他做手术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摘掉那里吗?
秦竹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人说谎,心跳会变快的,所以虞白,你来感受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秦竹郑重地说。
“我知道虞白认为自己是男人,所以一直将他当做男人。我从来没想过插进那里,也没想过让虞白为我生下孩子。”
所以他才对虞白“性”致缺缺。
至于走后庭,矜贵的小少爷嫌那里脏。
虽然有在努力克服,但还是比较容易萎。
秦竹冲他歪头笑道:“如何,小爷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手掌感受到的心跳平静有力,心跳速率没有改变。
可虞白的心脏却在急速跳动。
每一次他都觉得秦竹很好很好了,他怎么还能更好?
好可爱,可爱到他想藏起来,一口吞掉,让秦竹完完全全属于他。
虞白狠狠地点头:“你说得是真话。”
“那是,小爷从不说谎。”秦竹得意洋洋,然后想起正准备伪造证明欺骗亲爱的母上大人,咳嗽了一声,拍了拍虞白的肩。
“咳咳,用证明糊弄我妈妈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怕自己露馅。”术业有专攻,这种东西还是交给虚伪狡诈的心机小白莲。
“好,我一定做到。”虞白一脸严肃。
“开心点。”秦竹捏住他脸颊两边的软肉,推起一个上扬的嘴角。
实在太滑稽了!
秦竹忍不住大笑,“好丑。”
“不丑。”虞白不接受秦竹说他丑,“我是你帅气的未婚夫。”
“对,我天下第一最帅,然后你天下第二帅。”秦竹松开手,笑嘻嘻地说,“我媳妇儿就是挺好看的。”
“你不是说把我当男人看,怎么还说我是你媳妇儿?”虞白笑嗔他一眼。
“谁说男的不能做媳妇?你又柔弱又爱哭,明明就是个麻烦的小媳妇儿。”秦竹终于说出自己的吐槽,“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还能哭的人。”
虞白万万没想到自己在秦竹眼里是这么个形象。
他也觉得自己听不爱哭的,这辈子都没哭过几回。
等等,好像,似乎,哭的那几回几乎都是在秦竹面前。
虞白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
人只会在偏爱自己的人面前哭泣。
这句话对不对暂且不说,不过虞白觉得自己确实是这类人。
因为被偏爱,所以会肆无忌惮地在秦竹面前表达情绪,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会安慰自己,替自己感到难过。
虞白留着当初秦竹递给自己的手帕,似乎就是从那里开始,泪腺在秦竹面前就刹不住车。
谁让他总会安慰我?还心疼我。
虞白这么想。
他亲了亲秦竹的嘴,说道:“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原因。我以前都不哭的。”
也不是不哭,偶尔的几次,都是为了让某人倒霉,眼泪只能算是工具。
只有在秦竹面前才是发自内心的。
秦竹乐了,正想说话,外面班主任就来敲门。
“你们两个!虞白,我让你来喊秦竹上操,不是让你们卿卿我我的!”班主任怒气冲冲。
她本来是顾虑两个孩子有婚约,让别人喊不合适,就让虞白叫人,结果倒好,两人都不上操。
一想到刚才扣的班级分,班主任就恨不得把两人一起削一顿。
两个熊孩子站在教室,一起低头挨训,被骂得狗血淋头。
但偶尔的相视一笑间,都是脉脉温情。
屈娆效率很高,第二天发来一个无精症男性的联系方式,去医院时精液常规让他代替做就行。
医院正好是虞白奶奶住院的那家。
这家医院建立早,口碑和医疗设备都很不错。
两人周六考完试,周末一起去医院。
秦竹去取精室时,虞白表示要顺便去探望一下奶奶。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秦竹问。
虞白摇头:“我这次先和奶奶说,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们下次带点东西专门探望她。”
秦竹觉得虞白说的挺有道理的,点头同意了。
虞白微笑着向秦竹告别,独自一人去住院部找奶奶。
因为有殷秀华帮忙,虞奶奶住的单人间,旁边还有个三四十岁的护工阿姨照顾,两人有说有笑,气色看上去很不错。
虞白敲了下门,推门而入。
一见到虞白,虞奶奶苍老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对护工说:“小赵,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和我孙儿说。”
护工出去了。
虞白对奶奶温和的微笑,却只换来恐惧的眼神。
虞白有点伤心,但还是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削苹果。
“怪、怪物!不要过来!”虞奶奶害怕地往后面躲,浑身颤抖。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收养的孙子,而是最可怕的怪物。
“好,我不过去。”虞白的心情有些低落,但只有一点点。
如果是以前,奶奶特别害怕自己,虞白会痛苦难过,恨不得把心刨出来,向奶奶证明自己绝对不会伤害她。
虞白不懂奶奶为什么怕自己,明明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不过,让奶奶害怕就是他的错,必须纠正。
为了保证治疗效果,避免情绪波动,哪怕心底十分思念,虞白也逼迫自己不要常来医院探望。
不过现在有了秦竹,即便被排斥害怕,虞白也比以前心理上好很多。
因为有秦竹喜欢他呀。
“奶奶,我以前不明白,您为什么总是想找爷爷,我现在终于懂了。”
虞白与爷爷素未谋面。
虞奶奶的丈夫是出海死的,她与丈夫十分恩爱,得知这一消息后痛不欲生,在一个夜晚决定自杀去地府找丈夫,结果遇见漂在海边的婴儿。
虞奶奶捡回了婴儿,并起名虞白,还将虞白抚养长大。
“我快要和秦竹订婚了。秦竹很可爱。他喜欢我,还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清秀俊逸的少年浑身都洋溢着幸福。
虞奶奶想起之前见到的殷秀华,她帮了自己很多,还提起自己的儿子就叫秦竹。
“你不要伤害他!”虞奶奶大着胆子说,可实际上,声音很小还带着颤。
虞白皱眉。
他叹了一口气,将苹果削成小块放在盘子里。
“奶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误会我。我对您、对秦竹都是真心的。我希望你们一辈子都能好好的。”
“我从小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以后就让我好好孝顺您,好吗?”
虞白温柔和煦地说着话。
即便虞奶奶试探着捡起水果,往他身上扔,他也没生气。
待了大约十来分钟,秦竹打来电话,虞白将散落一地的水果捡起来,放进柜子里。
虞白向奶奶告别:“奶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我会和秦竹一起过来看您。”
空旷的病房内,只剩虞奶奶一个人。
她忽然捂住脸痛哭:“老头子,我真是作孽,那天我就不该出去。”
不出去,就不会捡到这个怪物。
虞白心情沉重地走出病房,来到采精室前。
离得老远,秦竹兴高采烈地挥手:“我把样品给过去了,现在就等结果出来。”
走近了,秦竹才发现虞白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秦竹握住他的手,担忧地问道:“虞白,怎么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不会是虞白奶奶身体出问题了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虞白突然很想紧紧抱住秦竹。
年幼时的记忆里,没有人会用担忧的眼神看他。
欲望、嘲讽、恶意……即便是本该最亲近的奶奶,也只会恐惧地砸东西,企图把他赶走。
虞白推开采精室的门,拉着秦竹进去,又将门反锁上。
低头,一手搂住秦竹的腰,一手按住他毛茸茸的脑袋。
温柔且绵长的一个吻。
手从衬衫下探入,肌肤与肌肤相贴。
吻越来越深入,秦竹的唇酥酥麻麻,有种灵魂都被吸走的混沌快感。
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秦竹轻轻咬了一下攻城掠地的舌。
虞白这才如梦初醒,后退半步。
“抱歉,我有点失控。”他露出有些荒凉的微笑,摇摇欲坠,似夜晚即将熄灭的烛火。
“没事。”秦竹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怎么了?心情很不好啊。”
虞白迷茫地看着秦竹。
“秦竹,你认为我是怪物吗?”
每一次,他试图靠近奶奶,都会被恐惧、会被拒绝。
明明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啊。
怪物?
秦竹难得动用大脑思考了一下,虞白确实不是人,他是人鱼,怪物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但肯定属于异类。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恶毒炮灰可以因为很简单的理由伤害一个人,也可以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护着一个人。
“你在我这里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我的未婚夫。”
“还有,男人,自信一点,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竹弹了虞白一下脑瓜崩。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是我给你的小惩罚。不要因为别人的话难过了,我不太会哄人的。你下次可以生气,我能替你去揍那个混蛋。”
哄人可真是一个很难的事。
把肚子里干巴巴的几句话都拿出来说完,虞白的脸色没见变好。
只是他忽然抬起手,遮住了秦竹的视线。
“你做什么?”
骤然失去视野,秦竹不得不抓紧虞白的胳膊,避免不小心摔倒。
“我是你想在一起一辈子的未婚夫,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对吧?”
秦竹说道:“只要你不伤害秦家、不花心出轨,都可以的。”
话音刚落,视野再次恢复,却很快重新绑上一层布。
秦竹不知道,这是他曾经送给虞白擦眼泪的手帕。
小少爷今天的穿着很简单,白衬衫、黑裤子,简简单单的少年感,青春又朝气。
将秦竹放倒在沙发上,解开他腰间漆黑的皮带,取下来,试图绑在他的手腕上。
秦竹十分抗拒。
“虞白,你疯了!你不会想在医院做吧?!”
“亲爱的,这里是采精室,就该做这样的事呢。”
虞白微笑按住秦竹的手,用皮带绑住。
“你承诺过,会替我实现愿望。”
他分开秦竹的腿,跪在中间,用唇咬开裤子的纽扣,脱掉内裤,露出安静蛰伏的小秦竹。
小秦竹好乖好乖,粉白精致,可爱得想一口吞掉。
虞白把玩着玉茎,脑海里模模糊糊浮现一副场景。
是很小的时候,他没有食物吃,肚子饿得像有火在灼烧,只能去外面找东西吃。
其他小孩不欢迎他,丢石头砸,他被赶去阴暗的巷子里。有个大叔拦住年幼的虞白,满脸横肉,笑得油腻恶心。
“小弟弟,叔叔请你吃棒棒糖。”
大叔肮脏的下体直愣愣地冲着他,后面发生的事情虞白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吃得饱饱的,开心地带着食物回到家里,想求一个奖励的抱抱,却被奶奶惊恐地喊“怪物”,疯狂往屋外面赶。
年幼的他手足无措,只能不停地道歉,哀求奶奶不要赶走他。
虞白亲了亲小秦竹,眼泪无意识地滑落。
“秦竹,你不会赶我走的,对吧?”
这朵小白莲怎么回事?
很可恶地把自己压在身下,还要在医院里做坏事,结果他自己竟然哭了?
果然会装可怜!
“别哭了。”秦竹头大如斗。
他什么都看不见,手也被绑着,整个人都被禁锢在虞白的怀里。
秦竹认为虞白在装可怜,但一个人装可怜,就是希望别人来安慰他。
既然是伴侣,顺着虞白的心意安慰他也没什么关系的。
安慰别人需要语言和肢体上的动作。
因此,秦竹选择用腿缠住虞白,像用手拍拍他的肩一样,温柔地摩挲勾缠。
“我不会赶你走的。你看,等我们结婚后,就会组成一个小家庭,这是属于你和我共同的家。”
秦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抚虞白。
虞白真的是个爱哭的小麻烦精。
“如果没有你,这个家就不存在了。虞白,你可以自信一些,你对我而言,是要共度一生的人,你很重要。”
“你可以对我任性,可以生气,也可以撒娇。假如我们吵架了,你有权利把我从家里赶走。不过,等你气消了,一定要记得把我领回家。”
刹那间,仿若拨开云雾现光明,心脏怦然心动。
一个家。
一份爱。
虞白低下头,含住秦竹的唇,黏黏糊糊地亲吻。
他想,自己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人了。
所有痛苦的、不堪的回忆都变成秦竹的话语。
即便语气不算温柔,却甘甜如蜜。
和秦竹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还好自己是这个幸运的人。
虞白痴迷于身下人比自己略高的体温,柔韧矫健的身体,用唇舌、手掌、每一寸肌肤去触碰侵略。
直到再次捏住小秦竹,秦竹终于忍不住踢了虞白一脚。
“差不多了啊,在医院呢,你别太过分。”
“我硬得疼。”虞白撒娇。
“憋着!快给我解开,该去拿单子了!”秦竹忍不住偷偷翻个白眼。
他真想劝虞白别整天精虫上脑。
一天到晚都黏黏糊糊拉拉扯扯的,一点都不成熟!
秦竹自认为很成熟,所以大度地纵容了虞白的幼稚和黏糊。
恋爱嘛,成熟的那一方总要让着点幼稚的小菜鸟。
虞白乖乖解开秦竹绑住的眼睛和双手,温柔小意地为他穿好衣服,遮住布满吻痕的身体。
秦竹捏住虞白脸颊上的肉,往两边轻轻扯开。
“虞小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都怪你太有魅力,我越来越喜欢你,所以才忍不住。”虞白为自己辩解。
咳咳。
被原着中的万人迷主角受判断为有魅力,一种虚荣心顿时蓬勃生长。
“你觉得我们俩个谁更有魅力?”秦竹大胆问道。
“你!”虞白眼神亮晶晶,毫不犹豫地做出回答。
秦竹是全世界最好的!
全世界最好的秦竹松开了手,轻易放过虞白的脸蛋。
“甜言蜜语,虚伪!”秦竹说道,“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不许了啊。”
秦竹脸颊上难得浮现害羞的薄红。
“第一次,还是留在婚礼当天比较好。”
好可爱。
虞白轻轻咬了秦竹红红的脸颊一口。
“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一起走去采精室,领了化验单子去找医生。
诊断结果是无精症,医生安慰了秦竹几句,建议过几天再做一次检验,避免误诊。
秦竹嘴上答应,实际上根本不打算再来。
虞白将秦竹确诊无精症的消息发给殷秀华。
殷秀华正坐在办公室里,对面是秦竹的大哥秦楼。
“妈,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秦楼好奇地问。
“是七仔的小未婚妻,两个小孩联手骗我。”殷秀华眉眼都笑弯了。
“妈。”秦楼无奈地说,“他们骗你,你还这么开心?”
“那当然。证明七仔很在意妈妈,不然不会想办法瞒过我。”殷秀华笑着说,“原本还担心七仔不喜欢小虞,现在看来,订婚这个决定真不错。”
她就知道,七仔会喜欢小虞。
七仔看那个漂亮到不似人的男孩子,目光专注而炙热,如烈火骄阳,是只照耀那一人的太阳。
很像他爹。
“他们瞒你什么了?”秦楼也有点好奇最小的弟弟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小虞是双性,他应该是想变性成男生。肯定是屈娆担心我会拦着,给七仔出馊主意,让他确诊个无精症。”
殷秀华凭借自己对秦竹的了解,还原出整个骗局的起因。
七仔性子单纯,直来直去,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这种缺德的馊主意肯定是屈娆出的。
秦楼非常的震惊,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有问题。
又问了一遍,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秦楼被蠢弟弟的脑回路折服了。
“妈,你不去骂他们吗?一天天的,瞎胡闹,你以后抱不上孙子了。”
“没事,我都有两个孙子了。”殷秀华笑了笑,“七仔和小虞两个人和和睦睦过日子就行。”
秦楼呆滞了一下,正在签字的笔放下。
“妈,你让我联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楼记得,那会儿妈妈对他说的是,既然享了秦家的富贵,就该担起这份责任。
“你和七仔不一样。”殷秀华嫌弃地摆手。
“你想继承家业,该联姻就得联姻。七仔以后又不继承家业,他就娶个爱他的漂亮媳妇,两个人和和睦睦过自己的小日子。你必须有个继承人,小七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