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危险(预警)
陈调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自游乐场之行后,他老是会不自觉地去观察龚英随的表情。他像一只被套在麻袋里的幼猫,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在麻袋上开了一小个口,他得把那唯一的口子扯大些,才能彻底看清外面的全貌。
但越是观察,他就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发现龚英随脸上只出现过两种表情。
大多数情况下,龚英随都是笑着的,这是他的一种表情。还有一种……
是空白,脸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笑,没有怒,连轻微的皱眉都没有,但却像是他最自在的时候,脸部肌肉都放松下来,懒洋洋的。
他不禁想,人真的可以只做出两种表情吗。
再往深处探究,他几乎从没在龚英随身上发现过什么多余的情绪,他从没有和自己诉说过任何外面的事,无论是公司还是其他什么,他们的话题总围绕着自己和陈误。
好像他的生活里除了他们两人就没有其他。
这种结论让陈调觉得心惊。
但事实上,陈调也知道是自己在钻牛角尖。
龚英随完美的不像话,温柔体贴,帅气多金。反观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比不上他,甚至有着这样一幅肮脏的身体,还做过堕坏不堪的事。
跟自己在一起就是龚英随人生唯一的污点。
内心的愧疚感和自卑无限扩大,自己就像一个虚伪的小人,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空洞,竟开始从龚英随身上找问题。
连表情这种细微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都要抓着不放。他心里清楚这些都是自己的原因,一边深深地指责自己的无耻,一边又却仍是控制不住地这么做。
他确实得找到些理由来支撑着自己恬不知耻地继续隐瞒着龚英随,继续待在他身边。即使这样让他痛苦不堪,他也舍不得放弃,好不容易,苦了二十多年的人生,好不容易让他能和爱的人在一起,这是他人生唯一的幸运,他是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a市这几天天气不太好,阴森森的云把天空密密地遮住,透不出一点阳光。临近下班时间,陈调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说不上来的原因的,他莫名有些不想回家。
但刚才龚英随已经给他发了消息,说已经快到他们公司楼下了,陈调怎么好再说出什么不回去的理由。
刚到楼下,就看见站在公司门口的男人,由于气质出众,长得也好看,路过的人都频频朝他那里看。
陈调小跑着过去,“怎么不在停车场等我?”
“车借同事开去了,我坐车过来的。”
陈调倒是不知道龚英随还有关系这么好的同事,有些疑惑,“是谁啊?”
龚英随看了他一眼,“卫霖。”
陈调脚步顿了下,不再接话了。
他低着头,平时要是龚英随不来接的话他就坐地铁回去,所以现在也自然而然地往地铁的方向走。
龚英随叫住他,“我们就在这等车吧。”
其实离家也不是很远,坐地铁就几个站的事,陈调觉得坐车浪费了,“我们坐地铁吧,也挺快的。”
龚英随想了想,倒是爽快地答应了,“行啊,听你的。”
等进了地铁站,陈调就后悔了。
人也太多了。
现在基本上都是龚英随在接送,这么久没做地铁让他直接忘了下班高峰期地铁里有多挤。看着四周站满的人,他犹豫地看了眼龚英随,“要不我们还是去坐车吧……”
“没事啊,好久没坐了。”他牵住陈调,“等下进去别被挤开了。”
陈调抓紧了他的手。
车厢里人真不是一般的多,俩人中间很快就被隔开了。虽然嘴上说着不嫌弃,但龚英随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本来空间就小,还要装下这么多人,人和人挤得严丝合缝,不用扶着都能稳稳当当地站着。四周还掺杂着各种陌生奇怪的味道,空气都是闷的。
龚英随个高,陈调一眼就能看到他。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肯定不舒服极了,和自己对上眼露出的笑都有些勉强的意味。
到站后下了一波人,又挤上来更多,陈调觉得自己手脚都快伸不开了,空调起不了什么作用,身上闷出热汗来。
他后面大概是站着一个很高的男人,那人的手放在身侧,手背刚好和陈调的臀挤在一起,他的手挤压进陈调的臀肉里,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毕竟环境就这样,坐地铁和别人挤挤碰碰很正常。
但很快,那人的手突然转了个方向,手心朝外,陈调的臀就恰好嵌在他的掌心里。陈调稍稍扭过头,身后和他有几个和他挨得近的人,表情都挺正常。在陈调就要以为是自己多想的时候,那只手突然重重地在陈调臀上捏了一下。
陈调疼得叫了一声,他恼怒地回头,也不管究竟是谁,对着身后的几人压着声音低吼:“你做什么?!”
没人理会他。
陈调皱着眉,觉得自己这样子能够给那个人一个警告。
果不其然,那只放在自己臀上的手移开了,陈调稍稍松了口气。但下一秒,那只手就直接伸进了他的裤子。
陈调吓了一跳,急忙挣扎着要去抓那只手,刚把手身往后就被身后的男人紧紧地制住。裤子里的手抚上他的臀肉,触碰到的地方起了小片鸡皮疙瘩。那只手毫无顾忌地往下,在他菊穴上戳了戳,再往下就是他的女器了,陈调慌乱地想往前远离,可周围都是人,能挤到哪里去。还被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吼了句“别挤!”
陈调猛地抖了下。
那只手触碰到了他的女穴。
像是为了确定,冰凉的手在他的穴上划了一道,碰到阴道口,往里浅浅地戳了下,他听到耳后传来一声轻蔑的笑。
“你怎么还长了个嫩逼啊妹妹。”
陈调咬紧了牙,被制住的双手被松开,他刚想转身,一把冰凉的都抵到他的脖颈边,“别出声,不然……杀了你。”
陈调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把刀顺着陈调的后颈往下滑,从腰侧往前,隔着裤子碰了碰他的阴茎,“或者把你这儿割了。”
陈调浑身都凉了下来。
作乱的手在他新发现的穴上来来回回摸了个遍,还嫌不够似的掐了掐,在陈调耳边评价,“好小。”
“但是很肥。”
陈调愤怒地想要杀了他,但不敢轻举妄动,他抬头寻找龚英隋,和龚英随对视上的瞬间,他像看到了救星,刚要开口,陷在肉蚌里的小阴蒂就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
“唔!”
他急忙捂住嘴,生怕周围的人听到这声音。事实上,即使男人不恐吓他,他也不敢开口。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着畸形身体的男人被猥亵,恐怕被人知道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敢出门。
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陈调的穴很干涩,但男人却依旧强硬地直接用手指插入他的阴道。
陈调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他不能开口,只能再次抬起头,见龚英随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陈调动了动嘴。
[救我。]
很明显,龚英随没懂,脸上的表情更加困惑。身下的那只手在陈调穴里毫不留情地抽动开拓,见陈调实在干涩,他把手抽了回去。正好到站,陈调急忙顺着人流想往龚英隋的方向挤,男人发现了,掐住他的后颈,“想跑?”
随后,粘了膏状物的手指再一次插进了他的女穴。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陈调觉得异常恶心,在高热的甬道里很快就融化了,像油一样粘稠,很不舒服。陈调惶恐地朝着龚英随求救,龚英随似乎也察觉过来不对,往陈调的方向挤。
穴里很快就密密麻麻地开始痒了,陈调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着急地扭动臀部,想摆脱插在穴里的手,但这并不能妨碍男人,他死死地抓住陈调的一半臀,固定住他,然后顺着那液体在陈调的阴道里抽插,像被摩擦出火来了,肉壁上火辣辣地发热,穴心更是越来越痒,很快就渗出水。
男人的动作很急躁,穴里的手指增加到两根,陈调就已经站不稳了,双腿根本软得支撑不住。手指抽插得越来越快,陈调死死地捂着嘴,呻吟快要从指缝间泄出。
他觉得难以呼吸,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把臀部往手指上送,太痒了,又是那种被千万只蚂蚁爬过的痒。他强撑着抬起头,却猛地发现龚英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到了自己面前。
他看到了吗?看了多久?
只见他紧张地望着自己,弯下腰问他,“怎么了?”
陈调一把抓住龚英随的衣服,“后、后面……”
龚英随朝后看去,拥挤的人群中,凭借身高优势他依然能看到一只手伸进了陈调的裤子里,还在奋力地抽动,他又看了眼陈调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满脸通红,喘着气像快要窒息。
他没有立刻制止住男人,陈调已经被欲望控制了,他很难思考龚英随为什么半天没有反应。龚英随细细地紧盯着陈调的脸,看到他仰起头,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知道这是快要高潮了。
在他高潮的前一秒,龚英随抓住了那只手,“你在干什么?”
男人和龚英随对视了一眼,抽出手,转身往反方向挤着走,龚英随皱着眉想要抓住他,“别走!”
他艰难地也往那个方向挤。
等陈调反应过来的时候,龚英随早就不知所踪。
穴里的欲望卡在一半不上不下,他死死地夹紧腿,穴口一开一合,像在呼吸的小嘴,把内裤都吸住。
那个人走了就没事了,只要熬过这一阵……
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陈调顿了下,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另一个男人控制住,他这才发现围在他身边的四个男人都戴着相同的口罩,而且、一直在他的周围,即使刚刚发出了动静他们也跟没发现似的没有理会。
陈调的心凉了下来。
四个高壮的男人将他团团围住,陈调像被禁锢在一口深井,无论怎么推搡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口鼻都被紧紧地捂着,这次他们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直直把手伸进他的内裤,也不插入,手掌捂着他的小逼就开始前后激烈地摩擦起来。
“唔唔——”快感直冲大脑,陈调整个人都在发抖,屄肉被磨得发痛,尤其是敏感的阴蒂,被手掌碾压得歪来倒去。他吸不进任何空气,因为无法呼吸,脸憋得发紫翻着白眼。就在他窒息得要晕死过去的前一秒,那人的手往下露出了他的鼻子,空气瞬间盈满整个鼻腔,他如获新生,却在同一时间尖叫着高潮了,这尖叫声被男人狠狠地掐断,只是发出“唔唔”的叫。
潮水流在男人的手心,他们笑着骂了句什么,陈调听不清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男人把水漏在陈调的裤裆,里面湿乎乎的,他抽出手,在陈调的身上擦了擦。
到了一个站口,四个男人把陈调架着往下走。
陈调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单纯的猥亵,他们是一个团伙。
自己不知道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内心充满了恐惧,想挣扎却连手指都动弹不了,药物的作用加上他才激烈地高潮,让他四肢比面条还软,要不是被人架着,他能直接跪下去。
他们挤过很多人,陈调用尽全部力气,随便抓住一个陌生人的衣服,那人皱着眉回头,像高中生。
“救救我……”他虚弱地开口。
但很快他的手就被扯开了,几个男人毫无顾忌地把他架下地铁,周围的人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闭着眼睛睡觉,即使刚才他弄出的动静让少数几个人注意到,他们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冷漠地再一次低下头。
地铁外的人也一样,大家忙着赶车,没几个人注意他,就算是注意到,也只是轻飘飘看一眼,八卦探究的眼神。
地铁门关上的前一秒,他扭头和那个学生对视上,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耳机从耳朵里拿出来。
他没听见。
陈调被带到地铁站的厕所。
他推到一个隔间,一个男人上去就把他的裤子扒了,抬起他的一条腿撑在马桶盖上,有人低下头看了看他的逼,摸了一把。
“我操,这逼好小……你们谁要尝尝吗?”
还没等人回答他就把陈调推几人身上,“那我来。”等不及的样子。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把有气无力的陈调架着腿抬起来,另一个坐到马桶把口罩往下一拉,托起陈调的屁股一口就把那小逼含住。
都不用把嘴张多大就能一整个包在嘴里。舌头把塞进那肉缝里,把紧闭的肉蚌舔开,内里的穴肉有一股子骚味,男人吮了几口,伸手把陈调那碍事的外阴唇扒开,舌头在嫩肉里滚来滚去,激得陈调一直在抖,他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架在半空,头无力地仰靠在其中一人的肩上。相对比他们,陈调简直太过弱小了,厚实的肩身把他遮得严严实实,被禁锢着无法动弹。
被刺激的屄肉软绵绵地把舌夹住,穴里适时地涌出水来,男人心满意足地吮了一大口后戴回口罩,把裤子解开。
旁边有人不耐烦地开口,“你别老占着啊,该我们了。”
男人啧了一声,从马桶上站起来,换了另一个男人,那人一把搂住陈调的腰,露出蓬勃的阴茎对准穴口就把人压着往上坐。
“哎哎哎…戴套戴套……”
男人才反应过来从包里把安全套拿出来,一时疏忽就放开了陈调,他歪倒着要跑,被挡在隔间门口的两个男人推回去。
“他妈的,都这样了还想跑?”
腰再一次被人掐在手里,还没缓过来就被压在阴茎上坐到底。
“啊——”陈调死死地钉在灼热的阴茎上,肉壁被灼得发痛,绵软的肉壁被猛地挤开,又痛又爽得快晕过去。男人掐着他的腰上下摆动起来,快感直击天灵盖,他咬紧牙齿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但一个带着皮手套的男人撬开了他的嘴,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口中。
呻吟声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泄出来。
陈调愤怒地一口咬下去,男人只是轻微地有些挤压感,不痛。他哼了一声抽回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臭婊子!”
左半边脸很快就肿起一层,陈调的脸火辣辣的,有些发麻。头发被男人一把抓住,手指再一次插了进去,这次一次就插了三根,直直地往深处去抠他的喉。陈调猛地一阵反胃,干呕着脸都红了,男人也不管,粗鲁地把手指并齐卡在他的牙齿中间。拉下裤链,掰着他的下巴把阴茎捅了进去。
他一次性插到很深的地方,龟头触到那隐秘的软肉爽得他舒了口气。和插穴的男人保持着一样的速度开始猛肏陈调的嘴。
手指死死卡在牙齿间,陈调无论如何都合不上嘴的,只能被迫承受着令人恶心的侵犯。
谁能来救救他……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震惊地看着他们。
他在隔间里上厕所,听到响动后出来,发现厕所一个人都没有,唯一的几个人还全都围在一个隔间前面。
他刚走过去就吓了一跳,他们在侵犯一个男人。
被人看见了,几人却一点都不着急,只有陈调剧烈地发出动静,“唔唔唔——!”因为想要发出声音,所以舌头动得厉害,在男人的阴茎上扫来扫去,男人“嘶”了声,更加用力地把陈调的头按到胯间。
坐在马桶上的男人笑了声把陈调的腿掰开,露出紧密连在一起的下体,他伸手拍了拍陈调被操得通红的逼,拍得重,痛得他喷出小股水来。
“操逼呢,你要来试试吗?”
西装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摇摇头就要跑,被其中一人一把抓住。陈调看见他从包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放到男人面前,“看清楚了。”
“敢报警,我杀你全家。”
西装男直接吓得跪到了地上,“不不不、不会报警的、不会报警的……”
“滚吧。”
话音刚落,他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男人把东西收回去,转身走过来,看着陈调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调笑。
陈调说不出话,也无法反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到了龚英随,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发现自己被带走了。他能来救自己吗?
大概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