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我,转身就跑。
我没追,和他纠缠就是弃在场的几个人和同学的安危于不顾。
那个中年女子哭得凄惨,拿拳头捶地,倒是没再掐孩子。
那个地面上的孩子缓过气来之后反倒爬起来,捡起铁铲就又开始铲土!
什么深仇大恨!我跑过去把他的铁铲夺走,对他怒目而视:“你还想杀他?”
“我没想杀他,我就想教训他,让他不要打小报告,他还撒谎说不是他打的小报告,一点都不老实。”他没有丝毫惧怕和退缩的意思,“把铲子还给我。”
“你为什么不相信他?”
“因为妹妹是不可能打小报告的。”
“打小报告很难吗?”我说,“谁都有可能打小报告。我要抓你去警局。”
他看着我,不再说话,开始用指甲不停挠胳膊,非常用力,没几下就破皮流血了,而原本那个位置就有很多旧伤,想必是经常抓挠。
“你干什么!别抓了!”我说。
“不抓,我就没有办法克制想要杀掉你的冲动。”他淡淡地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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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给自己改名叫正直的孩子(中)
原本我自认为经历过毛泰久、徐文祖、徐仁宇、卓秀浩、都贤秀等人的事迹之后,我已经能够免疫这类人群,即便直视他们的恶,也不会有太大的情感波动了。
今天发生的事,打破了我的认知。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儿也是能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
他甚至在自残的时候眉头都不皱、眼都不眨一下。
他感觉不到痛苦?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别抓了!”
他挣脱不开,拿脚来踢,又被我抓住那只脚,成了金鸡独立。
在我们产生争执的时候,地上那个中年女人默默爬起,打算离开。
我一声大喝:“大婶儿!你给我站住!你差点把人掐死,以为不用负责任的吗!我要抓你去警局!”
她摇摇晃晃地转过头来,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抓我去警局?可以啊。你看他妈妈会追究吗?”
什么意思?我拧紧眉毛:“我不管他妈妈追不追究!即便他妈妈不追究,还有爸爸呢!”
“哼哼。”她嗤之以鼻,扭头就走。
我立马松开抓着的孩子,从坑底把年纪小些的男孩子捞了上来,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把才走了几步的中年女人绑了起来。
这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速度快到令那个“在勋”惊讶地眨了眨眼,一旁的小男孩则反复揉搓眼皮,双眼瞪得老大。